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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风水轮流转。

  她成了他的工人小妹还是贴身丫鬟?

  前不久还是他帮自己吹头发,转个眼儿,就到自己帮他吹头发了。

  捏在她手心里的头发滑溜得像只活鱼儿,活跃的穿梭在她青葱玉白的指间,让她捏不稳,拿不住。

  老天,这还不是轩辕厉邪本尊的身体,是狄书允的,才给他‘住’在里边几天啊?就改造成这样子了,真要是轩辕厉邪他自己的,那这把头发……

  一想到此,又让她冲动得鼻血飞溅了。

  啊,又一祸国殃民的花美男啊!

  “怎么不说话?”她的安静让他不适应。这女人果然还是适合聒噪。“在生我的气?”他试图聊起话题,消靡这片隔在他们之间的宁静。

  她忙碌的手指滑过他的头发,那轻微的温度都是他从前不曾享受过的。

  原来,被人抚着头的感觉便是这样。

  “我……哪敢生你的气?”有一阵子,月色才纳纳的出声。

  虽然,她很想恶作剧的扯疼这人的头皮,可是这把美丽过了头的头发却牵动了她的恻隐之心。

  她,翊南的月色王子——果然对美丽的事物最无抵抗力啊!

  “你这口气就是对我生气。”他一口咬定。

  月色的性子不难捉摸,起码不会复杂过他自己的心思。

  “……”吹头动作停止,月色在他背后跟他吹胡子瞪眼。

  耶,那知道她生气了,还明知故问?挑起她的气,就这样好玩?还是他存心想看可以气出几条鱼尾纹,爬满她年轻可爱的脸,以期许她迅速的加入奔三的行列?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今天可让她见识歹毒男人心了!

  这可是他最新虐待、欺负她的招式?

  她好好的一个二八年华,就潦倒在这恶鬼邪灵的手里?

  吹风机传出的‘呜呜’声仿佛是在响应着月色无声的抗议,被吹风机的热风吹撩起的柔亮黑发,也像脱了僵的野马,妖娆飞舞在空气中。

  眨了眨眼,月色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一缕缕扭腰摆臀,漫舞生姿的妖艳黑丝,为什么看在她眼里像在张着牙、舞着爪的大妖怪的?

  莫非,它们在向她警示,它们的怪咖主人也在跟她一样生气?

  头脑中,马上回播着她曾经见过轩辕厉邪生气时样子……

  抬头,望着天花板!

  咕……

  她吞了吞口水。

  回神,五指握拳。

  她决定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敢做墙头草。

  识时务者为俊杰!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该为人格问题屈膝的时候,又到了!

  昧着自己的良心,她谄媚的又拿起吹风机为他的头发服务,“没有,那事……只有无气度的小人才会记得。”她特意将重音落在了‘小人’二字。

  她已经承认自己在人格问题上,给他在短时间里磨练成富贵能淫、威武能屈的月氏小人了,就看他会不会这个节骨上和她同流合污,同舟共济了。

  他们是共同体,不是吗?

  哼,她是很记恨的!

  “……”他没想过她会这样堵他,给他一个下了不阶的台阶。

  不回答,她会记恨着这事,那么就没完没了。

  回答,不就是承认自己是没气度的小人?

  峻眉拢起又放,拢起又放,最后他比投降高级一丁点,比委屈低下一丁点的口气吼道,“他们两个的事,就让他们两个去自行解决,你去插手,你以为你会有你立足的余地吗?”相爱向来就是两个人的事,第三者搅什么热闹?

  何况事关她自己的都未能处理,他才不允许她分心关心他人。

  他拐着弯骂她鸡婆?

  好吧,她就鸡婆到底,她要为被套上‘鸡婆’的人类争取人权。

  “我不是想插手,我只是怕纸会出事。”电视上常有为爱痴狂的人干出了多少震惊社会的新闻,玉石俱焚是常见的,分尸入腹是BT的,乱刀砍人(人:行人)是强大的。

  欧阳煜因为爱纸而冲动得十头蛮牛也拉不回的劲儿,考虑一下纸娇娇弱弱的不堪一击,她承受得了吗?她能不担心他们两个谈恋爱情况吗?

  “何况,纸她是、纸她是……”一想到她的身份,便让月色口拙。

  “不就是一张纸吗?”他悠悠的出声,代替她把话补充完整。

  “……”吃惊定格,“你知道?”

  “知道!”微微皱眉,他能感受到她有多吃惊,因为她吃惊的程度和扯掉他的头皮的力度同等。“欧阳家是我的人,为什么我不会知道?”

  对哦,对哦!她怎么忘记他是欧阳家的主人。

  这、这又不对了!

  “你不是向我坦白,你自己的事有大半忘记了吗?”问他欧阳是是谁,他都不记得,倒是记住了事关女人的事。果然骨子里是色,就算是穿越了时空,还是色!哼~见色忘义的色男人。

  不对!更正:色男鬼!

  她的提问又让他沉默了起来。

  她不该提起他有部分记忆遗失的事。该死的,每次一想深想,头就痛了。

  朗朗剑眉朝眉心靠拢,痛苦的堆作一堆。

  “喂,你说话呀。”看,就知道她猜中了。沉默就是默认!他默认自己是色鬼了吧?

  “说什么?”以两手揉了揉暗暗作痛的额侧。

  “你不是不记得欧阳家的事吗?怎么就知道纸是纸神的事。”要是他早就知道,就拜托他早点告诉她吧,害她当时吃惊得像坐跳楼机,从最高空跌落到地底一样,心脏麻痹得差点当场停掉。

  一个人在自己的面前很坦白的说她不是人,只是张纸!这种惊吓只有她这种死了两秒钟又活过来的人才承受得了。

  “有一部分记忆我是记得的。”他坦承。可是有一部分却是遗忘了,例如模糊之中一个‘模糊的她’,例如欧阳是。那是为什么呢?“可是你没问。”当然她不问,他就没必要说,不对吗?

  对哦!要不是纸自己坦白,她也不会知道纸不是人的事。

  谁会知道自己身边很像人的人,却不是人啊!

  她是太闲,也不会学石田雨龙,没事找事干的查谁的灵压不是正常人,谁的灵压是死神。

  “他们会怎样?”男人的头发在她折腾了二十分钟龟速下吹干了,爱不释手的她正在用梳子一下一下温柔的帮他梳理着。边幻想着,什么时候自己的狮毛也有这样的一天啊?好羡慕哦。

  轩辕厉邪,不就壮壮的臭男鬼一只,却留有一把比她这个百分百,性别为雌性的女人还漂亮的头发,真可恶得想对他钉图钉。

  “梳痛我了。”这女人肯定分心在计较着无关痛痒的事。

  一惊,丢开梳子,“头发,你没事吧?”

  ……!

  她是是不是用错主语了?他才是那个主语吧?而不是‘头发’吧?

  月色自问自答。“还好,还好,没事,没事。”还是乌黑亮丽,还是顺滑如丝,也没断一根!

  冷静,冷静!

  收握成拳的五指,发白的关节,无不在昭示着男人拼命忍着自己的怒气。

  “他们不是在一起,就是分开,你还以为能有第三个结局?”硬性的延续之前的话题,男人悄悄的转移开这女人不正常却惹得他相不快的‘重视’。连头发也跟他争宠?哪天,连头上这把头发也给批了,理个光头得了……该死的,她的注意力只能在他身上!

  “分手?”她确定,他不饶人的乌鸦嘴可以不说话的。好歹他们也是他家重要的家臣耶!就不能祝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的吗?呃……有个问题,纸能生孩子吗?

  “所以,自古以来,欧阳家的纸神都是跟主人同性,就是为了杜绝这事情的发生。”朝夕相对,很容易日久生情。看来,这是欧阳家祖先的先见!欧阳家的人不爱则冷情,爱上便是义无反顾的,只是没想到,欧阳煜两父子会同时爱上一个纸神……

  “切,同性就以为没事了吗?现在这个年头,同性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古时候不也大把大把的抓吗?”月色小声的碎碎的念道,而且她很乐意跟他掰指头数,有多少古人爱男人不爱女人,爱到愿意放弃江山的!

  同性就以为没事?笑话!

  除非这世上都没有了人类,那就叫做安全!

  “你说什么?”同性恋?啥玩意儿?

  “没什么。”差点忘记这家伙不是有千里眼就是有顺风耳,不然就是窥心术,专门压制她这心思澄净的女流之辈。

  可恶的大克星!

  朝背着她的男人做了个大鬼脸,月色便低下头,专心的忙着手里的活儿。

  其实,动着歪心思的她,想帮他美丽的头发挽个发型,好好的,美美的打扮成一个人型的SD娃娃,存在她的手机里以慰以后的‘相思之苦’。天知道,他这张绝色绝艳的脸蛋在这个里已是难找了,过不久,他要是回去了他的古国,她就更难找到了,现在不好好存上一点货的就是呆子。

  哦,她心爱的脸蛋啊~她心爱的头发啊~他们很快就会永别了!

  结果呢?

  又是十分钟过去了。

  月色差点想把他的头发一把火给烧个一干二净。

  撩了半天,她却怎样也不可以在他的头发上束上一根发带?怪事了!一边束,一边掉,像抹了油,那个滑不溜丢的只会让人心火熊熊的焚烧。

  别告诉她,天底下会有因为太过顺滑而扎不起的头发!

  厚~,如果老天爷的答案是‘是’,那她也只怨太老天不公平了,这邪鬼恶灵也未免太得天独厚了吧?

  “你在我后头忙了半天都忙什么?”头发都吹干了,她人却还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人,心里闷得发慌。

  “你的头发,扎不起来。”她还在努力。

  就为了这点小事?他头发扎不起来就扎不起来,又不是第一天的新鲜事了。以前,他都是批着头散着发的上阵杀敌的,也不觉得碍事在哪里。虽然常常让人误以为他是下凡打救他们的九天仙女,却不知他是来夺取他们的性命的地狱阎罗。

  “扎不起来问题很严重!你知道你的头发为什么扎不起来吗?因为太、顺、滑!”这严重打击着她身为女人的心,这个该钉图钉下地狱的男人,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摧毁他人的吗?对,她怎么忘记了呢,这人本来就是个魔鬼。

  见打扮成SD娃娃的心愿不能达成,心情郁卒的月色放弃了玩弄他的头发,瘫坐在沙发床上。

  “眼困想睡了?”看着月色小小的脑袋委靡,低垂得好若蔫了的花朵。他熟知,姓狄的家里没有电脑游戏可玩,晚上若不玩游戏的她,一般会很早爬床梦周公的。

  “差不多了。”不说还好,他一说起,连续的哈欠像海浪,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趋势袭击着她。还真的给这邪鬼恶灵挑醒了她的瞌睡虫子。

  这里真无聊!能玩和不能玩的人都锁在一间房了,还是睡觉好了。

  伸着懒腰转身的月色,撒腿准备回狄远准备给她的客房睡她的大头觉。“晚安了!”第五波的哈欠完成了一半,动作定格。

  OH,NO,她现在才想起,明天好像有语文和英语的小考,厚~讨厌的高三,天天考试,没完没了!

  “你去哪?”勾住了她因伸懒腰而放松警戒的身子,让她横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身体异常热乎乎的,反倒还不如她一身清凉。他洗澡是泡温泉吗?像她刚刚就没有这么好福气咯,厚~原来狄家有温泉,还藏起来不让外人用?即奢侈又小气!

  “去睡觉呀!”期望她上山打猎不成?都跟他saygood-night了。

  “你去哪?”瞅着她的黑眸慢慢的漫上了一种迷蒙的情绪。

  “回房间。”他想她睡厕所吗?恶毒的男人心啊!

  “你去哪?”重复了第三次。

  囧。

  他晚饭是加了知了做菜?知了是‘知了知了’的叫了一个夏天,他就“你去哪你去哪”的问个没完。

  “回房间,上床,睡觉。”睡觉也不给?那他就不要撩起她的昏昏欲睡的欲望。琇書蛧

  “这里就是你房间!”

  “这里?”环顾了一眼这房间,巨大的衣柜,巨大的落地窗,巨大的空间,没错,这里是狄书允的房间,她还没到睡昏头的地步,也没有梦游这病。“这里是你的房间。”

  “这里是我的房间。”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

  “这里是你的房间。”他的知了病又犯了。

  “这里是狄书允的房间。”

  “这里是我的房间。”

  “可这里不是我要睡的客房,我睡的是客房。”

  “没人跟你说你要睡客房。”

  “狄三小姐不是人吗?”明明就是她安排的。“放开我,我要回房间了。”缠在她腰上的手是牛筋特制的吗?越挣扎,就收得越紧。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不想再跟她起口角之争了,还是行动最实际。

  横抱着她,男人大步流星的向大床走去。

  喂喂喂,她的方向不在这边,她的方向在另一边,刹车,快刹车。

  “你忘记这个星期我都是睡哪的吗?”

  我家!

  “是你的身边。”男人马上纠正。“好歹同床共枕了一个星期,你都可以健忘?”将她放在床上,在她还来不及下床之前,男人横睡在她的身后,长长的臂膀像捞鱼缸里的金鱼,一捞,她便又回到了他的胸前。是那个香味,是那个体温,一切都让他很安心,“睡吧,你也累了。”轻轻的,带着笑意的双眸便收合在眼皮底下。

  睡?!睡他的大头鬼!

  他知不知道他的此等行为已经害她失眠了一个星期?

  “轩辕厉邪。”他的呼吸已温温痒痒的落了她的后脖上。

  “嗯?”迷迷糊糊的声音,听起来像快睡着了。

  可她知道,这是装的。

  恶鬼邪灵要睡觉的吗?

  答案是——不用!

  “放开我。”错了,是她错了!是她自己将自己放进龙潭虎穴的,在她家里有哥哥他们在,他也敢拔老虎须,现在没有了哥哥们做挡箭牌,面对他的为所欲为,不自救的就是傻瓜。

  当时真不应该离开纸的身边,她应该粘着纸才对。不然粘狄远也好啊!

  现在可好了,她扯破声喉喊,怕是听见的人也不多吧?

  “你不是困了吗?”困了就睡觉,还想去哪?

  “我回我的房间睡。”她又开始重操起旧话题。

  “这里就是你房间。”

  “是你的,不我的。”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他暗示得还不够吗?

  “不是、不是、不是……”床上的她,乱动得像一条惹人讨厌的毛毛虫。

  翻身,两手撑在床上,将月色困在自己的两臂间,男人俯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严肃而沉重。

  “不是什么?”

  抑或是,她明白了,所以在拒绝他?

  “我的不是你的,你的不是我的。”她暴吼。

  他们共有的只有一条性命,并不包括其他的。他分不清楚,她很乐意为他划分开。

  俯看着她的双眼,比上了铅的锁链更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门上,而眸中搅混着比黑色更深沉的颜色,仿佛从他的眼眸里向外漫染,挤迫着空气变得稀薄,让她渐渐呼吸困难。

  伸手推开他,他却固执得闻风不动。

  好,她就先从这里给他划出他们之间的楚河汉界。

  “轩辕……”

  “如果,我不走了呢?”

  他、他说了什么?

  “月色,如果我不走……”男人的指间温柔的像羽毛,沿着她优美的线条,畅通无阻的来到诱人的红菱。“我是不是就能将这话兑现了呢?”

  实现他的……什么话?

  脑子里一片晕陶陶的。

  奇怪,他的手明明就只有摸了她的脸,怎么会机会逃窜到脑子里面,搅乱了她本该正常运作理智和思绪呢?她先前的道理了呢?她有一肚子的道理还没对他开炮,都跑到哪里去了?该不是都蒸发,化成了她身体的异热,游走在她的全身上下了呢?

  “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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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耶。4月来了。新番大月。。。

  新番应接不暇,偶的爱啊!!!

  BUT,扫山也一波接一波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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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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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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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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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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