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的父亲,放羊老汉本来在大汉开一家茶叶店,后来躲避战乱,躲避到边疆,可是天下哪儿有太平之地,这漠北的马匪也是吃人的。
就这样老汉成了匈奴人的奴隶,后来他展现出不一般的学识,再脱离了奴籍。
成了远近闻名的放羊老头和伟大的智者。
二人来到了帐篷外,刘胜的貂皮大衣早就湿透了,遮雨效果也不怎么样,玉瑾的头发和肩膀湿透了,滴滴雨水顺着鬓角落下,几个调皮的水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不想落下,雨水打湿的脸庞更显得娇嫩,北国的女娃竟然也如此水灵?
刘胜现在被火烧过头了,倒是显得几分君子模样。
正在炖肉的老爹看见了女儿,叫道:“玉瑾,还不快回来?哎呀呀,你看看你这一身水,快擦擦,快擦擦。”
玉瑾进了屋接过羊皮毛巾后,他又把锅铲子递给玉瑾,说:“我先进去吃饭了,你看着牛羊。这上面的几样调料,记住按着先后顺序放进锅中。我教过你!。”
不知姓什么的老爹,对刘胜没什么好脸色,不过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放羊老爹出去到羊圈里数羊去了。
刘胜今天除了外套是个貂皮大衣,里面穿的都是白色时尚的麻布汉服,类似cosplay的款式。
脚下的大头牛皮鞋也溅满了泥水,虹吸效应下,半截裤腿都是湿的,整个人好不狼狈。
放羊老爹走后,玉瑾对着调料,一样样放进锅中。
不一会羊肉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帐篷,刘胜口水直流。
几个不常用的调料放在货架最上面,玉瑾搬来凳子,脱鞋站上去,尽量伸手够着。
她的脚用力踮起,打湿的衣裙贴着努力伸展的身体,露出了雪白的小腿,把屋檐下的刘胜看得都痴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某种异样,玉瑾一侧头,正碰上了刘胜痴痴的目光,慌乱中,哗啦一声,货架顶上的调料摔了一地!
“怎么回事?”外面的布帘一掀,放羊端着牲口盆冲了出来,一看,火气腾地上来了,把木盆往地上上“砰”地一搁,对着女儿骂道,“你搞什么名堂?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些调料一两多少钱你知不知道?”
“养你吃,养你穿,教你念书还不够,还一回家就摔东西!你我放羊养你容易啊?”
女儿已经在道歉了,老爹还是不依不饶,端起木盆,吼了一声,“还不赶紧收拾?”
放羊老爹重新出去,如果是从前,玉瑾根本不当回事儿。
可是自从遇到了刘胜,玉瑾仿佛精神上有了依赖,脆弱了很多。
玉瑾忍着眼泪,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香料。
中原的香料来自东南亚的海上贸易,海上丝绸之路以前,已经有东南亚土著驾驶着独木舟一个小岛一个小岛的接力来到中原,把自己这边到处荒长的香料运过来,换取丝绸麻布和陶盆铁刀等自己这边无法生产的物资。
来回贸易的利润百倍千倍,但也九死一生,一个风暴就家破人亡,啥也不剩了。
刘胜才不会做什么装逼打脸的事情,毕竟自己未来老丈人。正好让他把玉瑾骂哭了,自己好趁虚而入。
刘胜捡起掉在帐篷地上的香料,递到她面前,顺便加入一瓶自己签到所得的老干娘辣酱。迎着刘胜满是安慰与同情的目光,玉瑾接过盒子,慌乱地低下了头,怯怯地招呼他进来躲雨。
不知道为什么,玉瑾就是不想告诉刘胜自己的身份。
狼群长大的过往,突然让她有些自卑。
刘胜喜出望外地走到帐篷边上,坐在玉瑾递过来的凳子上。
玉瑾躲开了刘胜的目光,背对着他烧锅做饭。
刘胜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玉瑾灵巧的双手和瘦弱匀称的后背。
也不知道这样的身材如何在狼群中活下来,并且活得这么多姿多彩。
放羊老爹数完羊群数量,给马匹给了些草籽,就回来招呼玉瑾去收拾牛粪。
玉瑾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刘胜的目光还停留在通往外面的晃悠悠的门帘上。
直到放羊老爹挡住了他的视线,提醒他说雨停了。
刘胜一看,哪儿特么雨停了,赶人也选个好理由啊。
刘胜:“老爹,你看这天还下雨呢!”
放羊老爹:“你再不走,我怕你偷东西!”
刘胜:“偷什么,你那点儿破牛肉干和香料?”wWW.ΧìǔΜЬ.CǒΜ
放羊老爹有些生气道:“你这瓜娃,老汉我怕你偷人!哼!”说完头也不回,去了帐篷隔间儿。
刘胜那脸皮是一般人比的么?
所以刘胜哼着歌:
“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
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
失去方向不知该往哪儿走,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那是一起厮守,哦
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哦,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
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还是你也在闪躲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我鼓起勇气去接受
。。。。。。。”
放羊老爹忍无可忍,也不估计刘胜的破身份了,在里面骂道:“我给你滚出去!”好嘛,他都气糊涂了。
刘胜哈哈大笑:“请啊,老爹!人不留客天留客!哈哈哈!老爹,拿条凳子过来坐好不?”
放羊老爹正气呼呼的抽着烟袋锅,由于吸得太猛,狠狠地咳嗽着,里屋传来玉瑾关心的话语。帐篷隔间跟羊圈竟然相通着。
过了会儿,玉瑾出来,搬了个凳子放在帐篷门口,顺便拿了他爹的外套让刘胜换上。结果又换来老头一阵叫骂。
放羊老爹:“老相好!你要有种,就住在这儿,正好缺个看门儿的。”
刘胜:“老相好的,说好啦,谁认怂,就是额尔古纳河里的王八!”
玉瑾悄悄走了过来,问道:“你还蛮高兴啊!”
称呼变了,从国师变成了你,是个进步,总有一天,等老子长大了,让你先喊哥哥,再喊爸爸。
“天要下雨,你又挡不住,还不由得它下?”刘胜说道,帐篷里只有一个凳子,刘胜站起来,让玉瑾坐下,刘胜在她身边蹲下。
玉瑾感觉刘胜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国师或者狼王什么的,而是跟小朋友怄气的孩子,看着刘胜湿漉漉的头发,突然想笑。
雨如珠帘,洒在帐篷木檐前。玉瑾忍不住伸出手,任雨打在手上,感受着那份清凉。
刘胜学着她的样子,也把手伸进雨中。两个人看看自己,再看看对方,突然都笑了起来。这一笑,彼此之间便没有了生疏的感觉,说起话来也轻松多了。
“要说写下雨,苏东坡那首《定风波》绝对天下无双!你听啊: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指点雨景,吟起苏词,刘胜兴致盎然。
玉瑾揭短道:“苏东坡是谁?再说听诗词里面描写,人家那是下小雨。”
“哎哟,厉害呀,你还懂诗词?再说大雨小雨还不是一回事,反正是写下雨的。”
“是我阿爹逼着我学的,不过你说的诗词,我从来没有听过。那怎么会一样?下大雨不可能这么悠闲。”
“哼,苏东坡是谁,就是我啦。这诗词是我原来作的。倒也是啊。真要下这么大的雨,我还会‘徐行’?我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
刘胜这句话把玉瑾逗乐了,她嗔怪道:“正说也是你,反说也是你。你比狼王都霸道,狼王都是喜欢上哪个母狼,就会骑上去。半年后就有两三个狼崽子生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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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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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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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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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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