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好听的借口罢了,我们如果直接说,我们是来抓你把柄罪证的,听难听。
再说,人没有找到之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咱们还是不要和三叔一家撕破脸。
三叔年后去三爷爷家里住了两天,走完亲戚就去清心观和妻子团聚了,目前三叔一家,都住在观里。”
“你三叔可真是好笑,当初你三婶被关进清心观的时候,他们一家寻死觅活的就好像清心观是什么吃人的可怕地方,现在倒好,他们自己倒是安逸的住进去了,住爽了至今还不想回来。”
的确,以三叔那个性子,清心观要真是生活条件不好,他们估摸一个小时都待不住,更遑论连住好几天不回苏家了。
“三叔此人,无利不起早。”
大哥慵懒的转动方向盘,绕过一处喷泉,直奔苏宅大门去,Χiυmъ.cοΜ
“我刚来苏家的时候,老太太还在,老太太是三叔一家的靠山,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三叔那边送,我们长房连她们的一口西北风都喝不上。
那些年长房被三房压制,爸在苏家,举步维艰却不能反抗,族人们也都见风使舵,好几年都为了讨好三叔,在各种场合给我爸难堪,让我爸下不来台。
爷爷去世前倒是分了不少好产业给我爸,可都被老太太和三叔给以各种理由强抢了去,导致近几年我爸手里只有些利润特别低的老产业。
好在我妈当年嫁过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陪嫁,我们长房这才过的像个日子,不用看老太太和三房的脸色。
直到老太太过世,我爸妈的日子才好受些,族人才对我们有点好脸色,你回来,才给了我爸妈挺直腰杆做人的机会。
当初,我爸极力阻止你做当家人,不是想抢权,是想救你一命,我妈也并非是见死不救,有几回我妈都想找人将你放出去,可三叔两口子看的太严,家里保镖又都是三叔的人,他们实在没处下手。
后来你顺利从蟒仙庙出来了,爸妈知道苏家你是留定了,这才打电话给我,坚持让我回来,妈说……
我要是不回来帮你一把,怕你迟早死在那些人的算计下,如果哪天情况不对,让我立即将你送出苏家,保住一条命。”
“三叔是锦绣和三爷通奸生下来的,锦绣倒是想得挺美,打压原配生的两个儿子,将大权揽在自己孩子头上。
不过锦绣这辈子算计所有人,却唯独没能算计到老天,她自己应该也没料到自己会死的那么早吧。”
现在这个时代,老人家活个八九十岁都是极正常的现象,就算是百岁老人,也屡见不鲜。
锦绣死的时候,应该才六十出头吧?
“那是她作孽多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大哥眼神中流露出不屑,一脚油门冲出苏宅门口的高牌楼,上了柏油路,
“锦绣是五十八岁死的,活着的时候这老太太可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了,年年体检都按时检查,一次不漏,生怕自己有个什么毛病。
说来也是玄得很,老太太生前连个腰间盘突出都没有,身体比我爸都硬朗健全,却在前年被脏东西缠上了,总是生病,检查还查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原因。
据说每晚上那东西都来,她都做噩梦,家里请了不少先生,可大家都说,老太太身上干干净净,不像是有东西缠上了。
老太太不信,总害怕是祖母的鬼魂回来了,在家里胡乱折腾了很久,也没见消停,后来,那东西不负众望的将老太太缠死了。
老太太死的前两个月,我回家看爸妈撞见过她,的确印堂发黑,有被东西缠上的征兆,但在她身上又看不见什么。
我不喜欢老太太那双过于精明刻薄的眼神,便没有多搭理她,倒是听她含糊地嘀咕了几句关于你父母和祖母的话。
她说,要怪只能怪你们家挡了她的路,祖母挡她财路,你父亲又挡她儿子财路,还说,他们的死都是活该。
说太奶奶生前也被她玩弄于鼓掌,祖父一辈子都不知道入了自己的局。”
我叹气:“锦绣算是个有本事的人,只是一身本事不该用在宅斗这方面上,如果上战场……这应该是个特别狠的角色,兵不血刃就能将所有人忽悠得团团转。”
“可惜,她儿子就没她这么聪明了,她孙子也是,可能是她这辈子用脑太过,所以没什么脑细胞遗传给儿孙,以至于儿子全家都是蠢蛋。”
梵宁扯开薯条袋子赞同道:“虽然我没见过锦绣老太太,但是从你们的描述中,的确能很明显的感受到锦绣与三叔的差距,她们母子俩,好像根本不在一个境界。”
将薯条送到我面前,梵宁开心道:“阿月,来点!”
我抓了把过来,往玄霄嘴里塞几根:“大伯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大哥道:“爸已经先过去了,妈没有去,爸说,妈性子软,去清心观容易受欺负,而且妈现在不是已经有了身子么……见不得血腥。”
“这样。”
车子走到宽敞的大道尽头,驶入了一片坑坑洼洼的碎石子小道,颠得人有点反胃。
我把车窗打开,猛吸了两口窗外空气才好受几分。
玄霄拍拍我的后背,不放心道:“能忍得住吗?不能的话,我们下车,我陪你徒步走过去。”
大哥出声提醒:“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呢,先忍忍,也就这段路比较难走些,等会儿上了土路就平坦多了,清心观离这里还有一二十里,走路也会累得受不住。”
我闻言立马表态:“我能忍的!还是坐车吧……”
好在路两边的景色尚还不错,初春时节,路边的草丛子里野花都已竞相绽放了。
等天气再暖和些,正适合出门踏春。
一个小时后,车子才终于一路颠到清心观。
大伯和几名眼熟的佣人早就候在观门口等候我们赶到了,下车,佣人把大哥后备箱的礼品抱进清心观,玄霄拉着我,大哥搀扶着腿脚不利索的梵宁一起走到大伯跟前。
“爸,只有你在外面接我们。”
梵宁蹙眉,被烟呛咳了两声:“大伯,你又吸烟。”
大伯听梵宁开口,立马将烟头掐灭,扔了出去,
“不吸了,我只是刚才觉得有点无聊才多吸了两口……
你三婶,说她现在被禁足着,不敢出清心观的大门,你三叔也犯浑,不过反正咱们也不是来专程看他们的,他们,得意不了多久了,就让他们趁着能耍威风的机会,多耍一阵子吧!
聿明你快把你媳妇扶进去,别伤了她的腿,午饭已经开始张罗了,我让后厨做了小宁和阿月喜欢吃的菜。”
大哥颔首:“好。”
大伯招呼好自家儿子媳妇,才看向我和玄霄,见我穿得有点少,便没忍住责备两句:
“现在虽是初春,可上午晚上依旧寒的很,怎么不穿件外套就出来了?是不是衣服不够穿,等回去我让你大娘再给你准备几套新衣裳!”
“不用啦,新年送去的衣服我还没来得及穿呢,我身上这件也是去年刚回苏家大娘给我置办的,今天才穿第一回。
我不冷,所以出门才没有穿外套,大伯你不用管我,我都这么大了,还能冻着自己吗?”
大伯无奈叹息:“多大也是个孩子!更何况你现在还怀孕了,身子娇弱着呢!
等会儿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让你大哥去帮你办!
别亲自动手,免得沾了晦气。这回要不是和你母亲有关……我都不想让你过来,老三一家都是疯子!
刚才我过来,没把你怀孕的消息透露给他们,不然他们要是知道你有孩子了,不知又会为了争夺家产做出什么肮脏事呢!”
以三叔一家的心性,我闭着眼睛就能猜到他们要是知道我怀孕会激动到使出什么手段,说不准今天我就别想出这个清心观……
我淡淡报以一笑:“大伯别担心,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再说,玄霄不还在我身边么,不会出事的。”
大伯领着我们进去:“人的心,有时候比神神鬼鬼,更可怕。”
和我意料中的一样,清心观这地方虽地处偏僻,但当真不荒芜,也并非是什么凄凉冷清的地方。
这座清心观,修得倒像是座被保护的古建筑,若坐落在大城市一角,多少也算个名胜古迹四尖景区了。
观内古风古色,雕梁画栋,青石铺路,鸟语花香,既有乡野清新空气,又有花草鸟语相伴,处处都能听见早春鸟儿的报鸣声。
落花流水,亭台楼阁,阳光从雕花漏窗里洒下来,在青石道上落下朵朵盛放的金色莲纹。
小门外一棵古老的辛夷花树正含苞待放,里面风吹花动,正是道士休憩的偏房。
清心观前面是三清神殿,以及雷部神,风部雨部电部四部正神的供殿,后边依次还供奉了财神、观世音菩萨、龙王、蛇君、地藏、酆都大帝,还有狐仙、黄仙。
正神的殿宇都比较气派庄严,至于那些妖仙殿,则就是个单人间小房子,不过能在这么大的道观里有一席容身之地,这些仙家估摸也不在意殿宇之大小。
由于我与玄霄身份特殊,所以便推了大伯想带我们先去三清殿磕头的流程。
前观乃是诸神的神殿,以及道士们做功课落脚的住处,这时候过来,还有香客在观内做法事。
我们刻意避着人绕去了后院,后院倒更是曲径通幽,如临仙境,树木茂盛,花草绵延数里。
曲水潺潺,花枝交映,小桥流水,锦鲤灵动……
清心观当真是养老的好去处,看得我都眼馋了,怪不得三叔一过来就舍不得回苏家了。
观内有道士们收养的流浪猫,后院也有几条花猫懒洋洋地趴在假山上晒太阳,许是见惯了香客来往,此时瞧见人都不带躲的。
三婶名义上是被禁足在清心观,实际上却是换了个地方称王称霸,住着观内最漂亮的翠玉楼,供其使唤的丫头婆子一大堆……
住处前两畔临水,池内有石龙雕塑,龙口喷水,两边是两树百年老桃树,桃花零零散散地绽放,花瓣落在水池里,被水面涟漪推得微微摇晃……真就应了那句,风生水起,好风好水。
翠玉楼因楼两侧翠竹如玉而得名,共有三层,十来个房间。
如果说三婶在这里过得苦,大约直接原因就是她这个素来爱说人闲话的长舌妇现下一个人住在偌大的高楼里,没人陪她过嘴瘾,这才让她身心备受折磨吧!
“哇,你们苏家对犯事的人,也待遇这么好吗?这哪里是惩罚啊,这明明就是换个地方享福!”梵宁靠在大哥怀里忍不住惊叹。
大哥脸色难看道:
“六爷最开始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将三婶扔出苏家,三叔也是苏家嫡系,六爷怎么可能完全不给三叔面子。能将三婶强势地赶出苏宅,六爷已经帮了我们很大一个忙了。”
“出轨都能住这么好的地方……”
大哥揣摩出了梵宁话中的意思,立即将梵宁的邪恶想法斩断于摇篮中:“我不是苏家正统嫡系,你出轨只能去住观内的狗窝。”
梵宁猛地噎了口口水,脸色瞬间不好了:
“那那那,除了出轨,就不能有别的方式……到这里偶尔住一阵吗?”
说完,又疾声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有你陪!这地方白天瞧着虽然真不错,可晚上人少,肯定孤得很!”
“有,清心观是苏家的家观,你想来小住,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能忍受得了晚上的寂静。观内不止翠玉楼一个住处,后面还有鲤阁,妙法轩,茶花楼,白氤殿。”
梵宁小声嘟囔:“晚上孤冷,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好地方,夏天可以过来捉萤火虫。”
大伯听着,闷声发话:“行,今天争取速战速决,把清心观腾出来,好给我儿媳妇夏天捉萤火虫!”
大哥:“……”
我:“……”
大伯是真的很神!
我们都在门口光明正大地谈完如何抄她家了,三叔和三婶才姗姗来迟地出了门,站在楼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嗤之以鼻不屑道:
“来了?既然来了,那就进来说话吧!几位真是稀客。”
大伯没有理会她,转头安排我们:
“我进去和你们三叔说说话,聿明……你就不要进来了,在外陪你媳妇和妹妹,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不太喜欢坐在屋里听我们老一辈啰里啰嗦,去玩吧!”
大哥点点头:“好。”
三婶高傲地翻了个大白眼:“矫情。”
而我瞧着三婶那日渐丰满的身体……拧眉有模有样地给她添堵:
“三婶过年好啊,三婶,您这日子过得还不错嘛,腰上都有赘肉了,几月没见,您怎么胖这样多?”
三婶的一张老脸瞬间窘成菜色:“你、你……”
我浅笑着继续扎她心窝子:
“三叔之前说三婶你在清心观过的苦,侄女我还担心来着,今天一看,侄女我也松了口气!
清心观的日子肯定还是不错的,三婶在这个神圣的地方,也能净化净化心灵,想得少吃得多,这身体自然就壮起来了!
不过,三婶还年轻,饮食还是要适量,不然……家里又该传三叔和他院子里的小张有个什么纠葛了。”
此话一出,不仅三婶脸紫了,三叔一张老脸也煞白煞白,毫无血色。
梵宁默默朝我竖了根大拇指,三婶强压着怒气不好当着外人面发作,只能借着挽三叔胳膊的动作狠狠掐三叔手臂肉,咬牙切齿地小声问了句:
“你真和那个姓张的小贱人……你、真是好得很!”
三叔面色不善的也不惯着她,使劲掰开她的手指头,冷冷道:“你难道还想让我给你守寡?你自己,不也是烂货!”
大伯看情况不对,赶紧给大哥使眼色让大哥带我们先撤。
转身往前头假山处走的路上,梵宁迫不及待地问我:“你怎么知道三叔和那谁……”
我抬手,正经道:
“掐指一算,那两人已经勾搭好几个月了,自从三婶出了那个事,三叔就借机和那个姓张的保洁好上了,隔三差五就睡到一块。
也难怪,三婶和她侄子的事,三叔身为一个男人,不可能不在意。”
“三婶和她侄子……”梵宁笑得贱兮兮:“有所耳闻,十分刺激!不过我也属实没想到,三叔的眼光竟然差到,看上保洁!”
大哥忍不住解释道:
“你对保洁这个职业有刻板印象,苏家的保洁也是分工的,像三叔看上的那个是负责给三叔收拾房间整理床榻衣柜的内务整理师。
苏家招聘的条件,是年龄不能超过三十岁,恰好那个女孩,大学刚毕业没多久,平时穿衣打扮,也很、不着调。
她刚来苏家就被三叔看上了,之前两人就鬼鬼祟祟被三婶发现了一次,但三叔碍于三婶在,始终没敢越雷池半步。
这下三婶被送出苏家了,三叔就有些放飞自我,和那个保洁在一起,也正常,反正人家女孩要的也不是什么名分,钱财而已。”
“可你身边好像就没有什么年轻的整理师保洁。”
大哥道:“我并非常年在苏家待着,而且我本来就不习惯苏家这些大地主习惯,我爸妈的房间也没有人专门弄这些,三叔生性贪图享乐,这种事之所以被他撞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样……”
我们来的还算早,就先去前面的茶厅喝了几盏小道士泡的新茶。
门口的狸花猫还卧在石头地上晒太阳,我盯着对面隔水的那座破塔,出声问上茶的小道士:“那座塔,现在还能进去么?”
小道士拿着茶托回头看了眼,恭敬客气的回话:“苏小姐,那塔已经年久失修,好多年不能进人了,为了您的安全起见,不建议您过去。”
“年久失修,为什么不让苏家拨款重修?我看那宝塔还蛮精致的。”
“苏小姐有所不知,这塔叫做琉璃宝相塔,是神塔,有两百年的历史了,塔身是用铜铁筑成,每层都覆以琉璃瓦,塔壁还雕刻着很多仙人图。
从上到下,共有九百九十九尊各方神像,正好对应我道家九九归一之说,当初清心观初成,这座宝塔便是第一代道长祖师选址,亲绘图纸建造而成,据说有降妖镇魔之功效。
奈何,三十年前,中元节塔内失火,虽然抢救及时,可塔内的神像东西受损严重,我们师父也同当时的苏家掌家人说过,可苏家却没有打算修缮。
这一耽搁,就耽搁了三十年,如今那塔是个危塔,五年前我们师父专门去苏家问过老太太这件事,可老太太却说,不修了……
我们观内人,都觉得挺遗憾的,毕竟那塔对于我们而言,是不可多得的神迹。这样荒废,实在可惜!”
我端起茶碗,抿了口茶,“嗯,这事我记住了,过些天我就安排人来修塔,你们暂时不用动它,以免有什么危险,我喊专业人士过来修缮,等修好了你们再过去打理。”
小道士一听我答应修塔,高兴地立马向我们行了个大礼,“无量天尊,苏小姐真乃福泽深厚之人!”
我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先退下,等人高高兴兴出门报喜了,我才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荒谬。
不是不想修,是因为塔里,藏着一个不为人知,见不得光的苏家秘密。
在供神的地方,做尽恶事,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一口茶刚咽下去,外面就传来苏青婷与苏青珩的傲慢争吵声:
“凭什么我不能做族长?苏家已经开了女孩也能当族长的先例,我也是嫡系,凭什么我要让着你!”
“就不许就不许!爸说了,族长只能是我的,你是女孩,你生下来就注定是别人家的人,苏弦月死了也轮不到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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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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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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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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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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