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晚,她只是回来的晚一些,上楼的时候看见了易安亲吻这个好看的男人的画面,但是她察觉到易安不想承认,这个男人又不想戳破,故意说自己亲了阎烈。
她想借着这件事要来阎烈的微信,却没想到阎烈却如此坦然又直接。
易安似乎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盯着阎烈的眼睛迟疑几秒,视线定格在他的唇上。
心里又是一阵乱跳,抬眼时,恰好碰上阎烈不可捉摸的目光。
“……外面有人喊我,”易安慌忙开口,指着空无一人的门口,
“敢做不敢认,算什么?”他平静开口,多了几分笑意,阎烈喜欢这样逗她,
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易安也不愿意下楼来,
小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挠挠头问易宁,“易安姐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我早上不是和你一起出门的么,”易宁摇摇头,扭头又问阎烈,“我妹怎么了,”
阎烈笑了笑,没说话,心知肚明,这是还躲着自己呢。
他已经在一个单独的小碗里放好了菜,有她喜欢的排骨,有她喜欢的桂花糕,让小妹端上楼给她。
其实躲在房间里的易安,只是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偷亲被识破有点尴尬,自我心理建设一番,也没觉得有什么,她不下楼,只是接到了苏舒的电话。
电话那边,苏舒一直在哭,还有孩子的啼哭声,
苏舒说,她要和霍城旸离婚了,
电话这段的易安只能干着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苏舒和霍城旸没有感情基础是真的,但是婚后一直在努力经营这段婚姻也是真的,可是这样向着一个目标前进的两个人为什么就要分开了呢。
苏舒哭着说,安安,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这些话,易安也是第一次听到,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思虑再三还是收拾了一个背包的行李,
她站在楼梯口,说,“我要回南川一趟,”
易宁赶紧放下饭碗,颇为意外,“我和你一起回去,”
她点点头,然后往阎烈的方向看了眼。
不知从何时开始。
她又开始下意识的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听到她说要回南川,阎烈似乎不意外,或者说他早有预感,苏舒会联系她,毕竟从以前开始,苏舒心里没主意的时候遇到事情的时候,第一联系人就是易安,
阎烈慢条斯理的放下碗筷,看着她,“只是回去南川安慰苏舒还是安慰之后就回来这里?”
“你自己想好,你觉得你回去可以改变什么?”
他与霍城旸是好友,当然知道好兄弟要离婚的消息,阎烈也是昨日才得知的消息,但是没有告诉易安,他有着自己的考量,
不把这件事告诉易安,一来不想她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二来是知道她的急性子只能跟在后面干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况且婚姻这件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苏舒惯常喜欢把自己无解的问题丢给易安,阎烈有自己的私心,霍苏两人离婚的原因少不了还有顾卿溪的占比,阎烈更不想易安在中间为难,也不想易安过多掺和。
“如果你没有很好的帮她解决困扰的办法,那就来吃饭,”阎烈神色如常。
易安眸尾微微扬起,“现在吃饭重要么?你知道他们要离婚也不告诉我,是害怕我想起来我和你之间要离婚的原因么?”
撂下这句话,易安就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她一向这样,坏脾气,自己不高兴了,也绝对不让别人好过,
小妹下意识的去看阎烈的表情,果然,就算再温润如玉的人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易宁拍了拍阎烈的肩部宽慰道,“她只是嘴巴坏点,你别在意,我先跟着去陪着她,回头你帮我的行李一起带回去啊,”
她是在医院见到苏舒的,苏舒的脸色并不算苍白,但看起来精神并不很好。
是vip病房,房间内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霍城旸并不在这里。
来的路上,易宁已经打听清楚了,苏舒是自杀未遂,
“你来的真快,”苏舒看着她,忽然虚弱地笑了,“我自杀未遂的事只有霍城旸知道。”
“毕竟是他把你送来医院的,”易安抱紧自己的小臂,“你找我回来,想说什么,又想要我做什么?”
“你在顾卿溪离开南川去找我之后,立刻自杀,你想博取谁的同情?”
易安不傻,前后因果关联,她向来只信自己看见的和听见的,之前苏舒一直抱怨和霍城旸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可是这并不是她在婚后一直对霍城旸使用冷暴力的借口。
她一遍遍的告诉易安,在努力的和霍城旸生活,但是却活跃在顾卿溪的每个片场,在顾卿溪生日的那天,一直守在粉丝俱乐部的门口,就只是为了见顾卿溪一面,这些事情,都是易宁告诉易安的,
苏舒这个人不简单,易宁一直对她都有戒备之心,
“我只是觉得他一直追在你身后,太可怜了,”苏舒没料到她会这样坦白地说出来,
易安直接冷漠的打断她的话,“你不是觉得顾卿溪可怜,你只是觉得喜欢他的你自己很可怜,你想用这样的方式逼霍城旸和你离婚,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挽回顾卿溪,”
苏舒一紧张就有抓紧袖口的习惯,比如现在,
易安淡淡地说,“高中的时候,你偷偷拿走本该属于我的竞赛名额,大学的时候,你谎称我有事和顾卿溪一起去看电影,我和顾卿溪分开之后,你觉得机会来了,开始拼命对他好,但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他不接受你,
你更加偏执,
至于你和霍城旸的事情,我猜,那个被设计的人其实是他,对不对?
你其实想借着这件事逼顾卿溪和你在一起的,没想到却功亏一篑,你没想到霍城旸真的喜欢你,是不是?”
易安是导演,看过的剧本不少,但是却没想过早已经过了叛逆期的苏舒竟然还什么都敢做都敢想,
这个念头曾经在易安的脑海了出现过,但是被她扔掉了,她觉得苏舒和自己认识这么多年,
总归不会太决绝,
直到这一次,在顾卿溪去云南之后,苏舒立即联系自己,委屈的说要离婚,易安终于认识到,绝对不能继续放任苏舒继续这样下去,
“人总是会做一些冲动的事。苏舒,但是这不是你把我们所有人耍的团团转的理由,我这次回来,只是因为担心你,你的个性本来就喜欢剑走偏锋,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你觉得你付出了就必须应该得到回报,”
“不要再继续折磨霍城旸了,”易安出门之前丢下这句话。
离开苏舒的病房,她走到医院后面花园的时候,又拿起了手机。
她抿了抿唇,打开跟阎烈的微信聊天窗,慢吞吞地敲打:【昨天和你发火的事情,是我不对,我...】
敲到这,她盯着屏幕,动作停了下来,又迅速把敲好的字全部删掉。
还是算了。
当时的确是她误会了阎烈,现在再来解释,似乎也有些莫名其妙。
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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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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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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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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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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