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花更他们的货又便宜一成。
我又跟进,便宜两成,总得比他低一成。
我发现不太对头,商户吃进的货,量是太大了,有多少吃多少,这非常的奇怪。
我反应过来了,这些货是花更他们吃的,这茶叶的价格,完全就等于白送了。
他们吃进去后,马上就转运出去,分销到京城之外的茶商,赚钱。
卧槽,玩得高明,我进套了。
马上找雷虎,我说完,看着雷虎。
雷虎说:“花,接着花,这是花更,吉野,扬福三个人在花自己的钱,现在他们能花得起,最后让他们把自己家的房子,都花没了,我们再收口。”
我问:“怎么搞?”
雷虎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了,谈旅长让你搞就搞,大概得把二三百万花掉吧?”
我说:“全花掉?我手软。”
雷虎说:“分析,这花更,吉野,扬福应该有近千万的家财,花更家,在天津也是有产业,有生意的,家族性的,这个谈旅长都是掌握的。”
我的汗就下来了,这是官商鼓之斗呀!
如同龙虎斗一样。
这谈大炮是太特么的黑了,这是要坑这三个家族。
道理上来讲,商说商,商人谋利,也没有毛病,谈大炮抵制外侵可敬,可是你这么干,有点过了,还不至于把人弄到这么惨吧?
雷虎似乎看出来了,都特么的是人精,难怪谈大炮把雷虎放到这个位置上。
雷虎说:“这三个人都查了,支持外侵,他们在私下的贩卖外货,这是单子。”
一本子的单子,我拿过来看,心惊肉跳的,我看了十几页,放下说:“那一千万恐怕也不够砸的,三家茶叶公司,花更是亏着的,另外两家经营得也不算好,边缘着,实际上他们勾结了外侵,等于给他们钱,给他们钱,他们造枪炮,杀我们的同胞,可恨,他们的实力应该是很强的。”
雷虎说:“没问题,一个亿也砸,还有那个商鼓会长,将来就是你的,陶次春也在其中,其它的人,现在不清楚。”
我的冷汗直冒,这是玩出山火来了,控制不住呀!m.χIùmЬ.CǒM
一烧就没完。
雷虎说:“全部在控制中,你就烧你的吧。”
我从雷虎那儿出来,上头。
我感觉不太对,这钱砸出来了,你怎么弄回来呢?
我一直在琢磨着。
去胭脂胡同找紫秋,就是喝酒聊天,其它的我没说,这个紫秋恐怕也不是一枚闲棋。
天黑后才回去,进了瞎眼于的屋子,这个时候,他应该发表点见解了。
好酒好菜摆上,这爹我得敬着。
我说:“您天天在屋子里呆着,不闷吗?“
瞎眼于说:“心中有眼,亮堂着呢!不像某些人呀,有眼睛,心是瞎的。“
这话听着有哲学,如同有些人活着,却是死人一样,千古之名。
我说:“我遇到了让我非常害怕事情,而且我已经进了道了,不得不走下去。“
瞎眼于说:“路有千万条,你偏偏就走这么一条,既然走了,也别后悔,说不定就是一道光明大道。“
这话听着,别扭,我说:“有话就明说,这是几个意思呢?“
瞎眼于说:“说说你害怕什么呢?“
我说了,前前后后的。
瞎眼于没有犹豫,就说了,看来他全知道。
瞎眼于说:“正道沧桑,香草风流,着眼远方,是正道,也是邪道,做好为正,为错为邪。“
瞎眼于跟我玩上了玄虚了,这特么的跟没说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问:“怎么收回这砸进去的钱?“
瞎眼于说:“这是大盘,我玩不转的,那人自然会有办法的,你学精明点就成了,舍身就义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的。“
越说越让我哆嗦,连舍身就义都出来了。
我回房间睡了。
第二天,接着让苗青进货,放货。
这几天的功夫,砸进去了二百多万了,太特么的吓人了。
古道茶楼,生意还真就好起来了,天天人不断。
我坐在三楼的窗户前,这古道茶叶公司,最终会怎么样,不清楚。
我看到柳小絮和少小年进来了,到茶楼来,有说有笑的。
我没动,一会儿伙计上来了,说有两位客人请您下去。
我换了一身衣服,下去,少小年和柳小絮坐在窗户的位置上,看着我。
我心想,少小年,你太张扬了,坐在窗户那儿,你让何家人看到了,何荷问你,你怎么解释?
我想,何荷不会有白蕊开通吧?知道事理吧?
少小年要酒,我说没有。
少小年说:“没有酒,不如开清饮楼。“
清饮楼只有茶,我这儿有点心。
少小年说:“做生意,就得活络一点。“
我让伙计去弄来了酒菜。
柳小絮说:“李总经理,你这手法挺大呀,那花更三个茶叶公司都毛了。“
这是给我传话来了,意思他们也哆嗦了。
我说:“只是经营之道罢了。“
少小年说:“你商鼓打得山响,小心让阎王爷听到了,他不会高兴的。“
这也是让我小心。
我说:“说点别的,小年,你没打算要孩子吗?“
少小年说:“有了,转年就生。“
我说:“恭喜呀!“
少小年笑了一下,摇头。
现在少小年也不好折腾,何家现在是少小年在折腾着,很累人。
市井鼓确实也是不好打,原本少小年的壮志,被何家的失势,而消失了,少小年到也是随风就势的认下来,是一个男人。
柳小絮还是在咳嗽着,似乎比原来更频繁了。
我说:“小絮,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柳小絮说:“没事,就是风寒,过几天就好了。“
又聊了一会儿,柳小絮说,有事先走了。
我和少小年说柳小絮的事儿。
少小年说:“是呀,我也劝过,她说没事,也许没事吧。“
少小年让我千万小心,这商鼓不是好玩的,也许和官鼓都有牵扯。
我心里明白,现在已经是到了发疯的程度了。
苗青过来了,想说什么,我说:“你说吧,我兄弟。“
苗青说:“商户不要货了,说存货太多了。“
我说:“暂时停下来进货。“
苗青走了,我清楚,这三家是害怕了,不收货了,这钱可是真好赚,收了,转出去,就是钱,甚至他们干过这样的事情,把收来的货,给了茶商,茶商再卖给我们,这样赚钱。
他们停下来,是真的害怕了,这完全就是在赔着钱玩,算下来,二百多万都砸出去了,没有这样的傻子,他们没有分析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和少小年喝过酒后,少小年走了,我去雷虎哪儿。
雷虎说:“你明天去找陶次春,次春商贸。“
我问:“那我说什么呢?“
雷虎说:“你最知道说什么。“
这话结实,如铁似钢的,雷虎说完都笑了。
这笑其实,是挺可怕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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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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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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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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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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