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狞带着亲兵顶上来,和王献厮杀在一起,秦楚看见城墙被王献攻占一小段,急忙命令军鼓手,敲打全军进攻鼓点声。
咚咚咚鼓点声急促响起,徽州府三军用命,随后马锡也带着部下登上城墙,杀退城墙上清军,因为城门口被堵死,始终撞不开,全军只能是从城墙上进攻,越来越多徽州府军登上城墙,将清军杀得节节败退,李化鲸很机灵,带着部下登上城墙,直接往城门杀去,将清军内布置在城门口士兵全部杀退,这时候他才发现,城门被清军用巨石塞满,怪不得撞不开。
他招呼正在城墙上杀敌的董方,让他下来帮忙,董方杀敌本领一般般,就是靠这一身蛮劲,他看见城门口被巨石挡住,二话不多带着部下赶紧跳下来推开巨石,陈标看见董方等人正在推开巨石,忙带着三千士兵冲过来,李化鲸人数不多,但也勇敢顶上去,给董方争取时间,李化鲸咬着牙抵挡清军,部下被清军以多打少,被打的往董方方向退去,这时候孟龙带着一千多士兵加入战局,大大减轻李化鲸压力,而董方天生神力,和部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巨石推开。
众人飞快打开城门,城门口一打开,还在城外等待从云梯攻城的徽州府军,像风一样冲进城,只一个冲锋就把陈标部队冲散,陈标见势不妙,赶紧带着残部撤退到城中心,以城内建筑物和徽州府军打巷战,而城墙上罗狞更是狡猾,他和王献厮杀中突然一个后撤,带着心腹部下往城墙西侧跑去,然后拉上几具徽州府军战死将士尸体,从楼梯下滚下去,反正也是在黑夜里,徽州府军也没有注意到罗狞等人。
罗狞忙着换上徽州府军衣服,然后狠狠心,和心腹相互减掉辫子,从黑暗中冲出来,没有人发现他们几人是清军假扮而成,罗狞佯装进攻清军,实则是往城门口走去,等城外徽州府步军都冲进城后,他们才悄悄从城门口走出来,中途遇到几个站岗徽州府军,问他们为何从城内出来。
罗狞低着头答道:“城内俘虏大量鞑子,绳子不够用,他奉命回去拿绳子。”
哨兵见他穿着打扮和自己一样,也就让他过去,罗狞成功骗过哨兵,利用夜色掩护下向南昌府方向逃亡,而在外围警戒休宁军并没有发现他们,因为休宁军在外围布防之际,遭到来自广信府清军攻击,刘良能命令赵毅焕回去禀报,他亲率主力挡住广信府清军偷袭。
秦楚接到赵毅焕消息,连忙命令即将入城城防军加快速度入城,同时命令炮营向中军靠拢,他和牛光天说道:“怎么左昌对广信府清军动向毫无知觉?”
牛光天也有所诧异,左昌不可能犯这么低级错误,广信府清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吗?
他向秦楚说道:“总兵,末将以为应该尽快肃清城内残敌,把炮营和民夫拉入城中,留在城外恐怕会被鞑子袭击。”
秦楚点头同意牛光天说法,命令牛光天等兵部和参谋部官员随同炮营入城,牛光天问道:“总兵,为何不一起入城?”
“不用担心我,你赶紧去炮营那,让他们不要向中军靠拢,尽快入城。”
秦楚手中还有一张王牌没有使用,他的直属部队,狼喉营一直处于备战状态,等的就是从其他各地而来清军,没有想到还真有清军今晚杀来。
他向曹宇宙,李长刀,王飞虎三人命令道:“全军跟随我,击败广信府鞑子,杀!”
狼喉营很快杀到休宁军正在战斗的战场,休宁军遭受到一万多广信府清军进攻,这群广信府清军在贵溪县埋伏,躲过狼眼营眼睛,得知今晚徽州府军进攻安仁县时,突然发动进攻,和安仁县清军里外夹击,消灭徽州府军。
好在被休宁军挡住,休宁军虽然是从狼毛营发展而来,但是有太多新兵,战斗力远远不如老狼毛营,刘良能一杆长枪在敌军中杀入杀出,但是他个人表现不足以带动全军,他带着部下苦苦支撑,眼看清军就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往安仁县城杀过去。
突然,一阵鸟铳声想起,狼喉营全军将士终于杀到,狼喉营作战前,必须先用弓箭和鸟铳攻击敌人,然后才全军压上去和敌军短兵相接。
秦楚很久没有动刀,他抽出鬼头刀,面对清军,像一头猛虎冲进羊群,疯狂撕咬清军,广信府清军实力也不过是二流三流之间,能够突破休宁军已经是强弩之末,被狼喉营一顿猛打猛冲,顿时溃不成军,死在狼喉营刀下清军将士不计其数。
清军将领章普见情况不对,赶紧下令撤退,他想撤退,刘良能可不答应,他重新整顿好队伍,对章普等人进行追击,一直杀出三公里,杀得一万多清兵只剩下五千余人逃回广信府。
秦楚随后命令他继续在外围警戒,而此时城内战斗也接近尾声,铁峰带领城防军加入战团,城防军训练那么长时间巷战,终于有用武之地,将负隅顽抗清军杀得人头滚滚,而歙县军则是彻底占领城墙,各军对城内残余进行消灭。
面对徽州府军持续进攻,清军终于绷不住,大量士兵在将官带领下扔出武器,从建筑物中走出来向徽州府军投降。
面对仍旧在建筑物里抵抗的清军,城防军用陶瓷罐装着火药,点燃引线让里头一扔,嘣的一下,躲在里面清军非死即伤,这种作战方式耗费火药,但给清军造成严重心理伤害,越来越多清军选择投降,最后只剩下陈标和一千多死硬分子,在安仁县县衙门抵挡徽州府军,他们拒绝投降,并且接连射杀前来劝降的徽州府军士兵。
这可把马锡气的不行,他跑到炮营中,对严威阳说道:“你的大炮能轰炸的到吗?”
严威阳回答他:“没问题,就是要等一下,大炮太重,推到合适的地方要些时间。”
“我的人帮你推,给老子往死里轰。”
马锡命令孟龙带兵帮忙推动大炮,大约花了一个多时辰,红衣大炮终于推到射击位置,严威阳命令炮手进行装填,然后对准陈标等人就是第一轮轰炸,同时还有几十门小炮同时发威。
第一轮炮轰就把县衙门大门轰倒,马锡和王献也不命令进攻,有炮营炸死这群清军,他们乐于在一旁看大戏。
陈标这时候慌了,他早在开战之初,就和广信府清将章普联系,徽州府军进攻安仁县,广信府清军就偷袭城外徽州府军,他在城内拖住明军,最后城里城外夹击,消灭徽州府军,这也是他一直死命反抗,不肯投降的原因。
直到看见红衣大炮发出怒吼,他赶忙让部下出去投降,但是为时已晚,徽州府军已不接受投降,他没有办法只能部下冲出去,利用炮营装填弹药时间冲出来,结果却被黟县军用弓箭和鸟铳手射死射伤,
陈标眼睁睁看着炮弹在头顶炸开,他大骂广信府不地道,重冲又冲不出去,躲在县衙门里活生生挨炸弹,最后要不是炮营想节省弹药,陈标等人早就被炸的粉身碎骨。
炮击停止后,马锡带着部下进入一片废墟县衙门,陈标等十几个部下侥幸没有炸死,被休宁军五花大绑,而这时候牛光天也接到城外阻击部队报告,秦楚命令请入城各军迅速布置城防,防止有其他清军来攻。
牛光天很快就把命令传达下去,此时天还未亮,马锡担心俘虏会暴动,把所有俘虏全部赶到城墙上,想暴动的,全部推下去。
绩溪军和城防军继续清扫城内残余清军,城内只有极少数清军还在做无谓抵抗,经过进一步清扫,徽州府军占领安仁县全城,城内清军不是战死就是投降,只有罗狞等极少数人逃之夭夭。
随后秦楚带领侍卫队和狼喉营进城,秦楚进城时,脸色很难看,没有半点喜悦之情,牛光天知道秦楚是在为广信府清军突然袭击一事感到非常不满。
入城后,徽州府军把指挥部设立在城中一处客栈,韩三刀带着侍卫队外侍在客栈外围警戒,吴茂带着内侍在客栈内站岗,秦楚急忙召集城内各军主官,以及随军各部佥事召开紧急会议,马锡,王献,聆听阳,花三娘等人都不清楚秦楚为什么这么紧迫?www.xiumb.com
带着疑问来到客栈,秦楚也没有和他们客气,直接告诉他们,在大军入城之际,负责外围警戒休宁军受到来自广信府清军袭击,要不是刘良能带领休宁军死战不退,以及他亲自带领狼喉营去支援,把广信府清军击败,否则今晚徽州府军,还真有可能被清军包饺子。
在座将领倒吸一口冷气,要是清军突破休宁军防线,在城内奋战朱军受到前后夹击,还有城外炮营和民夫都会受到毁灭性打击。
秦楚愤怒拍桌子,他很不满左昌在这次战役表现,愤怒说道:“这一次作战暴露出严重缺陷,大战略没有错,小战术却错得离谱,特别是狼眼营,对广信府清军动向一无所知,清军还能够准确在我军发动攻城时,对我军进行偷袭,这其中究竟有多少细作,给他们通风报信?”
花三娘脸有些红,没有想到军中还有鞑子奸细,他当场站出来和秦楚保证,现在就去各军,非要把鞑子奸细给揪出来。
秦楚眼神变得有些犀利,看着他说道:“花佥事,莫要打草惊蛇,既然广信府清军以被我军击退,潜伏在我军奸细也会隐藏起来,你大张旗鼓去各军,岂不是让奸细提前知道暴露,当务之急,迅速建立城防和城外工事,我们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清军,一切等到天亮再说。”
给将领散会后连忙回到军中,拼命布置城防,狼喉营在成为作为后备力量,随时待命,聆听阳指挥歙县军在城墙上布防,王献带领绩溪军在城内布阵,马锡领着祁门军在城内准备巷战,而一直在城外布防休宁军撤到城下,渔夫带领后勤部和民夫,在城外迅速修建简答工事,用来延缓清军进攻速度。
天终于亮了,秦楚也可以看清楚全城轮廓,双方战死将士尸体都已掩埋,被俘虏两千多名清军还在城墙上站立,秦楚突然和一旁花三娘说道:“去俘虏里问一问,他们和我军战到最后一刻,肯定是有些特殊原因。”
花三娘结合清军在绝对劣势面前,竟然还在做无为抵抗,应该是有其他目的,或许就是等到广信府清军突破刘良能部外围防线,和请内清军前后夹击,他连忙带着内务部官员去城墙上。
此时被俘虏清军,一个个蔫头耷脑,特别是陈标,他算是被广信府清军坑了,抵抗到最后,就连广信府清军的人影,都没有见到一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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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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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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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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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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