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回到了手上的这盆翠竹,心有疑虑,这巫仟并非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人,为什么要放一盆竹子在这里?
月楚心生疑虑,直接动手将竹子挖了出来,又翻了泥土,并没有其他东西。
他有些着急如果这巫隐都没有解决之法,恐怕公子这个蛊毒……
他想着,手中的力气有些不受控制,将手中的翠竹捏裂开来。
一根竹毫扎进手中,他不悦的皱起眉头,刚想将其□□,便看到这开裂之处,露出的一丝黄色的锦帛。
里面有东西!
他开心的顾不上手上的刺痛,将其打开,果然是血线蛊的解决之法,但是看到最后,他发现这明显不是完整的一部!
这里只有一半!
他再次翻找,可是不管他怎么找,也找不到另一半。
想来既然分成了两半,应该也不会放在同一个地方,无奈,他最后还是只能放弃。
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放弃找另外一半。
巫仟在回到自己房间之后,发现东西被盗,气的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摔了,借口城主府宝物被盗,满城严查。
但是谁都知道,既然他有本事神不知打鬼不觉得偷走这个东西,就没有那么容易被抓住。
巫仟其实也就是想出口气而已,等他冷静下来,立马将一封信交给下人,让他送出去。
但是巫仟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贼人这么大胆,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来找他。
月楚将巫仟偷偷带到城外的树林当中。
幸而他在巫仟身边待了几个人,知道这个巫仟随身有多少毒虫,也幸而知道要怎么办才能不惊扰到那些东西也不让自己在这些东西上吃亏。
月楚将人绑在树干上,将人身上的东西里里外外的掏了个遍,扔到已经准备好的火炉子里烧毁,才放心的将人叫醒。
巫仟昏昏沉沉的醒来,只觉得后脖子上一阵酸疼,再想,只记得自己好像在睡梦中被打了一下。
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果然不对劲,他动了动,可是绳子紧紧束缚着他,因为巫仟的大多很是隐秘,月楚将人的手向上抬绑在树干上,保证他的手在他的视线之内。
巫仟瞬间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已经这么把年纪,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已经不足以让他大惊小怪。
“你想做什么?”巫仟冷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全身灰衣的男人,就连面具也是灰色的,露出两个眼睛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血线蛊的解救办法。”月楚没有废话,直接问道。
巫仟一听便想到自己房间内失窃的那一半药单,话锋一转却没有直接回答。
“血线蛊?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救。”
“血线蛊的解救办法,另一半在哪里?”月楚再问一遍。
巫仟还是不答,“有谁中了血线蛊吗?”
月楚看了他一眼,走近。
巫仟很是瘦小,月楚足足比他高近两个头,走近之后,巫仟只能抬着头看月楚。
月楚从怀中掏出银针,然后在巫仟的中指上,扎下去。
“啊——”巫仟疼的大叫,他没有想到,月楚居然这么直接动手!
银针在月楚内力的加持下,直接穿过手指,进入树干。十指连心,巫仟只觉得钻心的疼。
“另一半,在哪里?”月楚又问道,他就像听不到巫仟的惨叫一样,在得到否定答案之后,又是一根银针,插入另一根中指。
就这样,月楚不多问,每问一遍,巫仟就有一根手指被贯穿,直到十指,每一根上面都有一根银针穿过。
巫仟早已疼的满头大汗,可是这样的疼却只会愈加的强烈,而不会麻木。
“药方的另一半,在哪里?”
月楚不厌其烦的问道,虽然他没有想到巫仟居然能坚持到这个地步,但是他不会手软。
他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巫仟的嘴里,然后继续堵上。
那是月清研制出来的,说是专门用来审问的也不差,这个药丸,无毒,他只有一个功效,但是却让许多人开口求饶。
将自身感觉,放大数十倍,直到极限。人的□□,无非痛、痒两感,但是哪一个到极致,都足以让人疯狂。
而这个药丸可以让你的感觉强上数十倍,也就是你的痛感,会被放大数十倍。
没有人能忍受这样的痛苦,这早已超出他本来的极限,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及其容易精神崩溃,所以他们也很少使用这样的手段,这是这个药丸,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月清给它取的名字是无感。只有无感的人才能忍受,接触的人,情愿无感。
这一次巫仟直接头一歪,晕过去了。
月楚没有因此就停下来,他掐了一下巫仟的人中,巫仟渐渐转醒,随之而来的是噬骨的疼痛。
“还有一半,在哪里?”
巫仟深吸一口气,知道面前这个人绝对不可能心慈手软,这样下去,恐怕就是要直接疼死在这里。
他对着月楚一个劲的点头,月楚的眼中看不到情绪,将他口中的东西拿掉。
“我说,我说。”他喘着粗气,已经濒临崩溃。
“在哪?”月楚冰凉的声音不带一丝犹豫。
只见巫仟朝着月楚一笑,因为疼痛扭曲的脸格外狰狞,牙一咬。
月楚早就防备着,就在他要要下去的时候,一根银针直接穿过他的手腕骨,那是一根已经不能叫针的银针了,或者说,较为细一点的钉子更加合适。
“啊——啊——”
巫仟已经缓和过来的疼痛,因为这一钉再次惨叫起来,牙还没有咬下去,便又张大开来。
凄厉的声音穿过树林不知道多远。
手筋、手筋断、断了。
巫仟只觉得手上一阵阵的无力感传来,只有右手上的疼告诉他他的手还在。
“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巫仟几乎要发疯,他的右手废了,废了!断了他一半的武功!还有他养蛊、控制蛊虫的手!
月楚也干脆没有去堵他的嘴,再次站到他面前,眼中的冷漠让巫仟突然害怕起来。
这个人,没有心!是恶魔!
此刻,这个恶魔再次说道:“我可以断你手筋脚筋,可以断你手脚,可以挖了你的眼,割了你的舌头,戳聋了你的耳,你要不要试试?”
“你要不要试试?”巫仟先是经历了极限的疼痛,又是手被废掉的恐惧,他的防线一退再退,步步崩溃。
他再也接受不了,快速说道:“我说,在赵高手里!在赵高手里!”wWW.ΧìǔΜЬ.CǒΜ
月楚眼神一凛,他赶紧说道:“我没有骗你,就在他手里,他一半,我一半,他是我兄长的儿子!”
“说清楚。”月楚将他手上的针一齐收回,巫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此刻他已经没有了身为城主的高傲,他只想活下来。
赵高手脚再长,他回去之后也还是城主,没有人敢动他!没有人敢!所以他将一切全盘托出。
“赵高原名是巫乾,是我大哥的儿子,后面我夺了我哥的城主之位,不小心让他逃脱了。”巫乾一边说着,眼中闪过恶毒的光,如果不是赵高,他也不会有今天!他的手也不会被废!
“不知道他怎么混到了秦国,而且做了官之后,他回来,威胁我说听他的话,不然就杀了我。”
“那血线蛊是怎么回事?”赵高这件事十分要紧,想到现在赵高与公子等人一齐在咸阳,他不由得心一紧。看来要马上赶回去了。
“血线蛊是我们皇族的秘密,但是我们谁都没有见过,更没有使用过,这个解决之法,我们也就从来没有看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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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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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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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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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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