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赢要造假玉玺?

  曲安梦一瞬间心惊肉跳,不敢多看匆匆离开书房。

  这一晚曲安梦不得安眠,连梦里都是草丛一瞥得见的假玉玺,翌日睡意朦胧的起床,贴身宫女打趣道。

  “娘娘昨日没有睡好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昨日是一宿没睡呢。”

  曲安梦心事重重的打了个哈欠,没有接话。

  “哎呀。”宫女惊呼一声,忙不迭的跪下请罪,“奴婢真是糊涂了,昨日还惦记着梳头用的头油,结果今早忘记拿了,娘娘稍等片刻,奴婢现在去哪。”

  “好。”曲安梦不以为意。

  左右她呆着也是无所事事,多等一会也无妨。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宫女才姗姗回来,不仅带回来头油,还附带上一个消息。

  镜中的人杏腮桃脸,一举一动格外引人注目。

  宫女从镜中看着曲安梦,欲言又止半晌才开口:“娘娘,我方才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

  若是普通的人她也不会这么难以启齿。

  曲安梦有了几分兴趣,挑眉回望:“你但说无妨,说错了话我也不咋责怪你。”

  “据说是你的妹妹。”宫女一鼓作气道,“可是娘娘的妹妹若进宫会直接被人领进东宫,她却在门外徘徊,奴婢左思右想觉得不对,所以没有让她跟进来。”

  “妹妹?”曲安梦一时不知她说的是何人,“你问过名字了吗?”

  宫女答曰:“那位姑娘说她名为曲莹莹。”

  曲安梦无言,好巧不巧,这位妹妹她还真的认识。

  两人昨日起了冲突,今日人就找上面来,不会是来索赔的吧?

  曲安梦顿时兴趣盎染,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吩咐道:“的确是,你将她请去偏殿,我稍后就去。”

  “是。”

  宫女悄悄松了口气,暗忖好在自己方才未有不敬之处。

  偏殿就在寝宫出门几步之外。

  哪怕只是偏殿,四处摆放之物无一不是人间极品,极尽奢华,夺去了满室的天光。

  曲莹莹心里愤愤不平,凭什么世间之事都让她曲安梦占了便宜,心里想着,她眼红的伸手欲碰桌上以极品和田玉雕刻的玉羊。

  “你在做什么?”

  声音自背后响起,曲莹莹的手瑟缩背到身后。

  “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见是曲安梦,曲莹莹蛮横无理的指责,“吓死我了。”

  粉色织金宫装衬得曲安梦面若桃花,一双杏眼却平静无波。

  “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太子妃好大的架子。”曲莹莹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句,“再过七日是父亲的五十大寿,你可得回府。”

  颐指气使的语气让曲安梦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红唇轻启吐出二字。

  “不去。”

  “你!”

  曲莹莹自认为亲自来请已经给足了她面子,未曾想她竟如此不知好歹。

  越想越气,她嘴上也失了分寸:“百善孝为先,你敢不去,我就告诉太子殿下你不孝,看你还有何脸面做太子妃。”ωωω.χΙυΜЬ.Cǒm

  不痛不痒的威胁,曲安梦满不在乎。

  可她随即想起一事,临时改口答应:“行,这就去。”

  曲莹莹还以为她怕了自己,得意的同时又有些不屑——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太子妃又如何,还不是任她拿捏。

  昨日倒是看错了他。

  岂料曲安梦的下一句话却如她大惊失色。

  “不过……”曲安梦拉长语调,意味深长,“妹妹这规矩,是该有人教一教了。”

  “不说长幼有序,你指责长姐也就罢了,我如今贵为太子妃,你竟连尊卑也不懂吗?”

  “你什么意思?”

  曲莹莹心乱如麻,曲安梦却不由她辩驳:“既然如此,你不如在此地跪几个时辰,想必也能长些教训。”

  后者施然起身,不紧不慢的交代:“可别偷懒,否则……”

  话说一半,格外引人遐想。

  说完转身就走。

  曲莹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她如今无人求救,咬牙切齿片刻也只能忍辱负重的跪下了。

  她时间转瞬而逝。

  日复一日,曲安梦写好了关于“科举”的奏章,挑个时间拿去给玄赢过目。

  白纸黑字,玄赢看得沉默片刻:“这是太子妃亲手写的吗?”

  “自然是。”曲安梦说得理不直气不壮。

  原因无他,白纸上的黑字如密密麻麻的蚂蚁,丑得七歪八扭。

  何况原主大家闺秀,实在不该写得这么不忍直视。

  玄赢放下奏折,别有深意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曲安梦,突然伸出手:“太子妃总能给孤一些惊喜。”

  干燥温暖的掌心抚在她细滑的脸侧,不动声色的抚摸。

  一片光滑,如前次毫无异常。

  玄赢心中疑惑不减。

  他若有所思,不料曲安梦忽然逼近,湿润的呼吸声喷在玄赢的面部,如妖精一般柔声道。

  “实不相瞒,殿下也给了我许多惊喜。”

  疑惑藏得她心痒难耐,她字字试探:“从前殿下并非是这样的,如今却像换了个人。”

  “如太子妃所说,人总是会变得。”玄赢面不改色,甚至泰然自若的对她的眼睛,“可是?”

  四目相对。

  两人的眼中映着对方的身影,片刻后玄赢神情自若的移开目光:“孤认为此法不错,不过还有些不妥之处。”

  “哦?”曲安梦漫不经心的听着。

  她目光不住的朝假玉玺那儿扫,假玉玺眼下盖着帕子,隐约瞧不正确。

  玄赢并未察觉她的分心。

  他逐字逐句的分析:“如今南允多为世家,若只从寒门子弟中挑取人才,世家首当其冲,定不会同意。”

  到底曲安梦都懂,可她也有顾虑。

  “可是若世家子弟也能参与其中,那背后少不得有人公事私办,岂不是有失公允?”

  “所以此法可行,但还要细细斟酌。”

  玄赢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他说话的间隙,曲安梦已闷不吭声的将盖住玉玺的手帕扯下。

  已完工的玉玺置于桌面,上好的羊脂玉隐约生光,几乎与真玉玺一般无二。

  “殿下?”曲安梦还佯装惊讶,“你竟然造假玉玺?”

  随即她又自顾自的表明真心:“不过你放心,我与殿下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定不会将此事告知他人的。”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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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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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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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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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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