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一根昏暗的小蜡烛,杂七杂八的凌乱扔撇着破烂衣物。
看着我下来了,秦老头也不说话,而是伸手,掀开了他睡觉的木板,在木板底下,可是显露出一个大洞来。
然后回头瞅了我一眼,抓起一把手电,他下去了。
看着秦老头下去了,我也没言语,紧跟着下去。
不用说了,这就是那活人葬的另一个入口。
原来是在秦老头睡觉的床板子底下,这倒是挺隐秘的。
就这样跟着秦老头一直向下,几个台阶以后,眼前就出现了一条十分宽敞的通道。
是通道,蜿蜒向前,地面铺着不太规整的青石。
并且在那通道右侧的墙壁上,还留有一个个的灯窝窝。
那些灯窝窝里,无一例外的都有一盏小煤油灯。xǐυmь.℃òm
随着我们往前走,那一盏盏煤油灯,盈动着瓦蓝的火苗,亮了……
“这是尸油灯?”看着随着我们走近,那一盏盏煤油灯亮了,我一声惊喊。
这是尸油灯一定的了,因为只有尸油灯,才会随着周遭空气的流动,而自行点燃。
在一些大型的古墓里,都会有这种尸油灯,也叫长明灯。
当墓室封闭,空气不流通的时候,这些尸油灯就会自行熄灭。
一旦墓穴被打开,有空气进入,这些尸油灯就会自行复燃,非常的神奇。
“嗯。”听着我惊奇的问,秦老头也只是嗯了一声。
“秦老头,你是经常到这活人葬里来吧?”听着秦老头应声,我问了一嘴。
这秦老头知道这活人葬的另一个入口,那他就应该在我上次来这里之前,而进到那墓穴里去过。
所以说,这活人葬对于秦老头来说,根本就不是啥秘密。
换句话说,凝胭凝脂两妖惑,想要从活人葬里得到的东西,恐怕早已经让这个秦老头给拿走了。
“你是想说,我拿到活人葬里的重生咒了吗?”听着我问,秦老头冷冷的回了一句。
“重生咒……你是说那五张万灵诅咒?”我一听,一声惊喊。
“我没有……我要是拿到了,还至于这么折腾吗?”听着我惊喊,秦老头突然间回头,咆哮了一句。
“这么说,大伙找活人葬,都是为了这万灵诅咒了?”听着秦老头咆哮,我一声问。
“假的,都特码的是假的,没有,根本就没有!”听着我问,秦老头又愤怒的咆哮了一句,然后大步的往前走了。
“假的?”我叨咕了一句。
是假的,包括这个活人葬墓穴,我都感觉是假的。
要不然我不能在里边,啥都没找到。
“关一山,你认为在你没打破这墓穴禁忌之前,我能进到这里来吗?”随着大步往前走,秦老头又整出来这么一句。
“打破这里的禁忌……你是指那口水井,还是墓穴里的那些尸蛹?”我一听问道。
“棺材,那口石棺,你以为是谁都能开启的呢,这世上除了你关一山,别人都开启不了!”听着我问,秦老头又不是好动静的整出来这么一句。
“这世上除了我关一山,别人都开启不了,为啥,就因为石棺上的那些字吗?”我一听,惊疑一声问。
“哼!”听着我问,秦老头冷哼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你把那石棺里的尸首给咋样了,那尸首离开石棺,是不是就腐烂了?”听着秦老头又不说话了,我又迟疑一声问。
这秦老头把他儿子给放石棺里了,那石棺里的那个蓝衫尸首,又会给扔撇到哪里去了?
自己有机会再次进到这墓穴中来,正好看看那蓝衫男人的脸面。
这件事,我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呢!
“烧了!”秦老头一听,喊了一句烧了。
“烧了……秦老头,那个男人就是这活人葬真正的墓主,对不对,你把世代守护的墓主给烧了?”我一听,一声惊喊。
嚓,给烧了,这秦老头倒来个利索的。
“烧了才干净,哈哈!”听着我惊喊,秦老头突然间爆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
那笑声很渗耳,说实话,听在耳朵里比哭都难受。
听着秦老头神经质的大笑,我知道这老头已经不正常了。
为了他那鬼儿子,为了秦家不断后,这秦老头都快要被折磨疯了!
就这样一直往前走,又走出了好远,随着一道石门的滑动,我看到了十几层的石阶,跟石阶上的那口石棺……
墓室里没变啥样,依旧是一地的白色粉末,散发着很浓郁的草药味道。
“我的好儿子,你一个人感到孤寂了吧,别急,你再忍耐一会儿,爹这就带你出去!”随着走出那石门,秦老头悲呛一声喊。
随着悲呛的喊,抬脚就奔着那石阶上跑去。
我一见,也紧跟着。
真是疯了,一个死人,懂得啥孤寂。
我小声叨咕着,就跟着秦老头,来到那高台之上。
随着到了高台子上,秦老头伸手,就推开了那石棺的盖。
看着秦老头伸手推开那石棺盖了,我探身往里面一望,就看见了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
男人面色很白,脸盘很大,五官很紧凑的拥挤在一起,看着很不协调。
总之很难看,并且那身材也很臃肿,也穿着蓝色长袍,看着就跟电视里演的那皇宫里的太监一样的。
“来吧,关一山,现在就用你的血,来复活我儿子。”随着把整口石棺盖给推落,秦老头整出来这么一句。
“用我的血复活你儿子?”我一听,惊诧了。
我的血咋就能复活死人了,开啥几把玩笑呢!
“关一山,你抢食了我儿子的罗刹树内丹,已成纯阴之体,所以你的血就是罕有的阴血,我现在要让你把这纯阴之血,还给我儿子!”听着我惊诧,秦老头圆瞪着老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有病吧,啥纯阴之体,那罗刹树内丹,咋就变成你儿子的了!”我一听,身形后撤间,从背包里就掏出蟠龙短剑,戒备着。
原来这秦老头带我来这里,是为了用我的血,来喂这个死人。
啥纯阴之血,简直就是胡说。
我当初寻找那罗刹树内丹,也只是为了讨命,为了驱除我身体里的阴毒,这咋就变成纯阴之体了。
“你只要喂他几小滴就成,难道为了金子,你连几小滴血,都舍不出来吗?”看着我身形后撤,掏出来了蟠龙短剑,秦老头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
“要是救不活呢,你是否会让我见到金子?”我一听问道。
自己舍弃几滴血,倒是没啥问题。
问题是,我的血,根本不可能救活一个死人。
救不活这个死人,这秦老头能安生的让我见到金子吗?
“不可能救不活,关一山,我答应你,只要你喂给我儿子血了,不管结果咋样,我都会放你跟金子走。”看着我手中的蟠龙短剑,秦老头眼神略显游离的说道。
“好!”我一听,自己也不用怕他。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我就如了他的愿。
就算他过后反悔了,自己也就是失去几滴血的问题。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收起蟠龙短剑,咬破右手中指,上前对着那面团一样拥挤的脸上,鲜红的血滴,可是滴落了下去……
血是滴落下去了,也滴落在了死人那苍白干瘪的嘴唇上,可并不见那嘴唇翕动,基本上是没啥反应。
“可以了吧!”随着滴落了能有十几滴,我喊了一句可以了吧,就打算起身。
血我也滴了,这就是陪着疯子演戏,这回的秦老头,也该死心了吧!
这样子想的,也就在我刚要起身之间,身后突然传来秦老头一声阴毒的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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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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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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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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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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