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是他们集合进入团战的时候,选择游戏时间时,他们选择的都是晚上的场次。
准点集合,今天的岑木晓,非常渴望见到WHITE。
带着一种急切的,热烈的,赤忱的冲动。
岑木晓重新体会了一把青葱岁月都不曾体验到的青春期躁动。心情就像多彩的云,可以是蓝色的,白色的,粉色的,灰色的……
他的情绪不由自己掌控,他的律动因为对方起舞。
进入游戏后,岑木晓的心情晴空万里。
碧色的蓝天绵软的云朵,浩瀚天空映衬着金色的闪亮放射物。每一寸土地都沐浴在淡金色的光屡下。这张地图他和WHITE都很熟悉——水波粼粼。
目前他们小组位于四楼的电影院。电影院灯光很暗,难辨方向。索性排排坐,队员们等着岑木晓布置任务。
昏暗的室内,岑木晓拿出一本笔记本,聚集着五束灯光,队长领头开展战前会议。
“今天我和WHITE一组,小乔你们三人一组,依旧是WHITE当Ghost,小罗当Bomb。”岑队长私心地想与WHITE多相处一阵,面对如此昭著的私心,其他队员都不为所动。
经过多次磨合,他们发现队长确实和WHITE最契合,而历经不断的调整,忽略残酷而血腥的过程,他们彼此之间默契度也确实增长了不少。
角色定位轮了好几遍,最后,他们发现:WHITE最适合当Ghost,小罗最适合当Bomb。
当然这并非一成不变的,只是按照性格及呈现的结果而得出的结论。
“这次我们选择‘Hard’难度的附加任务,大家要适应这个节奏,以后都接这一档的任务。”
根据许风隐所说,他们需要更多地体验Hard模式的附加任务,了解这个难度下游戏给予玩家的挑战到达了哪种级别。
他们的团队已经趋于成熟,是时候开始接受挑战了。
无论是队内,还是队外。
乔翘他们组已经先去楼下勘察,漆黑一片的电影院里只剩下WHITE和岑木晓还待在原地。
他们需要寻找的附加任务发布地点就在这一层。
WHITE意味深长地抱着胸,斜了岑木晓一眼,心里咒骂道:假正经。
他有预感这人是故意这样分组的。也不知是感应了这样的目光还是偶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电影院里,岑木晓突然抬起头,捕捉到了这一闪而过的促狭。
即使在乌漆嘛黑的房间里,他依旧仿佛受到感召一样,凝望了回去。
黑黢黢的电影院,连对方的脸都是一个模糊的剪影,当然看不真切什么。WHITE刚起身打算出去,手腕就被人擒住了,只听岑木晓的声音低沉又恳切。
“我有很多话想说,现在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呼吸间吐出的薄雾就如震颤着翅膀的蝴蝶,掀起微凉的风,那风却忽忽悠悠钻进了WHITE细小的毛孔里。不刺人却又有些不自在的哀求令他神色收殓,一张薄唇轻启复而又合上了,在这一刻,他不想说出什么讥诮的话语去打断岑木晓的诚恳。
“你愿意……等一等吗?”
态度带着恳求,WHITE直觉岑木晓今天要说的话不同寻常。
一瞬间,他也不再挣扎着想脱离这片黑暗了。凝神屏息,如等候猎物的雄鹰,WHITE的一双眼睛流转过许多复杂的情绪,眼底还有一闪而逝的惊慌。
心骤然跳得很响,就像是要破膛而出一样。
他不习惯于如此不听话的左心房,蹙眉在眉心垂着眼睫。
圈住自己手腕的力道不重,也没化实力,只虚虚套住了自己那层薄薄的皮肤。
WHITE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不断挣扎的浓密眼睫却宣泄了他的不安。
与他一起心绪难宁的还有他身边坐着的人。
岑木晓坐得很挺很笔直,如竹如松,即使是听课或者开会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僵挺着脊柱。
他背上的冷汗顺着脊柱沟一直留至腰间,头脑里有太多东西闪现,想表达的话语有很多,却都梗在喉头没办法一吐为快。
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知道的这个事实很沉重,他们需要承受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大。他不确定WHITE是怎么想,是否能抗住这股重力,是否愿意扛着这样的重担继续和他们并肩。
岑木晓不知道WHITE参加争霸赛的目的。
陈然,之前他邀请WHITE加入小组是看中了他的实力,私心也不是没有,他的目的很明确。不过,许风隐的话化成了无形的乌云笼罩在他们的头上,他们团队的目的从试探争霸赛争取获得奖励,变成了“不折手段”也要获得“金碎片”,得到地图。
这不是寻常恩需要去承担的责任。
毕竟输了就一无所有,功亏一篑了。
岑木晓、乔翘以及罗旭责无旁贷,从“禾康”回了局里后,他们就开会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正好王川鸣因为临时有事,到他们部门来串门,四个人已经一起讲清楚了利害关系,达成了共识。现在他要将这个重担分一部分出来交给WHITE承担。
他不知道WHITE是否愿意行走在这段充满荆棘的路上。
道路两边开满野蔷薇,身后有大批军队追逐,他们手握屠龙宝刀,披荆斩棘着不断攀登,只有战胜身后的“恶龙”们,最后才能艰险地得到属于他们的“宝藏”。
如若WHITE不愿意接下这个担子,岑木晓也不能苛责,说清楚利害关系,决定权全部在WHITE手上,他无权有任何异议。
因此他才更加不知道,要如何将事情的原委讲透彻、讲明白。
“你想说什么,那么为难。”
WHITE笑了下,眼睛里满是揶揄:“让我来猜一猜!”
将脑袋轻轻靠像椅背。一进游戏就感受到了队员们的凝重表情,他们四个的嘴角就像挂了秤砣一样耷拉着,脸上愁云惨雾的,就好像要和谁生离死别了一样。罗旭还算好,他本身的表情就不多,乔翘和王川鸣这俩货简直将“舍不得”、“嘤嘤嘤”等诸如此类的表情写在了脸上。
骐骥的目光聚集在了岑木晓身上,那种沉凝的态度不常见,多多少少WHITE能察言观色到某些不寻常的迫然。
闭上眼睛,他淡淡吐出了几个字:“与争霸赛有关?”
“嗯。”岑木晓咽了口口水。进入游戏以后,一直干涩的喉咙得到了滋润。
WHITE那听不出声色的音调里,暗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明亮。
“究竟是什么事呢?”拖拽拉长的语调明显带着几分不怀好意,WHITE掀开了眼皮。此时他非常想看看岑木晓的表情。
这张冷静的脸上现在有多少异动的表情浮现呢?
他露出了一抹看似天真的笑容,起身反手拉着岑木晓往门外走去。
他不喜欢黑暗。
他向往光明。
即使黑暗能藏匿许多情绪,对上岑木晓,WHITE更喜欢在明亮的地方见证他的每一种情绪。
出门直接往左手边走,WHITE将岑木晓带到了水族馆里。
往深处探索,行走期间,WHITE看了一眼手表,打算在第一轮结束前解决横在他们眼前的障碍,然后专心应对游戏。
“木头,你要说什么?”他的表情很淡然,好像没什么起伏。
不过转瞬间WHITE的脸色又丰富如颜料盘被打翻的画布,嬉笑怒骂逐一呈现,生动耀眼,明媚鲜活。
敲了敲手表,强行板着的严肃假面不到一分钟便破功了。WHITE装不来岑木晓的静然,只能回归本性。
他没好气地指责道:“我们很赶时间!”
“嗯。”被一本正经的WHITE吓到,又很快见到他原形毕露的样子岑木晓忍不住笑了笑,柔声应和了一句。
眼前那人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他不知道岑木晓有什么毛病,仗着自己好看就一直对自己笑,还总喜欢暗搓搓的笑,以为没人看见还是怎么的!
其实WHITE不知道的是,岑木晓的表情一直不生动,开怀的笑容永远是对安全圈里面的人才展露的特殊表情。
这个安全圈是他自己划定的,他始终冷静地与别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过分亲密,也不过分疏离。他扮演着“好学长”、“好下属”、“好领导”的角色,入木三分,以假乱真。
其实这些都是表象的东西,真正能看清他本质的人很少,他对人防备过于严密。
很明显,这个脾气极差的白小爷也在岑木晓的安全圈内占有一席之地。
岑木晓的心情不见了方才的沉闷,反过来调侃道:“你变脸太快了,是不是学过?”
回了一个怒目圆睁以及森冷凶狠的凄厉表情,WHITE划了划脖子,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WHITE脸色不善地拿脚尖点了点地面,看到岑木晓的笑容,总让他有一种烦躁感。至于产生这种烦闷的原因,WHITE没有头绪,正是因为不知所措,因此周而复始,更显躁动。
“你还有8分钟的宝贵时间可以浪费,之后我不会再听你说任何废话。你快将那黑心黒肺的肺腑之言说出来,省得烂在肚子里。”WHITE没好气地嘲讽道。
岑木晓无奈“被迫”开口道:“我们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要铲除游戏的自我意识,就必须销毁游戏的核心。”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WHITE的神色。可显而易见,这人连一丝紧张感都没有,神态自若的同时还若有所思地撇了他一眼,仿佛在催促他快说重点。
“我们必须赢下争霸赛,才能得知核心所在位置。”
话说到这里,WHITE依旧没什么异样反应。要知道王川鸣在得知他们必须取得争霸赛比赛胜利的时候,还紧张了一把,就怕自己拖后腿不能帮助团队拔得头筹。
反观WHITE,心理素质未免太过硬。
他的表现实在异于常人。
不过他本来就不是普通人。
岑木晓在等着WHITE开口,等了很久,却等来了一盆冷水,还是从头顶浇到脚底,透心凉的那种。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WHITE不满道:“木头,你脑子坏掉了。还特地重复了一遍要‘赢’这个事实。”
他蔑笑了一下,灵动的嗓音满含着沉甸甸的自信,犹如凤凰展翅,矜傲乜然道:“有我在,赢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被这骄傲张扬的人给打败了,岑木晓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做了一件蠢事情。
即使WHITE没有他们作为警察的使命感,他依旧是个不服输的强大玩家,加入了队伍后,他的目标一直是清晰而单一的,那就是——赢。
无论怀揣着怎样的目的,至少他们的前进方向是一只的。
这个人不会退缩,也不会临阵脱逃。他的骄傲不允许他退后,也不会允许他向命运低头。
不论理由原因,他要赢的心态是很决绝的。
这种决然的掷地有声也影响了岑木晓,令他产生了坚定的意志。
对某事的执念融进了骨子里,岑木晓被燃起了热情,前所未有得激情澎湃着。奔流在表皮下的血液就像受到了激励一样争相奔波流。
汇集到大脑的浪潮触到了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他们暂缓了激荡的脚步,缓慢地将这种四溢并不受控制的情绪散发至四肢百骸。
这场战役,拼尽全力也在所不惜。m.χIùmЬ.CǒM
结局是什么尚且无人知晓,只有拼搏后,才能不后悔地去承担一切后果。
无论是甜美的果实,还是苦涩的苦果。
岑木晓很少被人骂,如今被WHITE教训了一顿,他脸上挂着一抹玩笑容。很深重地看了WHITE一眼,岑木晓再一次察觉到他的特别。
以前,从来都没有人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他一直是模范生一样的存在,是大人口中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中规中矩,兢兢业业。没有人能指摘岑木晓的半句不对,他也从未好好审视自己。
只有这个人,会嘲讽他,会指出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不足与问题,会觉得他可笑,会批评他的“善良”。WHITE能发现他身上所有藏污纳垢的地方,带着嘲笑的口吻将其一一指出给他自己看。
那些自己都没见过的伪装被戳破,自己都没认识到的善意被瓦解,他不再是人人称颂的“别人家”的小孩,他变成了一个真真实实有优点,也存在小缺点的普通人。
WHITE将他拉下了“神台”,或者说是一脚踢毁了由岑木晓自己架构的牢笼,带着嚣张与试探,他伸出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岑木晓义无反顾地接手,并且叛逃出固步自封的囹圄境地,开启了名为“流浪”的浪漫之旅。
“滴滴。”
第一次位置播报的声音打断了岑木晓如诗一般的想象,WHITE轻拍了他一下,示意岑木晓回过神来,叮嘱道:“打起精神来,木头,来活了。”
附加任务的地点在水族馆的中控室。两个人猫着妖躲在暗处,影子融成一团,确认接受了Hard难度的任务后,看到任务内容,两人皆是一惊。
“请找到祭品的存在。
提示:中下楼层内有祭品。”
祭品!这艘船居然有祭品。
岑木晓与WHITE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了震惊。
WHITE想努力想起这张地图的背景故事,但他最近的记忆像受到了什么的干扰,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头痛欲裂!
WHITE用右手覆盖住半张脸,略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有一些纷乱的记忆被打乱,仿佛找不到支撑点的画面,零散的碎片因为少掉了重要信息而连贯不起来。
踉跄了一下,原本是想用手撑住身后那巨大的玻璃箱,哪里知道半个身躯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大脑停止了运作,WHITE一时间,连恼人的头痛都感受不到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划清界限的态度太过明显,这个人应当不会再亲密地对待自己了。
这人一直礼貌而节制,尽管眼神都落在他身上,他依旧能不痛不痒,装得云淡风轻。
天地几经沧海,他欺骗自己不在意、不在乎,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在重新落入这个怀抱的时候他总算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他想念这则温度,他有些贪恋地想留在他身边。
可他并没有资格,与这个人并肩。
无法拒绝岑木晓的善意,WHITE靠在岑木晓的肩头。
舒心的感觉蔓延,同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这艘船一共七层,地下两层,地上五层,去除底楼与顶楼无法涉足,还有负一楼到四楼共计五层。
中上层为二到四楼,反推中下层就比较容易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WHITE与岑木晓两个人异口同声说:“是B1到一楼。”
在交换了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后,岑木晓打开通讯对乔翘说:“小乔,祭品在一楼或者B1,你们密切注意一切物品,我和WHITE留在原地观察,有事及时联系。”
“好的,队长,找祭品应该不会很困难,放心交给我们吧。”
乔翘拥有盲目的自信,既然已经推测出了地点,那找到祭品只是时间问题。
WHITE却觉得这件事不容乐观:“既然是Hard难度的任务,应该不会设计得如此简单,你们不要掉以轻心,这‘祭品’肯定不是寻常。记住这是中世纪的背景,这里是一艘中世纪的沉船。”
中世纪能联想到什么?
是战火连天的战争和肆虐横行的病毒。
这些是WHITE脑海中仅存的关键字,他脸色发白地看了岑木晓一眼,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大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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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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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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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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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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