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打量,我可是看见在房子的正门口,悬挂着一个八角铜镜了。
是八角铜镜,就那样悬挂在正房门口,镜面正对着这个大门。
“八角反阴阳……”看着那面铜镜,我叨咕了一句,试着推了一下大门,大门并没有上锁。
“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随着进去,我大声的喊了一句。
倒不是自己多管闲事,实在是这个院子太奇怪了。
明明是一个大凶之宅院,反而处处倒反阴阳,门前的桃树,房子右侧的阳水,还有那门上悬挂的八角铜镜,都与那鬼门鬼户相抗衡着。wWW.ΧìǔΜЬ.CǒΜ
现在我怀疑,这个宅子里住着的,应该是我同道中人。
要不然不能有这些于鬼门抗衡的阵势。
这样子想的,我是大喊着往那房门前走。
随着走到那房门前,我试着伸手拉开了那道房门。
依旧没有锁,随着我的拉动,房门吱呀呀的打开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并且出奇的静。
很静很静的那种,并且显得很幽深。
“有人吗,我是过路的,被你房宅风水而吸引。”看着屋子里漆黑很幽深,我举起手电,向漆黑的屋子里打去。
随着手电光打进去,一阵风声突起,紧接着满屋子响起“歘啦啦!”的响动。
是啥啊,竟然是好多的纸符。
是纸符,在屋子四面的墙上,凌乱的贴着好多大概有二尺多长的宽大纸符。
都是一些送鬼符文,而且尺寸异常的大。
并且在纸符下面的墙根处,摆放着一个个的黑陶罐子。
是黑陶罐子,上面黄布封口,封口上无一例外的都系着一根,老旧都快要退了颜色的红绳。
“送鬼符……这里住着的,难道是一个隐婆!”看着墙面上的那些巨型送鬼符文,我叨咕了一句。
啥叫隐婆,也是玩鬼事人的一种,据说是专门超度小孩亡灵的媒介人。
隐婆收留那些无所依托的小孩亡灵,豢养超度他们,然后再由鬼门给送入地府。
这是一个非常积阴德的行业,但一般人不愿意做,毕竟是豢养小鬼,一个不小心,就会给全家人带来灾难。
俗话说的好,阎王好送,小鬼难缠。
这里所说的小鬼难缠,指的就是这小鬼是最难摆楞的,也是怨毒最重的。
试问,那些夭折的婴孩,倒是没有多大怨气。
可还没等出生,就被打胎剥夺轮回机会的小鬼,可是带着满腹阴毒的。
他们哪里会甘心,一世轮回就这样没了,胸中的阴戾之气,可想而知。
一旦有机会让他们跑出来,就会疯狂报复人世。
“你是一个隐婆对不对,我叫关一山,也是走鬼事的。”看明白是咋回事了,我冲着楼上大喊。
“呜呜……”我这正喊着呢,突然一阵呜呜哭泣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伴随那呜呜哭泣声音一点点的临近,我并没有看到人……
“额?”听着声音临近,而看不到人,我知道这是遇到鬼了。
于是身形闪退间,伸手咬破了手指。
“是这里的小鬼吗,我关一山无意冒犯鬼道,也只是路过而已。”听着那呜呜哭泣声音还在临近,并且感觉到好重的阴气了,我是一声大喊。
我大喊的意思是,我就是路过,看这里特别,所以进来看看,并没有要窥视别人秘密的意思。
也随着我的大喊,一股子阴凉之气逼近,紧接着“噗噗!”几声,屋子里亮起一簇簇的蓝色鬼火。
很湛蓝很湛蓝的那种,大概有十几簇,围着我不停的打着转。
也随着那十几簇湛蓝鬼火围着我打转,楼梯上有动静了。
那是从楼梯上走下来一男一女,手里提拎着的,正是我不见了的背包。
在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隐晦的笑,通红的眼珠子里,闪着无比邪恶的光。
“恶鬼,原来你们在这里!”一见楼上下来的一男一女,手里还提拎着我的背包,我心中暗喜。
自己找的正是他们,而且丢失的背包也在他们手上,这倒是误打误撞正着了。
至于围着我的小鬼,我根本就不在乎。
虽然我没有符文在手,但随便的往自己身上画上那么一道,这些个小鬼,也是奈何不了我啥。
听着我喊他们恶鬼,那一男一女倒也没有说话,随着走下楼梯,就直奔着墙角的黑陶罐子去了。
“额,休想!”我一见,他们这是要释放陶罐子里的小鬼,于是也顾不得围着我的那些蓝色鬼火了,身形猛一上蹿的同时,就奔着那一男一女去了。
看着我跃过那些鬼火,奔着他们去了,那一男一女似乎很惊诧,是惊叫着转身就逃。
“想逃!”一看那一男一女转身想逃,我是接连出脚,把转身想逃跑的男女,可是给踢踹到地上了。
“只是平常恶鬼,也敢寄宿人身作恶,今个我就散了你们的魂灵!”一看那男女恶鬼一点不禁打,我知道这两个恶鬼根本就没成道行。
要是年头久,成了道行的恶鬼,不会这么不禁打的。
随着大喊打散他们,我伸手从恶鬼手里,扯拽过我的背包,从背包里拿出散魂符文,分别对着两个恶鬼头顶上,狠狠拍了上去。
“呶呶!”随着我手中的散魂符文拍上去,伴随两声凄厉的嘶嚎,那一男一女倒地,没动静了。
“你们这些个小鬼,还敢跟我抗衡吗?”看着那一男一女倒地没动静了,我反身冲着那些依旧跳跃的鬼火大叫。
也是我这一声大叫,那十几簇蓝色鬼火落地,扎眼间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子里只剩下不停抖动的送鬼符,依旧发出歘啦的声音……
看着那些个小鬼消停了,我反身查看了一下背包,还好,这两个恶鬼,并没有敢动我背包里的东西。
也许是他们没啥道行,惧怕我背包里的符文。
看着背包里的东西都在,我也就低头,查看起那两个倒地的男女来了。
这一查看,我可是看见这一男一女,已经完全的丢魂了。
那是脸色如白纸,眉宇间已经不见有任何生气了。
“嚓,这身子被鬼给借了,魂丢哪去了!”看着那一男一女都丢了魂,我也就起身,奔着楼上,腾腾腾的去了。
我是能招魂,可也得要有这两人的生辰八字啊。
没有生辰八字,是不敢轻易给人招魂的。
因为这到处都是游魂,我这一纸招魂符文上去了,指不定招的是谁的呢。
那整不好,又招来一个野鬼的。
就这样跑上楼,把整栋楼的房间给找遍了,也是没看到有异样的地方。
“这……隐婆呢?”看着啥都没有,我叨咕了一声隐婆。
这里很明显是送小鬼隐婆所居住的地方,那隐婆咋还不见了。
疑惑惑的嘟囔着,我也就下楼,看着那两个丢魂的人发呆。
正发着呆呢,突然扫眼间,我可是看到在一楼拐角处,有一道不大的小门。
小门上挂着一串招魂铃,在招魂铃的下面,还吊挂着一条红布。
“额?”看着那道小门了,又看到小门上的招魂铃,我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等走过去一看,那招魂铃下边的红布条上,写着鬼道,两个黑字。
“鬼道……难不成这两人的魂灵,入了这鬼道了?”这样子一想,我是伸手就把那道小门给打开了。
随着小门打开,一道阴冷之气袭来,眼前立即陷入到了昏暗。
很昏暗很昏暗的那种,就跟要下大暴雨之前那阴云密布的天空一样的,昏暗的让人很压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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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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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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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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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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