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干瘦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的嘴突然就被人从后面给捂上了,我有些害怕的发出着呜呜呜的声音。
微微侧头一看,竟然是刚才突然消失了的云寒。
我现在心里有着万分的疑惑,但是碍于他捂着我的嘴,却无法问出一句话。
云寒就这么静静地捂着我的嘴,直到前面那道强光缓缓退去,他这才松开了捂着我嘴的手。
而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云寒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丝的绿光,吓了我一跳,我怒骂了一句。
“小道士,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干什么?”
云寒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老式的手电筒,缓缓地推开了那个开关。
顿时,整个洞道内,就铺满了那些黄色的光亮。
不过话说回来,这洞道内,一个人站着,还算宽敞。但是两个人的话,就显得有些挤迫了。
只见云寒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对着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拉着我就朝前走了。
洞道之内,没有什么声响,我们两个人很安静地走着。不过这个洞道倒是越走越小,很快地,我就只能趴在地上匍匐前进了。
云寒转头将手中的手电筒交给了我。
“缺心眼,拿着这个,在后面慢点跟上来,别跟丢了。”
说完这一句,这个云寒就像一条蛇一样,扭动着自己的身躯,速度变得异常快,很快就将我甩开了。
这个小道士,怎么爬这么快,这都不像是人的速度了。
我在心里纳闷着,但是还是很快地朝前挪着,希望能跟上他的脚步。
吱吱吱!
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洞道里响了起来,这种声音让人听着特别不舒服,特别还是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下,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我硬着头皮朝前爬着,但是那个声音却越来越近,仿佛就在我的身后。
我有些恼怒地拿着手电朝后一照,但是后面却是空空如也,除了黑漆漆的洞道,就别无他物了。
奇怪的是,那个声音却是没有停止下来,还是在我的耳边响起。
这声音听得我整个身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突然。
我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气息,我猛地转头一看。
一只巨大的鼠脸就出现在我的脸前。
吓得我赶紧朝后死命地爬了几步,这才得以看清这只鼠脸的全貌。
这是一只巨大的灰鼠,它的整个身体都塞进了洞道里,在我的面前只露出一个鼠头而已,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钻进来的。
鼠头上的须毛足有小拇指粗,瞪着黑不溜秋的大眼睛,上面蒙着灰蒙蒙的一层阴翳。
更加渗人的是,这只巨鼠居然像笑起来了一样,咧开了它那张血盆大口。
吗的,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破地方啊?回头是不可能回头了,我的心里一下承受不住,赶紧朝着洞道的另一头快速地爬着。
所幸的是,这条洞道没剩多少距离了。
我很快就爬了出来。
这是一个类似密室的地方,空间很大,周围的墙壁上都铺满了厚重的水磨大理石,地面上也是如此。
一看这密室就是人工开凿的。
而在密室的正中央,整齐的摆放着很多棺材,其中一具棺材盖还打开了,云寒不知所踪。
看着这个开盖的棺材,我的心里隐隐泛起了一丝不好的想法。Χiυmъ.cοΜ
这云寒该不是爬进这棺材里了吧?
咚咚咚!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具半开的棺材里传来了一阵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棺材一样。
我有些魔怔地盯着眼前的这具棺材,眼睛一眨都不敢眨一下。
“缺心眼,拉我一把。”
那个半开的棺材盖落到密室地面上时,激起了一片灰尘,云寒自棺材里头站了起来。
这个人还真钻进棺材里了,真是不知道晦气吗?
“先拉我出去。”云寒见我迟迟没有动手拉他了,索性自己跳了出来。
我这才发现云寒受了伤,
云寒看了一眼地上散落在一地的棺材盖,又看了一眼洞道,神色一冷,严肃问道:“是不是有点东西在跟着你?”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洞道。
云寒跑了过去,将脑袋探进了密道之中,很快阴沉着一张脸钻了回来。满脸阴郁问道:“你早就知道这密道里有东西?”
我点了点头。
云寒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无奈一笑:“小道士,你也没给我时间。”
“我们不能在这个密室久待下去。”云寒摇摇头说道。
而从目前看来,这个密室里没有其他出口,我们眼前唯一的出口就是这个洞道。
但是洞道里头的那个庞大灰鼠,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看起来连云寒都没有办法,我更是束手无策,我站在原地,很是焦灼不安。
这个鬼地方,我当然也是刻不容缓地想要离开,只觉得这里凶险万分。
而云寒却是打量起来密室之中的这些棺材来。
这一幕,让我看了很是疑惑。
这个时候,难道还有心情研究面前的这些棺材?他不怕那只灰鼠突然冲出来吗?
云寒并未回头去看我,他的手在棺材上,轻轻地敲着。在每个棺材上,他每回都只敲上三下。这敲棺材也是有讲究的。
这第一下,为何要敲?是为了探听里面有什么东西。
这第二下,又为何要敲?是为了探听里面的东西是活的还是死的。
至于这第三下……
就在云寒挨次敲到第七口棺材的时候,他的手顿时就僵在了那里。
顺着云寒的视线看去,我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些棺材乍看之下,都是一般无二。但是此时,我已经看清了。
这里的棺材,共分为七排。
虽然错乱,但乱中有序,姑且换一种方式去看,可以算作是以七排摆放。每排又各有十具棺材。
此时,我们面对的正是棺材头,第一排的棺材都是一模一样的,到了第二排,从左边数过去第六具是绛红色的棺材木,细细观察,这两种棺材的纹路还有材质都不一样。
而这种绛红色的棺材,到了第三排则是第四具、第四排则是第五具,第五排是第六具,第六排是第七具,第七排则是第八具。
我站在最后一排朝前面看,竟然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形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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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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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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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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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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