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是紧绷的,脑中一片空白。
淡淡的酒香味就像是一股麻醉药,充斥在她的鼻间,直接让她头晕目眩。
“嗷呜!”主子和自己女人亲上了!
雪兽低叫一声,伸出两只前爪,将自己眼睛捂住,透过指缝偷偷看。
不过主子吻技实在不好啊,怎么就知道碰来碰去呢?比它还差!
雪兽心中默默鄙视,还不如它和其他雌性野兽舔来舔去呢!
“嘶!”
惊呆了的月挽卿感觉到嘴上一疼,回神就看见秦以寒闭着眼,像只野兽般在自己唇上毫无章法地乱啃,还咬了她的嘴角!
“啪!”
月挽卿的巴掌毫不客气落在秦以寒脸上,想将他扇开。
谁知秦以寒就跟吃药了般,更是用力,还试图顶开她的牙齿。
月挽卿总算怒了,他刚刚还嫌弃她,现在又吻她,几个意思?
袖下银针直接往秦以寒脖子上一扎,秦以寒的身体陡然僵住,没过三秒,直接瘫倒在月挽卿身上。
两人脸贴脸,鼻贴鼻,嘴对嘴,月挽卿涨红着脸蛋,将秦以寒推倒在一旁。
晕过去的秦以寒的脸上潮红一片,月挽卿磨磨牙,爪子在空中活动两圈,随后握成拳头,砸在秦以寒一些穴位上。
“让你强吻老娘!让你强吻老娘!吻就算了,吻技还那么差!也不知道练练!”
月挽卿打得高兴,雪兽却不知何时缩到了角落,远离战争。
主子因为技术太差,被母老虎揍了,真丢雄性的脸啊……
等揍爽了,月挽卿吐出一口浊气,警告地冲角落的雪兽道:“今天的事敢说出去,弄死你!”
“嗷嗷!”雪兽嗷嗷叫,你看我能说话吗?
月挽卿被自己气笑,竟然同一只野兽警告,摇了摇头,走到门前,三下五除二就将锁给打开。
望着空阔的场地,月挽卿危险的眯了下眼睛,阴恻恻地看向雪兽。
本想上前看看被揍了一顿的秦以寒死了没得雪兽,注意到月挽卿的眼神,不解的歪着大脑袋。
月挽卿冲雪兽勾勾手,雪兽乖巧地上前,月挽卿在它耳边说了一句话后,离开了铁笼。
院外,林七正坐在屋顶,嘴里叼着一棵草,摆出自认帅气的姿势赏月。
忽然余光瞥到一抹身影,林慕皱眉,立马跳了下去。
“月大人?你怎么出来的?王爷已经没事了?”
月挽卿听到身后林七的声音,身体猛地绷直,下一秒直接选择翻墙,逃出了寒王府。
林七愣了下,不解地低头打量着自己。
“我长得很像鬼吗?”
“嗷呜!”
不远处传来雪兽的嘶吼声,林七的脸色突变,赶紧冲了过去。
难不成是月琼楼得罪雪兽了!
当林七冲过去,一张雪白的大掌就冲他拍来,林七避而不及,人直接被砸到了树上。
“林护卫救命啊!”
前面,一群侍卫被雪兽当猴子耍,追来追去,没事就用尾巴将人绊倒,玩得不亦乐乎。
林七爬了起来,雪兽兽眼忽然锁定在他的身上,猛地冲他奔了过来,林七大震,下意识跟猴子般一跃爬上树。
雪兽也冲了上来,愣是将一棵树直接冲倒。
林七根本躲不开,又不能伤了秦以寒的爱宠。
最后被雪兽按在地上,一个爪子按下来,林七吃了一口泥土。
林七本想反抗,身上的重力就没了,雪兽又去追别人玩了。
吃疼的林七站了起来,看着蹦来蹦去得雪兽,忽然瞪圆了双目。
坏了!主子还在里面呢!
好在雪兽似乎心情非常不错,也没真的重伤侍卫,林七偷偷潜了进去,就见秦以寒四脚朝天地晕倒在软垫上。
林七又看了看地上被砸烂得好几个酒坛。
“王爷这是喝了多少!三十年陈酿全没了!”
说归说,林七还是上前,想扶起秦以寒,将他带出去,凑近了却发现,秦以寒的嘴唇竟然破皮了!
不仅如此,嘴唇现在还在渗血!
林七倒吸一口气,惊恐地连退几步。
难道主子喝多后,把月琼楼当成他的妹妹给亲了?总不能知道是月琼楼还下得去嘴吧!
林七打量着秦以寒整齐的衣裳,瞬间又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就是亲了两口吗?衣服没脱就行……
林七的视线又落在秦以寒的唇上,眉头揪在一块。
“这得亲得多激烈才这样?”
“嗷嗷嗷!”你干什么呢?
余光扫到朝自己走来的雪兽,林七发憷,连忙将秦以寒扛在肩上。
“王爷喝醉了,我送他回去休息。”
雪兽鼻中哼哼几声,给林七绕道,林七松了口气,扛着秦以寒出去,却又突然停下步伐,看向慵懒坐在地上舔毛的雪兽。
“雪兽大人,方才主子是不是把月琼楼当女人了?”
“嗷呜嗷!”她不就是女人吗?
林七偏头听着根本听不懂的兽语,默默继续往前走。
王爷难受的时候也没想着要找月琼楼,应该是不喜欢月琼楼的,肯定是主子太久没碰女人了,酒后有点理智错乱而已!一定是!
林七赶紧给秦以寒挪回屋里,去拿醒酒汤。
月挽卿几乎是身后有冤魂索命般,穿梭过小巷子,快速回到了自己的院里。Χiυmъ.cοΜ
“主子?您这是去哪了?”
嫣红惊悚地望着翻墙而入,一脸狼狈的月挽卿,惊地放下手上的东西,冲上前去。
脸脏了些,身上还有股酒味,嘴唇也破了。
嫣红困惑:“主子?你是去艺馆喝酒了?”
月挽卿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啊!”
那至少调戏她的是美女啊!
想到引发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月挽卿冲嫣红道:“嫣红,去给我准备一份太史殿的资料,在明天之前,我要知道太史殿里面都有谁,还有他们都做过什么坏事!”
嫣红虽然好奇,却还是乖乖下去忙活。
月挽卿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间,回想秦以寒今天的做法越想越气,手不自觉放在了嘴角。
“嘶!疼!”
狗一样的东西,下嘴都那么重!
不过他为什么提到被强反应那么大?被强迫得又不是他!
难道……
月挽卿忽然想起曾经,她以前对秦以寒做得更过分,连他宝贵的第一次都给夺了,而且还不让他反抗……
咳!算了,这件事还是原谅他吧。
正想着,嫣红依旧将资料送了进来,月挽卿接过资料,投入阅读中。
翌日。
秦以寒是被疼醒的。
醉酒清醒,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守在一旁站着睡觉的林七听到动静,立马睁眼:“主子!您醒了!”
“嗯。昨晚王府可有异常?”秦以寒眯眼。
“没有,月大人也是正常走了的。”
听到‘月大人’三个字,秦以寒想到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脸色陡然大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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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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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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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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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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