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倒吸一口气,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让自己不能拒绝,
她眯着眼看过去,揪着他的睡衣领子,“出差这么久,有没有来一场艳遇?”
毕竟也算青年才俊,一表人才,
“那当然有。”
“哦?艳遇对象你还满意?”易安的狐狸眼已经狡黠的眯起来了。
“挺满意的,”他忍着笑,一本正经的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那你留了联系方式了?”
“当然,”
易安伸手,“手机给我,我看看,”
他清咳一声,淡淡地笑,“看吧。”手机往她手里一塞。
她又不看了,嚷嚷着没意思,真没意思,
易安没有翻他手机的习惯,她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防,防也防不了。
“怎么不看了?”
她要从他的腿上移下去,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嫉妒。
占有欲,易安对阎烈的占有欲很强,
在心理学的角度说,其实是小时候心理发育不健全的后遗症。
他双手一掐,就箍住了她的腰,“小孩子脾气,你不就去了一次么,还不算艳遇么?”
行吧。
要是自己也能算让他满意的艳遇,
听起来也挺让人高兴的。
她又凑近去看他的下颌上那颗不起眼的痣,
上次回去的时候,阎清说,有痣的男人骨子里就会招蜂引蝶。
阎清是阎烈堂姐,非典型女精英,快四十,长得好看,个性火辣,人送外号,火药筒。
能让她看得上的眼的人少,但是和易安的关系还算不错,大概是脾气不好的都惺惺相惜吧。
易安张牙舞爪,阎清张牙舞爪,
都是一个领域的。
投缘的很,
“她成天就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对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堂姐,他大部分时候都很无奈,
阎烈的脾气这样好,大概是因为从小有个易燃易爆炸的姐姐吧,
平日里对阎清,倒是像是对着一个妹妹一样,把姐姐宠成妹妹。
他知道阎清平日在朋友和同事面前都是精明的女强人,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放下戒备之心,
跋扈幼稚,
所以对,阎清和易安关系,一会好,一会差,一点也不意外,
投缘的时候,话说到一起的时候,好的恨不得睡觉都黏在一起,
话说不到一起,观点不一致了,房顶子都能掀掉,
阎清说过,她喜欢和易安在一起相处,不累,一句话不要花心思,
她的手贴着他的心脏,语气酸酸涩涩,“我觉得阎清说的挺对的,你总是招引一些长得漂亮又厉害的女人,”
他挑眉,看了易安一眼。
“我觉得自己还挺自觉,什么时候都带着婚戒,算是公开说明自己的婚姻状态了,
不过啊,
易导,你倒是似乎不愿意展现你的婚姻状态啊?”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光秃秃的无名指,
那枚价格不菲的大钻戒在她婚礼结束之后,就被她塞回了盒子里。
“不方便,”
当代青年女性在职场其实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并不少,大家只是表面说着,不分男女,其实是在意的。
如果你说了结婚,领导就会考虑你是不是紧接着就要休产假,然后产假结束之后,是否会跳槽又另当别论。
就算回到原先的岗位,心里的重心或许就会随着家庭孩子偏移。
为了防止后续的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大部分的领导就会在你提出结婚的时候,迅速找人顶替上你的岗位,
易安不想自己也面临这样些许尴尬的处境。
一直对同事保持隐婚的状态。
除去真正亲近的朋友,几乎没有人知道易安已经在两年多以前就结婚,
被他岔开话题,易安自知理亏,耸耸肩,“没事,我没有那么好的市场,不带婚戒也没男人喜欢,”
他没好气,掐她腰,“我不是男人?”
一句话说的,气温莫名其妙升高,
她脑海中迅速闪过限制级画面,手指沿着他睡衣下摆往上,手指尖是清晰的分界线,
阎烈工作再忙,也会很好的管理身材,
该有的都有,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好身材,
“别惹火啊,易导,你生理期还没结束,”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她哼哼唧唧,结束了,今天最后一天,几乎没有了,
易安对这种事情看得挺开,想要就是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在一个证上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必须合理使用他的一切,
包括肉体,
阎烈被她说的忍不住了,笑出声,扯着她的脸颊肉,“你啊你,易安,我真的被你吃的死死的,”
她舔了舔下嘴唇,心里痒痒的,
阎烈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盯着她看了足足十几秒,才说:“你要的,我们说好,不许闹,不许喊停,不许咬我。”
她抿嘴笑,好好好,这个时候说什么她肯定得说好,
每次在外面的时候,要是听见有人议论阎烈身材好,长相好,
易安心里都会瞬间冷笑,呵,穿着那三件装西服,你们最多看个个高腿长腰细,其他的你们又看不到。
只有两个人真正坦诚相对的时候,她才会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他高潮的时候,脖颈会红,会不自觉的咬着下唇,
这样子的时候,比平时,那好看的可不是百倍千倍了。
易安是导演,平日里圈子里限制级的画面不是没见过,还是在现场,
但她看完之后一点都没感觉,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性冷淡,
直到和阎烈有了第一次之后,
她对自己这方面的需求有了清晰的认知。
易安迅速搂住他的脖颈,像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
阎烈手臂结实,双手托着她的臀部起身就稳稳当当的往卧室里去。
见她脸红又笑,
他也被逗笑,“别人都知道你这么饥渴么?”
“这叫什么话,别人怎么知道,我又不对别人饥渴,我只对你,阎烈,能让我觉得肾上腺素分泌激增的只有你,”
“你就知道哄我。净说些假话,”
她笑,真话也不信,这人要求的还挺多,上去就直接去解他睡衣纽扣,然后坐在他的腿上,
他伸手,被她按住。琇書蛧
“我来,我来。”
“好。”他笑着看着她。看着看着,下面热了,赶紧扭脸不看她,
易安又按住肩膀,迫使他的一张脸转向自己,“你看着我啊,阎烈,你看我,”
她喜欢他这双眼睛,漂亮,又深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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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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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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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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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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