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这一举动,不仅使我吃了一惊,就连师父也因此一阻,刚刚举起的手停了下来。而也正是这么一停,那妖尸得空将平放在他手上的人平稳地放入了棺中,而凑巧那猴子在这时扭过头不屑的瞥了一眼,仿似再说:你也就是这样一个懦夫。琇書網
经这一惊一气,师父已经闷不住心中的那口怒气,也不在管什么潜在的危险了,左臂一伸一缩,右手备在身后的剑把上冲了出去,那个猴子仍然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师父,似乎对师父没有恶意,又似乎对师父的攻击不屑一顾。
虽然它好像对师父的攻势没有一丝的顾忌,可是师父却并没有因此有丝毫手软,左手迅疾的劈向了猴子的背部,猴子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背部轻轻一斜让过了师父的拳势,师父也不敢贪功冒进,一击不中之后他便撤了回来,然后右手轻轻一飘,乾坤剑就从他背上撤了下来。
从刚才师父匆急的攻势能看出来他内心是有点急切的,所以他的进招显得有些飘忽不定。
听得“呛啷”一声脆响,那猴子好奇的转过了脑袋,但是他的脑袋刚刚转过一半,师父的长剑已经劈了下去,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猴子的双臂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他的背后却诡异的伸出一个猴爪,“当啷”一声,稳稳接下了师父劈下的剑势。
一旁的妖尸放定他手中的人之后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只是再次呆呆的望着棺椁中的人,虽然我尚且不能肯定棺椁中的人是不是王伯,但是我能肯定的是他是一个男人无疑,因此我不能不怀疑这东西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不然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感兴趣呢?
由于妖尸的不管不顾,那猴子身上的压力便显得大了起来,虽然现在它有三只手,但是师父四十几年的功夫毕竟没有白练,他对剑术更是浸淫多年,可以说是个中少有的健者了,只见乾坤剑卷起一道白练稳稳的将猴子裹挟在里面,但师父一时也奈何不了这猴子,只能罩着它却难有进一步的行动了。
猴子也是艰难的维持着不败的趋势,但是它的脚步不自觉的渐渐向后挪动着,师父却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相反他显得更愁闷了,我也只能躺在地上着急,除此之外我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当我躺在地上祈祷着妖尸不要有进一步行动的时候,那妖尸却动了,他并没有回身扑向师父,只是微微俯了俯身,好像是距离棺椁中人的距离太远看不真切,所以他才俯下了身,虽然他这一动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是我还是因此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重新把目光转向了师父和猴子,那猴子对乾坤剑并没有多少惧怕,时不时的它还用长臂阻挡一下师父劈下的长剑。久战未果之后,师父本来强制压制着的急躁再也克制不住,就连我离师父这么远我都能感到师父情绪突然的转变,我只觉一股狂躁的热风穿过,师父手中的乾坤剑就舞的更急了,同时那力道也明显加强了,这样一来他身上的空门就显露了出来。
刚开始师父的急攻使得那怪猴很不适应,但是等它应付过师父的一轮急攻之后,师父的弱点、空门便都被它摸了出来,也合着师父应该倒霉,本来平滑的地上不知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块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方形石头,更巧的是师父刚好踏上了这块石头,只听“吱溜”一声,师父无可避免的朝后摔了下去。
怪猴逮着机会,一双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猛地朝着师父的胸脯插了下去,师父无奈的看了眼身后“陷害”他的那块石头,身子尽力的侧了一下,但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怪猴的双眼一直紧紧盯着师父,师父这微微侧身的举动当然逃不过它那诡异的眼神,它只是折了下双爪便再次朝着师父的胸腔插了进去。
师父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改变身形了,事实上他也没有能力去转动身子来躲避怪猴的攻击了。
就在我的思维还停顿在那寒光闪闪的双爪上时,便听得“嚓”的一声轻响,那爪子一隐一现,怪猴原本泛着幽光的双爪立时裹满了鲜血,距离虽然有点远,我还是能看见那鲜血顺着它的爪子一滴一滴滴落在石板上。
师父不发一声,像落叶似的慢悠悠地飘落在了地上。就在这时我那狂抖的双腿突然停止了抖动,而在这一瞬间,我的心也稳了下来,接踵而至的便是一种无助感涌上了心头,我挣扎爬起来,抖了抖发软的双腿朝着师父奔了过去。
师父从倒在地上以后就没有再动一下,我别跑别喊了几声,师父还是没有回答,突然间悲伤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的心重新抖了起来,同时泪花也溢满了我的眼眶,这那一刻我好想大声的哭一场,可是我知道师父不希望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不希望看到一个窝窝囊囊的徒弟在他面前哭哭啼啼。
我颠颠撞撞地跑到师父身边,他胸前已经被鲜血染透了,但是那大洞还在汩汩地流着鲜血,我颤抖着手扶起师父,伸出左手想捂住师父的伤口,可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就这一瞬间,似乎就流干了师父的精力,他整个人一下子便萎靡了许多,脸色也显得苍老了不少。
就在我着急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那猴子怪笑一声,再次伸出它的猴爪滑向了师父的胸腔,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再伤着师父了,我夺过师父的乾坤剑横斩向了妖猴压下的钢爪。
可是我手中的乾坤剑刚刚端起便觉得手中一空,我心想:这下完了,怎么凭空又杀出这么一号人物呢?念头未已,头顶寒光一闪即敛,接着便是怪猴的一声惊叫,我和师父居然奇迹般的没有再受到他的攻击。
就在我还抱着师父发呆时背后忽地传来一声沉哑的声音:“你先抱着你师父退到后面。”这声音不大,但是却相当有洞穿力,我不由自主的听了他的话,默默的向后拖着师父,直到确信怪猴伤不到师父了,我才将师父平稳的躺在了地上。
怪猴任凭我将师父拖后了数米,虽然只是拖了几米,但是这也累得我够呛,我稍微歇了歇才抬头朝那边看去,一袭黑影映入了我的眼帘,看着这背影我觉得有些熟悉,经过一番思虑后,我终于想起来他就是朝师父要锁魂铃,但是最后被师父赶跑了的那个人。
“他不会是回来找我们要锁魂铃的吧。”我心中这样想到,“管他呢,不管要不要锁魂铃,他都得先搞定眼前的困难。”
所以我也不必去想后来的事了,大不了到时候和他翻脸,虽说师父受了伤,我也不是不能对付他啊。
先抛去了这些凌乱的东西,我转过头看一眼师父的伤口,那伤口依旧在冒着血,虽然我的左手想极力堵住伤口,但是这根本是不现实的,由于怎么也止不住师父伤口流淌的鲜血,我突然慌了起来,慌乱中我的手触到了八宝袋。
“对了,八宝袋里说不定有止血的药,师父应该会带这些的。”我脑际灵光一闪,也就是这么灵光一闪救了师父的命,因为八宝袋中还真的藏有棉花,虽然这些棉花还未完全干燥,但是在这种条件下这已经足够了。
我手忙脚乱的用棉花擦干净师父伤口边的血迹,然后才将一堆棉花堵在了他的伤口上,本来我是抱着病急乱投医的想法的,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师父的伤口便不再渗血了,我的心随即一松,“嘭”的一声瘫坐在了地上。虽然这项工作没有造成身体上的疲累感,但是这心脏的疲累感可真的不好受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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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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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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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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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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