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师父,只是默默地跟在师父的屁股后面,双眼仍旧不停地观察着两旁的墙壁图绘,企图再从上面找到点什么线索,可惜最终还是失望了,直到走到了尽头也没在发现一丝有价值的线索。其实我内心一直想着会有更重要的线索出现的,因为什么人也不会就拿那么丁点的线索来勾引人吧,结果设计者还真就拿那么点线索来勾引人的胃口了,这未免使人有些意犹未尽,更使人心中有种不甘的冲动,冲动着继续去追寻这谜底。
我突然间发现这就是设计者的目的,用一丁点线索诱人入局,然后这一切都就掌握在了他的手中,我将这个想法告诉师父以后,师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徐徐说道:“你说的很对,但是你我已经别无选择,这个陷阱应该不是给你我设的,因为你我现在已经被牵扯入局了,也许这个陷阱是针对那些人的。”说完这段话以后,师父的眼神显得有些悠远,显得有些琢磨不透。
虽然事先知道师父不会告诉我他口中的“那些人”是谁,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道:“师父,那些人……是谁?”我犹疑着开口问道。
果然如我所料,师父摇摇头说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既然师父这样说了,我也不能继续追问下去了。xiumb.com
我和师父两人只顾着说话了,却全然不知我们两已经走出了甬道,当我觉得稍显闷窒,想抬起头吸口新鲜空气时,眼前的景象把我刚吐出来的浊气硬生生憋了回去,但是当我看清楚眼前的境况以后心中便不由一喜,因为我看到了出路,但是使人愁闷的是,我和师父一直在找的那个妖尸就立在我们不远处,它手里好像还端着一个人,由于它一直背对着我和师父,所以我和师父并不能看清楚他的脸。
对于我和师父的突然闯入他并没有回头去看一下,甚至他的胳膊都没有动一下,要不是他那满是灰尘的头发在空中微微晃动着我还以为他是一尊石像呢,但是这样一来,他的身姿显得更诡异了。
不知怎么的,看着它那颤动的发丝,我的心不由得也跟着颤抖起来,到最后我的双腿也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可笑的是我的心底并不是多么害怕它,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狂颤的心脏,以及抖动不已的双腿。
师父似乎觉察出了有什么不对劲,伸出手拉着我扭头就走,但是我的双腿已经软的没有一丝力道了,师父拽了我一把,我随着师父的拖动毫无力气的坐在了地上,隐隐约约的我听到师父低声骂了句什么,然后他便转回身蹲在我的身边关切地问我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刚刚挣动了一下便再次摔倒在地上了,师父急忙上来扶住了我,我倚在师父身上缓了口气便再次挣扎着想站起身来,说实话我的双腿已经颤抖到了极限,我都几乎感觉不到这双腿的存在了,但是我心底有个声音在默默地念念不已:你要坚持住,你不能在拽后腿了。
师父看见我仍然在挣扎着想站起来急忙在我肩头摁了一下,略带责备地骂道:“你不要命了,乖乖地躺着。”
可是我依然倔强地摇着头想站起来,师父连忙加大手上的力道,同时着急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现在只要乖乖地躺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别妄图挣扎着做任何事。”
我沉思了片刻之后,终于点了点头,同时身子一软,毫不借力地滑落在了地上,师父并没有去搀扶一下我,任由我滑落在地上以后,他才长长叹了口气。
挣扎着看了我一眼那颤抖着双腿以后,我开口问道:“师父,你不是一直就在找这玩意吗?你为啥还连连叹气呢?”
师父搪塞着回答道:“你不懂的。”
我忍不住出口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一些事呢?”说这话时,我并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只是淡淡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师父惊愕地看了一眼之后便避开了我的目光,似乎有意闪避着,我也没有在有意的强逼着他说什么。
突然间我和师父之间好似有了一堵无形的墙,细细想来这堵墙从这件事发生之初就有了,只是当时这堵墙的雏形太小我和师父并没有察觉而已,随着时间的推进,我和师父之间陌生感的增强,这无形的墙便得意的横在了我和师父之间,成为了一个不可逾越的天障。
师父似乎也体会到了这些,但是他却没有做出任何解释来冰释我们之间的误会,只是任凭事态的发展。
就在我和师父互相沉闷在这尴尬的气氛中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那原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妖尸却突然动了,它似乎看腻了躺在他胳膊上的人,慢慢地将那个人放进了它面前的棺椁中,而它的前方正是山洞的出口,这个洞口看起来很宽广,暖暖的月光透过这宽大的缝隙照了进来,将那片本来暗淡的地方照得通透极了,也将那本显阴森的妖尸映的更阴森了。
师父看的它动了,不发一声的扑了过去,那妖尸看似没有防备,等得师父近前他只一拳就把师父捣了出来,师父并没有理会这一拳带来的伤痛,只是微微敛了下后仰的身形便再次疯了似的扑了上去。
起初我有些纳闷师父的作为,但是立马我便释然了,想来那妖尸抱着的可能是王伯,出于对挚友的关切,师父才会这样的吧。
那妖尸并没有理会再次扑上来的师父,继续弯下腰将那人放进棺椁中,师父并没有手下留情,反而加速朝着妖尸拍了下去,就在我以为这一击必中时,突然空中黄影连闪,我尚未看清这黄影的动向,它以经扑至了师父背后。
师父并没有那种弃车保帅的情操,何况王伯在师父心里也未必就是帅。闻得背后风声忽起,师父转身撇过那黄影的攻势,他两的身子因此一错,那个黄影便顺理成章的落在了师父和妖尸之间。
当那黄影在空中腾挪时,我就认出它便是那天救走妖尸的空中来客,没想到它也适时出来凑热闹了,只是这热闹凑的实在不凑巧,甚至还显得有些碍眼。唯一欣慰的是我看清楚了它的面貌。
当它两身子错开之后,那黄影猛地刹住了前冲的身子,然后才慢慢转过了身子,看它的背影我还以为它只是一只开爱的猴子呢,但是当它转过身时我才意识到我想错了,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娇小可爱的一个背影会长了这么一幅令人痛不欲生的嘴脸。
当看到它的面容时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我那狂抖不已的双腿抖得更加狂野了,这次的抖并不是毫无自觉的抖动,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阴冷从心底胀满了全身,然后爬满了全腿,裹着我的腿颤抖着,毫不停歇地颤抖着,尽管我的身心已经疲累到了极点,它还是没有丝毫停歇的欲望。
我该怎么形容我见到的画面呢?其实文字所铺垫的画面也只能呈现其恐怖程度的一二之处,但是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我还是试着用文字描述一下吧。首先,这个东西长了一双令人不安的眼睛,那倒三角的眼睛锋芒毕露,两个灵活的眸子微微透着些野性的红光,令人一望之下便知它是一种凶残的生物,接着它那惨白的獠牙彻底暴露了它的本性,然后就是它不对称的脸形给这獠厉的面孔平添了三份诡异,也就是这样一副面容莫名的使我心底阵阵发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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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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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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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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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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