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吹牛,我只看结果。”王浩面露不屑,“说吧,你要怎么演一场戏?”
王墨不打算多说,只交代他:“傍晚你手写一封信,交给王心柔,至于信里写什么,我会提前告诉你,接着,你避开旁人,来我家找我便是,我自然会让你看到,真实的一幕。”
王浩紧盯着她,眼底现出浓浓疑云。
慢慢摇了摇头,竟表示反悔,“为什么要让我给她写信?我现在很怀疑你的目的,你这个人向来阴毒,诡计多端,让人不得不防备,我不能那么轻易答应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趁机想做点什么陷害心柔,我不能着了你的道。”
王墨笑笑,目光带着意味深长:“随你便啊,我不会强迫你,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不过我劝你,最好别急着去给王心柔通风报信,如果你还没有蠢到不可救药的话。而且我可以把话撂在这儿,如果你能赴约,今晚便是你改变对她看法的转折点,你会为此感谢我的。”
王浩看着王墨一脸笃定的样子,不但没多出半丝信任,反而在心里觉得荒唐。
王墨心思浅薄,哪里懂得月满则亏,物极必反的道理。
他起先还有所怀疑,有所动摇。
可是,当看到王墨一直不遗余力地抹黑心柔,企图说服他,那副丑恶的嘴脸,他现在完全确信,王墨就是栽赃!
王心柔懂事善良美丽聪慧大方,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看法,从小到大,村里多少人看在眼里,这是大家一致公认的。
王墨说他愚蠢,难道村里所有人都愚蠢?所有人都是有眼无珠?
明显不可能。
分明就是她王墨,一直在嫉妒自己的亲姐姐,所以找机会打压,陷害。
把心柔形容的阴险恶毒,一无是处,好彰显自己是多么的纯洁善良。
她王墨,想凭着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拉到心柔的对立面,简直是痴心妄想。
王浩满心鄙夷,突然,就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就是用最恶毒的词招呼王墨又能怎么样,此人脸皮之厚,绝对不会闭上那张污蔑心柔的嘴。
既如此,他就用事实让王墨闭嘴。
他就是故意答应王墨又能怎么样?
反正心柔绝对不可能是王墨口中那种卑鄙无耻的人,今晚,王墨一定会被狠狠的打脸。
这样一来,她王墨便可以借此事意识到,一直以来她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心柔根本就不是他臆测中的那种坏姑娘,同时,她也会对心柔心怀一丝愧疚。
说不定以后能少加害心柔几次。
想到王心柔楚楚可怜的模样,王浩顿时正义感爆棚,心里腾起了浓浓的保护欲,希望能为王心柔多做点什么。
现在,打脸王墨,就是很必要的一件事。
他答应下来:“好,我不会去给心柔通风报信,今晚我按时赴约,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
王墨压低声,在王浩耳边说了一串话。
“……把我这些话,原封不动亲笔写封信,送给王心柔。”
接着,约了个时间,让王浩悄悄来找她。
安排好后,便拉着宋琼落离开。
王墨没对宋琼落隐瞒王浩下毒的事儿。
当然,她对事件稍作修饰。
说自己是夜里失眠,无意间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这才发现王浩给井水里撒了药粉。
她怀疑那药粉是砒霜,就立刻给碗里接了井水,用银子试验,在发觉银子发黑之后,赶紧给井水里添了生石灰粉。
相处久了,宋琼落对王墨的能力,早就有了一定的认知。
在听说她迅速用生石灰,给井水做了处理时,面上闪过惊讶和崇拜,却没有丝毫质疑。
就好像王墨原本就理所当然的,具备游刃有余处理这些麻烦的能力。
“大嫂,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宋琼落忍不住问:“需要我和娘配合你做什么?”
王墨笑着说了自己的打算。
宋琼落越听越兴奋,拍拍胸脯,“放心,咱娘别的没有,演技最棒了,我现在已经预感到这件事要成,你说,王浩事后会不会反过来报复王心柔?”ωωω.χΙυΜЬ.Cǒm
王墨抿住嘴,没说话。
按照原著中的走向,王浩是绝不会做对王心柔不利的事。
可这一次,如果让他知道王心柔要置他于死地,那他还会像原著中那样忠心耿耿吗?
一切充满未知,说真的,王墨很期待这样反转,刺激的剧情。
半个时辰后,王墨来到县西郊。
甘田甘源两兄弟已到了。
王墨提出要求,希望两兄弟能够尽快将地里成熟的小麦收获完,哪怕多请几个帮手,多出些钱都不是问题。
两兄弟很快就发动了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没一会儿,三十多个人出现在田地里,分了农具便开始紧锣密鼓地收割。
宋琼落是实干派,明明干活的人那么多,不缺她一个,她也不肯闲着,占据一垄麦田,甩动手里的镰刀,挥汗如雨。
王墨由着她去。
安顿好收割事宜,便去县里请了泥瓦匠,不多会,驴车拉着一摞摞青砖,来到路边。
王墨要求工匠,在田里略北的一角,盖一间简单小屋,用来放农具,供人歇息。
大概十个平方,可放下一张小床,简单家什,几口水缸。
安排好这些,王墨又去了趟县里。
一刻钟后,她来到书院,敲开门,把一个精致的坛子,递给许伯。
“这是我昨日答应给你们的礼物,请许伯收下。”
坛子里装着满满的甜米酒。
当然不是王墨自己做的,而是在空间里购买的。
“阿墨你太有心了,那我就收下了,下次不可再破费了啊。”许伯开心得合不拢嘴,问起王墨今日来县里的打算。
王墨把在附近购置耕地的事说了。
正在巡视学生默写的许贺兰,眉头猝不及防跳了跳。
难不成,她到现在手里都没有半颗菜,连耕地都是新购置的?!
她知不知道蔬菜的成熟期要好几十天,现在老贾已经谈的差不多,说不定明日就能上工了。
第一批的蔬菜水果,质量是重中之重,王墨该不会临时抱佛脚,随便从哪里采购一些吧?
哦天,这个小丫头,做事太不靠谱了,这样下去,老贾会不会被暴打一顿轰出去。
想到这些,头都疼了,吩咐学生们自习,然后他来到院外,黑着脸。
“阿墨,你到底有没有把握供货?”
王墨笑吟吟,“有啊,怎么啦?许大哥你今日看起来,心情有点糟糕的样子。”
许贺兰:“……”
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要知道,过几日修谨就回来了,难道你想——”
屁股开花。
咳了一下,“——挨批么?”
“为什么这么说?”王墨很疑惑。
她感觉许贺兰很不看好自己。
昨天明明洽谈得很愉快啊?
“你既然早就打算要供货,为何到今日才准备耕地?你先前和修谨又是怎么说的?”
王墨瞬间恍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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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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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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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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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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