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咱们房里的人,每人包五两银子红包发下去。”
“奴婢谢主子疼惜。”秋夏拉了秋怜一把,自己率先跪在地上谢恩。
“咱们这倒也还好,那些个奴才倒也不敢怠慢了,只是钮祜禄格格那,奴婢今个儿听说,是有些难过……。”秋怜说一半留一半,时不时的拿眼镜去看她,就怕自己一时说错了话惹得她不高兴。
“可是短缺了什么东西?若是能帮衬的,咱们尽量帮一帮也就是了。”府里那启子奴才别的本是没有,一个个的就会拜高踩低,眼瞧着钮祜禄氏无宠,还不可着劲儿的作践,她刚过来时也是受了一番这样的礼遇,自然知道这个中的滋味。
“格格就是心善,奴婢一会儿就亲自带着东西过去一趟。”秋怜笑着应了一声,原本她是不应当多嘴的,只是今个儿早起,旁人院子里都去领了年关东西,可钮祜禄氏院子里却连着一连新棉衣都领不出来,实在是有些可怜。
一晃年关已至。
四爷最近一段时间因着公务繁忙,倒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进后院了。
年清婉这几日就算四爷没有过来,小日子也算是过得有滋有味。
今个儿年关,四爷按着规矩应当是要带着福晋和两位侧福晋二阿哥,大格格进宫跪拜的。
只是高氏犯了错,虽然解了禁足,可四爷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膈应,李氏月份渐大,来回也不方便折腾,索性并没有带着她们二人。
只带着福晋和两个孩子便进了宫。
先去给康熙帝请了安,才去了佟贵妃处,出来后才去了德妃院子。
“儿子给额娘请安。”
“儿媳给额娘请安。”
“快些起来吧!”德妃瞥见领来的两个孩子,脸上这才逐渐有了些许笑容。
德妃虽然对四爷并不如何亲厚,可对待两个孩子,还是颇为喜欢的。
“额娘前两日受了风寒,现下身子可是大好了?”
德妃如今面色红润,若非四爷提及起来,旁人定是看不出她之前受了风寒的事情。
“吃过两副药,便就大好了。”
屋里又一阵沉默。
许久,德妃才开口:“算起来,轩儿入府也有一段时日了,她伺候的可还尽心吗?”
“额娘挑的人,自然是极好的。”
对于那个硬塞进来格格,四爷是半点心情都没有,时至今日还未曾碰过一次。
不过,这话也不便对德妃说,她们二人虽然是亲母子,可自幼不养在身边,总是生分许多。
“府里子嗣稀薄,轩儿又是姓乌拉那拉,与你同出本源,在府里你们姐妹二人要多多照拂彼此。
不管是谁有了身孕,诞下小阿哥,都是嫡子,日后都是要养在你身边的。”
对于抱养那些别人的孩子到自己膝下抚养,德妃还是希望那个孩子身上能流淌着她们乌拉那拉氏的血液。
“是,儿媳知晓,定会与妹妹相扶相持,一同尽力伺候四爷。”
福晋垂着眼眸,也不知心里究竟是何感想。
她何曾不知,自己若是一直生不出嫡子,没有办法解决当前困境,日后一定会成为家族弃子。
只是没想到这一日,会来的这么快罢了。
说到底,她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并非不能生,德妃这么着急的把人塞进来,分明是想要取代了自己的位置,她又怎会如了她的意愿。
府内,在院子里都掌上灯后,年清婉这才穿着裁剪房新赶制出来的桃红色旗装,她已经许久未曾穿着如此鲜艳颜色的衣裳出去了。
平日里,四爷喜爱瞧着她穿的艳丽,也只在屋子里穿一穿,哄着他高兴罢了。
今个儿,穿出去也只是想着新年穿的颜色鲜艳一些,总归是喜庆,让人看了也觉着高兴。
“奴才拜见高侧福晋,李侧福晋。
两位侧福晋吉祥。”
年清婉和宋氏一些人坐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高氏和李氏才结伴而来,众人呼啦一下都起身行礼。
“今个儿除夕夜宴,府里倒也没有旁人,只剩下咱们姐妹相伴,却也乐的自在。
姐妹们无需拘束,自可尽情畅饮。”
在高氏说话后,才让众人起身。
李氏挺着大肚子,坐在一旁,脸色却有些憔悴。
“哪位是新入府的格格?”
高氏朝着底下坐着的众人扫视了一圈,才开口询问。
“奴才便是新入府的格格,乌拉那拉氏。
拜见高侧福晋。”乌拉那拉氏起身仰头看着她,眼中满是不服气。
“你就是福晋同源的妹妹,瞧着容貌倒是与福晋有几分相似之处。”高氏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
只是说着她与福晋二人长得像,纯属是客气的话。
俩人虽说是姐妹,可到底是远支的,认真起来也只能是姓同一个姓氏。
乌拉那拉氏抬手摸了摸自己脸颊,眼底神色隐隐有些得意的说着:“奴才与福晋到底是姐妹,故而有几分相似也是正常。”
“你入府也有一段时日了,我怎么记着四爷不曾去过你房里呢?”高氏单手撑着额头,心里对着这个新入府的格格极为厌恶,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与福晋同出本源,只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厌恶。m.χIùmЬ.CǒM
“四爷是不曾去过奴才房里。”乌拉那拉氏脸色一瞬难看起来,眼中原本的得意也悉数被嫉妒怨恨代替。
“福晋贵为嫡妻,你入府许多时日都不曾伺候过四爷,怎么福晋都不劝着四爷几句。”
高氏说着这番话的时候,面上隐隐带着嘲讽,羞得乌拉那拉氏死死攥着拳头,眼眶隐隐发红。
她自诩自己是德妃母家的人,又是福晋表妹,只觉着自己出身高贵,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现下被高氏当众指出,入府这么久以来还从来没伺候过四爷一回,心里如何能不怨恨。
“奴才是没福气的,到底不如李侧福晋有福气,怕是腹中的又是一位小阿哥。”
后院里的女人,永远没有秘密。
高氏入府多年,之前又几乎是专宠,还不如李氏只承宠几次就有孕。
既然高氏不给她留颜面,乌拉那拉氏也无需给她什么颜面。
“我倒是没瞧出,你这丫头伶牙俐齿的紧。
竟比后院里许多人,还要厉害。”
高氏气结,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厉声呵斥道:“乌拉那拉氏不管从前你是什么身份,现下既然入了府,就只是一个侍妾格格。
侍妾格格就要遵守侍妾格格的本分。”
“奴才不知自己什么做错了,惹了高侧福晋,还请高侧福晋指出来,奴才日后定当悔改。”
年清婉看着高氏被气得,脸色铁青模样。心下隐隐有些发笑,余光撇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宋氏,见她只敛眉垂眸,似是对于屋内的事情丝毫没听见没看见一般。
前些日子,高氏无辜责罚宋氏,闹得府里所有人都知晓,现下高氏吃着暗亏,只怕宋氏心里也是能出一口气的。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和本侧福晋顶撞,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本侧福晋。”高氏本就想着要寻她的错处,眼下乌拉那拉氏越是对她无礼,她越是有借口可以处置她。
“侧福晋严重了,奴才只是不知自己错在了何处罢了。”
“好,既然你不知自己错在何处,本侧福晋就让人好好教教你规矩。”高氏一拍桌子,随即吩咐人也不必把人拉出去,就在屋子里让人狠狠掌嘴。
李侧福晋听了耿氏的话,连忙出声阻止着:“住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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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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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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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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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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