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恭蔚拿起了那张纸条,上面只有聊聊数句:醒来后吃完就走吧,你朱叔有事不便相送,希望你还记得我的话,以后想见面就来这里,再会。
张恭蔚望向窗外,看着晴朗的天空,内心之中似乎泛起了阵阵涟漪。朱鸿燕的话张恭蔚全部记在了心中,虽然现在张恭蔚并不能明白,也不能就此释怀,但聊胜于无。
张恭蔚吃过早饭后就离开了朱鸿燕的小屋,走出几步后张恭蔚回头看了看小屋,心中默念道:等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这时迎面走来一人,他此时心不在焉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张恭蔚。张恭蔚看见此人神色古怪,有是朝着朱鸿燕的房间走去,本想跟上去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但想到自己的武艺,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返回到了雨阳城。
雨阳虽不是个大城,但是商业的发达程度也是不低,随处都有和叫卖的店铺和小贩。张恭蔚前几次虽然也在城中走过,但都是陪人走动,此时张恭蔚一人在这份喧嚣中,悠然而行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而这份悠然之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个人的呼唤打破。Χiυmъ.cοΜ
“张兄,我终于见到你了。”君冀的声音在张恭蔚的耳边响起。“你来这里做什么?”张恭蔚被他的声音从悠闲拉入现实而不满道。
君冀笑嘻嘻地说道:“我当然是找到宝物了,就回来了,本来还想将另一份地图隐匿的宝藏也找到,可惜我看不懂,只好来到这里等你。你不是帮那女的了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了?”
张恭蔚找了一家客栈,找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将自己这些时日的情况一一说给了君冀,并且将自己的疑惑也说了出来。虽然张恭蔚与君冀认识时间并不长,但他认为它是可以信任的。
君冀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嗯,你没找到火纹教,也怪我没说,你就在教中了。”
张恭蔚惊讶道:“那里就是火纹教?”君冀道:“这里只是一个暗堂,教主一般喜欢住在这里而已,所以说是另一个总坛也不为过。”
张恭蔚道思索了这些天与林瑶珊一起的情况说道:“那么林瑶珊与林亭山都是教主的孩子了?”
君冀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一点,并说道:“林敏儿与教主林悌之既然都姓林,林教主有在急切的寻找,两人关系应该并不一般,你说的也许没有错。”
张恭蔚道:“那我们是不是将林大娘救出来?”君冀此时正在喝茶,听见张恭蔚的提议没有把持住,将茶水喷了出来。君冀擦了擦嘴,说道:“你疯了,就凭你也想救人?算了吧,你放心,既然两人关系匪浅,林教主不会难为她的,你就放下这颗心吧。”
张恭蔚与君冀说完后,两人一齐向着林府走去。到了林府,门前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在望向这里。
君冀看见后说道:“林妹,你这么想我,都到门口迎接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呀,莫非我这么有魅力……”
林瑶珊道:“谁等你啊,我在等我的跟班呢,昨天然我自己走了,现在才回来,今天君哥来了,就不加要求了。”
君冀回头对着躲藏的张恭蔚道:“张兄,你艳福不浅吗。居然能让林妹等你。”张恭蔚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就别嘲笑我了,我宁可她等的是你。”
君冀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恭蔚一眼道:“好好珍惜吧。”张恭蔚还想辩驳,但君冀大踏步向着府中走去,张恭蔚只好将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府中依然是那么庄严肃穆,因为现在是秋天更加了一份萧索,张恭蔚此时无心观看景色,因为他此时正在练习武艺,旁边的林瑶珊手中拿着一节树枝说道:“你的基本功并不扎实,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去练习招式,而是将基本功打牢。”
张恭蔚此时已有些劳累,但却只完成了林瑶珊的一小部分任务。君冀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说道:“张兄,本想给你看一眼宝贝的,可惜林妹说等你基本功扎实后才让你看,对不住了张兄。”
张恭蔚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讲话,一直坚持着,虽然现在是秋天,秋风习习,正是凉爽之时,但是斗大汗珠却频频落下。林瑶珊看着张恭蔚的表现心中也是一阵佩服。心想如果从小练武,前途不可估量,但她又怎知如果没有经历过那场灾难,他又怎能有如此的毅力与坚持的决心。
时间正在缓慢的流逝,一阵阵疲劳感正一波波的涌来,张恭蔚咬着嘴唇,用这种疼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林瑶珊估计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让张恭蔚休息。
张恭蔚听见了林瑶珊的话,精神放松了下来,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当他醒来之时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他怎么样了?”“目前没有大碍,只是过于劳累导致的昏迷,多休息就能恢复。小姐,你也是太心急了,这样只能适得其反。”
林瑶珊喃喃道:“我也是想帮他吗。”那男子道:“小姐,以后不要这样了。这件事林教主已经知道了,以后收敛一些好不好。”
林瑶珊道:“好吧,爹知道后没什么反应吧。”那男子道:“林教主让你别再瞎闹了。这件事他自会处理。”
林瑶珊说道:“不就是不让我教了吗。好,我就不教了,这样我还能轻松一些。林伯,我就不送了,我还要看看张恭蔚这小子的情况。”林伯叹了口气默默地离开了。
张恭蔚并没有听清他们的对话,只觉自己全身疼痛,稍一动身就会产生强烈的痛感。
这时林瑶珊来到了床前看见张恭蔚已经醒了过来,不禁喜道:“你醒了,你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就这么一会儿你就成了这样。”
张恭蔚虚弱地说道:“我没什么事,可能就是太累了,这些疼痛比起那一次差远了。”林瑶珊疑惑地道:“哪一次?”
张恭蔚刚想回答突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娇颜,想要说出的话硬生生地打住了。
那已经过去很久了吧,又似乎近在眼前。她的一颦一笑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了自己的心中。
林瑶珊看他心情低落了下去,心中有些慌乱,岔开话题道:“你的这次昏迷对不起了,都是因为我太急躁了。”张恭蔚道:“没什么,要不是我自己坚持也不会昏倒,不是吗。”
“你们都在啊。”君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林瑶珊道:“你来做什么?”君冀笑着道:“张兄昏倒,我不能来看看。珊妹可不要对我这么凶,否则,我保不准……”
“君哥最好了,你来看看吧,他已经醒了。只是身体上似乎还有些不舒服,需要静养。”林瑶珊瞬间一副笑脸相迎,让君冀不仅一颤,不知林瑶珊今天是怎么了。
君冀到了床前,问道:“张兄可还好吧。”张恭蔚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君冀对着林瑶珊道:“我刚刚去了一趟你爹那里,我也说明了情况。他不让你教张兄了。”林瑶珊道:“我己经知道了,爹说他会处理,但是爹绝不会去教的,不如……”君冀道:“你不要想了,我已经跟你爹说好了,你还是能教的,只是一定要注意好尺寸,不要再像这次一样了。”
林瑶珊道:“还是君哥,最了解我。”君冀道:“别说聊不了解了,你还是照顾你的恭维哥吧。”林瑶珊道:“什么我的,他只是我的跟班而已,没了他谁跟我,你啊,一年见不到几次。”
君冀辩驳道:“我也是很忙的,哪像你这么闲,你没发觉,你都胖了吗。”“你!”君冀见势头不对,也不告辞,就离开了房间。“你给我回来,我哪有胖了,让我再见到你,看本姑娘不收拾你的。”
张恭蔚看着林瑶珊与君冀两人吵闹的活力,自己也被感染了,声音中似乎有了一些底气,劝道:“珊妹,君兄只是说着玩的。你气量不会这么小吧。”林瑶珊道:“我可是很有气量的。”张恭蔚道:“那就不要再生这气了。”林瑶珊左思右想,对着门外道:“今天就放你一马,如果不是恭维哥。”
生活一天天的过去,林瑶珊经过这件事后对于教导张恭蔚变得格外小心,在训练时,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张恭蔚,防止张恭蔚再次昏倒。君冀偶尔也会看看张恭蔚的情况,顺便聊上几句,时间就这样平平淡淡却异常充实的度过,转眼间已是暮春时分。
张恭蔚擦了擦汗,结束了今天的训练。林瑶珊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现在的水平已经差不多了,以后就是要练习招式了,你回去后要好好看看那本书,自己体会一下,明天我就会给你做示范。”
张恭蔚经过了这次系统的训练,感觉自己不像以前一般体质差了,也感觉到了欣慰,但还有一件事张恭蔚突然想了起来,道:“君冀发现的宝物,是不是让我看看,怎么说我也是陪过他寻找的。”
林瑶珊听后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漫不经心的道:“你说的宝物吗,我说过要给你看吗,我好像忘记了。”张恭蔚见林瑶珊不承认,急道:“怎么可以这样,你说好的啊。”
林瑶珊道:“我这是为你着想,省得你看见宝物就不好好练武了,等到送那件好东西的时候一块看吧。”
“可是……”张恭蔚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林瑶珊的话打住了,“我累了,明天再说吧。”
张恭蔚只好回到自己屋中,脑中想的都是君冀拿到的宝物,不知道究竟会是什么东西。
而林瑶珊此时正在屋中笑着,喃喃道:“明天,哈哈,好期待啊,很久没有动手了,那两件事就当你练成后的补偿吧,哈哈。”屋中一只小鸟正在房梁之上盘旋,看着林瑶珊歪了歪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欢乐。
晚上,君冀看着那块散发着幽冷绿光的石雕,不禁说道:“真是做工精美啊,可惜张兄现在还不能看见这稀世珍宝,张兄,这不能怪我啊,这都是珊妹的主意。”
清晨就在三人互有想法中到来了,张恭蔚今天醒得很早,因为今天终于可以学习武艺而兴奋,很早就到了原来练体力的那片空地。而林瑶珊却很久之后才慢慢地挪了过来。
张恭蔚此时几经有些等得不耐烦了,见到林瑶珊来了上前迎道:“我等你了你很久了。”
林瑶珊道:“你来得真早啊,今天就要练武艺了,你可要做好觉悟哦。”张恭蔚还没有听懂林瑶珊的话,重复道:“觉悟?”林瑶珊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再说明,岔开话题道:“今天就从书上有的第一式‘扶摇落日’开始。”
林瑶珊开始讲解这一式的要领,张恭蔚不再去想觉悟究竟代表着什么,专心的听林瑶珊讲解,并练习了起来。
这一式讲究的是身法的轻灵,剑从下而上,忽而转城斜向下刺去,对于自身的能力也是有些要求。张恭蔚起开始练习时手法生疏,剑多次在转向时掉落,一直到下午张恭蔚的这招才渐渐有了起色。
林瑶珊点了点头道:“对于一个,根基不好的人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这一招配合上轻功会更好一些,我现在就叫你吧。”
张恭蔚当然非常的认同,当练习了一会儿轻功后,林瑶珊提出了让张恭蔚与她过上两招。张恭蔚苦着脸道:“我才刚练,就让我与你较量。”
林瑶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不实践怎么可能看出你的成果,何况你以前不也练过一些其他的武艺吗,如果不是你师父对你不上心,可能你现在武艺会更高。”
张恭蔚说不过林瑶珊只好同意了这个提议,但是很快张恭蔚手中的剑就被林瑶珊打掉,手腕也有些生疼。林瑶珊看着张恭蔚捂着自己的右手腕,语重心长地道:“你实在是太着急了,如果你在跟我游斗一下,肯定能坚持的时间更长。打架是要有脑子的,武艺只是一部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哦。”
张恭蔚认真地听着林瑶珊的说教,思考着,浑然不知林瑶珊已经离开。这时只觉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回过头来发现君冀笑呵呵地看着自己。
“你今天怎么样?”君冀问道,张恭蔚活动了一下胳膊道:“还可以,怎么了?”
“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不可能啊,她,你。”张恭蔚不解道:“你怎么了,话都说不好。”
君冀仰天长啸道:“没天理啊,老天啊,你可怜可怜我这个受苦受难的人吧!”张恭蔚被君冀这一声喊叫吓了一跳,看着他那一脸的不忿,感觉还是不要再说了为好,防止他从自悲自怜中解脱又对自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蹑手蹑脚地向自己屋中走去。只留下君冀一人在那里浑然不知的伫立。
当张恭蔚回到自己屋中后,张恭蔚终于为拜托了暂时不太正常的君冀舒了口气。转身后发现一个中年男子正在自己屋中坐着,品着一杯茶,喃喃道:“好茶,我都不舍得喝呢。”
那男子神色平静,张恭蔚本以为会有危险,这时已经有些放松了。“这可不好,江湖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张恭蔚只觉耳鬓一凉,向后看去一根银针正扎在门上,摇晃不止。
“就你这样,还想在江湖闯荡,真是笑话,不知道珊珊为什么缠着你。”那男子自顾自地说道。
“您是珊妹的父亲?”张恭蔚似乎明白了什么,“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火纹教的教主林悌之。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珊珊究竟这些天在缠着什么人。”
张恭蔚道:“晚辈只是跟随林大娘而来,与令爱也只是萍水相逢,等一切完成晚辈自当离去。”
“是吗?只是萍水相逢?那以前……嗯,有人与珊珊交往我并不反对,而你,不配。”林悌之狠狠地说道,“他的朋友需要能保护她,而不是她保护你。等一切完成我不想再见到你,记住了,否则……”手中的茶杯瞬间成为了粉末,起身离开了张恭蔚的屋,临走前林悌之又道:“不要想些什么了,尽早离开,不要让我见到你。”
张恭蔚听着感觉林悌之的话莫名其妙,我们只是平常的朋友关系,就算我保护不了她又怎样,在说君冀不也不会武艺吗,以后自己肯定不会再到这里与他们相见,于是张恭蔚就怀着不解入睡。
以后的日子任然很平淡,但是如果以后细细品尝一定会怀念这样的日子,因为没有勾心斗角,少了狡诈阴险,完全的坦诚与欢乐。
张恭蔚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怀着对于林悌之的不解一天天的过去。张恭蔚的武艺经过前几天的摸索,出现了突飞猛进的成长,只用了一个月就可以与林瑶珊过上一百招,轻功也略有小成。
但每次被林瑶珊打得也愈来愈惨,这让君冀也得到了一丝心理上的安慰。而林瑶珊之所以愈来愈不留手的原因是张恭蔚的成长太快了,甚至比自己还快,有些嫉妒罢了。而如果君冀知道这件事恐怕又会自怜自哀了。
一个月过得飞快,当张恭蔚顶过了第一百招时松了口气,但林瑶珊并没有放松,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张恭蔚捂着自己的肚子喊道:“已经一百招了,你怎么还打我?”
林瑶珊有理有据地道:“一百招就能放松自己了吗,如果你遇上敌人也只坚持一百招就放弃受死吗?我这是让你长些教训而已。”张恭蔚张了张嘴却没有什么可以辩驳的。
林瑶珊满意地道:“既然你已经挡住了我一百招,那我就给你一个惊喜,也答应你去看一看那块稀世珍宝,我跟爹都看过了很漂亮,很特别的。”
“珊珊,我想跟恭蔚说些话,可以吗?”林瑶珊刚想反驳,却看见君冀给了自己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先不要违背林悌之的意思。
林瑶珊道:“爹一直不来看我徒弟,今天来看成果了,那我跟君哥就先走了,恭维哥,等父亲跟你说完你再来找我。”
林悌之看着他们走远后说道:“你该走了,是不是?”张恭蔚道:“既然您的女儿让我看一件东西,我看完自会离开。”
“嗯?你敢反驳我。好,你想看就看去吧。如果再不走,你明白的。”说罢甩袖离开。
张恭蔚看着林悌之离开的背影隐隐感觉到一些问题,但又说不出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弥漫在自己心头。张恭蔚带着这种心情来到了林瑶珊的房间。
林瑶珊和君冀就在房间门前等待看见张恭蔚来了林瑶珊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长长的盒子,就是当初张恭蔚挖出来的盒子。
林瑶珊等到张恭蔚来到了自己面前将手中的盒子一扔,扔给了张恭蔚,说道:“你打开看看吧,应该对你有用。”
张恭蔚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个散发着古朴气息的盒子,里面的寒光乍现,一柄剑身如水般亮泽的宝剑出现在了张恭蔚的面前。
张恭蔚拿出了这柄宝剑,说道:“这把剑一定是把好剑。”林瑶珊不满道:“喂喂,什么叫应该,这就是一把好剑。我都不舍得用呢。”君冀也说道:“珊妹说得对,他连让我看一眼都不让,现在给了你,你可要珍惜啊。”说罢看了一眼林瑶珊。
可是张恭蔚此时已经被宝剑吸引那还会注意别的,林瑶珊见状,晃着张恭蔚道:“你醒醒!”张恭蔚从注视宝剑转向了林瑶珊道:“怎么了?”林瑶珊强压下了怒火道:“嗯,你要打应我一个要求哦。”张恭蔚不仅喊道:“啊,又一个。”
林瑶珊看着张恭蔚的表情心情舒畅了很多道:“我再给你个剑鞘,别被别人盯上了,要求我可当你答应了。”
君冀看着张恭蔚的表情忙说道:“张兄,随我来看看宝物吧。”张恭蔚说道:“好,我也想看看。”林瑶珊见自己就这么被含混过去不满道,你们怎么不叫我。
也跟了上去,张恭蔚被君冀带到一个屋前,君冀道:“看见后你可不要太惊讶哦。”张恭蔚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君冀推开了门一阵绿光带着清凉涌出门外,而带给张恭蔚的却不仅仅是惊讶与惊喜,更多的却是一种被欺骗的愤恨。正是:
平淡悠然欢乐起,阴谋渐起悲怆升。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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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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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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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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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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