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一路走,一路望/忘>第 62 章 62. 越是想听,就越是听不到
  第二天一早,Maya照旧跟Juan一起起了床,帮他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送他出了门。中午过后,她才收拾好东西,想到图书馆准备一下晚上西班牙语课要讲的故事,这时,她收到了他的信息:Maya,justwannatellyou,I’veadatewithfriendsafterworktonight,andalsoIwannagotogymtorunabittmrrafterwork.(Maya,就是想告诉你,我今晚下班约了朋友,明天下班后我想去健身房跑跑步。)

  看着这样一条消息,Maya知道Juan已经不再需要她整天守在身旁照顾了,像以前一样,他想要自由,她就会放他去自由。于是,她回复说:Sure,noproblem.ThenI’llgobackhometonightaftermySpanishclass.(好,没问题。那我今晚西班牙语课后就回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没有再见面。Maya专心在学习和健身上,偶尔出去跟朋友聚一下,虽然有时候还是会突然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可是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在好起来了。Juan还是跟以前一样,离开Maya的开始两三天觉得日子无比轻松自在,想干嘛就干嘛,可很快,他又会开始想念有Maya在身边的日子。

  十二月十四号,Maya生日。

  虽然已是深冬,可前一夜突然而至的一股暖流让气温回升到了零度以上,颇有春天的感觉。

  Maya从一早睁开眼睛,就收到了妈妈和诗楠发来的生日红包,之后陆陆续续又收到了一些家人和朋友的祝福。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是幸福的,开心的,可开心之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却酸酸的:生日之后,就是圣诞节,跨年夜了,又老了一岁,努力了又努力,眼看着什么都好了起来,可感情上却又是一败涂地,现在除了要保住这付好看的皮囊,其他的就都随缘吧。

  吃过早午饭,Maya到后院跟随着耳机里咚次哒次的动感节奏开始健身,2000个跳绳、5组不同动作的负重深蹲、2组背拉、10分钟平板支撑。。。一定要练到汗流浃背,她才觉得畅快。

  就在快要结束,放松拉伸的时候,Maya的手机响了,看到那串熟悉的数字,她知道那是Juan打来的,她接起了电话,“Hello”(喂?)

  “HeyMaya,whatyou’redoingEverything’sgood”(嗨Maya,你在干嘛?还好吗?)Juan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

  “HeyJuan,I’mdoinggreat.You?”(嗨Juan,我很好。你呢?)

  “I’mgood.Uh,I’dliketoknowifyou’reuptowatchtheUFCfightstogetherThey’regonnahavesomebigfightstonight.Jason,CamilleandRubenwillbetheretoo.”(我挺好的。呃,我想问你想不想一起看UFC?今晚有机场重要的比赛。Jason,Camille和Ruben都会一起。)Juan小心翼翼的,“Iknowyoulikethis,ifyoucome,foodanddrinksonme.”(我知道你喜欢这个,你要是来,吃喝我请。)其实,他本可以不叫Maya,可是分开几天后,他同样败给了对她的想念,而且,他需要确认,她还没有爱上其他人。

  Maya犹豫了下,“TonightO…kay,ataroundwhattime”(今晚?好。。。吧,大概几点?)她犹豫根本不是因为谁花钱,而是,这个特殊的日子,Juan打来竟然不是为了说生日快乐,而是问要不要一起看格斗,这是多么滑稽可笑,而且,其实她已经约了另外一个朋友。

  “Great,thefightwillbeginatround7:30tonight,butbettercomeearlier,likearound5pm,youcandropthecaratmyplaceandthenwegototheclubbymetro.”(太好了,比赛大概今晚七点半开始,不过你最好早些来,五点左右,把车停我楼下,然后我们一起坐地铁过去。)Juan在拨通电话前,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些,套好了词。

  “Okay,seeyatonight.”(好,晚上见。)Maya接受了Juan的邀约,她想,也许他是想当面对她说生日快乐。她借口身体不舒服,把跟朋友的约会推迟到了第二天。

  傍晚时,Maya如约到了Juan家楼下,才停好车,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蒙特利尔冬天的天气像极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忽冷忽热,往往复复。

  他们一起乘地铁赶去市中心,出地铁时,刚巧遇到了Jason和Camille,四个人交互打了招呼,然后一往起酒吧走。Jason和Camille两个人各自撑了一把小伞,Maya和Juan只带了Maya车里的那把大伞,Juan用那只好手臂撑着伞,Maya跟他并肩往前走,并没有挽住他的胳膊。

  走着走着,Camille突然回头问Maya:“YouguysheldapartylastnightWeheardthat,hahaha.”(你们昨晚聚会啊,我们听到了,哈哈哈。)

  “YeahActually,I’venoidea,cozIwasn’tthere.”(真的吗?我不知道啊,哈哈哈,我没在。)Maya有些尴尬。有时就是这样,朋友间的闲聊,总会牵出一些让人意外的消息,不管你是否想知道。

  虽然Juan以前经常跟Jason聊感情问题,可近段时间里跟Maya之间的反反复复,他却只字未提,所以Jason还以为他们两个人一直都好好的在一起。

  进到酒吧里,他们跟着服务员选了桌子坐下,一边闲聊,一边等Ruben。聊着聊着,Jason指着Camille,跟Juan和Maya说:“Youknowwhat,lastweekendhercompanyhadaparty,theycouldbringpartners,butsheevendidn’ttellme,shewenttherewithoutme!”(你们知道吗?前两天她公司聚会,人家说可以带家属,但是她竟然都没告诉我,没带我自己去的!)

  Maya撇撇嘴,笑着说:“Hahaha,it’sokayJason,lastnight,heheldapartyathisplace,hedidn’ttellme,IgottoknowthistillCamillejustaskedme.”(这没什么啊,昨晚他开party一样没告诉我啊,还是Camille刚才问我,我才知道。)说完,她笑着,看向Juan。

  一时间,Juan脸上的表情又像极了谎话被戳穿的小朋友,急忙结巴着解释:“Itwasjustacasualpartywiththosefriends,youknowallofthem.”(就是个普通的聚会,还是那几个朋友,你都见过。)

  Maya眯缝着眼睛,斜眼看着他,“YeahAreyousureNotanygirlsIneverknew”(是吗?你确定?没有我没见过的姑娘么?)说完,四个哈哈大笑起来。

  Maya能感觉的到,Juan应该已经有了新朋友,新伙伴,毕竟他们早就分手了,后来一次次的拉扯,也只不过是因为寂寞,即使,她还是会感到些许的失望。她发现Juan在Jason面前表现的好像他们依然是男女朋友,她索性也就没有说穿,很识趣的配合着。因为她在等,等Juan对她说出生日快乐的那一刻。

  伴随着一场场比赛,时间过的飞一样快,他们七点左右到店,这会儿已经23:55了。

  只剩下五分钟,这一天就要结束了,Maya心里的期待化成了灰,Juan应该根本就不记得她的生日,自始至终什么反应都没有。她靠向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轻声问:“Doyouknowwhat’sthedatetoday”(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Juan愣了愣,“TodayIt’sSaturday.”(今天?今天周六啊。)

  Maya低头叹了口气,“Thenwhichdate”(那今天几号呢?)

  Juan又想了想,“It’sthe14th.”(今天14号啊。)

  “Soyou’venothingtosaytomeHehe,Ithoughtyouaskmeout,cozyouknowthedatetoday.Butapparentlyyoudon’t.”(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呵呵,还以为你今天约我出来,是因为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可很明显你根本不知道。)

  Juan半张着嘴,又反应了半天,然后才恍然大悟的说:“Shit,it’syourbirthday!I,Iknowyourbirthdayisthe14thDec.ButIdidn’tnoticeit’stoday.Yourbirthdayisinyourinstagramname.I,I…”(我去,今天是你生日!我,我知道你生日是12月14号,但是我没想到就是今天。你的instagram名字里有你的生日,我,我。。。)

  “Then,itleftonlytwominutes,youstilldon’twannasayanythingEventhemostsimplewordsHappyBirthday.”(好吧,就还剩两分钟,你还是什么都不想对我说吗?即便是那句最简单的生日快乐。)

  Juan眼神空洞地看着Maya,突然想起了她在他生日前离开他的那一天,他以为他可以忘记那些,可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心里对她的怨恨从未真正消失过。他张着嘴巴,也想说出那句简单的生日快乐,可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他又一次沉默了,又一次漂亮的在Maya的心上狠狠的插了一刀,纵使他曾经对她说过一千遍一万遍的我爱你,可其实他爱的从来都只是他自己,或者任何一个他认为重要的人,可却从来都不是Maya。m.xiumb.com

  Juan沉默的这两分钟,对Maya来说是如此的漫长,她发现错的该是她,她不该对这个男人还抱有任何的期待,即使是再简单的愿望,到头换来的也不过是再一次的伤心。其实这一整晚,她还天真的劝慰自己说:只要他今天说出生日快乐,那以前发生的一切,就都一笔勾销。

  Maya突然觉得Juan张着嘴词穷的样子看起来很好笑,她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浅笑着问:“Feelslike,youaskedmeoutontoday,thenIcouldn’tgooutwiththeothers.Tellme,youjustdon’twannametobehappy,right”(感觉起来像是,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让我没办法跟其他人出去。你就是不想让我快乐,对吗?)说完这句,她端起酒杯喝了超大一口,慢慢的往下咽,才没让眼泪掉出来,然后,把视线移回到了大屏幕的比赛上。

  酒吧里吵的很,即使坐在一张桌子,Jason也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他只瞥到Maya和Juan的动作,还以为他们是在打情骂俏。

  又一个两分钟过后,Juan突然站了起来,对Maya说:“Iwannatalk,let’sgooutside,it’stoolaudhere.”(我想聊聊,出去外面说,这里太吵了。)

  Maya歪着脑袋,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也只好站起来,跟他一起走到了酒吧门口。他们在两层玻璃门之间停了下来。

  这会儿,傍晚时的小雨已经变成了雨夹雪,配上斜吹的寒风,看起来冷的很。

  Maya站在那儿,等着Juan开口说话,可这个男人却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她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在盘算什么,可这种持续的沉默却让她有一巴掌打过去的冲动。于是,她只好先开口打破那该死的沉默,“SowhatyouwannasayIfyoujustwannastandinsilence,maybewe’dbettergobackwatchingthefights”(所以,你有什么话想说?如果你就只想这么沉默站着,我们还不如回去看比赛。)

  “Iknowyourbirthday,Iknowthedate,butI’mnotthatclear,Imeanmymind.”(我知道你生日是几号,是哪天,可我迷糊了,脑子迷糊了。)Juan终于开了口,“Ijustfeltthereshouldbesomethingimportanttoday,butIcouldn’tfigureoutwhatwasthat,thenIthoughtmaybejustthebigfights.Ididn’trealizeyourbirthdayarrives,howtimeflies!I…”(我只是觉得今天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可我又找不到到底是什么,所以我想也许就是今晚的格斗赛。我没想道你生日这么快就到了,时间过的太快了。我。。。)

  听着Juan拙劣的借口,见证了他亲手毁掉了她对这段感情最后的一线期望,Maya觉得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傻到抱着美好的期待来见他,“Ijustwannaknow,isthisyourrevengeforthatIleftyoubeforeyourbirthday”(我只想知道,你这样做是不是在报复我在你生日前离开了你?)

  “Ofcoursenot,Ijustdidn’trealizeit’syourbirthday.”(当然不是,我只是没意识到是你生日。)Juan停了一下,继续说:“You’reright,whenyouleft,Ithoughtyouwantedtohurtmebyleavingbeforemybirthday.”(你说的对,当你离开的时候,我觉得你是故意想要在我生日前离开我,想用这个来伤害我。)

  “DoyouknowhowmuchIsufferedatthattimeIfeltIwasatthepointofmentalbreakeverysingleday,butIstilltoldmyselftobestrongandtowaituntilyourbirthday,cozIhadalreadypreparedyourbirthdaygiftbytheendofAugust!After,eventhoughIleft,IsenttheHappybirthdaytoyouonyourbirthday!But,today,lookwhatyoudid,whyyou’resomeantome”(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过的有多痛苦?我那个时候每天都觉得自己在崩溃边缘,可我还是对自己说要坚强,等到你生日,因为我早在八月末就给你准备好了生日礼物!后来,虽然我离开了,可你生日那天,我还是给你发了祝你生日快乐!可今天,看看你做了些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这么残忍的对待我?)Maya说这些话时,她的眼泪几乎掉下来。“Youdon’tremembermine,it’sfineifcouldn’trememberanyone’s,butyoudorememberAlexis’s,rightIt’sonlyafewsdaysbeforemine.AndIsuddenlyrememberafewsdaysago,whenweweredoinggroceryyousaiditwouldgonnabeJosé’sgf’sbirthday,youneedtoprepareagift,thenyouchoseabigboxofFerrero,anditwasmewhogotitpaid.Comparedwithallthese,youstillwannatellmeyou’renotdoingthisinpurpose”(你不记得我的生日,这没事,如果你谁的生日都不记得。可是你记得Alexis的,是吧?就在我生日的前几天。而且,我突然想起来,几天前,我们一起去超市采购,你说就快到José女朋友的生日了,你得准备个礼物,然后你选了一大盒费列罗,那还是我付的钱。所有这些放在一起看,你还说你今天这么做不是故意的吗?)

  Juan一直以为Maya不会介意这些,可终于听她当面把这些话说出来,他也意识到他做的确实太过分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那些愚蠢至极的行为,“I,Idon’tknowwhy,whyImadethingslikethis.”(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我怎么就把事情搞成这样了。)

  如果真像人们说的,即使再相爱的两个人,在相伴的一生中也会有无数个想要掐死对方的时刻,那他们站在这里的这几分钟,大概就是这样的时刻。

  Maya对Juan笑了笑,“Let’sgoback,thefight’salmostfinished,Idon’twannamissit.”(进去吧,这场格斗要结束了,我想回去看看结果。)

  就这样,他们又一起坐了回去,这一晚再之后发生的事,Maya都不大记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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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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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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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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