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梅小声跟我说:“坠鼓,就是一直不露的,花更他们安排的,想让这一鼓成了,可是这个人不懂得火候,我看他有多贪。”
又开始放锣。
我发现,花更花千叶在上面,有动作,动作虽然很小,我还是看出来了,让坠鼓砸锣。
这个坠鼓也是商鼓,也必定有商,看来是架商了,需要钱。
一万六了,商梅还在砸。
我不说话,看着,一直砸到了两万二了,那个人还砸,商梅不砸了。
我观察到了,花更表情的变化,是异样的,或者说是意外的,你当别人傻呢?
这些商鼓,一个比一个精,商鼓言商之人,官鼓是言权之人,他们不管你东西值多少钱,是以官而为钱的,你这是商。
花更更直接,问:“商总经理,您不砸了吗?这可是机会呀!”
商梅笑了一下说:“我吃饱了。”
这话说得有水平,花更非常的尴尬。
收场,摆酒水,这一场下来,加上发的红包,是不小的损失。
我告诉苗青,把账算了,花更离开的时候,必须账清。
果然,苗青找我,说花更在楼上。
我上楼,花更花千叶坐在我的办公室,尴尬的冲我笑了一下。
我问:“找我有事儿?”
花更说:“这场商鼓的费用,我过两天来算,没带那么多的钱。”
我说:“银行就在不远的地方,三五分钟,你可以派你的人去取。”
花更说:“干嘛这么着急?以后我还会照顾你的生意的。”
我说:“这是我古道茶楼的规矩,账不过夜,对不住您了。”
我站起来要下去,花更说:“兄弟,这点面子也不给吗?”
我说:“你没面子。”
我下楼,花更一会儿出现了,陪着吃喝的。
我坐了一会儿离开了。
去走街过胡同。
我喜欢这样的走。
回家,和白蕊吃饭,聊天。
其实,我很喜欢这样的温馨。
吃过饭,白蕊犹豫很久,有话。
我问:“你不是有事儿呀?”
我以为白迟又特么的惹了什么祸事,但是并不是,白蕊问我,是不是总去胭脂胡同?
我一下就明白了。
这么解释?
我实话实说了,让她不要跟任何人说。
白蕊听完,愣愣的看着我,她似乎不认识我一样。
她半天才说话:“给我找一个当老师的工作。”
我一愣,她理解我了,也相信我。
第二天,我找商梅,说了这件事,商梅说,是好事。
一个星期,商梅告诉我,让白蕊到顺天中学堂报道。
我送过去的。
一切顺利。
花更当天把古道茶楼的账结了,肯定是恨我的。
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那商鼓会的会长陶次春也会恨我的,这是打了他的脸。
这没办法,你弄三个不争气的东西来,而且想圈钱,再起,商鼓儿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在商就是言商之事,这不是官鼓,鼓儿打错地方了。
如果你的公司,实力很强,自然就不同了,这叫投资,也有赌的成分,可是你连点投资的价值都没有。
那陶次春也不是什么好货,肯定是拿了钱,没想到砸了,你定调也没行。
我感觉风雨要来了。
果不其然,陶次春让各商鼓开始挤兑我。
茶进来,出不去,分销的各茶铺子,不进货,说够了。
一查,正是商鼓儿挤兑之策。
商鼓儿,如果有损商之事,大家一起挤兑你,让你彻底的就败北,出商鼓儿。
陶次春让各商鼓儿,买茶,以低价卖到各商户,赔钱挤兑,这是规矩。
但是,我并没有犯毛病,我现在也明白了,人家管你毛病不毛病的,人家是会长。
我找商梅,她说:“那你就受着呗,挺着,或者说价更低。”
我说:“没钱。”
商梅说:“是呀,没有谁能抵挡了三十多商鼓的挤兑,那得多少钱赔着玩?如果能赔得起,用不了多少时日,各商鼓就反对会长了,赔得太多了,你会长也不给补偿,商以商而为,大家这样做,也是防止有垄断的事情发生,互相帮助,以保生存之计。”
我听明白了,让我赔着玩。
我摇头,说没钱。
商梅说:“你有钱。”
我没多说。
第二天,找雷虎。
我们两个在他酒馆的后院,喝酒。
他说:“你砸吧,但是你要有记录,商鼓谁出了多少钱,挤兑你,一一有数。”wWW.ΧìǔΜЬ.CǒΜ
我点头。
雷虎把银行的存折给了我,我打开看了一眼,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百万大洋。
雷虎说:“尽可着花。”
我说:“这应该是支持外侵的款子。”
他说:“没错,一小部分,为了更大的一部分。”
我愣了半天,把存折一摔,说:“爷不陪着玩了,你另找他人。”
我走了,你大爷的,我腿都软,这一百万让我折腾出去,如果没有收回来呢?
那谈大炮不知道会用多少手雷炸我。
我到是不害怕,可是我有白蕊。
商鼓之战,似血如战。
我哆嗦,这玩大了,玩嗨了,是拿命在玩。
第二天,雷虎就让伙计来找我,说什么也得让我去,我不去,背着也得去。
我去了,雷虎在后院跟我喝酒,跟我说:“这事就是栽了,也不是你的事情,本来有更简单的解决办法,但是这样解决更好,能套出来更多的钱,你多花一块,就多赚十块,尽情的花。”
我说:“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雷虎说:“那要看是谁,这些商人,奸滑,国难当头,只看利,而不重义,该杀。”
雷虎的这句话,打动了我,祖国有难,有召必战。
我同意了。
有点热血沸腾的意思了。
我也清楚,花更他们三个茶商,经营的状况不是太好,反鼓并没有那么难,不堪一击形容也不为过。
但是,害怕的就是有帮鼓儿的,他们三个一起进商鼓儿,而且是会长陶次春定的调子,自然会支持。
我问商梅,她说,就目前来看,看不清楚了,有雾遮眼呀!
我也明白了,这里面是太复杂了。
我让苗青带着两名人员去进货,竟然提高了百分之二十,而花更他们进货,依然是原价,苗青打电话问我,进不?
我说:“涨多少都进,记账,在谁哪儿进的,多少钱,涨幅多大。”
苗青进货回来,就放货到各商铺,价格便宜两成。
这简直就是疯了,拿钱砸。
商户一见有利,他可不管你哪些,马上进货。
当天下午,就有一批货,比古道还便宜一成,我让苗青,再便宜两成。
我们进货那边,花更是安排好了,给古道茶叶公司提了两成,阴险呀!
看着钱白扔,肝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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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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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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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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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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