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两块铜镜相遇,就能激发出它们自身所潜在的阴阳之气。
而身为死而复生阴鬼体质的鬼氏少年,还有赵姐姐,都受不得那至阳的罡气。
“你收着吧,不用给我!”随着想到这里,我很淡然的说道。
还是让解五格收着吧,毕竟这解五格知道要咋样使用这两面铜镜子。
别看我话说的很淡然,但是在心里,对解五格的身份,又增加了一丝疑虑。
厉害了,竟然能知道如此的秘密。
阴阳镜,这恐怕连觊觎一辈子活人葬的秦半仙,恐怕都不会知道吧。
我倒是要看看,这阴阳镜跟去往活人葬,究竟有啥必然的关联。
“这也是在师父渡化完劫难以后,我才知道的,一山,没想到在我鬼窟里,还藏有跟活人葬有关的东西!”听着我让解五格收起那两面铜镜,赵姐姐似乎有些迟疑的看了我几眼。
看出赵姐姐的迟疑,我点点头,意思让赵姐姐放心。
“那好吧,一山,我回去了!”看着我点头,赵姐姐告辞回去了。
望着赵姐姐离去的身影,我久久没有动地方。
挺好,啥事没费,半路上把这啥回阳镜给截下来了。
“师父,走吧!”看着我久久没动,解五格喊着我走。
“走!”听着解五格喊走,我也就回头,大步的往回走了。
该拿到的东西都拿到手了,这回该啥都不寻思的去往活人葬了。
“五格,活人葬你知道吗,就在韶亚湾那里。”随着大步往回走,我十分不经意的问道。
“活人葬……啥意思,是个大墓吗,倒没听爷爷提起过。”谁知道听着我很不经意的问,解五格表示很迷糊。
听着解五格很迷糊的话语,我也就打住不问了。
这解五格不是说他家,就在那韶亚湾的附近吗。
这也就是说,在去往活人葬的时候,我一定能见到他那个神秘的爷爷。
就这样连夜又走回了那个城镇,看看天已大亮,我跟解五格两个,坐在路边吃早餐。
我再等着解五格说咋走,可是等早餐吃完了,解五格也一直没言声。
“五格,这东西也到手了,是不是该去往那韶亚湾了?”看着解五格一直没言声,我问道。
“嗯,干粮跟水我已经备好了,师父,咱是不是应该先歇息一下,折腾一晚上了,我累得紧!”听着我开口说话了,解五格说道。
“坐车上休息!”我一听,抓起桌上背包,喊着坐车上休息。
“什么……坐车,不会吧师父,我爷爷说了,要去往韶亚湾就必须架步量,还必须要怀着一颗虔诚的心,要不然是到不了那里的。”听着我起身喊坐车,解五格又吵吵上了。
……
我一听,很无语的回头看着解五格。
“那你说说,这里到韶亚湾多远,我们架步量,要量到啥时候?”随着很无语的看着解五格,我问道。
“好远,大概要走几十天吧,不过师父,那也得走着走,要不然是真到不了那地方,我来时候,爷爷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不能坐车!”听着我无语问他,解五格是认真又认真的表情说道。
“好吧,那现在就启程!”我一听,很无语的喊着现在就启程。
走鬼事的,在遇到某种重大事情的时候,确实是讲究个虔诚。
可这要几十天的架步量,咋想着都有些吃不消。
再说这时间上也紧迫,昨晚遇到了抱着婴孩的鬼子,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还能搞出啥幺蛾子。
“都有一道,不但知道那活人葬在哪,还知道回阳镜。”一想到鬼子他们,我叨咕了一句。
“师父是担心昨晚上的那些人吗,他们也是要去往韶亚湾的,对不对?”听着我叨咕,解五格抓起背包问我道。
“嗯。”我一听,答应了一声。
“师父是怕他们会比我们更早到那韶亚湾吗,这个我敢打保票,没有阴阳双镜,任凭谁也是过不去的。”听着我应声,解五格又露出他那桀骜迷人的笑了。
“但愿吧!”我一听,说了声但愿,也就大步往前走了。
就这样跟随解五格出城镇,一路向南而去。
可以说解五格带领我所走的,几乎都是没人家的地方。
穿山越岭过小河,一路风餐露宿,吃尽了苦头。
这一日在清晨时候,就来到一个小山坳子里。
山坳不大,稀稀落落的住着几十户人家。
竹篱院,木板房,很是原始。
“师父,在这里休息一天吧,过了这个村子,再往前几百里,都不会有人家了!”看着那个原始小村子,解五格似乎是很兴奋的说道。
“嗯。”听着解五格说,我点点头。
真不知道解五格领我走的,这都是啥鬼地方。
除了穿山就越岭的,简直都荒芜到了顶点。
“那是村长家,大半年以前,我在他家住过。”随着我点头,解五格带着我,奔着村中一角的,一个挺大院子走去。
挺大的竹篱院,五间木板房,一个大概有四五十岁的秃头男子,在院子里劈砍着木头。
“麻村长,是我,我回来了,你还好吗?”随着走进竹篱院,解五格很大声的叫喊起来。
“奥,是五格啊,快,快进来!”听着解五格的叫喊,男人转回身,仔细的打量了几眼,很热情的迎了上来。
“嗯嗯,麻村长,这是我师父,我们想在你这歇息一晚上,再备上点干粮!”看着男子很热情的迎了上来,解五格说道。
“好好,快进屋吧。”秃头男子一听,紧着把我们给往屋里让。
“那……麻姑呢,在家呢吧?”随着往屋子里进,解五格歪头,似乎是在寻找啥人一般的,四处往院子里瞅。www.xiumb.com
“麻姑她……嗨,出事了,就在你上次走后没几天,麻姑去后山采草药,就再也没有回来。”看着解五格四处扫麻的问,秃头男子很愁苦的打了一个嗨声。
“什么……那你们没去后山找吗?”解五格一听,顿时脸上变色,像泥塑一般的怔住了。
“找了,接连的找了好几天,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人就活啦啦的没了!”秃头男子一听,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八字,快把麻姑生辰八字报给我!”解五格一听,喊着把麻姑的生辰八字报给他。
我就那样的看着,看来这麻姑,应该是这麻村长女儿。
而这个解五格,应该是喜欢上这个麻姑了,要不然不能是那个神态。
很焦急,同时又满脸的担忧。
“好好!”听着解五格让他报出麻姑的生日,麻村长紧着说好的同时,可就报出一个生日时辰来。
听着麻村长报出的生日时辰,解五格低头,很焦急的掐算了起来。
而我,则也在心里掐算着。
这一掐算,可是掐算出这个人没有死,还好好的活着呢。
只是不知道咋回事,总感觉这个人在命理上,是带着点啥,但具体的还掐算不清楚。
“没事没事,麻姑还好好的在呢,在我掐算来看,她应该是正在远行,你放心,我会找到她的!”随着我还在这暗自的寻思,解五格抬起头,很释然的一笑说道。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那可是要谢谢你了,快,进屋坐!”听着解五格说,麻村长也是一脸惊喜表情。
就这样,几个人走进屋里落座,麻村长紧着倒茶水。
“只要孩子还活着就好,嗨,因为这事,麻姑娘眼睛都哭瞎了!”随着倒茶水,麻村又长叹了口气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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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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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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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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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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