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留在这里吧。”他对于半夏说,“那里说不定很危险……我们走的时候,不是还有个咬脖子吸血的家伙闹得很凶么?”
“不,我还是跟你一去吧……前几次我们不都是一起去的么?也没碰到什么危险……”于半夏朝岁寒书房的方向瞄了一眼,脸上显出了厌恶和提防,“再说我也不想单独和那个神神叨叨的家伙在一起。”
欧阳注视着于半夏,眉头微皱,又松开,“那好吧,你就跟我一块去……不过一定要小心啊!”
于半夏和欧阳回到A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欧阳非常迫切地想得到血浆花,决定立即去老宅。对此于半夏并没有异议——虽然晚上是邪恶生物天堂,但对于地处荒凉的卢家老宅来说,白天去和晚上去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再说,她也想要尽快知道卢家的秘密。卢志鸿怎么会死而复生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wWW.ΧìǔΜЬ.CǒΜ
欧阳给短枪补充了子弹之后,带着于半夏向卢家老宅走去。他们之前曾去过那里两次,每一次都受到不少惊吓,这次再去,心情自然有些紧张。走在前面的欧阳忽然停住了脚步,狐疑着转过头来。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他问于半夏。
“声音?”于半夏侧耳听了听。是有很多声音。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夏虫的鸣叫声,似乎还有小兽在树林里穿行的声音,所有的声音层层叠叠地加起来,一股脑地塞进她的脑海里,反而让她无法辨认里面有没有异常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欧阳皱着眉头,眼里射出了犀利的光,“不,好像是很多人……”
于半夏一凛,仔细听了听,似乎真听到后面有很多人的脚步声。
欧阳朝树丛瞥了一眼,意思是躲到草丛里。他们刚躲好,一群年轻人就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踩得草丛“沙沙”直响。他们全都很年轻,像是大学的学生。他们略带稚气的脸上带着神秘而又兴奋的神情,还带有一点点的疯狂。他们是在追踪欧阳和于半夏么?为什么要追踪他们?
欧阳对于半夏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地跟到了那群人的后面。那群人没有发现他们,只顾往前走。卢家老宅很快便到了。他们找到一段较为低矮的院墙,轮流作人梯,依次进到老宅里去。欧阳和于半夏则攀着树爬进墙里。
那群人翻进老宅后就直奔大堂。欧阳和于半夏狐疑着走到大堂窗边,侧耳细听,听到他们在兴高采烈地谈话。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闹鬼的宅邸!恐怖吧?”一个男生大声说。
“我觉得也没什么恐怖的啊,”一个女生用不屑的语气说,“只是荒凉一点,阴森一点罢了。”
“哈,梅梅,你大概还听过这里的故事吧。”又是一个男生嬉笑着说。
“能有什么故事?”那个被叫作梅梅的女生问道。
“这里可能有鬼!而且是吸血鬼!”最先说话的那个男生用讲鬼故事的语气说道,“据说不久之前有一对年轻情侣到这里来玩,后来被发现死在这里,脖子上有两个血孔,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光了。后来又有一群学生来这里探险,结果被发现全部死在了这里,全身的血液也被吸光了!”
“哎呀!”一个女生惊恐地说,“来探险的……不就和我们一样么?”
“是啊!”最先说话的男生笑了起来,“和我们今天完全一样!说不定我们今天也能遇到那个吸血鬼!”
大堂里顿时嘈杂起来。他们交口唏嘘,都在说可怕可怕,却没有一个人提议回去。他们不仅不打算回去,甚至还说要使用降灵仪式,让那个吸血的恶鬼显形。原来他们只是一群恐怖故事发烧友,今天来老宅是为了探险。
欧阳鄙夷地笑了笑,向于半夏使了个眼色,接着便向一旁走去。于半夏会意,走到他身边,听到他低声说:“我们赶紧去找血浆花吧!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古井,就是卢思惠上次呆的那个古井吧?我上次光顾着救人去了,根本没注意旁边还长着花。”
“好……”于半夏朝大堂的方向看了看,忽然感到一阵担忧,“他们……没事吧?”
“他们不会有事的!只是一群吃饱了撑了的小傻瓜而已!我们快去找血浆花吧!”欧阳一点都不愿在那群年轻人身上耽搁。
“好……”于半夏低声应了,心头却有些沉重:不知她是不是神经过敏……但愿她真的是神经过敏……欧阳是不是想让那群咋咋呼呼的年轻人吸引怪物的注意力,好让他们方便行事——在有吸血怪物的情况下?
这里离古井还很远。欧阳想起了古井的位置,急不可耐地走在前头。于半夏一声不吭地走在他后面,深深地低着头。不知怎么的,到了这里之后,她就感到心里很沉重。
“半夏……半夏……”不知从哪里飘来了几声呼唤,碎叶般飘进她的耳朵。
于半夏站住了,茫然地朝身后看去。这声音很模糊……很飘忽……但确实是在喊她的名字!
“半夏……半夏……”呼唤声碎叶一样飘进她的心底,轻轻地拨动她的心弦。于半夏心里顿时一阵沸热一阵冰凉:这好像是卢志鸿的声音!
她回头朝欧阳看了看,悄悄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因为她的脚步很轻,欧阳并没有发现。于半夏小心翼翼地朝声音飘来的方向走去,感到腿像灌了铅一样沉,心里却激动得要命:这不会是她的错觉吧?喊她的人真是卢志鸿么?如果真是卢志鸿……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于半夏来到了几棵花树之间。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声音传来的地方。于半夏朝四周看了看,先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接着又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
卢志鸿会在这附近么?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上次见他的时候,他可已经……现在的他,会不会有更可怕的异变呢?还能……称得上是人么?
周围的空气莫名地湿重起来,于半夏感到自己仿佛正处在深冷的海底。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无声地向她包裹了过来,细化成无数根针,在她的身上攒刺……
“半夏……”树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呼唤。于半夏脑中一晕,心脏差点停跳。这千真万确就是卢志鸿的声音!见到于半夏卢志鸿似乎也很激动,在花树后面不安地移动着。透过花树的枝叶,于半夏似乎看到他的身躯异常地高大,手臂畸形的强壮,几棵花树似乎已经不能遮挡他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卢志鸿低低地说,声音就像一块块冰凌,一个接一个地滑进冰冷的海底。
“我……”于半夏不知自己该怎么回答。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愧,从心底冒上来,紧紧地扼住她的脖子。她是为了调查卢家的秘密而来的,却也是因为不放心欧阳……她怎么可以对另一个男人如此关切……她怎么能跟卢志鸿说啊!?
“我不该去找你的。”卢志鸿深深地叹了口气,吹动了花枝上幼嫩的花朵,“都怪我当时任性……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现在把你也卷进这件事来……真是后悔莫及啊!”
于半夏感到全身的血都沸腾着涌上了头顶,用颤抖的声音问,“什么叫‘这件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这个……”卢志鸿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花树后的身影也似乎在微微地颤动。于半夏知道他要说,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那可能无比震撼的事实。
卢志鸿的喘息和颤抖忽然都停止了,猛地朝左后方一看。
“你……怎么了?”于半夏心头猛地一沉。
“你……你快走吧!”卢志鸿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沙哑,“再不走就要有危险了!”
“什么有‘危险’?你说啊!”于半夏忽然感到无比的愤懑和委屈,“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对我说……还老是一见面就赶我走!”
“我不能见你!”卢志鸿低吼,语气无比的痛苦。
“为什么?”于半夏感到心头沸腾了,那是因寒冷而引发的沸腾。“为什么不能见我?”
“因为我……”卢志鸿的语气更加痛苦,花枝后的他似乎弯腰抱住了头。
“你让我看一眼吧。”于半夏感到自己的喉咙结成了冰块,嘴唇也冻得快要崩裂粉碎。她的心里很矛盾。虽然她很想看看现在的卢志鸿,但同时也很怕看到现在的她。她仓促地为自己作了决定,感到很激动,却也很可怕。
花枝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于半夏似乎看到一只巨爪慢慢地搭上花枝。忽然间,有关这支巨爪的恐怖回忆全都回到她的脑海中,她心里的那份激动猛地被恐惧淹没了。
花枝慢慢地分开了。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于半夏看不清,但是,他的那双眼睛……正闪着墨绿色的光,就像……魔鬼的眼睛!
于半夏感到心猛地被刺中了,尖叫一声掉头就跑。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于半夏感到花树和灌木纷乱地朝她扑来,所有和卢志鸿有关的回忆也像乱石一样砸向她的大脑。她被这些乱石砸得渐渐麻木,最后脑中也变得空白一片……
于半夏站在一片小小的空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的记忆已经变得非常模糊,简直像一场梦。她宁愿它就是一场梦……
忽然,一种莫名的恐怖气氛,蛇一般游来,紧紧地缠住了于半夏。于半夏惊恐地看着四周,感到胸腹之间越收越紧。好像有什么东西来到了她的附近。感觉和卢志鸿很像……却又不像是他!
“呼……”于半夏似乎听到那个东西在呼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到四周弥漫起了一种刺鼻的血腥味,似乎还是滚热的。
“嘻嘻……嘻嘻……”于半夏似乎听到那个东西在窃笑。她感到心被猛地揪紧了,腿也不由自主地迈了出去。
“哧!”她刚跑出一步,花树后面就飞出一只利爪,抓破了她肩头衣服。
“啊!”于半夏失声惨叫,没命地向前跑去。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东西在后面大声怪笑,带着难以言喻的疯狂和残忍。
于半夏咬紧了牙关,拼命地向前冲:光凭这笑声,她就知道那东西要把咬破她的喉咙,吸光她的血,咬光她的肉,再拆散她的骨头……
欧阳现在应该在井边吧!她该去找他求救……他手里有枪,应该能保护她!
于半夏跌跌撞撞地跑到井边,发现欧阳不在。她头皮一炸,顿时没了主意,惊恐地靠在井沿上,颤抖着扫视着四周。
沙!沙沙!那个东西跟过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于半夏忽然眼前一花,似乎看到一个黑影朝自己扑了过来。于半夏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跳进了井里。在她跳进井里的一霎那,她似乎闻到了一股陈腐的腥气,接着便身不由己地向下急坠。
“砰!”于半夏重重地摔在井底。井是干的,里面用石头砌得很平整,更像是储藏东西的地方。她轻轻地挪了挪身体,忽然感到身上剧痛,似乎全身的骨头都断掉了。她掉到井底之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大的蠢事:如果那东西也跟着跳下来,她岂不成了瓮中之鳖?
井口的月光暗了下来,那个东西伏到井沿边,似乎准备往下跳。因为背着光,于半夏看不见它的脸,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它一定在用凶残的目光盯着她。
那东西朝井里挤了挤,却发现自己身体太宽,根本挤不进来。于半夏大大地松了口气,软软地瘫倒在井底,忽然感到手边滑腻。她用手细细地摸,发现那是一片片的花瓣。一片一片的,铺满了井底。这就是从井边树上落下来的血浆花的花瓣么?
井外传来了牙齿咬挫的声音,看来那东西很生气。它围着井口转了一圈,又转一圈,之后就没动静了。于半夏彻底放松了下来,伸手去摸身边的花瓣。她现在该考虑自己如何出去的问题了,但她不想这么快就再次投入焦虑。她轻轻地摸着手边的花瓣,感到它们是那么的冰凉,那么的滑腻,简直像冰冷的,人的肌肤……
死人的肌肤!
于半夏赶紧缩回了手。就在这时,忽然有个东西被投入了井中,重重地摔在她的身旁。
天哪,这是一个女人!躺在于半夏的身边抽搐着,抽抽噎噎地呻吟着。
“你怎么了?”于半夏靠了过去,伸手去扶她,却摸到了一片湿黏,脸上也被喷上了一片腥热。天哪,这个女人的颈部动脉已经被咬破了,动脉里的血正一股股地往外喷!
“啊!”于半夏靠到井壁上,感到全身上下都在抽筋。接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那女人正像一个被仍在旱地里的鱼一样抽搐着,脸色苍白,脖子里的血正一股一股地往外喷。她翻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于半夏,似乎要把她吞下肚去。她只是希望于半夏救她吧。但那穷尽生命和希望的凝视却像充满了愤恨!
“哈哈哈……”外面传来了一阵恐怖的笑声。于半夏咬紧牙齿,流出了滚烫的眼泪。它在耍戏她!它在用别人的生命来耍戏她!
那女人慢慢地停止了抽搐,血也不再喷了。她已经死了。于半夏忽然发现井底已经溢满了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充溢四周。那东西朝井底看了看,停止了奸笑,又开始围着井圈转圈。于半夏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那怪物转了几圈,似乎放弃了,转身离开了。
于半夏喘了口气,忽然感到井口的月光正急速消失——天哪,它正在用一块大石盖住井口!它要她封死在里面。
“你住手!”卢志鸿的声音忽然响起,接着于半夏就听到外面“轰隆”一声响。巨石被推掉了!
“你干什么?不许阻挠我!”于半夏这是第一次听到那东西开口说话。它的声音三分像人七分像兽,还夹杂着妖鬼一般的低吼。
“你应该满足了!你已经杀光了那些学生,连她也不愿放过么?”
“当然不能放过!我绝不允许我的猎物活下去!”
“你适可而止吧!”外面传来一声闷响,似乎卢志鸿打了那东西一下。
那东西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嘶吼,接着便打斗之声大作。于半夏身在井底,心却跟着外面的声音一起颤动:是卢志鸿在和那东西打斗么?他在为了她而和自己的族人打斗?
外面忽然静了下来。于半夏在井底缩了一阵,忽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站起来扒着井壁嘶喊起来:“志鸿!你在外面么?”
叫声在井壁上碰撞着,摇摇晃晃地飞了出去。
外面没有人应声。于半夏的心猛地揪成了一团,拼命地蹦跳着,竭尽全力地嘶喊,“志鸿!你在外面么?为什么不回答我?”
外面依旧没有人应声。于半夏便一声接一声地喊,直到嗓子嘶哑都不停下来。
“半夏!你在井里么?”终于有人应声了,却是欧阳的声音。
于半夏先是一阵激动,紧接着却又感到莫名的反感,没有立即答应他。
“半夏,是你么?”欧阳又问了一声。
“是的,我在这里!”于半夏如梦方醒,赶紧大声回答。
“你别慌,我马上就救你上来!”欧阳从旁边的树上揪下了些藤条,拧成绳子丢了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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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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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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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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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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