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真诚,她还义不容辞的捏紧拳头。

  玄赢短暂沉默片刻,随即失笑道:“孤不明白太子妃的意思,此乃真玉玺。”

  真的?

  曲安梦面部表情崩塌,不可置信的三番两次回头打量,发现它竟和真玉玺一般无二!

  不过许是玄赢的造假手段太高超也说不定。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她笑笑不再纠结此事:“那就好。”

  转眼就到了原主父亲生辰之日。

  原主父亲姓曲名靖,如今乃是兵部尚书。

  虽为生身父亲,可他的所作所为却和父亲二字毫不沾边,偏心次女也就罢了,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却对次女欺辱长女之事漠不关心。

  简而言之,父女之间并无太多感情可言。

  不过这也不足为奇。

  俗话说有后妈就会有后爸,曲安梦生母早逝,曲靖后娶的续弦江雨然为曲莹莹生母,而她在曲府形如外人。

  好在曲安梦并不在乎。

  与此同时,曲府内外挂满了红灯笼,宾客盈门,曲靖作为寿星在门口迎客,忙里偷闲询问曲莹莹。

  “你姐姐可真答应了会回来?”

  “自然。”曲莹莹一想起那日之耻就咬牙切齿,不乐意的说,“父亲一心只想着姐姐。”

  “怎会?”曲靖开怀一笑,直言不讳道,“只是如今你姐姐是太子妃,往后我们少不了要仰仗她。”

  曲莹莹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

  江雨然本是徐娘半老的年纪,湘妃色的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穿于身上却毫不见违和,一举一动风情万种。

  “老爷。”江雨然有些怨言,“我们都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了,太子妃怎么还未来,可别是放鸽子了。”

  好巧不巧。

  话音刚落,一顶宫制软轿停门口的石狮子前,领路的太监嗓音雌雄莫辨。

  “太子妃到。”

  曲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迎接。

  如今曲莹莹还未正式与太子成亲,按理说娘家人是不用跪她的,便端端正正的站着。

  纤纤玉指先从轿内探出,曲安梦被搀扶着下了马车,满室灯光顿时黯然失色。

  “安梦。”曲靖笑容慈祥,装的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父亲已经许久未见你了,你在宫中过的可好?”

  曲安梦目光如轻风一扫而过。

  众目睽睽,她少不得给这一家人面子。

  “女儿在宫中一切顺利。”她微微一笑,“有劳父亲挂心了。”

  短暂寒暄过后,父女之间便相对无言。

  正好这时江雨然拉着女儿上前行礼,曲靖自然而然道:“你许久未回家了,如今家里变了许多,为父还要招待客人,让你妹妹先带你四处看看可好?”

  曲莹莹目光闪烁,一声不吭。

  “自然可以。”曲安梦求之不得,二话不说,“那便让妹妹带我去我从前住的地方看一看吧。”

  此话一出,曲靖的神情不易察觉的变了一瞬。

  好在他掩饰的很快,并无人察觉出不对,笑容不减反增:“好,你们姐妹俩想必有很多话要说,去吧。”

  曲府的下人最会见风使舵。

  因曲安梦不受宠的缘故,她所居之处为偏僻之处破烂不堪的院子,一眼就可以看到尽头。

  眼见四下无人,曲莹莹也不再装模作样,牙尖嘴利的嘲讽:“想不到你还对这破屋子有感情了,果然过不得好日子。”

  “自然。”曲安梦半两拨千金的回答,“毕竟妹妹对我所做之事,我刻骨难忘。”

  曲莹莹被噎的无话可说。

  念及她现在的身份,她不敢像从前那般为所欲为,只得忍气吞声的移开了目光。

  自原主搬入东宫之后,这间院子如被曲府遗忘,时隔多日未有人打扫。

  墙角已成了蜘蛛的老巢,好在曲安梦想要找的东西尚且还在。

  她吩咐宫女将自己的私人物品一律打包带走,眼看小屋再无她的痕迹,这才心满意足的拍拍手。

  “好了,走罢。”

  曲莹莹冷嘲热讽的看着她安排:“我倒是不知东宫竟连这些东西都买不起了?”

  懒得和她做无畏的口舌之争,曲安梦恍若未闻。

  “我们走吧。”

  原路返回时路过曲莹莹的小院,曲安梦经过时不经意朝里一瞥,却意外瞧见熟悉的人。

  “采薇?”她迟疑的叫出侍女的名字。

  采薇乃是原主在曲的贴身侍女,后来被曲莹莹强行要走了,主仆二日多月不见皆是一怔。

  采薇煞白的脸在见她时蓦然一亮:“小姐!”

  “你怎么在此处跪着。”曲安梦大步走近,柳眉微蹙,“是谁让你跪在此处的?”

  采薇显然瑟缩了一下,瓮声瓮气道:“奴婢做错了事,二小姐就让我跪在这里。”

  “我的侍女做错了事自然该罚。”曲莹莹好整以暇的看着,“姐姐不会连这都要管吧?”

  她有恃无恐,可采薇的膝盖已肿的一寸高,这分明是有意折磨!

  曲安梦凌厉的目光扫向她:“你别忘了,采薇本是我的侍女,今日我就要带她走。”

  “我不同意。”曲莹莹想也不想就要拒绝。

  “曲莹莹。”曲安梦一字一句的道出她的名字,“你可别忘了,我现在是是何身份。”

  “你……”

  曲莹莹被气的结结巴巴,却无计可施。琇書網

  三言两语妥善安排好采薇,时辰已不早。

  曲靖派人来请三人曲宴厅。

  宴厅的丝竹管弦之乐遥遥传来,席间高朋满座,当曲安梦出现之时,众多目光不约而同的袭来。

  曲莹莹计上心头,忽然悄然无息的伸出脚。

  她本是想让曲安梦在众目睽睽下出丑,谁料后者将她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将计就计踩上了她的脚。

  “啊。”

  曲莹莹痛得惊呼一声。

  “咦?”曲安梦一脸无辜,“我不是故意的,妹妹可不要怪我。”

  曲莹莹自作自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无妨。”

  寥寥两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宴会正式开始,舞女妙曼舞姿在殿中央如翩翩蝴蝶飞舞。推杯换盏间,很快到了献礼的时辰。

  曲莹莹率先起身,一连串的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女儿要送给父亲的乃是此不老松,愿父亲如此不老松,年年常青,岁岁不老,长命百岁。”

  一番话哄得曲靖大悦,连道了几个“好”。

  不老松苍翠欲滴,贵在心意。

  “姐姐呢?”曲莹莹挑衅的回头,话里藏刀,“总不会当了太子妃,就忘记给父亲准备礼物了吧?”

  曲安梦笑而不语。

  她低声吩咐宫女几句,宫女拿着一幅画上前,脆生生道:“此乃太子妃的贺礼。”

  画卷徐徐展开,众人屏住呼吸。

  所有人都以为太子妃出手定非凡品,却在片刻后大跌眼睛,画卷上面竟只画了一根针!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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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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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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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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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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