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皇上教我玩宫斗>第21章 牢狱之灾
  “嘭”的一声巨响,流绵宫的大门被人无情地踹开。我和菠萝吓了一大跳,不由起身前去观看,这一看不要紧,门前的石阶上整齐划一地站立着十几个御林军。他们一见我出来,二话不说就上来按住我的肩膀,将我双手反剪,一副押送犯人的架势。

  我低喝一声:“大胆奴才!也不看本宫是谁,竟敢抓我?”

  押着我的两个御林军面无表情道:“皇上有令!恕卑职无礼了!”

  我一听是金修文的命令,脚下陡然一软,只觉得站都站不稳,然后就这样被人架着来到不见天日的大牢。

  他们脱去我身上华美的衣裳,我只着白色的中衣,就连头上的金钗、玉簪都被人拔去。我上一秒还是矜贵的帝妃,下一秒就成了狱囚。

  我不明白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以至于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打入天牢!我抓住木质的门杆,对着狱卒叫喊道:“我要见皇上!”

  狱卒是个青年人,看着我愣了愣,旋即道:“那个……娘娘放心,皇上会来见您的。等他来了,他说不定就把您接出去了呢。”年轻的狱卒不断地安慰我。也许,在他看来,皇上往日那般宠我,定舍不得将我永远地囚禁在这儿。

  我闻言,坚信不已。是了,他那么宠爱我,怎会让我在这牢狱中受苦?

  我入住的这间牢房,比其他几间要干净一些,地上没有肮脏不堪的血迹,也没有腐臭难闻的味道。我躺在干巴巴的枯草上,闭目假寐,忽觉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一惊,忙弹跳起来。我退后几步,就看到枯草下面爬出几只幼小的老鼠!

  我吓得不敢上前,不过并没有像那些娇生惯养的千金闺秀那般惊慌尖叫。咱好歹也是农村人,老鼠蟑螂什么的,在乡下还是见过不少的。

  那堆枯草是不能睡了,于是,我靠在墙脚,就这么迷糊糊地睡了一夜。

  半梦半醒之间,我听到钥匙开启牢门的声音,然后,有脚步声靠近我,接着,“哗啦”一声,一盆水往我头上泼下,我瞬间惊醒!

  此时临近初冬,尤其是清晨的时候,空气有些冷,而这一盆水泼下来,更是冰凉蚀骨。单薄的中衣湿透了,贴在肌肤上,我冷得寒毛都竖了起来。我蜷缩在墙脚,抱着手臂使劲儿地搓,依旧抵不住寒冷的袭击。

  半晌后,我缓缓抬头,对上一张苍老发皱的脸——是安德。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未等我问话,他便朝身后两个魁梧的狱卒挥手:“把她押到十字架上!”

  狱卒不顾我的挣扎,强行将我押在十字架上,并找来粗糙的缰绳绑住我的手脚。我对着安德怒目而视,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安公公这么对我,皇上可知道?”我心想,他若真对我动手,那么等我出去后,我定要报今日之仇!

  他忽然笑了一下,像是看穿我的心思般,低声道:“这,可是皇上的旨意。倘若没有皇上授命,就是给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对娘娘下手呀。”

  我心里猛地一阵抽痛,竟然……是他下的命令?

  “我不信!让他来见我!我要亲自问问他!”我剧烈地挣扎,试图崩断束缚着手脚的缰绳。

  安德淡漠地盯着我,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来人,用刑。”

  立刻便有人扛着火炉进来,扔了一管烙铁在火里烤着,几个执刑的狱官搓着手,一边看着我,一边瞧着火炉里的烙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等待的过程是十分难熬的,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清晰地感到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直到安德亲自抄起烙铁,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他走近时,我看见他用的是平底柄式的烙铁,烙片被火烤成了橘红色,远远看去,那颜色鲜艳非常,还隐隐冒着烟。

  我惊恐地看着他,咬着唇拼命地摇头。安德举起烙铁逼近我,目光平缓而专注,像是执行某种任务。然后,他从狱官手中接过布块,一把塞进我的嘴里。我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几近哀求地望着他,嘴里呜呜地叫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我用眼神告诉他,看在往日的主仆情分上,放过我。

  “娘娘,忍忍就过去了。”他平静地说,举起火红的烙铁,毫不犹豫地贴在我的脖颈下方。

  撕心裂肺的灼痛传遍四肢,我咬紧布块,此刻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有水雾在眼眶里弥漫。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在这时,我听到安德恭敬请示的声音:“皇上,接下来您看……”

  原来他就在这里?我努力地睁大眼睛,果然瞥到他明黄色的龙袍一角。他就站在牢门外边,侧着身子,只露出他的脚,看不到其他部分。

  他声音清淡:“再执刑半刻钟,就歇了吧。”

  果然,果然是他授意的吗?前一秒,我心里还在期盼,他什么时候会来救我出去,我甚至想,到那时,他就像个带着光环的天神般降临,疼惜地将我拥入怀中;而这一刻,我只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揪住我整个心脏,我难受得快要窒息。当烙铁在我脖间落下的时候,我忽略了肌肤上传来的剧痛,只有眼泪簌簌地无声地往下掉。

  他的宠爱来得快,去得也快,是握不住的指间沙。过去他曾说,不管什么,都不及我个人重要,不管我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怪罪于我,只要我安然无恙。

  他还说,我是身份最为尊贵显赫的人,是这整个金国最为重要的人,所以,我值得最好的对待。

  可是,他就是这样最好地对待我的吗?

  后来,我痛得昏厥过去。有人解下绑住我手脚的缰绳,紧紧地将我抱在怀中,那个怀抱太过熟悉,就是昏睡过去,我也能辨出他是谁。

  金修文望着怀中人,见那瘦削的脸上泪痕未干,即便是晕过去了,眉头轻轻地颦蹙着,唇瓣死死地咬着,不肯松开,像倔强地坚守着什么。m.χIùmЬ.CǒM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心尖一颤,心脏不知怎的就微微泛疼。他无声叹了口气,抱着怀里的姑娘缓缓站起身,对着战战兢兢的三个狱官低声道:“你们回去领三十鞭刑,十五烙刑。”

  三人大惊失色,扑通跪在地上。

  金修文抱着她直接回了骄阳宫,立马请御医来瞧瞧,御医留下两支跌打损伤的玉红膏药便告退了。

  云启帝从门外进来,一眼就看到绵绵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他顿时惊痛不已,盯着金修文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狠狠凌迟。

  金修文自打他一进来,便收敛脸上的神情,恢复了以往温雅笃定的模样,淡淡地问道:“我就料到陛下会来。”说着,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露出她小巧的脚,而后轻轻地脱下她的白色袜子。

  尽管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位绵妃就是云意,可现在亲眼看到她脚底的那朵云纹胎记,云启帝还是失了态,又惊又喜——这真的是他失踪了十六年的女儿。

  “哼,敢对我云启国的公主施刑,你胆子可不小!”

  听着云启帝的话,金修文不卑不亢地回敬道:“陛下敢强行牵制我金国国君,胆量也很大。”

  “你想如何?”云启帝望着床上瘦小的姑娘,终于吐出这句话。

  金修文双眸沉沉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放了我大金国君,并昭告天下,给我金国百姓一个解释。”

  “朕允了。不过,朕要带走云意。”云启帝态度坚决。此刻的他,眼里全是浓浓的关爱,在这一瞬,他不是帝王,而是一个心怀愧疚的父亲。他带她走,是想回到云启国,赐予她高贵的身份,弥补这十六年她空缺的父爱。

  金修文自然知道云启帝的意思。他目光落在床上人儿的脖子上,脖子下方一片红肿,密密麻麻的全是水泡,惊悚可怖,不堪入目。他失神了一会儿便反应过来,声音清润而诚恳:“今日之事,往后绝不会再发生。我父皇归来后,定赐她更高的品阶,从此,她便是我大金后宫最尊贵的女子。”

  云启帝皱眉,金修文这番话是在提醒他,不管他如何爱女心切,也不能带走她。现在她是已婚妇人,是金国皇帝的女人,理应出嫁从夫。

  “等她醒来了,朕会亲口问她是否愿意跟朕回国。倘若她不愿意,朕就不勉强;若是她愿意,朕不管她已婚未婚,定要将她带走!”云启帝冷着脸,专属帝王的威严气势展露无遗。

  金修文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也差不多快解决了。他道:“但请陛下说到做到,放了我大金国君。”

  云启帝冷哼一声,大大方方地走到案桌前提笔写了一封密函,然后交给和自己一起前来的本国外交使者,命他快马加鞭送到云启国。

  我醒来的时候,菠萝赶忙跑过来伺候。我看着她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了。

  “娘娘,你终于醒了!”她说,我昏迷了一天一夜,把宫里的人吓坏了,其间,连皇后都过来探望。

  听她这么一说,我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脖间的伤口,甫一触碰,顿时疼得我倒吸冷气。

  菠萝见状,慌忙去找来玉红膏为我涂抹。她一边敷药,一边小声问道:“娘娘这些伤……是行了烙刑吗?”

  我闭眼,脑子里又浮现出昨晚施刑的画面,这么想着,肩膀处和颈间的伤口便疼得更厉害了。看菠萝一脸疑惑、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心中叹息,也许所有人都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就被抓入大牢吧。可他们不晓得,连我这个当事人也如同他们一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娘娘,皇上来了!”小豆子欢快地跑进来通报,我看清他眉梢的喜悦,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在别人看来,我犯了错,进了牢房,然而在里面还没待上两天就被释放出来,现在皇上还亲自登门探望,这是其他妃嫔都羡慕不来的恩宠。

  我在心里苦笑,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

  “你们都退下吧。”他站在门口淡淡地吩咐道,待屋里的人都走光了,他才踏进门槛,缓缓地朝我这个方向走来。

  我知道他就站在我的床前,眼睛一眨不地注视我。我弓着身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朝内侧着身子,不想面对他。

  然后,我听到他轻轻一叹,他压低着声音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昨晚命人对你用刑?”

  我心里一窒,手下意识地抓紧被子,心里沉闷得难受,眼里不小心就氲出水雾来。

  他见我不出声,便在床沿坐下,俯低身子,伸出手指想触碰我颈间的伤口,我蓦然翻了个身,避开他的触碰。

  他无奈一笑:“我只想检查一下你的伤口,看看敷的药有没有效,希望你的伤口早日痊愈,不会结疤。”

  我忽然发神经似的大吼起来:“有效又如何?无效又如何?我就是不敷药!我要留着伤口,时时刻刻地记得,这里的疼痛拜你所赐!如此,我便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吼完之后,眼泪就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了。我抬起袖子用力地去擦一直往下掉的泪珠,可越擦越多,根本就止不住。

  金修文并没有离开,只是安静地坐在床沿,过了一会儿后轻轻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有一件事,我想你很有必要知道,今日我便全部告诉你吧。”

  当他说到,我是云启国的公主时,我的身躯蓦然一震,但我也只有这一个反应,之后接着听他用平静的语气抛出一个又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你该知道,云启和大金两国向来不合。然而,在如今四分天下的局面,只有云启和大金是四国当中的佼佼者,这两国实力相当,双方不好轻易出手。为了避免战争,避免百姓遭受流离颠沛之苦,最终四国国君做出了一致的决定:建立邦交。于是,便有了一年一度的邦交日。四国邦交,意在和平。可尽管有邦交作为牵制,云启国态度依旧不冷不热,随时随地就可能发动战争。

  “就在去年的邦交日,为表诚意,父皇与我亲自出席,远赴云启国的邦交宴。当时谁也没想到云启帝会忽然发难,将我父皇软禁起来。事发突然,我方人马没有准备,被打得一个措手不及,于是只能与云启帝进行谈判,接受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最后父皇还是被拘留在敌国充当人质,只不过云启帝答应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我看他一眼,忍不住嘲讽道:“凡事必有前因,想来是你父皇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才会引发云启国的压制和报复。”

  他苦笑道:“你说得不错。我父皇初登帝位之时,便联手当朝丞相处死了当朝太后。而太后的娘家,便是云启国。如今的云启皇帝,正是已逝太后的弟弟……这也不怪人家上门寻仇了。”

  我对这些家族纠葛不感兴趣,终是问出了我心头的疑惑:“两国的仇怨与我有何关系?还有,你如何从茫茫人海,千千万万人中,断定我就是云意公主?”

  “父皇被押为人质,于是我只身回国,并冒充他,以免被朝中乱党发现我国国君失踪,引起朝局动荡。我告知众人,太子被敌国俘作人质,而后一边扮演一国之君的角色,一边寻找各种有效的方法,试图营救父皇出来。我翻遍了云启国的皇家秘史,也没能找到一条可利用的方法,最后在尾页发现了云启帝在十五年前曾丢失了一个女儿……”

  他声音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总是淡淡地陈述着某些事实,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蓦然间,我想起了老爹临死前曾对我坦白,我只是他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孩子。他说,我脚底下那朵朱色云纹是与生俱有的,是胎记……我深吸了口气,大抵能知道他为何能找到我了。未等我发问,他又继续道——

  “我根据秘史上的描述,暗中派人四处寻找一个十五岁、脚底带有云纹的姑娘,苦寻了半年无果,终于在今年的四月亲自找到了你。”说到这儿,他语气变得温和,“我听永安堂的大夫说,卖臭豆腐的老王家的闺女曾在他那儿买了一瓶祛疤膏。随即我便用银子收买他,得到了他知道的信息,问了他你买祛疤膏的缘故,而后得知你想祛除脚底的胎记。就这样,我当晚派人潜入你家,用迷香迷晕了你,趁着你昏迷不醒脱去你脚上的袜子……”

  他说到这儿,脸色微红,半夜闯入人家姑娘的闺房,貌似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见我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他干咳一声,接着道:“你的身份得到确认后,我便寻机将你接进皇宫……”

  他话还没完,就被我打断:“所以,你想借我换回你父皇平安归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而我也终于知道,他之前为何百般纵容我、宠溺我,还说我是身份显赫之人,值得受到一切优渥的对待。

  这些都有他的算计有他的目的。他对我的好,终是要换给他回报的。

  我自嘲地笑笑:“十六年了,你怎敢断定,云启帝会因为一个没见面的女儿就放了你父皇?”像我这样普通的姑娘,有什么资本值得一个国君为我舍弃国家利益?我不敢抬举自己。

  “昨日,他亲口答应我,以你换回我父皇,可见他对你的珍爱。”他轻声说着,不知他想到什么,蓦然话锋一转,“即使你是云启国的公主,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

  我顿时一震,百般滋味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酸酸甜甜,有苦有涩,脑海被一个念头所占据:原来,他是真的喜欢我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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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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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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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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