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都在我心呢,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把进山的路线告诉了我,说万一有一天他不在了,我用得着。”听着我很淡然的说,解五格又说道。
“嗯,好进山去找你爹爹!”我一听,补充了一嘴。
这是一个啥样的人家,怎么解五格的爹爹就陷落到那韶亚湾,而许多年没有回家。
而解五格那神秘的爷爷,确不去搭救,反而的一耗几十年,非要等解五格长大以后,才能前去。
还有这阴阳镜,究竟有怎样的用处?
一定是过韶亚湾所用的,也就是说,跟具体的活人葬,没太大关系,要不然奇门五分支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
不说别人,就连同名的孱婴洞里的月婵一家,似乎都不知道这事。
“你爷爷没跟你讲过你娘亲吗?”随着想到这里,我赶着往山上走,问道。
这山异常难爬,因为从来没有人走过,所以到处是矮树荆棘,荒草连成片,并且坡度也相对很大,所以攀爬起来,是相当的耗费力气。
“爷爷说,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听着我问,解五格喘息着说道。
“奥!”我一听,也就凝神攀爬我的了。
这一家人可真蹊跷,一个陷在韶亚湾几十年,一个老早的就死了,只剩下一老一小,相依度日。
“五格,那你就没怀疑过,你爹爹为啥会陷在韶亚湾里不回家?”随着向上又攀爬了好一会儿,我停下身子,喘息的问道。Χiυmъ.cοΜ
太难爬了,简直都费了神劲。
这要不是我体力好,早都坚持不住了。
“怎么没怀疑过,对了,师父,你又是要找谁,不会也跟我一样,找爹吧?”看着我停下身子问,解五格擦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我找我自己!”我一听,喊了一声我找我自己,紧接着又向上爬去。
“找你自己……”听着我说,解五格很疑惑的叨咕了一句,跟着继续往上爬了。
“师父,一看你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跟我说说呗,也好让我长长见识!”随着疑惑叨咕,解五格又说道。
我没有吱声,还长长见识,我怕我说了,会吓到这年轻人。
再说现在我对这年轻人还不托底,所以也就懒得讲了,毕竟防备着点好。
就这样一直往上爬,在艰苦爬行了一天一夜以后,终于爬到了那山顶上。
等爬到了山顶上再一看,山顶上起伏着无数道南北纵横的山梁。
就像一条条长满荒草的龙脊背,山风吹拂,似乎是随时都能腾跃起来一样的!
“顺着第三个山梁往南走,再走上将近两天的路程就到了!”
随着爬上山顶,解五格从本来已经被乱石给刮破的衣裳上撕扯下来两条,上前来给我包扎手上划破的伤口。
“不用,没有那么娇贵!”我一见,推开他说不用。
实在是太累了,浑身酸痛得都散架子了,我是推开要给我包扎伤口的解五格,直接就仰躺在地上了。
朵朵白云漂浮头顶,仿佛一伸手之间,就能够得到。
“师父,你说我见到爹爹时候,会是一个啥样子,会激动的大哭,还是会觉得很陌生?”随着仰躺下去,迷糊闭眼中,我听到解五格叨咕。
我依旧没有吱声,闭着眼,很快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的,也说不上是睡了多久,迷糊中,我就听到一阵很细碎的脚步声。
是细碎脚步声,而且还至一个人的。
“有人,师父,有人过来了!”也随着我被那细碎脚步声给惊醒,一旁的解五格摇晃我道。
我扑棱一下子就坐起来,转头向后瞅去。
这一瞅,我可是看到在最近的山梁上,行走过来三个人。
是三个人,两个男人跟一个女人。
“麻姑……是麻姑,麻姑,是我啊,五格,解五格!”随着我还没等看清那三个人长相呢,一旁的解五格是飞奔着就跑了出去。
“额?”我一见,也起身站了起来。
这一站起来,我再仔细一看,不禁心里一折个。
我看到谁了,这走过来的两男一女,竟然是鬼见愁跟阴阳脸,还有我日思夜想的寻烟。
没错,就是寻烟,寻烟还是以往的那一副柔弱模样,并且在神情上,似乎也很疲惫。
“麻姑,麻姑,我可找到你了,你怎么会来这里,他们两个是谁?”随着很狂乱的奔跑过去,解五格竟然直直的奔着寻烟去了。
并且还十分激动的扯拽寻烟胳膊,大喊麻姑……
“额?”看着解五格疯狂上前扯拽寻烟胳膊,喊叫麻姑,我又怔愣住了。
怎么回事,是这解五格认错人了吧!
我这里是怔愣住了,而那边的鬼见愁跟阴阳脸,可是齐刷刷的大喊,奔着解五格出手了。
“住手,鬼见愁,别来无恙啊!”看着鬼见愁跟阴阳脸人,都对着解五格出手了,我大喊了一声住手,随即跑了过去。
“关一山……你终于来了!”看着奔跑过去的我,鬼见愁回身,稍微怔愣了一下以后,大喊我终于来了。
“对,我来了,来完成诸位的心愿,打开活人葬!”我一听,飞身上前的同时,把已经跟解五格撕扯到一起的阴阳脸,给分开了。
“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只是帮着寻烟完成心愿!”听着我满嘴讽刺的说,鬼见愁冷哼了一声说道。
“师父,这就是我跟你讲的麻姑,也是我一眼衷情的女人!”随着被我给分开,解五格很欣喜的拉着寻烟的手,对着我说道。
而寻烟,则是用很陌生的眼光在看着解五格,并且很快速的抽回了被解五格给拉住的小手。
“五格,你认错人了,她是寻烟,也是你师父我的一个旧相识。”我一听,喊着解五格认错人了。
我并没敢当着寻烟的面,说这就是我的女人,我怕寻烟再转身很决绝的离开。
“认错人了……不,师父我不会认错,这就是麻姑,麻姑,难道你不认识我了,五格,解五格,就是大半年以前,在你家住过一晚上的那个解五格,你忘记了?”听着我说,解五格坚持自己没有认错。
“关一山,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看着解五格坚持说没有认错,鬼见愁很冷声的问我怎么回事。
“他叫解五格,没事,一同走吧!”我一听,喊着没事,一同赶路。
既然是为了寻烟完成心愿,那我就一路带着他们去。
看着寻烟对我,依旧是存不存在都一样的状态,我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我对于寻烟来说,简直就是空气。
从我激动奔跑过来,到我喊着走,寻烟几乎都没拿正眼,看上我一眼。
而对于还一个劲对着她喊麻姑的解五格,那更是陌生的不行了,甚至还有些惊吓,直往鬼见愁身后躲。
“行了,五格,你太过分了!”一见解五格还一个劲的咬死,寻烟就是麻姑,我大喊了一声行了。
这执着的性情也是没谁的了,都告诉他这是寻烟了,还一个劲的纠缠不放。
“师父!”听着我喝喊,解五格喊了一声师父。
“我再跟你说一遍,她叫寻烟,在很久以前,我就认识她了,你懂了!”听着解五格似乎很委屈的叫喊师父,我回头,很郑重的,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对着解五格说道。
看着我很郑重的眼神,解五格又很不解眼神的看了寻烟一眼,不吱声了。
“走,头前带路!”看着解五格不吱声了,我喊着他头前带路。
就这样,一行人在解五格的带领下,走上那第三道山梁,奔着山梁下的深沟里,一路向南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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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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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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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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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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