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伤……”老妪的目光落在天逸肩膀上,声音低了一点,“是他们留下的吧?”
“用不着你管。”天逸的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
“啧。”老妪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实验体,脾气都不小。”
话音一落,整个山洞的气氛瞬间变了。
天逸的目光变得凌厉,扶楹抱紧了一诺,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地图。
“什么实验体?”扶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寒意。
“你们不知道?”老妪的目光扫了一眼天逸,笑得像是在看笑话,“他没告诉你?”
天逸的肩膀微微一抖,目光死死盯着老妪,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闭嘴。”
“我闭嘴?”老妪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不管跑到哪,你们的基因锁,迟早会把你们拖回去。”
天逸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手指握紧锯子,像是随时准备动手。
扶楹的目光扫了一眼老妪的药篓,声音压得很低,“你知道基因锁?”
“知道又怎样?”老妪的语气很随意,“这东西,当年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天逸的声音低得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脸。
“我是个采药的。”老妪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敷衍,“但我也知道,莫氏的人不会放过你们。”
她慢悠悠地弯下腰,从药篓里拿出另一瓶液体,拧开盖子,里面是一股淡淡的药香。
“再给你上点药。”她低头看着天逸,“你这伤口,不能再拖了。”
天逸没有动,目光盯着她手里的药瓶,声音低得像是压着怒气,“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老妪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轻松,“救你啊,不然呢?”
她把药瓶递到天逸面前,语气很随意,“你要是不信,自己闻一闻。”
天逸没有接,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移开,手里的锯子抬高了一点。
“你不信?”老妪的语气里带着点不耐,“我都说了,要害你们,早就动手了。”
天逸没有回答,目光扫了一眼扶楹,又看向老妪,“你最好别耍花样。”
“花样?”老妪笑了一声,语气里多了一点讥讽,“你们这些实验体,真是疑心病重得很。”
扶楹的目光扫了一眼她的药篓,声音里带着一股压不住的警惕,“你怎么知道这些?”
“怎么知道?”老妪的目光落在扶楹身上,笑得意味深长,“这年头,谁没听过莫氏的实验?”
天逸的目光变得更冷了,手里的锯子抬高了一点,声音低得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老妪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你能保护她们多久?”
她
手里拿着药瓶,慢悠悠地晃了晃,脸上的笑意依旧不散。
天逸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手里的锯子没有放下,声音低得像刀子,“扔下瓶子,滚。”
老妪没动,眼睛扫了一眼天逸的肩膀,又看向扶楹怀里的孩子,“你们知道逃多久了吗?你们以为这山里的路是随便走的吗?”
“别废话。”天逸往前一步,语气更冷,锯子的刀刃反射着洞外微弱的光。
“我好心救你们。”老妪叹了口气,把药瓶放回药篓,“你们要不信,随你们。”
她转身坐在洞口的石头上,慢吞吞地从药篓里掏出另一把草药,低头用手搓着,像是全然没把天逸的警惕当回事。
扶楹的目光落在她的药篓上,眼里多了一丝疑惑,“你这些药篓里装的全是草药?”
老妪抬了抬头,笑了一声,“不然呢?你以为我带着毒药?”
“让我看看。”扶楹抱着一诺,语气不容置疑地开口。
老妪的动作停了一下,目光扫了一眼扶楹,又看向天逸,“你们还真是疑心病不小。”
“别啰嗦。”天逸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她,锯子在手里微微扬起,“她说的,你听到了。”
老妪笑了一声,把药篓往前一推,“拿去看吧,看完了别后悔。”
扶楹把一诺放在一旁,用手撑着地慢慢挪到药篓面前,低头仔细翻了起来。
药篓里装着一堆草药和瓶瓶罐罐,最底下却有几个形状奇怪的针剂和小型仪器,针管上还沾着些淡红色的液体。琇書網
“这是什么?”扶楹拿起一个针剂,抬头看向老妪,声音冷了下来。
老妪的目光扫了一眼针剂,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药。救命的东西,你最好别乱动。”
“救命的?”扶楹把针剂丢回药篓,语气更冷,“这东西是给谁用的?”
老妪笑了一声,伸手把药篓拉回来,慢吞吞地收拾起来,“你以为这山里只有你们?受伤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还专门带着药来害你们?”
天逸的目光从扶楹手里的针剂扫过,又落在老妪脸上,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最好别撒谎。”
“撒谎?”老妪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你们这些人,真是疑心病重得很。”
她把药篓收拾好,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行了,药我给了,伤也处理了,我该走了。”
天逸的目光死死盯着她,锯子抬高了一点,“你不说清楚,别想走。”
老妪笑了一声,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锯子上,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屑,“你还真想动手?”
“我再问一次。”天逸的声音低得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你到底是谁?”
老妪站在原地没动,目光从他肩膀上的伤口扫过,又落在扶楹怀里的地图上,嘴角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我是采药的,救了你们,你们还想让我干什么?”
天逸没有回答,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落在她袖口露出的一点纹路上。
“你手上是什么?”扶楹的声音突然响起,目光盯着老妪的手腕。
老妪低头看了一眼,缓缓拉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串黑色的数字,“实验编号,看清楚了?”
天逸的瞳孔猛地一缩,脚步往前了一步,锯子抬得更高了。
“你也是实验体?”他的声音低得像是在咬牙,目光死死盯着老妪的手腕。
“是又怎样?”老妪笑了一声,语气依旧轻松,“这山里,像我这样的,可不止一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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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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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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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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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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