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赶紧说道:“我不知道赵高为什么要那另一半,他做的事,我不能问。但是真的在他那里,我没有骗你。”
“那百奚是怎么回事?”这个是咸阳传来的密信,巫隐和百奚之间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说道这个,巫仟也只是摇摇头,“我不知道,百奚那一边我从来不知道。百奚和巫隐离得远,向来没有往来。”
月楚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皱了眉。
巫仟赶紧说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放过我!”
月楚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说道:“你知道的赵高有多少势力和据点,全部说出来,你就可以走了。”
巫仟明显也受了赵高不少控制,对赵高也恨不得扒皮抽筋,一股脑将他知道的,怀疑的,全部说了个干净。
月楚默默的记好,见再也挖不出什么东西之后,将人打晕,然后就放在这里,自己立马踏上了回咸阳的路程。
只是没想到,他回来的,还是晚了一步。
从巫隐带回来的三个巫医分别是巫川、巫云两个男人还有巫璃一个女人,都是三十岁上下。
巫川是个一般身材的男人,他总是披散着头发,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巫云是个瘦高的男人,瘦骨嶙峋但是身上无时不刻带着许多囊袋,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巫璃是巫云的妻子,看上去很是温婉,虽然已经三十岁,但是风韵犹存。
嬴政以为他们来就是做个样子,但是没预想到,他们几人还是格外的认真。
又是诊脉又是毒虫,几日下来连连摇头,倒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嬴政将扶苏的症状向几人描述了一番,巫川夫妇对视一眼,低头沉思,只有季川,眼里闪过阴狠,然后低下头装作不知。
嬴政看到之后并不说破,他要这个人给他带来更多的消息。
他派人专门盯着巫川,果不其然,在半夜,一个身影就从皇宫之内闪出,消失在黑夜之中。
李密紧跟其上,只见在皇宫的后城郊,季川与一个黑影面面相对,然后交给他一样东西,就分开了。
李密决定跟着那个黑衣人,紧跟着进了城,七拐八拐,最后人影消失在了城区中央的花柳巷。
人已经跟丢,李密无奈只能回了宫中。就在他走后,人影从黑暗中剥离开来,巨大的兜帽之下,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正是赵高。
“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吗?”扶苏问道。
“是一块白色的东西,很像是玉,但是又不像是玉。”李密有些难以描述。
“白色的一块,大概有半个手掌大,但是在月光下,就像有水在里面流动一样。”当时赵高将东西对着月亮举起看了看,所以他也看的很清楚。
扶苏似乎有点印象,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但是又记不清楚,他蹙着眉,却又到了子时,浑然入睡。
入眠之前,还想着一定要将此告之嬴政,让他好好查一查国库。这巫川带出去的,要么是皇宫内的东西,要么,就是那巫隐带来的东西了。
扶苏刚睡过去,嬴政便入了宫殿,今日政事太多,就算是他加快了速度,回来的时候扶苏还是睡了。
他看了眼扶苏,一袭白衣半垂至地,一向面上带笑的脸,现在冷峻了许多,半蹙着眉,就是昏睡着也不安心的模样。
扶苏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他中了蛊之后,就是脸上的笑都少了,也不像以前那般令人安心。
他心疼的看了看他,又想到扶苏对他的感情,意味不明,故作糊涂的他现在似乎更加难以面对。
半晌,他收敛了心思,将扶苏抱起,入手的躯体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他还是轻柔的将人放到了床上,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就算知道他不需要,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
他坐在一旁,旁边的窗户开着,吹来的凉风将将个人的发丝都轻轻扬起,像是要纠缠在一起。
去年,便是这个时节,扶苏去的方越,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还会让扶苏去吗?
他垂了眸,就算是心里不想,但是他依旧会下这个决定。
他坐在一旁,脊背还是挺得笔直,就像他在朝堂之上一样,面若冰霜,铁血严峻。
嬴政将两个人的发丝分开,理好,扶苏的头发,相比于他,更加柔软,就像他的人一样。
“着火了!着火了!”
丑时,正是夜晚人睡的最熟的时候,可是在咸阳的西南角,一座大楼上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半夜咸阳。
救火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咸阳,就连皇宫之内也被惊扰。
嬴政站在屋顶上,书楼已经火光冲天,他看着已经明白,便是救不回来了。
他立马吩咐下去,官府派人过去,注意将周围隔离开来,救人要紧,其他的,便是不舍得也是没有办法了。
幸而发现的早,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人失踪。
这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连着那一条街都烧了大半,短短几天近百人没有了家。
不用第二日,这日清晨,所有的大臣已经到到了大殿上。
嬴政一晚未睡,有些头昏脑涨,但是事情紧急,他早已在大殿之内等候着众人。
这一场大火,没有人任何人的意料之中,整个朝堂意外的沉重,嬴政难得的没有发火,但是脸色却一点也不轻松。
下面的大臣更是一个个寒蝉若禁。
扶苏一醒来,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仔细一问,才知道一个晚上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与此同时,月埙再次来到。
扶苏见到月埙,眉头一皱,没有急事,月埙是不会轻易来找他的。
“什么事?”扶苏的声音略带着几分疲惫,明明才刚刚醒过来。
扶苏想起,进来似乎都是这样,这好像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但是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月埙将一样东西放到了桌上。
“这是二公子交代要交给您的,而且让属下转告您,这个可以治好你的病。”
扶苏眼中疑虑。
“二公子?”
胡亥怎么会知道?看来赵高告诉他的还不少。
月埙跪在一旁,低着头,“是的,今日一大早,二公子亲自交给属下的,说是一定要交给大公子。”
“而且,看二公子的样子,交给了属下之后便赶紧走了,好像是偷跑出来的。”
说是这样说,但是堂堂帝国二公子,在扶苏与嬴政都没有旨意的时候,谁还能控制他?
扶苏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手上紧了紧,这个人,不能留。
“公子,那这个药?”月埙明显也想到了一些,但是这些就不是他应该管的,他只要听从公子的吩咐就好。
“交给月清。”不管这个是不是真的解药,他都要知道,这个药的配方是什么。
他不是怕胡亥要害他,他是怕胡亥做了这把害他的刀,毕竟赵高这个人的阴险程度,从来就不能小看。
“喏。”月埙得到消息,本要下去。
“府中最近可有异常?”
月埙沉思一会,然后说道:“一人,安排了人看着。”
扶苏知道他说的是这公子府中有一人手脚不干净,已经派人专门盯着,只是暂时不知道是谁的人。
扶苏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便让他下去了。
“送过去了?”听闻开门的声音,赵高一子落下,悄然出声。m.xiumb.com
胡亥听见声音,不知道这个人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自己府上吗?
他放松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不要那么僵硬。
“胡亥,我教给你那么多东西,最多的,就是叫你听我的话。”
赵高放下手中的棋子,直直的看着胡亥,那一双眼睛此刻像鹰一样锐利,刺的胡亥心上一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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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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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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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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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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