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福晋误会奴才了,并非是奴才想要做个李侧福晋,这东西实在是在靠着侧福晋住着的地方埋着的,就算是污蔑也不是奴才污蔑侧福晋。”年清婉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朝着李氏瞧过去,脸上带着些许犹豫的模样。
就算李氏愚笨了一些,可想一会儿也还是能想明白其中的关节,眼睛不住的转动着,连着方才那股子盛气凌人的训斥模样也没了。
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显示满脸怒气随后又转化成满眼含泪的模样看着四爷,酝酿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还求四爷替妾身做主,也不知妾身和年氏二人碍了谁的眼,竟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来陷害妾身二人。”
年清婉瞧着她还能拎得清,心里才觉着还没有蠢到家。
既然东西是埋在了锦绣阁的院子里,虽然可以说是年清婉所为,可也同样能用在李氏身上。
“李侧福晋膝下有大格格与三阿哥,就算耿氏这个孩子生出来于侧福晋来说也是没什么影响。”高氏说着略微顿了顿,随即又继续说道:“可年氏不同,虽说现下有着四爷的宠爱,可膝下到底没有子嗣,难免瞧着耿氏有孕心生嫉妒。”
“若是论着嫉妒,也应当是高格格嫉妒才是。”年清婉哪能那么容易让她把这盆脏水就这么轻易的扣到自己头上。
无论怎么说,高格格都是最早入府也是最早得宠的,膝下也同样一直没有子嗣,就算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嫉妒的话,也应当是她自己嫉妒。
高氏显然没想到,平日里瞧着柔柔弱弱的年氏,会如此敢和自己说话。
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随即瞪圆了一双眼睛紧紧看着她。
“四爷,香料毕竟是从年氏屋子里出去的,而这麝香又是从锦绣阁院子里挖出来,只怕这件事就算是没有李氏的手笔,也是俩人同流合污。”福晋强忍下心里的得意。
“够了!”四爷紧紧皱着眉头,脑瓜仁都要被几人给吵的一突一突的。
正巧府医还在角落里站着,并没有离开,四爷眼角瞥见,像他招手叫着人过来后,才把那东西扔在了府医脚下说道:“你瞧瞧这东西是不是和耿氏香炉里的东西一样。”
“一样。”
府医反复验了好几遍,才点头确认下来。
“你瞧着香炉里的东西,用多久才能导致人滑胎。”
这些个女人心里想着什么,为着什么算计,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这东西需得用个一月两月功夫才能见效,且奴才瞧着耿氏的脉,也是中了许久的麝香才导致滑胎。”府医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况且也只有浓浓的一碗红花才能在顷刻间导致人滑胎。
就算提炼极浓的雄麝麝香制成香料,也得长年累月的用着,外用毕竟不如内服效果来的快。
“高氏,你从前任性,爷只当你不懂事,之前娇惯着你,才促使着你如此性子。
如今也只以为你是转了性子,不想心肠越发歹毒起来。”四爷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判断,他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年清婉的,之前不说话也只是想要瞧瞧后院里的这些个女人,究竟都是什么态度罢了。
“四爷明鉴,奴才冤枉,这东西确确实实是年氏给与奴才的。”高氏心里怨恨,嘴上更加不肯承认下来,只觉着没有证据之下,就算是四爷也不能凭白的冤枉她。
年清婉辩驳道:“高格格与奴才讨要香料的时候,屋子里伺候着的奴才也全都听见了的。”
“去把锦绣阁里伺候着的奴才都带过来。”四爷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着有些脑袋疼。
片刻功夫,孙嬷嬷打头走进屋子里,垂着头跪在地上自己,见着四爷没叫起也不着急。
“昨日你们可是瞧见了,被高氏拿走的香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禀四爷,老奴昨个儿瞧的真真的,是高格格闻着格格屋子里燃着的香料觉着好闻,想着要讨要一些过去,格格才让人包了一些给高格格拿过去。”
孙嬷嬷本来就是四爷让人挑选了送过去的,对于这件事后院里所有人都知晓,现下她已经如此说着了,福晋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若是能借着这件事扳倒年清婉最好,若是不能扳倒她,福晋也绝不能把自己牵扯进去,现下倒是直接作壁上观。
“你胡说,你是年清婉屋子里的人,自然是要替她说话。”高氏脸色通红,显然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模样。
福晋看着孙嬷嬷说道:“妾身记着,孙嬷嬷是四爷亲自指了去年氏身边伺候着的人,倒也略懂一些医理。”
李氏瞧了半天,也算是彻底看清楚了局势,就算心里有些不甘心,也不敢再把这件事往年清婉身上牵扯,只能指着高氏说道:“高氏,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屋年氏?
枉我拿你当做自己亲姐妹一般瞧着,却没想到你如此蛇蝎心肠。”
既然事情是高氏挑起来的,东西也是她亲自送过去的,今日就算把她直接打死在这里,也不算冤枉了她。
“孙嬷嬷毕竟伺候了年清婉那么久,谁知道会不会被她给收买。”
“孙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爷愿意相信孙嬷嬷也愿意相信年氏的品行。”不等旁人在见缝插针的说着什么,四爷直接开口替年清婉撑腰。
之前没有第一时间开口,承认自己信任着她,也是想着后头有了证据,才好开口堵住众人的嘴。
“奴才多谢四爷替奴才主持公道。”年清婉俯身行礼,趁着众人不注意,抬头见着四爷笑了笑。
四爷瞧着她这幅模样,心里闪过一抹无奈,倒也冲散了些许心里因着失了孩子而生出的怒气。
“高氏能做出这样的事,可见心里歹毒异常,这样的人若是不加以处置,难免他日不会成祸害。”
福晋瞧着年氏那已经没了什么希望,如今若是能处置了高氏,也算是能好好的让她出一口气。
“高氏蓄意谋害子嗣,陷害其余侍妾,拉下去打二十个板子以儆效尤。”
四爷闭着眼睛,好一会儿在睁开后,眼里已经没了之前的忧虑复杂神色。
对于高氏,他心里始终还是念着一些旧情的,况且现下这个时候,总还是要拉拢一些朝中大臣为自己所用的。Χiυmъ.cοΜ
而高氏父亲官职虽说不大,却也是颇为重要的,就算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也不能线下这个时候就处死了她。
“若是只这样的处罚,未免太过轻了一些。”福晋咬咬牙,心里有些不甘心。
“如何轻了?女子能够承受住十个板子已经是不易,又何况是二十个板子。”四爷斜着眼睛撇了她一眼,心里颇有些不悦。
福晋近来这些时日不能为着他分忧也就罢了,如今反而越发的有些拎不清了。
“是,是妾身说错了话。
妾身也只是心里太过担忧耿氏了。”福晋有些太过得意,以至于连着招惹了四爷的厌恶都没有察觉出来,眼下见着连忙认错。
“行了,你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吧!”事情已经解决了,四爷也不愿在继续待下去,只吩咐了柏冬一句,见起身离开。
耿氏出身最低,连着在受了这样的委屈之下,四爷为着拉拢旁人,也只能暂时的委屈着她,说起来也是可悲了一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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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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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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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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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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