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黑心老婆,说自家相公命短,你找死吧?”崔大春挥手给她一巴掌,红缨也不是省油的灯,咻地向后躲避,倒是险些闪到他老人家的腰。
红缨帕子掩唇咯咯娇笑几声,“老爷子,我看您啊!还是悠着点好,你家的老婆子还在炕上倒着呢!刚过来时嘴巴子都歪了,快些回去瞧瞧,才是正事。”
崔大春听后感觉脑袋嗡的一声,身子微颤险些倒在地上,却见红缨没来搀扶崔笙下车,而是绕路向东面去了,气的他大喊:“你家爷们还在地上躺着呢!你去做啥?”
红缨冷笑,极其不厚道向地上啐了一口,“都成半死人了,让我搀扶他作甚啊?没来得晦气。”说着说着,唇边竟荡起一丝媚笑,若不是他们崔家的晦气,怎会招来那林白来报复,其实林白刚刚进来,红缨便认出他来了,但未曾想似她这等糟糠妇人,竟也能入了他的眼。
“这位便是红缨娘子吧?”林童得了林白的命,得了空去屋里,与红缨见面。红缨不认得他,但见他虽是下人装,但是衣服料子竟是甚好,自然刮目相待些。
她点了点头,“正是小娘子。”见她做作模样,林童暗暗吐糟,跟她说话都胃酸,正正色道:“我家主人要给你谋个好前程,你可愿意?”
红缨先是一愣,想也不想点头,“自然愿意,只是不知你家主子是谁人?”这蠢笨女人还没有笨死,还知道问人,林童心下暗笑,嘴上趾高气昂道:“我家主人,正是秀花巷子,林大官人。”
“林大官人!?”红缨喜上心头,笑得眯眯了眼,忙忙问了需要那些事情吩咐,林童手背向身后款款讲了林白吩咐,红缨那傻妇人听得倒是认真,见林童头脚刚走,便去了姜娘子那头。
正巧姜娘子刚刚转醒,正窝在炕头上呜咽呢!两个小丫头蹴在门头跟木头人似得,看的更让人心里堵得慌,想起春儿的温顺笑脸与贴己,姜娘子悔不当初。
红缨踱步进来,姜娘子立时止了哭声,痛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如今害的你家相公进了衙役,为何还不去看这些,来找我作甚?”
听她叫骂有无关痛痒,红缨岂会怕她,伸手摸了摸肚子,喜滋滋看相姜娘子:“我这是来给娘亲报喜来的,您这个大孙子没有出来,便已然成了抢手货,有几家人家开出大价钱,说要救这孩子出苦海呢!”
“啥?你再给我说一遍,你个不好要脸的,卖身也就罢了竟然要卖未出生的小儿,你还有人性吗?”姜娘子越说越有气,拖着病体下地,欲要拉扯红缨不放手,“你肚里可是我们崔家的种,怎容得你胡作非为?待崔笙回来闪歪你的嘴。”www.xiumb.com
红缨笑着樱花乱颤,狠狠推开她的手腕,撂在地上恨踩了几脚,“真是不要脸的,也不想想你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怎能生出儿子,就连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种,既然生在我肚里,那便是我,你们说了可不算。”
竟帮人养了儿子,还把这不要脸的婊子当神仙似得供养着,就连刚过门不久的媳妇都让她给活活气死了?大悲心境让姜娘子登时急火攻心,眼皮子骤翻嘴角抽搐流涎,吓得那红缨往后退了几步。
大喊外面的丫头:“快些找个走脚大夫,回来瞧瞧你家老太婆,莫要死了才好。”若是死了,怕是这任务就完成的不圆满了,哪两个正说笑的丫头,听里面有喊声,蹭蹭跑了进来,又是捏人中,又是拍胸顺气,忙活了一阵子姜娘子总算缓过来,脸却变了形态。
红缨才懒得理会她好没好,翻箱倒柜一阵子,终于将自己的卖身契翻找出来,放在手中拍了拍,笑盈盈走了出去。正遇见回来的崔笙崔大春,那里还会给他们丁点好脸色,扭头笑盈盈望着林大官人哪里去了。
怎成想还没有入的门,便让林童送上私窑子的车,并取了那老鸨送上的五两银子,“小哥,若是下回还有这等好事,切莫忘了奴家喽。”
林童呵呵的笑,“当然不会。”握了握手中的答谢银两,怕是以后这钱挣不到了,哪有几个这般蠢笨的女人啊!遥望着车渐行渐远,他转身进了院子。
马车行驶在街面上还算平整,但行入乡间便是颠簸不堪,红缨大腹翩翩,自是受不得这份罪,心里吃不准惶恐问道:“大娘,我们这要是去那里啊?”老鸨甜笑转身,道:“马上就到了家中,你且养好胎,待我与你接了生,便有过不完的好日子呢!”
见那老婆子笑得阴险,红缨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这是不是去林大官人的庄上啊?”“哈哈……”老鸨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林大官人要你作甚?还不是给我搭个路吗!你给我老实些,我便不为难你,不然……呵呵,私窑子里面的规矩,我也不介意让你都尝试个便。”
“啥?”红缨惊出一身冷汗,扭头就要跳车,那老鸨别看上了年岁却是手脚灵便,怎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狠狠一个手刀下去,红缨登时倒在车厢中,用力向上拉扯两下,她才没有掉下去。
那赶车的听闻里面有动静,忙掀了帘子问道:“老婆子,可是有事?”老鸨摆摆手,“无妨,一个双身板的人,还怕她飞了?回去你将她关到后院里,待过两个月生了,便切了她生娃的东西,拉回前面接客。”
“唉!行行……”那赶车的老头挤出满脸腻味笑,心里想着这妇人虽是有了身孕,倒是生的不错且那骚/味更是打口,等会便要好生尝尝,莫要便宜旁人。
若嬨醉酒两日没得出门,待第三日实在家中闷得慌,求了良沐半响,才许她出去溜达,而且必须在良沐的陪同下,若嬨先去了几个店铺视察,见都无甚事,便又去了林白那里,接了邱志成回来,商议着良凤的大婚事宜。
“下月里初六便是大好的黄道日,你们看可好?”林白一行查了月历,一行说。邱志成与他颇为要好,点了点头:“若是好,便听林大官人的。”扭头看向良凤,难免羞怯道:“凤姐,你说……可好?”
若嬨玩心大起,逗弄道:“怕是凤姐想说不好呢!”林白不明,看了若嬨眼,疑惑:“怎的?妹妹觉得不好?”良沐拉拉她的袖口,“怎的不好?”若嬨咯咯的笑:“今个便是初六,到下个初六岂不是要整整一个月,你说姐姐能说好吗?”
说完,良凤羞个大红脸,过去追着若嬨喊打,邱志成傻呵呵的闷头笑,那模样跟滋事不通的小子,那里有点博学的先生模样,若嬨被追得没辙,躲在林白身后,拉着林白的袖子抵挡,摇头晃脑气着良凤。
良凤见那她没辙,指着林白:“看吧,就你偏你家妹妹?”林白摇头苦笑,感叹:“谁让我就这么一个好妹妹,可开罪不得啊!”说的大伙哈哈笑起。
六月六,看谷秀,春打六九头。此时万物大胜,满山边的春花烂漫,林间密树抽新芽,地里禾苗吐绿接连成片,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此日,易婚嫁。就临县镇内就足有几十家办喜事,一时间乒乒乓乓爆竹声不拘于耳,嬉笑讨赏音更是接连成片,就连犄角旮旯的乞儿,具是今日齐齐碰头,讲究着谁家的赏多,谁家办事抠搜。
“喂!大伙麻溜的,镇西良家的布施喽!”也不知是谁在街头吆喝一声,数十名乞儿似竞赛般跑得没有了影子,就连几家有门有户的妇人也跟着去凑了热闹。
气的那些乞儿叫骂,真他妈服了,不就是给的赏多些吗?至于有门有户的撇了脸面,都来争抢。然还没等来得及埋怨,从空中又抛洒出铁钱来,众人一哄而上,抢得那叫个不亦乐乎。
且说的门外,院里更是红灯高悬,红锦缎过门梁,繁花簇拥在院壁四周,一群彩衣飘飘如蝶儿般的女子,就在这百花中飞舞姗姗,簇拥着红衣女子缓缓入软轿。
讨喜声,讨赏声齐齐上阵,喜得兰若嬨眉梢挑动,两排洁白的粟米牙出来见客。临到轿头,良凤止了步猛地转身,遮头的帘子被忽的掀开,可唬了她一跳。媒婆机警忙伸手压下红盖头,笑嗔:“这风头真是大,可见我们良家姑奶奶多漂亮呢!就连神仙都想要见上一见。”若嬨挤出一抹笑意,将良凤伸过来的手腕紧紧握于手中。
今天良凤大喜之日,但因为是再嫁,家中老子娘不能来观礼,所有事宜具是由着兰若嬨操持,若嬨也算是嫁了两个丫头的人儿,如今嫁起姑奶奶也算是得心应手。再者说与她感情如此好,自是不会亏待了她,大到酒宴,小到布置搭配,具是最好的。
良凤看在眼里,愧在心头。上轿那一瞬间,眼泪禁不住湿了眼,拉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放,哭的就连一句话竟也说不出。若嬨被她弄得也是泪洒衣襟,劝了两句亦是呜咽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可是苦了院子外头顶着日头的新郎官,望着林白求助。林白忙知会了丫头过来寻信,丫头在若嬨耳边嘀咕了几声,她忙伸手擦了泪眼,望着良凤嘻嘻的笑,“大姑姑可别忘了,这才是你的家,将来若是那邱家的先生敢慢待了我们,我们这些好姐妹可是不依的。”
下首正看的揪心抹泪的夫人,小姐们,听闻具是齐声吆喝,声音直震天动地,随即便是哈哈大笑声淹过,送了良凤入软轿,若嬨直送到大门外方修,良沐扶着她媚眼具是笑得,在她耳边窃语:“真是劳烦夫人了,晚上我与你松松骨舒坦舒坦如何?”
被他说的红了脸,狠狠一手肘撞到他胸前,笑骂:“老不羞!”良沐对这称呼十分荣幸,背着人拉住她的手腕,隔着衣服料子都能摸到内处柔滑肌肤,“夫人,可嫌弃我这个老不羞呢?”
“懒得理你!”若嬨笑瘪着嘴,扭身下去照顾众人。良沐笑吟吟转身正对上林白涩涩的眼,里面满是硬生生的妒忌,即使林白多加掩饰却越发欲盖弥彰,良沐低着头强扯着唇角微微笑,向林白抱了抱拳,邀请:“兄长前厅请,我们吃酒去。”林白略略点头,神色间恢复平淡。
秦夫人正与几位夫人行酒令,玩的兴起,忽然门前小厮过来传,外面有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说要见老夫人。秦夫人一头雾水,见女儿女婿具是忙着照顾客人,自己则让人领了去,门口那管事见秦夫人现身,先行了大礼,更是闹得秦夫人一头雾水的,忙命人搀扶着他起身。
询问:“老先生你可是要寻我?我可并不认识你啊!”那老管事也是数年前见过良玖城的娘子戴氏一面,如今时过境迁让他去那里认识,抱蒙问道:“你可是良家的老夫人?”
“若说是吧?也算是,若说不是吧?也还真就不是。”还未等秦夫人说完,身侧守门的陈四道:“秦夫人这话说的小的可不爱听,赶烦着府上有个大事小情的,具是秦夫人来帮衬着,怎就说不是府上的夫人,若是让老爷夫人听了去,岂不是要伤心的。”
此话听的秦夫人心中温暖,算是点了点头,“如此说来,是我太较真了,老先生你且说说找我有何事?”那老管事被她的话还弄得糊涂,忽闻她问有何事,便款款道来:“老奴这是向夫人道喜来的。”
家中刚刚遇了喜事,这般又来喜事,秦夫人真真是喜上眉梢,让人先赏了钱,请他进院子的偏间说说喜事,那老管事赶路急,真真是渴了,连喝了几大腕茶,方说了此次来的目的。
却听得秦夫人一愣一愣的,直觉的心跳如鼓,忙用手捂住,唤来丫头去叫后院的老爷夫人过来详谈,便不等那人说完,赶到最后头的院子休息,让人好生的看管着。
要说这是什么事情,就连若嬨听了具是眉头锁死,良沐更是怒不可亵。一巴掌用力敲在桌面上,恨恨道:“想让我回去,除非我娘能活过来,我方允了她们心思。”扭头望向若嬨,吼道:“去叫人将那小老儿轰出去,莫要脏了良家的地面。”
说完转身与人吃酒去了,“怕是今日要醉死喽!”若嬨急的拍手,望着秦夫人求助,“我的亲娘啊!快些告诉女儿可该如何办啊?”
秦夫人也是挠头,“这事难啊!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让我这个外人真就没法。”想起刚才自己说是良家的老夫人,秦夫人就恨不得打自己嘴巴,非要贪图一时嘴痛快干嘛?这回好良沐家的大娘来寻人了,让她帮着拿主意,这不是开玩笑吗?
陈四见两位奶奶具是拿帕子闪着风,忙将偏间窗子打开,带着喜气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倒是舒缓了许多,然依旧浇不灭若嬨心里的闷,你说这日子过得好好的,为啥廉家的主母要来寻良沐回去,认祖归中?
想破了头兰若嬨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索性决定将这闹心的事情,找人捎个话打包回良家村让戴氏闹心去,这么想着她反倒嘻嘻的笑,拉着秦夫人出去吃酒,留着后头闷闷生气吃酒的相公也不管,委实有些不厚道,不过良沐那叫活该,谁让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自己使脸子。
此消息刚刚传回良家村,不亚于一枚定时炸弹,登时便将戴氏轰了过来。兰若嬨得了消息,忙迎上前门,只见戴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枯黄乱草,身上穿着油渍麻花的大红锦缎,黑流麻布水裤,绣花软底鞋子亦是造的面目全非。手上更是雾气麻黑的,一看就是刚刚忙完活回来,连手都顾不上洗的。
见婆婆来,若嬨忙不迭笑迎过去,“娘怎就没有换身衣服再来。”说着帮她捏掉头上黄草,“娘,这是做啥车来的?”戴氏倒是无谓,伸手指向门旁牛车,“良奎家的。”
那良奎伸头进来,若嬨微微点头笑了笑,良奎羞怯着将脑袋缩了回去,吆喝一声问道:“戴婶子,不用奎子便去办事了。”戴氏转身迎了出去,“别介,来了也不喝口水,吃点干粮。”
扭头望向若嬨,问:“有吃的吗?”就戴氏这身材,坐他那小牛车,还真是挺受累的,不过说的是那只牛,若嬨点头,“有的。”忙命着小厮,将牛牵下去喂饱,带着良奎下去吃饭。
戴氏也不墨迹拉着她径直去找那老管事,她进了屋子,便将若嬨关在外面,只听里面不三不四一通好骂,羞人的话若嬨都恨不得捂上脸,那秋儿和夏儿小小丫头,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你们家那老婊子别尽想着好事,我家的良沐年幼不成事便不要了,现在有芝麻大点出席,你们也都给指望上了是不是?我戴水莲且告诉你们,别做她娘娘的春秋大梦,有本事就找那老不死的在揍出来一个……”如此云云,戴氏越骂声音越高,老管事那里是她对手,竟连回嘴的心思全无,手扶着胸口大口大口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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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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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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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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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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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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