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许贺兰扯嘴,僵笑了一下,语气很微妙:“那好……吧,祝你好运。”
王墨也不多做解释,笑着告辞了。
忙忙碌碌一天过去。
太阳刚落山,便拉着宋琼落回村。
王浩果真按约定悄悄潜进院子。www.xiumb.com
一看到王墨便问:“信已经按要求送出,我现在也已经过来了,不知你所谓的戏,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他一副急不可耐,等着看王墨出丑的模样。
王墨冷冷睨他一眼,“从现在开始,闭上你的嘴,你如果学不会怎么听人话,我就让琼落好好教教你。”
宋琼落配合地摩拳擦掌,警告一眼瞪过去。
她有近1米8的身高,虽然并不壮,可板起脸时,浑身的气势却肃杀凌厉,将宋砚那股严厉的气势学了个九成。
王浩果真抖了抖唇角,不敢不愿闭嘴了。
王墨安排他去厢房的立柜里躲着,警告他不到最后,绝对不能出来。
然后又安排宋老太和琼落,都躺在左厢房的炕上,给两人的脸上,化了化妆,头上蒙了白布。
经过一番部署之后,就慌里慌张,外出请里正。
不多会儿,平静的小山村炸开了。
人们七嘴八舌地飞传,宋老太和宋家若男,被人投了毒,吃下了砒霜,毒死了!
两条人命,事关重大。
现在里正和族里有头有脸的老者得到了消息,都往宋家去了。
王心柔在娘家,也听到这个消息。
她一点都不意外。
兴奋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高高翘起唇角。
事实上就在一个时辰前,她收到王浩送来的信。
王浩在信上说,因为投了毒,心中甚是惶恐不安,所以今日便启程,暂时去州府躲避一段日子。
所以在一个时辰之前,王心柔就知道,王浩肯定得手了。
只可惜,王墨走运地躲过一劫。
不过宋老太和那个碍眼的宋若男被毒死了,也是一桩好事,她们都是坏人的帮凶,受惩罚也是应该的。
也许她们罪不至死。
可是,要怪也只能怪王浩,都是成年人了,该知道如何计算毒量。
那包砒霜那么大的分量,他居然全部扔到井里,怎么就不知道稀释一下?
现在导致宋家人死亡,明显有点过激,可是王心柔不认为错在自己。
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紧张而又带着几分兴奋,来到铜镜前梳妆打扮,随时准备应对王墨的发难。
王墨绝对会怀疑到她,就算没有证据也要把她拉下水,凭她对王墨的了解,这一点毋庸置疑。
如果她没估计错的话,很快他们就会叫人来请自己去问话了。
王心柔刚涂完胭脂,院子里有纷杂的脚步。
“王心柔,你赶紧去宋家吧,里正派我来叫你过去问话。”
“好的。”王心柔不紧不慢地从屋里走出,镇定道:“就来。”
不多会儿,她来到宋家。
这时候的宋家,里里外外都是人,大家围聚在院子里,低声的讨论,宋家突逢的这场祸事。
而王墨,则愁眉苦脸地站在堂屋中央,对里正诉说着心中的怀疑。
“我一家在红叶村,除了江家和王家,从未得罪过任何人,现在我娘和琼落被毒死,我有理由怀疑是他们两家,尤其是王心柔,前阵子她卖毒苹果被我揭穿,谁知道她会不会报复,她是最有动机的。”
“这……她应该不至于这么恶毒吧?听说毒苹果她也是被蒙蔽了。”
王墨直接瞪向,替王心柔说话的那个老头,“她那么愚蠢,连卖个苹果都会被蒙蔽,说不准也会被人蒙蔽,给我家投毒!”
王心柔刚跨进门槛,就听到这指责的一句。
气的眼底直冒冷光,疾步走进堂屋,大声辩解:“阿墨你怎么能这样说,上次毒苹果的事是我一时不察上当受骗,可我已经吸取教训了,也并没有记恨谁,你怎么能张口就来。”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停在里正和几位族老的面前,大声替自己辩解:“别说我没有这个动机,我还有不在场的证据,这几日我一直在家照顾鸿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昨日我回到娘家,和我的几位堂姐妹在一起叙话,一直到深夜,我还把她们留宿在我房里睡下,我们一直到今天中午才出门,她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绝不可能有动机,同时又有时间来宋家投毒。”
说完,目光中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挑衅,看向王墨。
既然设计这一切,她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但留有退路,还有另一些很关键的证据,都掌握在她手里。
王墨想靠这件事儿栽赃陷害她,是痴人妄想了。
王墨果然面露不甘,咬牙切齿,“不是你的话,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这样报复我们?”
“天哪,你怎么可以无视我不在场的证据。”王心柔深吸口气,一脸苦大仇深:“你一向是用恶意揣测我,可是这一次,我不能由着你胡说八道,事关人命,你别想再冤枉我了!”
“阿墨,你冷静一些,虽然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表示同情,可是你也不能不问缘由的胡乱攀咬吧。”
“说的是,人家王心柔是有家里的亲戚作证,昨天到今天都没出门的,你不能揪着她不放。”
有个老者站出来说:“大家都仔细回忆回忆,昨日宋家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经过,但凡能提供线索的,就是帮了宋家。”
这话落下,突然就有两个小年轻站出来。
“大山叔,我们弟兄俩昨天夜里,从宋家门前这条路经过,好像看到王浩在宋家附近鬼鬼祟祟的。”
“我也看见了。”一个少年突然站出来说:“他们说的是真的,我一直在宋家的对面,看到王浩鬼鬼祟祟的翻墙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他出来的时候把面罩摘了,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王浩。”
群众一片哗然。
在这片喧嚣声中,王墨冷笑一声。
提出质疑:“你难道不觉得,大晚上的,你一直在我家对面,这个行为本身就很可疑吗?”
她甚至故意强调:“不管你们怎么替王心柔辩解,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和王心柔有关!”
王心柔气的脸色发白,“实在是荒谬,可笑。”
而那少年,被王墨质疑过后,脸色也是微微一红。
他昨晚得到消息,王心柔有重要的事和他面谈,就约在江家门外。
江家和宋家连在一起。
他在门口徘徊,夜深一点的时候,刚好就看到王浩鬼鬼祟祟翻墙这一幕。
当时他不确定王浩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生怕被王浩察觉,就躲在麦草垛之后,等王浩走了才现身。
当然,他在继续又等了几个时辰之后,都没等到王心柔,这才明白这件事就是个乌龙。
王心柔是有夫之妇,怎么可能约他,是有人恶搞他送了一封假信,害得他怦然心动去赴约。
但他此时是,无论如何都不好意思说出这件事的内情。
只是咬牙坚持:“你管我为何在你家门口,总之我就是看到王浩了,我与他远无冤近无仇,我可不会无缘无故的冤枉他,我确实看到他翻墙进你家院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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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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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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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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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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