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风是新提拔千总,他对火铳和弓箭都很擅长,聆听阳大力推举他为李班接班人,秦楚也乐于做个人情,就顺着聆听阳意思提拔他为千总。琇書網
面对花三娘,他摇摇头,聆听阳给他任务是将俘虏赶到城墙上,至于俘虏里面有啥人,一问三不知。
花三娘也没有责备他,全军将士一整夜都在作战,哪里有时间和精力辨别有没有真鞑子,花三娘来到俘虏面前,对俘虏说道:“我是徽州府都指挥使下属内务部佥事,你们之中可有守城将领,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主动站出来,就可以活下去,其他人指出来,现在就可以回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花三娘本以为会有人站出来,结果两千多俘虏,没一个人吱声,花三娘尴尬且生气,他再问一遍,结果还是没有人搭理他,他对站在一旁协助他的莫秋风说道:“莫将军,射死他们。”
内务部发话,莫秋风早就想整死这群清军,在昨晚攻城中,他部下和清军互相射击,死伤过半,这口气还没有咽下去,要不是秦总兵铁血规定不得滥杀俘虏,这两千多清军早就被他推下城墙。
莫秋风带头弯弓搭箭,对准陈标所在位置就是一射过去,不仅仅是他,部下也跟着射箭。
“且慢,我说我说。”一个年纪有些大的把总,举着双手从俘虏中跑出来,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别杀我们,他就是我们头,叫陈标。”
他指着陈标,意思就是你们去找他,和我们没啥关系。
陈标黑着脸被徽州军从俘虏中拉出来,花三娘当场赏给把总一百两银子,并且让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把总拿着银子就走,因为有内务部口令,把总一路畅通无阻,俘虏中其他士兵见状后,争先恐后把俘虏里清军大大小小将领都推出来。
花三娘说话算话,给表现最积极一百个指出清军将官俘虏,发放十两银子,让他们回家。
俘虏领着银子有的人选择回家,其他俘虏也有的人选择留下,想加入徽州军,这些事情花三娘交给下属去办理,正好周肃已经从鄱阳县回来,甄别加入徽州府军的俘虏一事,就由周肃来办理。
花三娘把精力都放下陈标等人身上,陈标等十四个把总以上军官,被花三娘带到客栈阁楼里,秦楚和吴茂等侍卫就在阁楼隔壁,静静听着花三娘从陈标嘴里掏出有用的信息。
花三娘率先开口问道:“诸位,两军交战,胜负已分,没有必要死鸭子嘴硬,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有半句假话,别怪本官不客气。”
陈标等人颓废点头同意花花三娘,花三娘指着陈标说道:“你就是陈标?是安仁县鞑子的头?”
陈标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他和花三娘说起他就是安仁县参将,叶臣南下进攻赣州府,任命他为留守参将,提督饶州府军务,他见徽州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浮梁县,鄱阳县守军放弃鄱阳,一路撤到到安仁县城。
他觉得各饶州府清军过于分散,于是下令各军撤退至安仁县,在安仁县和徽州府军对峙,并和广信府清军副将章普勾结,约定徽州府军进攻安仁县城,章普立即发动袭击,两军将徽州府军消灭在城下。
“章普是怎么知道我军在昨晚发动进攻?”花三娘这个问题问道点子上,陈标脸上神情一愣,花三娘断定他知道这其中缘由,双眼直视他,陈标狠狠心,都到这个时候,要是不说,怕是当场血溅三尺。
“章普在三天前就消灭在广信府打探军情的贵军一部,并且捉到俘虏,获得贵军不久后就要对安仁县大举进攻,章普带兵埋伏在贵溪县,贵溪距离我这儿不远,只需要安排士兵外附近山顶观望,就可以发现贵军对我进行进攻,他就可以及时支援。”
这不是花三娘要的答案,他需要了解到清军是否在徽州府军安插奸细?
“陈标,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苦苦等待广信府的鞑子也被我军击败,浮尸千里,要不要我带你去城外看看,对了,你之前也是大明官军吧?”
陈标表情更加沮丧,回答花三娘,他以前是江西饶州卫安仁县千总,清军从徽州府杀来,看见其他各地明军纷纷投降,他心里也打起退堂鼓,跟着朱家走,军饷都没有保障,手底下弟兄也有投降意思,等清军兵临城下,他和部下在城墙上远远观望清军,清军强盛军容,武备也领先明军,让他叹为观止,知道再不投降,部下恐怕会把他绑起来献给清军做投名状。
于是他也随波逐流,投降清军后获得叶臣重用,直接任命他为留守参将,叶臣不在饶州府,他提督全府军队,作为回报,他死心塌地追随叶臣。
这也是他可以指挥一万八千清军死守县城,但是这一万八千清军,绝大部分都是泼皮无赖,真正有军事经验老兵不过三四千人,当老兵和徽州府军对射,死伤殆尽,余下清军失去抵抗信心,这也是为什么城墙失守,罗狞立马就偷偷逃跑。城内一万多杂牌清军面对徽州府军进攻,或者战死或者投降。
花三娘突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对:“等等,你说你有一万八千人。我看加上尸体和俘虏也不过万把人,其他人都去哪了?”
“我说了,你可要给我一条活路。”陈标求生欲望很强烈,他希望告诉花三娘一个秘密,可以救他一命秘密。
花三娘心里有些动容,表面仍旧一潭静水:“你说出来,或许我能放你一马。”
陈标用舌头舔了舔上颚,颇为神秘说道:“这城里有几千百姓是我们的人假扮,只等鞑子打回来,在城内做内应,具体计划是在鞑子攻城时,在城里发动暴动,集体从城内攻打城门,好放鞑子进来,这个计划是叶臣和尼堪离开时特意布置的计划,大人要是不信,可以把城内百姓集中起来,看看有多少人是假扮而成,这对贵军安危而言,应该可以换取我等性命吧?”
这个爆炸性消息让花三娘久久无语,隔壁秦楚也是一脸懵逼,这鞑子也太精明了,他悄悄和吴茂说道:“让狼喉营三个千总来见我。”
秦楚在等待曹宇宙时候,继续听花三娘和陈标对话,花三娘当即同意放陈标一条生路,并且还说,只要有更有价值情报,他还会给陈标一大笔银子,让他回徽州府生活,并且保证他的安全。
陈标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好像也没有更值钱情报,他摇摇头表示没有了,就在花三娘准备放他走时,他突然记起来一件事情,赶紧说道:“之前听金声恒等人说,福建那边好像放弃抵抗,鞑子即将从仙霞关杀入福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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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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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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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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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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