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韦陀舍弃,心痛欲绝,才想起与聿明的过往……
那时,对聿明的愧已经超越了对韦陀的爱,我清醒了一夜,才终于想通,原来聿明才是这世上最爱我之人,可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亲手害死了这世上最爱我的那个人。
我被神界除去仙籍,元神打回原形,即便有聿明离世前的一缕神力相护,佛界想对我下手,要我性命也轻而易举,我不是花神了,佛界杀我甚至无需通禀天界,顾及任何。
那夜佛家天雷落下,道道直劈我的根茎,韦陀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却放任他的佛祖对我大开杀戒。
我实在想不通,号称慈悲为怀的我佛,为什么也会对无辜苍生下杀手,为什么也会做取人性命斩草除根的血腥事!
他们将此称为净化,他们将我视为业障,视为妖魔,他们说妖魔最终的归宿,只有化为虚无,才能不为害人间。
他们想宣扬自己的好名声时,便夸大自己的善,他们想利用自己的好名声为所欲为时,便放大别人的恶。
我只是爱上了一名佛家弟子罢了,凭什么便沦为了大恶的妖孽之辈。
情爱素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凡尘那一世,我们分明是两情相悦,凭什么他放下了就能立地成佛,我放不下,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妖孽混账!
就要被他们,视为一位新佛修行路上的绊脚石,被他们打着为天地众生好的旗号,斩草除根。
我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但当滚滚天雷落在我的根茎,劈断我的根基时,我突然就释怀了。
因为我想到,聿明不在了,那个对我最好,我自幼便视我为珍宝的人已经不在了,反正活下来也不会再有人爱我,不如随聿明而去,就当是给聿明赔罪。
若有来世,我定千倍百倍地还了聿明……可就在我神消形散时,有个声音告诉我,聿明没有彻底消失,他的残魂已经前去冥界转生了。
他还说,他可以送我去找聿明,成全我们一世……但代价是,要我拿到聿明的命珠,送给他。”
我沉默几秒:“你答应了,但只是忽悠他的,对么?你从未想过,真将大哥的命珠偷给他。”
她昂头,泪眼朦胧地向我激动道:
“我当然不可能真将聿明的命珠掏给他!
我好歹,也做过神仙,知道命珠对神仙而言意味着什么。
也知道,像聿明这种前世元神便被重创,修为尽散,内丹破碎的古神转世,失去命珠会是什么下场。
前生,我虽是区区一名不见经传的小花神,却跟着司命星君整理过三百年的命簿,神仙命数之事,我也略知一二。
他以为他将后果轻描淡写的阐述一番,将那些关键点全都隐藏,刻意粉饰太平,用那些说辞来忽悠我,我便会信?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拿聿明的生命来与任何人赌。”
我握住她的手,轻轻安抚:“阿宁,你还有我,莫怕。”
她与我四目相对,坦白道:
“前一段时日,我和你哥闹别扭,是因为你哥发现了我一直在用昙花本体为他补全碎裂的元神。
他只是想用这个法子,逼我远离他,不再伤害自己,我晓得他至今还是爱我的……
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们,就不会和好的那样快。”
“这是你俩此生注定要经历的情劫,迈过去,便能一帆风顺。”
我拍拍她的手,没办法道:“你俩的身份,过于特殊,前世的纠缠造成今生的命数也甚是坎坷……阿宁,都会过去的。”
她反扣住我的手,感动地点点头:“阿月,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我嗯了声,瞥了眼她的腿,关心道:“现在怎样了?还能走路么?”
她道:“凤川大哥来看了我好几回,加上这几天活动量小了不少,腿比前一阵子舒服多了,不疼,也不僵,应该再过半个月,就能完全恢复。”
“这是好事,等你的双腿恢复了,我就去提醒大娘给你和大哥定下婚约,先举办订婚仪式,你啊,可要好好把身体养全乎了,这样过两年,就能给我哥生小宝宝了。”
“小宝宝……”梵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喃喃:“我和聿明,还八字没一撇呢,现在就说这些,太早。”
“早什么啊。”我没心没肺道:“反正你和我大哥,这辈子注定是要在一块的……有些事早晚不是一样么?你就算现在将我大哥给办了,也无所谓!”
她更加害羞地别过脸,尴尬道:“阿月你别带坏我,我、我哪敢……”
“可你以前跟你那些前男友就很敢啊!就连知名的那位影帝,你都摸过人家的小细腰。”
“那、那不是耍流氓嘛,本来就没打算和他们在一起,有感情纠纷,揩个油又怎样?”
我理直气壮道:“所以啊,现在大哥已经明确完全属于你了,别说揩油了,就算你占有他,都是完全可行的!”
“那不一样……”
梵宁还是不好意思,扭过身,红着小脸道:
“有感情基础的,和没感情基础的能一样么?没感情基础的那些人,我压根没将他们当做一个人,就一块工艺品石头……可聿明……我舍不得亵渎他。”
“啧啧啧。”
本来还想调侃她几句的,结果抬头却看见大哥找了过来。
“什么亵渎?亵渎谁?”大哥一脸迷茫地走近问。
我挑眉阴阳怪气:“从阿宁口中说出来的,还能有谁?”
梵宁瞬间脸红如火烧,羞窘地将头埋得更低些:“阿月!”
大哥顿时会意,也有几分脸红的哽了哽,安静近半分钟,才体贴道:
“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一个人出门么?早晨天寒,出来也不多穿些衣物,腿脚本就不方便,万一摔在哪里了怎么办?新年伊始,就想在身上挂点彩?”
梵宁委屈的嗡声低吟:“早上你不是在忙么?我就没叫你。”
“你身边不是有个伺候的丫头么?”
梵宁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眼巴巴望他:
“可我不喜欢让陌生人跟着,我就想你陪我,你没时间陪我,我可以自己来……
再说,你之前不是对我挺放心的么,我又不是没挂过彩……
你心尖尖秘书的老妈过来给我做康复训练的时候,我没少摔跤,膝盖和胳膊肘都青好几次了。”
我哥拧眉歉意道:
“之前,是我大意疏忽了,现在我不是已经在改正了么。
我在忙,你可以叫我……胳膊和膝盖上的伤都好了么?
等回去我再帮你看看,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梵宁噘嘴嘟囔:
“能逃得掉么?这几天的药都是你一日三顿的盯着我吃,外用的药膏,也都是你亲力亲为给我抹。
也就昨天晚上,你回去的早一丢丢,临走叮嘱我自己乖乖把药吃了。
我是真吃了,还给你拍照了来着。”
“你还好意思说拍照?”
大哥将怀里一件外衣抖开,披在梵宁肩上,臭着脸说:
“上个星期的药,全被你偷偷倒进了花瓶里,前天我去你房中帮你收拾东西,拿起一只定瓷红瓶,里面竟藏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药丸!
上个星期你也是每天都在群里拍照打卡说你吃完药的,你觉得现在用拍照这招,我还敢信吗?”
梵宁语塞,底气不足地哼唧着解释:“上个星期……你不是不搭理我吗?还管我吃没吃药做什么?”
大哥不悦反驳:
“同你闹别扭,就不管你的身体了?你以为那段时间我当真是对你不管不问么?
我只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将该注意的,都注意了,况且你每次看见我不也是脸色难看,一句好话都没有么?
我是算漏了……那个护理师竟然是如此心思歹毒的人,她同我说你脾气不稳定,我都已经打算带你去省城医院再复查一遍了。”
“我哪里是脾气不稳定,我被她那样欺负打击,换做谁,谁也无法情绪稳定。”
“所以我不是已经将她辞退了么,她女儿我也发通知让走人了。
以后谁敢欺负你,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摸不准你每分每秒究竟在想什么。
我也向你承诺,往后,你说什么,我都信,不管什么时候,绝不质疑。”
梵宁被大哥这么一哄,这才忘却一切开怀起来,伸手搂住大哥的腰,亲昵地将脸颊贴在大哥腰腹上:“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大哥似已习惯了梵宁的温柔亲近,抬手怜爱地摸摸梵宁脑袋:“嗯,绝不反悔。”
瞧这两人抱在一起腻歪,我觉得有些无趣,拍拍手就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你们两口子继续卿卿我我吧!我要去厨房看看今天早上吃什么,玄霄还在窝里等我呢!”
见我打算离开,大哥搂着梵宁忽然提醒道:“早饭过后,我带你去清心观,你准备一下。”
清心观……对了,今天是和大伯约定好的去清心观看三婶的日子。
我不放心的看了梵宁一眼,提议道:“梵宁也一起去吧,反正有你保护她,不会出什么事。留在家里,才更危险。”
大哥思索少时,点头答应:“也好。”
早饭吃过,凤凰有事回了玄帝神宫,据说是找那个勾引云开的曦和算账。
苏暮被灵均传唤出去递消息,苏钰和乾阳红菱要留在家里守门,而靳九重则在可怜巴拉的换着法子祈求小青青原谅——
“青宝,我带你出去买衣服好不好?”
“不要,凤王殿下给我买了很多件新衣服,我还没穿完呢!”
“青宝,草莓糖葫芦要不要?”
“腻了。”
“带你出去溜冰?”
“戒了!”
“爆米花?”
“反胃!”
后来也不晓得是谁给他出的馊主意,让他带青青出去放风筝,但由于如今市面上的风筝还没开始售卖,苏家与靳家也没有存去年的风筝,靳九重只能亲自动手给青青做一只风筝了。
靳九重答应给青青做一只鸾鸟风筝,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靳九重这家伙上一次做风筝还是百年前做了只蝴蝶风筝拿来逗前世的我开心。
如今百年没再做,难免有些手生,于是在做鸾鸟风筝的骨架时,一刀就将左手食指削了个伤深见白骨……
“九重哥!”
本在逗大橘的青青第一个冲上去,拿着靳九重血流不止的手就心疼低头,一口含住了靳九重的伤处,
“嗯,九重哥的血怎么是清甜的……九重哥你疼不疼?没事没事,鸾鸟的口水可以加速伤口愈合!很快就不疼了。”
我和红菱瞧见秒回原形的青青,皆是无言以对。
“因为我,体内有雪莲的神力在支撑……所以血才会是清甜的。”
靳九重怔了怔,随即又慌张阻止道:
“青青别,我体内有……我的血不干净,你千万别将我的血往肚子里咽,听话,不然会影响你!”
青青半信半疑地哦了声,歪头将他的血吐出来,接着去含他的手指头,舌尖轻柔卷去他指上污血:
“你小心点,刚才我就不让你做风筝,你偏要做,现在好了,手疼也是活该……别急,很快就不疼了,很快就愈合了。”
靳九重盯着青青红扑扑的小脸,跃跃欲试了几番,终在得了乾阳的远程加油打气后,鼓起勇气猛地一把扮过青青双肩,呼吸急促,紧张不已地颤声问青青:
“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看你喜欢的动漫!主角就是青鸾!”
小青青陡然愣住,很久后,才羞得不敢与靳九重对视,低头小声嘀咕:“你不是觉得动漫幼稚么?”
靳九重见有戏,赶紧乘胜追击:
“不幼稚,你喜欢看的,我也喜欢看!青青,票我都买好了,现在出门,我们还能赶得上中午的这场!
我给你买可乐,买爆米花,你想看什么电影,今天我都陪你看……
不,不止今天,以后,你想看什么,我都陪你看!随时随地,我都陪你。”
小青青在靳九重激动的灼灼目光下红着脸纠结了好半晌,才再度抬头,给了靳九重答案:
“好,但是九重哥,你不能再说话不算话了!你要是再敢扔掉我,我就和你绝交。”
短短一句话,却引得靳九重欣喜不已,两眼放光亢奋到不知所措,抓住小青青的手握在掌中,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小青青咧嘴天真一笑,清澈眼神对上靳九重的炙热目光,释怀的主动与靳九重十指相扣:“走啊大狐狸,我们开车去兜风!”
“好!”
待两人欢喜离开院子后,红菱才端着糕点走过来,惊叹道:“这两人,掰得猝不及防,和好的也莫名其妙。”
乾阳拎着一根柳枝调侃:“哪里莫名其妙了,分明就是早有征兆,这两人啊,不是已经在私底下嘀嘀咕咕好几天了么?”
我赞同地重重点头:
“靳九重想通了,自然也就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青青本就挺喜欢靳九重,小情侣之间闹矛盾又和好,不是板上钉钉很正常的流程么,只是区别在于时间长短罢了。
就像大哥和梵宁早靳九重与青青和好两天,大哥那边,只需要大哥哄哄就好了,梵宁其实没多大脾气,而靳九重,干的比大哥过分!
但好在,这两对都没有达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男女只要还有感情在,就不会落到天各一方的结局。”
红菱探过头来笑眯眯道:“好像,我从未见过帝尊与蛇皇陛下闹别扭。”
苏钰举手插话:
“嗳,这个问题我最有发言权!红菱大人你才认识主上多久,才跟在他们俩身边多长时间!
他俩闹别扭的时候恨不得把天翻过来,想当初我们主上误以为灵帝大人又要跟靳九重私奔扔下他,一怒之下就把灵帝大人给软禁了。
还当着灵帝大人的面说了很多伤大人心的话,可把大人给难受的不行,又加上我那个没出息的弟弟在中间胡乱搅合,害大人险些丧生蛇口。
是靳少君冒险找到了大人,把大人从蛇洞里救出来,靳少君要带大人走时又被主上逮个正着,主上当时,是真对靳少君起了杀心,可危急关头才发现大人满身都是血窟窿,命在旦夕。
主上当即就顾不得收拾靳少君了,带大人回来才发现大人原来伤的那么可怕,当然最关键的是……
大人身上的伤好养,心头的伤,却难平,大人昏迷了好几日,硬是不肯醒过来,那段时间主上都快将诸天神佛能求的全都求一遍了。
一个整天陪在心上人床边默默流泪,一个昏迷不醒,有陷入沉睡永远回不来的风险,我和凤王殿下头都大了。”
“陷入沉睡永远回不来,这该是受了多严重的打击啊。”红菱放下茶盏替我抱不平:“蛇皇可真是、好得很!”
我赶紧帮玄霄说话:“他这么多年来,也就糊涂了那一次,关心则乱嘛。”
红菱还是不高兴:“我家帝尊乃是五神帝之首,监管天界诸神,人间百官,冥府众幽灵!以前帝尊何等风光无限,高高在上,何曾受过这等屈辱,真是遭老罪了……”
红菱打小就跟在我身边,极为护着我,如果当时红菱在,肯定会和玄霄拼命。
“夫妻俩哪有不吵架的,只是有的人吵着闹着就散了,有些人,却是越吵越亲近。”
我抿了口茶,抬眸看着她,逗弄道:
“等你和乾阳结婚了,自然就明白了。不过我们可提前说好啊,乾阳若是想娶你,只能做上门女婿。
你是我归吾山的山神,归吾山就是你的本体,你若是嫁到灵蛇山去会不方便的,乾阳虽然是灵蛇山的将军,可玄霄平时也没多少事交代他,他入赘,是最好的选择。”
“入、入赘……”乾阳霎时脸红,不好意思地低头拧着新抽芽的柳树枝。
红菱也羞得满脸通红,尴尬地背过身去,少女心性地磕巴道:“我、帝尊你胡说些什么呢!”
哎,这两人,一个脸皮厚的都没有,稍加调侃就双双脸红说不出话了。
“入赘归吾山不好么?本座也想入赘,归吾山可比灵蛇山家大业大。”玄霄不知从哪里赶了过来,抬手揽住我的肩,斯文慢理道。
我勾唇,低笑出声:“咱俩可是合法夫妻,你我的财产,都是共同的,包括灵蛇山与归吾山。你想来归吾山,不算入赘,算回自己家。”
玄霄没良心的欣然道:“嗯,这样啊……那就只能辛苦乾阳一人委屈入赘一下了。”
乾阳被我俩逗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面红耳赤地可怜嘟囔道:“主上你怎么也跟着夫人闹……”
玄霄理直气壮,温柔与我相视一眼:“本座这叫,妇唱夫随,我如今,都听夫人的。”
乾阳与红菱哽住,苏钰早已司空见惯地托腮叹道:
“咱家主上自从和夫人解除误会后,就将夫人当做命疼,妇唱夫随算什么,说句实在的,只要红菱大人看上你,想要你,咱家主上完全可以将你打包送进归吾山!”
乾阳:“……我以前就晓得主上在夫人的事情上从来不讲原则不讲道理,怎么主上百年没见夫人,这毛病更严重了……”琇書網
苏钰捧着脸唉声叹气,
“这哪里算毛病,神界如今流行一句话,宠老婆的神仙会一路风生水起,这不,灵帝大人刚回来就把咱们禁地的火湖给镇住了!
说不准以后蛇族不少事还得靠咱们蛇后呢……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的蛇后是灵帝,咱们的蛇后来头不小,以后咱们蛇族岂不是能仗着灵帝的名声,更加挺胸抬头做人?
看这三界谁敢瞧不起我们!”
可不是嘛,蛇后是灵帝,蛇皇还是玄帝呢,有两位神帝镇着蛇族,蛇族众生肯定觉得自己是积八辈子福了!
两分钟后,大哥的车开到了院子门口,淡淡招呼了句:“上车!”
我带上玄霄,麻溜地钻进车子里。
梵宁坐在副驾驶位上啃开心果,见我上来热情地把手里坚果分给我一半,
“聿明说,我们今天是去给三婶拜年……还买了好多好东西一并带过去,为什么会是拜年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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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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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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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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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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