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的秋雨轻快地下着,好似预示着今年不错的收成。在人们享受着秋日的清凉舒爽,看遍那黄金之地,笑容浮现在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因为秋日的临近而快乐,对于不得意的文人骚客这是一个抒发自己愤慨与凄凉的一个绝佳光景。
看遍繁花似锦日,垂泪清秋无故人。对于张恭蔚而言本就悲伤的意境在他心中更是被无限的扩大。他看不开,看不开亲情的羁绊,思念亲人之情愈发的浓烈。儿时的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他想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生存的意义,可是他却被束缚在了这个府中,无法离开。
林敏儿自从去见林瑶珊的父亲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自己多次对林瑶珊说起自己想要离开,可是她却没有放了自己的意思,虽说自己是林府的客人,但是自己就如同被软禁在了这里一般,没有多少的自由。
说到林瑶珊,张恭蔚阴霾的心情似乎出现了一丝晴朗的迹象。虽然她不让张恭蔚离去,张恭蔚也曾有一段时间的不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恭蔚感觉她其实只是……。
“恭维哥,我又来了哦。你是不是有想我了,想的心里发慌?”林瑶珊推开门直接坐在了张恭蔚的床上,好不因为张恭蔚是客人而有所收敛。林瑶珊因为恭蔚音如恭维,所以一直说他只会逢迎,就叫他恭维哥。
有些太不拘小节了,张恭蔚想道。张恭蔚说道:“珊妹,你来又想做什么?”
林瑶珊听后有些微怒道:“怎么了,烦我了,我林瑶珊可是方圆千里第一美,你还烦了,多少人想要陪我我还不让呢。你就是占了认识我哥这条我才勉为其难让你陪我呢。我认为我还吃亏了呢,遇上你这么块木头。”
“那些人太幸福了。”张恭蔚不觉喃喃道。“什么,你又说我坏话?加一个要求哦。你只要再完成我五个要求就能走了,你兴不兴奋。”
张恭蔚答道:“我当然兴奋了。”而心中暗道:“似乎一直是五个,从没多一个,也不少一个,林兄,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骗我骗得好苦啊。”
林瑶珊说道:“今天我高兴,就减你一个要求,但是你必须陪我玩一天,我是不是很宽宏大量?不答应可要加一个哦,你要想清楚啊。”
张恭蔚苦笑道:“那我还有什么办法呢,陪你就是了。”林瑶珊从床上跳起道:“我现在就去向父亲说去,你可要等着,不要跑了。”张恭蔚道:“你放心,我又能跑到哪里呢。”
林瑶珊并没听见这句话,她已经离开了张恭蔚的房间,张恭蔚摇了摇头,心道:其实她还是挺率真的,嗯,如果再文静些就更完美了。也不知道春思薇是否还记着我这个落魄的人。唉,一个落魄之人,当初的唯恐避之不及,我还想她作甚。
“你听见本小姐说话了吗?”“嗯,抱歉,我当时在想事情。”“加一个要求。”“不要啊!”
林瑶珊看着张恭蔚的一副要死的表情乐道:“今天我心情好,就不加要求了。”
张恭蔚明显松了口气,道:“你父亲同意了?”林瑶珊道:“当然,我费了很多精力才说通的。”
“我们去哪里呢?”张恭蔚问道。
林瑶珊思索了一下道:“雨阳城外有一片枫树林,我们不如就上那里去吧。”
张恭蔚也想去城外看风景,但他经过这段时间与林敏儿的相处,知道一旦表现出来林瑶珊一定还会想出别的自己不愿意的事,便皱着眉答应了下来。
秋风习习,枫树在风的吹拂下如火一般涌动。在枫树林不远处不知何时种上了一片菊花。菊花飘摇,随风如浪。
在菊花丛中有两个人正在其中行走,一前一后向着枫树林的方向走去。
张恭蔚看着身边的菊花问道:“这里以前有菊花吗?”林瑶珊道:“以前没有,似乎是这几年刚种上的,你看,”林瑶珊指了指远处的一间小木屋道,“自从有了那间小木屋后,这里就开始有菊花了。”
张恭蔚看了看远方隐隐约约确实有一间小木屋,便道:“我们去那间小木屋去看看吧。”林瑶珊不依道:“我是主,你要听我的,你怎么让我听你的,就是要去枫树林,你绝不会后悔的。但,”林瑶珊看着张恭蔚沮丧的神情道,“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如果还有时间我自然会让你去的。”
张恭蔚看着林瑶珊的笑脸,却如何都升不起怒火,弱弱的地应了一声,陪着林瑶珊继续向着枫树林走去。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远处随风似乎飘来了某人豪迈的歌声,张恭蔚和林敏儿听到后都不仅停下了脚步,林敏儿说道:“这人还是这样子,自我陶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生活的,吃菊花?”
张恭蔚道:“如此豪迈洒脱,也是一种境界,哪像……”“看!”林瑶珊指了指不远处道,“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了。我们比谁先到那里,你输了可要加一个要求哦。”
张恭蔚道:“这不公平,你武功比我厉害,我怎么跑得过你。”林瑶珊说道:“但我已经说出去了,不能改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不是你们读书人的信条吗?”张恭蔚喃喃道:“你好像不是君子。”
林瑶珊道:“你又说了什么?”张恭蔚改口道:“我说你能秉持古之遗则,实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林敏儿道:“这还差不多。注意,我要跑了。”提起奔向了枫林。
张恭蔚本还想说些什么,见林瑶珊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无奈只好去追林敏儿。
林敏儿所制的地方并不算太远,但对于张恭蔚来说,却仍然无法保持在最佳状态下跑到那里。当到达那里时,张恭蔚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而林敏儿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你尽全力了吗,我在这里等很久了,本来不想给你加要求的,但你让我等了很久,我决定还是要给你加一个要求。”
张恭蔚听到林敏儿所说,辩解道:“不要拿我与你比,你家时代习武,怎是我一个读书人,半路出家习武的人比得上的。”
林瑶珊看了看这棵枫树,摸了摸似乎并没有听见张恭蔚所说的话,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张恭蔚道:“没说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林瑶珊眼中闪着光亮道:“你感不感谢我?”
张恭蔚不知就里道:“感谢?”林瑶珊道:“你不感谢我,我就不告诉你。”
张恭蔚道:“感谢你把我带到这里。”林瑶珊一副满足的神情,指了指这棵树的一旁道:“你把这里挖开。”
张恭蔚道:“为什么是我,我刚跑过来。”林瑶珊道:“难道要用我的芊芊玉手帮你挖开?”张恭蔚道:“你如果早说我就拿铲子来了。”
“现在说也不晚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不吃些苦头怎能有所成就。”
张恭蔚道:“我明白了,我挖就是了。”俯下身子开始了挖掘。林瑶珊道:“你在这里慢慢挖,我去别处看看,遇上那人就帮你抓来,让你见见。”说罢自顾自的离开了。
张恭蔚看着林瑶珊的背影不禁叹息起来,自己当年也是那么的意气风发,而今呢却只是一个落魄之人,曾经的豪气干云的气魄已经被被消磨殆尽,曾经的洒脱被现实雕琢成了现今的忍耐。
如果不是遭逢大难,自己又会是什么样呢?张恭蔚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满是污泥的双手,自己还是不要多想了。曾经的富贵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回想只能徒增伤感。寂寞的人在这险恶的江湖上如同一只随时会被猎人看上的孤雁无处可藏,无处可去,向着自己未知的方向不断前行。
“繁花有时尽,秋叶可逢春。王朝千古恨,莫如酒一尊。”张恭蔚听见远处又隐约传来了歌声,一边挖着,一边品味着这看穿世俗的话语。
张恭蔚心道:看似豪迈,实则内心寂寞,难以排解,此人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让他看破了这世俗的束缚。
就在他思索间,只觉所挖之处有了木头的质感,张恭蔚向着坑看去,只见一个箱子露出了一角,张恭蔚有了成果更加卖力地挖土,很快箱子就完全露了出来。这是一个很古朴的箱子,上面有着很多花纹。张恭蔚将箱子拿了出来,将上面的泥土清理干净。
张恭蔚刚要打开,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林瑶珊看见自己打开过箱子会不会又刁难自己,于是忍住了好奇心,静静等待着林瑶珊的归来。
很久之后林瑶珊终于回来了,看着张恭蔚满脸的尘土不禁乐了出来道:“就知道你会这样,我上集市给你买了一块手帕,擦擦脸和手。我可不跟泥猴子呆在一起。”
张恭蔚接过了手帕,道了声谢。擦干净之后,张恭蔚问林瑶珊道:“你要找的是这个盒子吧。”林瑶珊看了看盒子道:“就是这个盒子,你没有打开看吧。”
张恭蔚道:“我可没看,在说我又没有钥匙。”林瑶珊道:“哈,就知道你看不到,其实我也没有钥匙。”
“什么,你不会是偷的吧。”张恭蔚说道。林瑶珊捂住了张恭蔚的嘴道:“什么偷,多难听。是爹灭了一个为祸帮派时我趁爹不注意从那帮派的藏宝室里拿出来的,可不是偷。”
张恭蔚道:“好,不是偷,可现在要如何打开这个盒子呢?”林瑶珊道:“其实我当时就把锁破坏了,所以现在……”林瑶珊将盒子打了开来。
张恭蔚看着林瑶珊的举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林瑶珊看着张恭蔚惊讶的盯着自己道:“所以我才问你看没看过呀,你脑子笨可不能赖我。”张恭蔚被林瑶珊的话彻底打败。
林瑶珊打开了盒子,从其中拿出了一个本子,翻了翻后喃喃道:“还是那么完整,我就放心了。”说罢扔给了张恭蔚道:“这本书就给你了,要好好练习哦。”
张恭蔚接过了书后,看着这本书。书上没有什么花纹,封皮似乎也已经没有了,无法得知这本书的名字,甚至连前几页都没有了。张恭蔚道:“这很完整?”
林瑶珊道:“我拿来时就是这个样子,我说的完整就是与我当初所见时一样。我看你有些内力应该有自己的功法,但招式不熟练,没有领会其中真谛。我又不明白你所使的是哪门哪派。当然要让你学我熟悉的好指点你啊,这样你自保总是有些保证的。当你能在我手中过百招,我会送你好东西哦,加油吧。”
虽然林瑶珊说的漫不经心,但张恭蔚还是能看出她对自己还是很关心的,把自己当成真正的朋友。张恭蔚道:“我不会辜负你的好心的。”
林瑶珊道:“不用感谢我,我只是想在我能不出手就不出手而已,你可要好好练习啊,不明白的就问我。本姑娘可是很厉害的。本来想加一个要求的,但是看你这么累就算了,你要怎么报答我。”m.χIùmЬ.CǒM
张恭蔚想说什么,却被林瑶珊打断道:“算了,你能报答我什么,你练好武功就行了,你都这么大了,好像有些晚了,也只能是强身健体和自保了。”
张恭蔚道:“我一定会学会的,为了你的一份心意,只要我有一股执念就永远不会放弃。”张恭蔚的语气坚定,不禁让林瑶珊看向了张恭蔚。张恭蔚的眼睛中有的不仅仅是坚定,深处还隐含着淡淡的哀伤和真挚。
这使得林瑶珊心跳有些加速,迅速转过了头,心想: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看了他一眼吗,他眼中似乎藏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并不是像我想的一样单纯,很有意思啊,而且他还是挺英俊的。
张恭蔚不知道为什么林瑶珊为什么就转过了头,问道:“你怎么了?”林瑶珊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在想,呃,我,那个没什么,对了,你不是想去看看那个种菊花的人吗,我刚才转了转应该在那个方向。”林瑶珊指了指枫树林外的一片菊花丛中。
张恭蔚向林瑶珊所指方向看去道:“什么都没有啊。”林瑶珊道:“在远处,你去了就知道了。”
张恭蔚跟着林瑶珊向那人的方向走去,这次林瑶珊并没有施展轻功,慢慢地走着,二人就在这片菊花林中行走。
时不时一阵秋风,给林瑶珊与张恭蔚带来阵阵舒爽,满眼的黄金色虽不是小麦,但给人以同样的一种喜悦之情。
张恭蔚望着这片一望无际的菊花地,身心得到了完全的舒展,心也被这金灿灿的菊花所俘获,内心的阴郁也被照亮了很多。而林瑶珊却并不安分,左看看,右摸摸,感觉对这些菊花很是新奇。
很快,张恭蔚与林瑶珊在远处看见了一个木屋,但屋中似乎并没有人,屋内一片漆黑,张恭蔚看见此景心中升起了一阵落寞。
“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好像没见过你们。”就在张恭蔚心中不快时,身后一个人问道。张恭蔚听见身后有人问自己,转过身看见一个男子,他头上带着一个草帽,手中拿着一柄锄头,三十多岁,打扮如同农民一般,但面皮白净,衣服虽不好但却相当的整洁。
张恭蔚说道:“晚辈姓张双名恭蔚,恭敬的恭,蔚然成风的蔚,看见这里有一片菊花丛,且听见有人放歌,不禁升起了敬慕之心,特来拜访。”
那男子道:“乡野村夫,有什么值得崇敬的,小子,你真是折煞我了。”张恭蔚道:“晚辈叨扰一二,望见谅。”
那男子道:“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我这里也很久没来过客人了。”张恭蔚道:“这……麻烦您了。”张恭蔚本想介绍林瑶珊,可是林瑶珊那里还在这里,只好临时改口,心中则在想:林瑶珊人呢。
那男子道:“没关系,我还没说我叫什么呢,我姓朱草字鸿燕,鸿鹄的鸿,燕雀的燕。你叫我朱叔就可以了。”张恭蔚也应了下来。
朱鸿燕道带着张恭蔚来到了自家门口,说道:“我家简陋,希望不要见怪。”张恭蔚道:“我并不在意。”
“你们啰嗦什么呢?还不进来。”林瑶珊在屋里说道。张恭蔚听见林瑶珊的声音竟然从屋内传出,刚想说些什么,被朱鸿燕拦住道:“没关系,我就喜欢这种直率的人。”
朱鸿燕与张恭蔚说道一起进了屋内,朱鸿燕笑道:“姑娘,你还真是不见外啊,在我屋中还适应吧。”
此时林瑶珊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也没什么适应不适应的,又不是住这里。”
张恭蔚听见林瑶珊的话想要对林瑶珊说些什么,朱鸿燕挥了挥手打住了张恭蔚要说的话对林瑶珊说道:“来者是客,如两位不嫌,我也不再说什么了。”
张恭蔚道:“朱叔,客气。晚辈听见您的歌声不觉有些疑惑。恕晚辈冒昧,想要询问一二。”
朱鸿燕玩味的笑道:“你想打听我的私事?”张恭蔚忙道:“晚辈不敢,如果难以启齿,晚辈现在就告辞离去。”
朱鸿燕道:“乡野村夫,有什么好说的,倒是你似乎并不像是那种市井之人。”
张恭蔚见他不愿说便要告辞,朱鸿燕这时却说道:“天色已晚,姑娘不便久留,如果小兄弟愿意,不如暂住一晚,如何?”
林瑶珊道:“什么就让我走,是我带他来的,你说是不是,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就走,我是不是太亏了。”
张恭蔚道:“珊妹,你就先回去吧,天色已晚,你父亲也会着急吧。”林瑶珊没好气地道:“我这就离开,你们好好聊。”对着张恭蔚伸了伸食指离开了朱鸿燕家。张恭蔚看见林瑶珊伸出了食指,心中叹息道:有是一个要求,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张恭蔚不再纠结与要求,看见林瑶珊远去,对朱鸿燕问道:“不知朱叔留下晚辈作甚。”
朱鸿燕望向窗外,此时已是黄昏时刻,金色的天空与金色的菊花丛交相辉映,甚是美丽。朱鸿燕道:“我看得出你的经历并不一般,似乎与我有些相似之处。”
张恭蔚道:“晚辈也是因此而来拜见的,不知您是否可以为晚辈解惑。”朱鸿燕自嘲地笑了笑道:“为你解惑,如果我想你这般心性,不知以死过多少次了,如果我有办法我也不会妻离子散,独居此处。”
张恭蔚惊道:“您也是……”朱鸿燕道:“也是什么,你是无法明白我的心思的,因为你永远也无法去经历。”
张恭蔚若有所思道:“难道您就这样打算放弃了?”朱鸿燕道:“放弃?我本就没有打算坚持。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难,也有自己的信念,这并不是一个人一句话就能让其释怀的。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经历,但是复仇也要量力而行,倾听自己的心声。”
“心声?”张恭蔚思索道,朱鸿燕点了点头道:“不要让忧愁占据了自己的全部,更不要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心。否则只能是害人害己,甚至伤害了自己身边关心自己的人。春夏秋冬,天之四时,正应了人之合欢离悲。一切皆有其道理,而人只能顺应。你就是把亲情看得太重,如果你亲人在天有灵也不会开心吧。何不忘却当时的烦恼。仇也罢,恨也罢。一切因果终有天报。不要强求。”
张恭蔚听后仍不是太明白,朱鸿燕看着张恭蔚的那种神情道:“繁华与寂寞,荣誉与鄙夷。一切还需你自己去亲身体会,并不是我能说的了,正如花与树的茂盛与衰颓。天色已晚,你我就先休息了,明天你就回去吧。”
张恭蔚在浑噩间躺在了床上,而脑中仍然是朱鸿燕的那一席话,张恭蔚似乎就要抓住了什么但却有感觉是如此的遥远,不知不觉中昏昏睡去,殊不知一场阴谋正在悄然之间,慢慢地覆盖了一切,而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但却是动荡的序幕。而这场序幕的拉开只因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此时正被一个人带着向着雨阳的方向移动。正是:
人生悲苦何时尽,暗云喑哑悄然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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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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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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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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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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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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