——原来这小子也就这么点出息。
不过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下,就直接偃旗息鼓了,难不成真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难言隐疾?
想着想着,秦止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来。
没想到平日里骚话一箩筐的虞宁王,关键时刻竟然会怂成这样!亲都亲了,还傻愣愣地不敢再进一步,这家伙难不成还真是个雏儿吧?
越想越觉得有趣,心想着还真是只有贼心没贼胆的傻狗。也不知道将来若真到了那一步,是不是还要她先主动一点才成。
一杯茶水还没喝完,外头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响。
“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只闻“吱呀”一声开门声响,秦止抬眼朝门口望去,只见况言正拿着封帖子向屋里走来。
“秦姐姐,刚刚有人送来了份拜帖。”况言一脸乖巧地把东西递给秦止,却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秦止只是轻轻瞥了一眼,便满脸温和地招呼况言坐下来陪她聊聊。
“没几天就要参考了,你这几日也别太过劳累。多出来走走,晚上也早点就寝休息。”
况言十分听话地默默点头。
心里想着的,却是刚刚那虞宁王还在之时,这屋里传来的各种动静。
在他眼中,秦止向来是个情绪内敛的稳重女子。从认识她开始,对人从来都是一副谦和低调的温和态度。谈不上多冷淡,但也绝对算不上热络。
可今天况言却是第一次见秦止发那么大的火。
他其实早就已经拿到拜帖准备过来找她。见屋内有人才在院里候着。直到看见那虞宁王脸色不善地从秦止房里离开,这才心情复杂地敲响了房门。
不知为何,况言心中的第一感觉竟是无尽的恐惧。
他并不担心秦止会生气动怒。
而让况言真正惧怕不已的是,倘若谁能让原本宛若死水的一池镜湖突然生起了波澜。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这搅乱一片宁静的那人,已经让这汪池水真正动了心?
“刚刚我听姐姐屋里有些动静,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况言强忍着满心的忧怨,还得保持着以往那副纯良无害的乖巧模样:“就想要过来看看,姐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麻烦?
秦止挑了挑眉,萧沐晚那家伙又怂又憨,确实是挺麻烦的。
再抬头望向况言时候,却又换上了一脸温和的淡淡笑意:“哪有什么麻烦?不过是和朋友意见不同,争论了几句。一不小心声音吵了点,是不是打扰到你温书了?”
“哦,没事便好。”
看着秦止明显敷衍着不愿多提,况言咬着嘴唇垂下眼帘,却是暗暗攥紧了藏在衣袖中的双拳:“自然没有吵到我看书,我只是担心姐姐而已。”
“言儿真是长大了,都晓得关心人了。”
秦止心情不错,顺手就在况言脑袋上轻轻撸了一把。心想着还是自家养的娃儿贴心懂事。不像某些外头来的野狗崽子,也不知这脑袋里成天想的,都是什么不上道的无聊废料。
看着秦止满眼洋溢着老母亲般的慈爱目光,况言只觉心口愈发堵得慌——明明只比这人小了一点而已,为何在她眼中从来只会把自己当成个孩子看待?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已经长大成人,也会有情有欲,将来也可以成为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心思各异的两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秦止便寻了个由头把况言打发出去了。
等人走之后,秦止这才打开放在桌上的拜帖。草草扫了一眼,原来是苏彦舟邀她明日过府一叙,希望秦止务必能够赏脸。
合上帖子,秦止轻轻叹了口气。
某人一脸委屈的模样在眼前浮现,但还是决定亲自过去一趟。有些事,还是趁早当面说清楚了才好。
第二天一早,出完早点摊子,秦止就把今天店里的诸项事宜同酥云仔细交代了一遍。
待到稍晚一点,门口传来了马蹄声响,便是苏府派来的马车按照帖子上约定的时间过来接人了。www.xiumb.com
驾车的正是苏彦舟的贴身侍卫苏怡。
见秦止已经在门口候着,立马毕恭毕敬地同她行了个礼。
秦止只是微微颔首,便落落大方地随苏怡一道上了马车。
苏府的车马比不上虞宁王府那般宽敞奢华,但也布置的十分雅致舒适。秦止静静坐着,一路上只是闭着眼睛怡然养神。
待到了地方,便看见几个面容清秀的丫鬟在府门口候着。一见秦止下车,立马恭敬有佳地迎过来引她入府。
苏府宅院深深,秦止既不多言,也未开口。
只目不斜视地随着引路侍女悠然而行。
对她而言,此时的苏彦舟非敌非友,虽可对坐畅谈,但也只可聊些饮酒美食。
再往深里去,秦止也着实看不透这个看似儒雅,但实则心思深沉的复杂男人。
论相貌,他芝兰玉树、风雅俊逸,放在哪都是极为出挑的瞩目焦点。
论性格,这男人至少在人前温和谦让、彬彬有礼,对秦止也都是君子之交、温文而雅。除了逼问她身份的那次,之后再未有过逾越失态之处。
但就是这样的无欲则刚,秦止看不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自然也抓不住他的弱点。
看不透且把握不住,这种感觉自然会让人心慌不已。
“秦小姐,公子就在前面的沁园等着您,恕奴婢只能将您带到此处了。”
穿过一片种满繁茂紫藤的抄手游廊后,走在最前头的一位领头侍女突然顿下脚步,毕恭毕敬地朝秦止行了个礼,示意自己只能止步于此了。
“沁园?”秦止心思微动,面上还是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有劳姑娘了。”
其余几个侍女恭敬地福身行了一礼后,便都步调一致地转身离开。转眼间,就只剩下秦止一人站在满是晏紫花碎的游廊走道里。
望着那些远去婢女的步伐姿态,秦止虚了虚眼,心想着这苏彦舟不在大门口迎着,倒是派了几个容貌清丽的丫头过来接她。
送人嘛,也不送到地方。
走到一半就把人给丢在这里?
秦止着实有些莫名其妙,这传说中钟鼎传世、名门书香的苏家,难不成就是这样待人接客的吗?
“你来了?”
就在秦止一肚子疑惑之时,就看到不远之处,也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苏彦舟。
男子一袭白衣迎风而立。
墨发玉冠、长身玉立,周身的气度若青松翠柏、苍山遒石一般出尘脱俗。
之前就听闻过这苏家公子绝世而风雅,乃是长安城中数一数二、才情非凡的儒雅之人。
或许是萧沐晚那般张扬的容貌看得多了,秦止倒也没将这话放在心上,今日这么一瞧,这才隐约品出几分味儿来。
苏彦舟之容,在于韵,在于雅。
绸白的云纹锦袍随风轻轻飘逸,更衬得这人面容清俊、姿貌无双。单是面含轻笑地站在原地,都把周遭的俗世之景化成一幅春风流曳、隽秀风雅的清婉画卷。
“姑娘请随我来。”
见秦止站在原地不动,苏彦舟便又轻挥衣摆,满脸温和地又请了她一声。
秦止轻轻点了点头,面色不惊地朝他走去。
刚刚只顾着暗自腹诽,再往里走去,这才发现这一道幽静甚是精巧雅致。
长长亭廊边上,有处缭着烟波的别致小湖。此时正是风和日丽之时。
春日艳阳之下,满径紫藤幽幽飘香。
一眼望去,只见湖间倒影映着铃瓣纷纷,饶是秦止这般不赏高雅之人,也觉得这般景致着实风雅异常。
眼前不自觉浮现出另一番情景。
若是落雨时候漫步其间,亦可看那嫣紫花红随风流转。雨丝如珠帘串玉般轻扣湖面,落雨渺渺,云烟繚撩,想必也定是别有一番情趣。
“苏公子的府邸果真风雅异常。”
行走间,满面尽是阵阵清香扑鼻,让人仿佛置身花海一般。美景美色人人皆爱,秦止边走着,边忍不住真心赞叹了一句。
但再下一刻,却是意味不明地话锋一转:“只是贵府待客的规矩似乎有些奇怪,府里的侍女倒是个个清秀可人、礼貌端庄,只可惜带路只带到一半。幸而小女知晓苏家乃是书香门第、家教森严,样样规矩皆有章法。可若是不知道的,或许还以为主人家是有意怠慢呢!”
苏彦舟闻言只是转过身来,依旧谦谦君子般地淡然一笑,眸中却有意味不明地微光闪过。
片刻后,才貌似不经意地开口回道:“都是苏某的不是,还望秦姑娘恕罪。那几个婢子之所以不再带路,也都是因为苏某曾经下过命令,禁止府里的下人随意进出前面的院子。”
见秦止貌似不在意地勾了勾唇,苏彦舟低头轻笑,又语气温和地继续解释道:“眼前这沁园,本是为苏某的未婚妻子所准备的。当年为了建起这片院子,前前后后也筹备了不少时日,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按着她的喜好所设计的,所以苏某自然将这院子看得极重。”
话到此处却是突然脚步一顿,本就有些心不在焉的秦止差点没直接撞到这人的身后。稍愣了一瞬,就听见苏彦舟在身旁幽幽念道:“好在现在已是万事俱备,只欠女主人归位了。”
说罢,这人又挂起一脸的似笑非笑,眸光灼灼地从秦止身上轻扫而过。
苏彦舟这话说得着实暧昧。
秦止喉中一哽,身畔却突然刮起一阵阴寒冷风。毕竟乍暖还寒,鸡皮疙瘩“嗖嗖”起了一臂,只能满脸敷衍地讪笑了起来:“能得苏公子如此用心,您的未婚夫人还真是好福气。”
行吧!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塑造自己情深款款的痴情形象。
只是上次还亲亲热热地叫人家“止儿”,今儿又一脸正经地喊起了“秦姑娘”。所以萧沐晚那货到底是傻呢,还是真傻呢!
也就只有他那个憨憨,会为个称呼而拈酸吃醋,生怕旁人不知道那貌美如花的虞宁王是个醋坛子精转世。
就他那小心眼的模样,就……还怪可爱的。
总而言之,光比段位,就萧沐晚那点撒泼流泪、生气撅嘴的小伎俩根本就不够看的。
可相比之下,秦止为何却觉得那只会恃宠而骄的狗男人却比眼前这腹黑狐狸要讨喜的多?
心思逐渐飘远,秦止不禁暗暗思忖。
这其中的差别,恐怕还是因为那狗子长了张天妒人怨的漂亮俊脸吧!
于是乎,各怀心思的两人便是一路默不作声。直到进了那沁园正屋的门槛,苏彦舟神色这才稍稍正常了一些,客客气气地引秦止往里落座。
眼前的屋子也被布置的格外静雅别致。
雕栏门窗,梨花木家具。窗外有树有花,抬眼处处皆景。
而面前檀香木雕花桌上,早已摆好了全套的酒壶玉盏。秦止心思一动,心想着这人不会真的只是拉自己过来喝酒的吧?
暗自思忖间,苏彦舟已经径自先坐下身来。
细长手指,轻轻扶上碧玉微凉的光洁壶壁。郁郁翠色衬掩下,更显得这人五指纤细白皙,格外勾人目光。
酒瓶未启,秦止就已经嗅到阵阵酒香幽幽钻入鼻息——确实是好酒!
醇厚酒气扑鼻而来,近日里被萧沐晚那厮惯得狠了,肚里的那些个酒虫闻香知味,立马全部蠢蠢欲动了起来。
身子远比心思要诚实的多,喝谁的酒不都是喝?秦止心中豁然开朗,便也毫不扭捏地坐在了苏彦舟身旁。
一对人影并肩而坐。
苏彦舟唇边噙笑,也不多作言语。
只是慢条斯理地替秦止斟上了一杯。酒液流曳之间动作行云流水、优雅斯文,丝毫挑不出半点的不妥之处。
“此乃‘玉白’,不知秦姑娘之前有没有听说过此酒?”
秦止看似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
一双眼却是紧盯着苏彦舟手下越盛越满的酒盏。心想着若论起这天下之酒来,怕是没有几人能比她更加的头头是道。
所谓“玉白”,顾名思义,乃指其玉色温润,白韵清洌,取其名以寓意这酒液如白玉一般通透明澈。
然而这酒名虽然起得温和雅致,但其实却极名不副实,内里可是一等一的烧喉烈酒。
只可惜善酿此酒的蛮邦部落,早百八年前已被西域其余部族吞并。
本就是没有文字传承的一个小小部落。
一朝颠覆,便也连带着这酿酒方子一并埋没黄沙砾土之间。今日里这壶,还是苏彦舟搜罗许久,又找老师傅按古籍炮制,这才好不容易得来的“玉白重世”。
秦止伸手接过酒盏,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闻起来既甘醇又刺激,似乎还夹杂着点西北戈壁嶙峋的沙风味儿,双眼瞬时微微发亮,便是先干为敬地将杯中之酒全部一饮而尽。
玉白酒性热烈。
弗一入口,恍若滚刀子一般从喉头滚下,“呼啦”一下全灌进胃里。过口过舌、醇厚辛辣,热辣霸道的口感激得人“嘶啦”一声就紧紧缩起了眉头。
片刻的火辣滋味之后,再作回味,却是满口留香的悠长回味。若呼啸沙砾狂卷过境,又似江河砥砺春回又生,其中磅礴之力,惹得秦止微微虚起眼来,不禁再次暗赞一声——真是好酒啊!
沉默间,又是几杯酒水入腹。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滚到腹里,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慢慢发热了起来。
食髓知味地轻轻舔了舔唇上残留的几滴酒水,秦止只觉着此时此刻,浑身上下、四肢百骸都舒服极了。
只是再下一瞬,眼前的景象仿佛有些模糊了起来,执酒的指尖也有点轻颤。秦止不禁就暗暗皱起了眉头——难不成是这些年甚少饮酒,这酒量也跟着一并退化了不少?
不应该啊!
秦止揉揉额角。
最近不还跟萧沐晚捞了不少好酒解馋,只不过每次都是浅尝即止而已。
恍惚间,一只骨节匀称的大手突然拦住了秦止还欲继续斟酒的手。纤长手指微微发凉,秦止挑眉一愣,便听见苏彦舟清雅悦耳的声音飘飘而至到耳中。
“姑娘莫要贪杯,此酒辛烈且后劲十足,多饮易醉。”
秦止闻言一阵不爽。
都说这虞宁王是这长安城里的头一号酒痴。但谁又能知道,她在自饮自酿第一杯酒时,那小子怕还跟在身边的宫女丫鬟讨糖吃呢!
秦老爷子一生醉酒无数,还费尽毕生心血,编纂了一本包揽世上千万美酒佳酿的《酒经》的独门典籍。
而秦止随着自己家老头,从小就嗜酒爱酒。
若不是那老爷子临终时千叮咛、万嘱咐,此生此世都不要再在人前显露自家酿酒的绝技,她也不会把一手能酿就玉液琼浆的绝技给深深掩藏起来。
“苏公子可是看不起女子?”
或是许久没有如此开怀畅饮过,秦止莫名就生出一丝不耐:“或者咱们可以稍微坦诚布公一些,聊聊今日苏公子唤我入府,到底所为何事?”
这招呼也打过了,好酒也饮过了。
粉饰太平,装腔作势也该有个限度。该是时候说事论事,各揭画皮了。
苏彦舟正面对着秦止。
向来波澜不惊的长眸中一阵暗流汹涌。
可即便如此,依旧君子端方,万般情绪却是丝毫不显。
秦止歪着脑袋,一手托着酒盏,似笑非笑地打量起苏彦舟来。这人脸色略有一点苍白,却并无一丝孱弱无力之感,只让人觉得这一点病态更显文质翩跹,别具风情。
片刻后,苏彦舟神色复杂地望了秦止一眼,纤长手指在玉盏上轻轻摩挲了片刻,这才不紧不慢地淡然回道:“秦姑娘何出此言?苏某先前邀约是就说过,只是因为得了瓶难得好酒,想找个人一同分享罢而已。”
“分享?”
秦止勾起唇角,一手还在轻轻摇晃酒杯:“素来听闻苏公子为人风光霁月,处事心思坦荡,是个举世难寻的正人君子。然后今日一见,却似乎并不如外面所传一般。既然公子执意这般敷衍小女,小女自是无话可说。”
“只是小女还是有些好奇。”
说话间,秦止原本微醺的朦胧醉眼瞬时就变得一片清明,眸子隐隐闪射着灼灼逼人的泠冽寒色:“苏公子给我品的这瓶,当真就是那失传已久的‘玉白’酒吗?”
面对眼前这披着人皮的千年狐狸,秦止却不自禁生出些难以按耐的小兴奋来:“还是说公子故意说错了酒名,只是想要验证,我是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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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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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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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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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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