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不是要去喝酒?我就扮成陪酒女,将他灌醉!偷他手机!复制信息!”阮梨豪情万丈。
叶蔺面无表情看向张清清。
张清清忙摆手否认:“不是我,不是我教的。”
“怎么?这个方法不好吗?”
叶蔺问她:“你……最近看了什么电视剧,或者小说?”
“就张清清借给我的啊,什么《老鹰要革命》啦,《会有恶魔替我宠你》啦……”
叶蔺面无表情看向张清清。
“我、我这不是为了让她尽快融入都市校园生活嘛,”张清清转头对阮梨正色道,“宝,小说有风险,模仿需谨慎。”ωωω.χΙυΜЬ.Cǒm
“你不是说这些小说很写实?”
是,是写实,写我心目中幻想的真实。
张清清当然不敢这样说。
“主要是你这样一个人去,很危险。”
“不是一个人,你陪我。”
张清清:“我?”
“对。”阮梨点头。
张清清愣了下,脑子里一通转,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跳起来。
他立刻抓住阮梨要走,回头对叶蔺说:“放心,我一定拦住她,决不让她做出这等脑残之事!”
一转出医院,张清清立刻执起阮梨的手:“宝贝,你说,咱们怎么安排!”
本来,“任凡”的事他是绝不会管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好姐妹,他的亲亲宝贝小甜心、小棉袄,要带他穿女装!!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没有看错,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召唤,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一定是阮梨早就看出他的心意,却故意不说,今天明明是她的生日,她却想着给自己送礼物!
他太感动了,真的太感动了。
阮梨完全不知道张清清的七巧玲珑心在想些什么,但见他支持自己,就当这计划可行,认真思考:
“我们应该要先准备舞女的衣服?”
“对!换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张清清内心已经尖叫到昏厥。
来了,来了,梦寐以求的、和好闺蜜包下整家店的换装游戏!
阮梨被他一路拖到商场,看着低调奢华的logo,阮梨捂紧钱包:“我没钱!”
“当然是我付!他也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你什么时候把他当朋友了?”
“蛋糕都吃了,还说什么生疏的话!”
阮梨对这个说法接受良好。
不知张清清和店员说了什么,她们很快清空店铺关了门。
张清清彻底放飞自我,翘着兰花指一阵猛点:“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我们俩的尺码一人一件,先试着。”
店员训练有素,没有任何多余表情。
阮梨惊讶:“拿你的尺码干嘛?”
哼,小样,还给我演呢,你的心意我早就知道了!
“你酒量不行,灌酒这种事情当然是我来。”
“哦。”阮梨点头,很有道理。
她垫着脚拍拍张清清的肩膀:辛苦你了,如此牺牲色相。
张清清:好感动,现在还在照顾我的情绪,那我就陪你演下去。
张清清穿着大码高跟鞋,一袭闪金黑裙,翘着腿优雅坐在沙发上,他端着店员送上的红酒,一边品,一边对着从试衣间出来的阮梨一通点评:
“太艳。”
“太俗。”
“不够性感。”
“太过保守。”
“香宫”那边他早打好招呼。
香宫老板赵总,是他妈妈的老朋友,这次的事他都没找他赵叔叔,只和下面的总经理打了招呼,那边听了二话不说,立刻做了安排。
张清清这一波换装,真是玩得酣畅淋漓,只要阮梨适合的,他都一定要买同款,只要自己选中的,也一定要给阮梨搭一件一样的。
姐妹装!有没有!
不过张清清作为男同志,身材总是偏高大,大多数同款他都挑了深色系,显瘦。
除了身上穿的,张清清让店员将衣服们打包好送到酒店,他又往首饰区溜达。
见他又要去看首饰,阮梨直接拒绝:“不了不了,不能再花钱了。”
刚刚那十几套衣服已经很吓人了。
“这又不贵,都是装饰款又不是宝石。”
“装饰款都两三万,还不贵?!”阮梨抓紧机会教育他,“我知道你家有钱,可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你妈妈在外面那么辛苦,你也要懂得体贴她。”
还是第一次有人教他省钱,张清清点点头,有被感动到。
“那……”他正准备说,那就去负一层的饰品联锁买点几百的,就见阮梨掏出他送的耳环。
“用这种便宜的就可以了。”
张清清:……………………………………………………………………………………………………………………………………
阮梨没见到他扭曲的脸,自顾自戴上耳夹:“你看,这不是很漂亮?”
当……然……漂……亮……
“所以,要懂得节约,知道吗?”
“嗯!”张清清流着泪点头。
衣服鞋子包包搞定,剩下的发型妆容,张清清也交给了店员,很快品牌在当地有合作的化妆师就来了。
在张清清极为挑剔地折腾下,一切就绪已经是晚上八点,正好得赶往“香宫”。
阮梨累得都没心思细看自己,倒是多看了张清清几眼。
张清清本就是漂亮胚子,在化妆师“润物细无声”的双手下,既保留了他原本样貌,又隐藏了男性特征,简直美翻。
阮梨第一次真心赞叹:“你最美,你比校花还美。”
张清清人生第一次满足,他轻轻拢着阮梨,使劲低头靠在她肩上,努力忍着泪:“还是你最美。宝贝,谢谢你。”
为了立住人设,张清清最后忍痛放弃高跟,选了一双bulingbuling平底鞋,两人往“香宫”门口一站,立刻引人纷纷侧面。
男人的注视是少不了的,可女人们同样挪不开眼。
张清清从来不缺少女性的注视,可这一次格外不同,她们眼中没有欲望没有占有,只是对同类的羡慕与认可。
是他从来不敢想的幸福。
“宝贝……”他声音哽咽。
不过不等他发表幸福中带着忧伤的言论,总经理已经出来了。
他很快压下惊讶,只瞟了二人一眼,立刻明白了。
怪不得张少爷要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原来是为了哄女朋友。女装都穿上了,会所明明能保证女方安全,他却还是不放心,为了保护女朋友,真豁得出去啊。
要是赵总的女儿知道,该伤心了。
不过年轻人的热情,来得快去得快,就像赵总他女儿,每次张少爷不理她了,出去玩一圈谈个恋爱,每次都感觉爱得死去活来的,可哪次不是张少爷随便勾勾手指,她立刻回头,踹得不要太干脆利落。
想想张少爷和赵小姐的虐恋情深,估计这个什么阮姑娘,也是个炮灰。
总经理人好心善,就给阮姑娘在心里点根蜡吧。
“张少爷、阮小姐,包间已经安排好了,位置很隐秘,我们的人都在周围,你们尽管放心。按照张少爷吩咐,选了几个最伶俐的,现在都喝得差不多了。”
总经理领着二人往里走,阮梨这才知道张清清都做了安排。
想不到这个二货也有靠谱的时候。
总经理怀着同情的心情,扫了一眼阮梨,他眼尖,一下子看见阮梨耳朵上的耳环。
这耳环他认识啊!
总经理是赵总身边的老人了,前几年这钻石拍卖的时候他还在场,赵总和张总各自拍下场上最好的宝石,又送给了对方,都存着以后做亲家的心思呢。
说实话,这耳环可就是按照赵小姐的喜好定做的,请得数一数二的工匠,排队都排了两三年。
别看这些富家子弟平时行为出格,感觉像是没谱的,其实门儿清着呢。张清清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把这耳环送出去。
可现在实实在在的,是在那女孩耳朵上,小少爷是来真的啊?
他才陪赵总和张总吃过饭,这件事,张清清的母亲张总,八成不知情。
多留了一份心思,他故意带着往有监控的地方绕了一圈,才到包间门口。
张清清推门进去,阮梨伸头一看,得,已经趴下了。
张清清搜了他手机,指纹解锁后,果然看到了要找的聊天记录,总经理找的技术人员复制了信息,等手机归位,十分钟刚过去,一秒不多。
“就这?”阮梨有点懵。
感觉还没发挥啊?
张清清也有些懵,他是担心阮梨折腾出问题,想着万无一失,可这也太不尽兴了,他美美的衣服都没发挥作用。
他不干。
他对着总经理勾勾手指:“你们这包间,没摄像头吧?”
“没有没有!”
“那你们都出去,这猥琐货也搬走。好酒好菜上了,别打扰我们,我和朋友好好玩一会儿。”
总经理立刻安排好了。
“你要干嘛?”等人都走了,阮梨问张清清。
张清清当然要好好high一场。
包间十分豪华,里面设备齐全,灯光喷雾泡泡机、舞台音响全都有。
设备全开,火力齐发,张清清站在舞台上,吼一声:“Let\'sparty!”
他疯狂扭动胯胯轴,只恨没穿网袜插羽毛。
事到如今,阮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可怜孩子,平常都被憋成啥样了。
今天姐姐就陪你high!
然后high过了头……
晚上十一点半,二人搀扶着在医院跌跌撞撞。
“有人有人,快跑!”
“嘘嘘嘘!”
VIP区域有固定的访客时间,晚上有门禁,张清清硬是凭借着高超的私生饭技术,神奇走位,带着阮梨直达病房。
叶蔺听见门外淅淅索索的声音,他甚至怀疑是有老鼠。
接着是指甲刮门板的声音,他差点觉得是灵异事件。
恶人都不怕,还怕恶鬼么?
他“唰”一下拉开门。
张清清直接跌进去,叶蔺一个灵活扭身,眼看着他往前冲几步,被沙发一拌,滚了上去。
他再回头,第二个人影摔过来,他却躲不开了。
阮梨直直跌进他怀里。
满满的酒味,带着淡淡的香,扑鼻而来。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妆容有些浓艳,她醉酒傻笑着甩着U盘,美得惊心动魄。
叶蔺的心被一把攥住,他像是受了惊吓,一掌将阮梨推开,可下一秒又回过神,忙伸手捞住她。
阮梨晕乎乎的,扔高高抬着手臂:“看这是什么?”
叶蔺看着二人打扮,已经猜到了。
没想到这么不靠谱的计划也能成功,看他们醉醺醺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吃亏被占便宜。
太多念头闪过,他接过U盘,只说了一句:“你真傻。”
阮梨又笑:“答应你的嘛,要帮你找证据。”
叶蔺看着手心里的U盘,久久地,只说:“你真傻。”
阮梨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你该说‘谢谢’。”
“嗯,谢谢你。”
阮梨开心了,头一歪,又扑人怀里。
“阮梨,阮梨?”
她早醉了,硬是撑着一份精神到的医院,这会儿将U盘交出去,心满意足,倒头昏睡,怎么也叫不醒。
沙发被张清清四仰八叉占满,叶蔺一时没办法,暂时将她抱到床上。
看她腿在外面悬着难受,纠结一番,帮她脱了鞋。
想给她盖上被子,阮梨却很烦躁,她里面穿着礼服裙,外面是一件重工亮片外套,十分硌人。
叶蔺有些犹豫。
醉酒本就不太舒服,衣服还戳人,阮梨哼哼唧唧的。
叶蔺叹了口气,做出决定。
他将阮梨半抱起来,轻手轻脚给她脱外套,正到一半,张清清忽然站起来了,一副十分清醒的样子。
他瞪着叶蔺,死亡凝视。
张清清开口,怒气冲冲:“脱衣服?你是想让她就这样睡了?”
叶蔺想解释。
张清清一把扯过自己的香奈儿徽章包,上面全是金属扣。
叶蔺下意识抬手挡在眼前。
张清清扯开包,掏出一瓶……卸妆水。
“不卸妆!你就想让她这样直接睡了??!”
叶蔺有一个疑问。
说实话,作为一个偶像练习生,对化妆品什么的,多少还是熟悉的。
随身携带口红散粉他能理解,携带化妆水是什么操作??
不仅有卸妆水,还有卸妆棉。
张清清将包里东西全倒出来,又从里面找出一瓶眼唇部卸妆水,然后又是眼部专用化妆棉。
所以不仅有卸妆水,还有详细的分类。
“这个比较柔和……这个和这个搭配……”他絮絮叨叨交代完,自始至终都很清醒。
然后转头往沙发一靠,不省人事。
叶蔺看着左手的普通卸妆水与普通卸妆棉。
再看右手的眼部专用卸妆水与眼部专用柔和卸妆棉。
他选择都用柔和max版本。
他在阮梨脸上比划了两下,发现很不顺手,和给自己卸妆的时候很不一样。
决定先在张清清脸上练练手。
不过随身携带的小样并不多,柔和max版本给了阮梨,张清清就只能全脸普通版。
叶蔺很细致,目的是练手,给张清清卸妆就很用心,试了两次,感觉差不多了,才换到阮梨那边。
一切折腾完,阮梨外套也脱了,好好躺在病床上,叶蔺遇到了第二大难题。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
于是有以下三种排列方式:
①张清清和阮梨睡床,他睡沙发。×
②他和张清清睡……×
③他和阮梨睡床,张清清睡沙发。
看起来,别无选择了。
叶蔺大发慈悲扔了条毯子给张清清。
他来到床边,最终只是坐在椅子上。
“靠背太硬,不舒服。”他自言自语,将手交叠,俯身趴在了病床边沿。
他静静看着阮梨侧脸。
不知过了多久,阮梨忽然翻身,正对着他睁开眼睛。
叶蔺猛地让开,心如擂鼓。
阮梨迷迷糊糊坐起来,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问:“我在哪?”
听了叶蔺的回答,她慌了,跌跌撞撞要下床:“回家、回家,我爹……打死。”
听见动静,张清清也醒了,又是十分清醒的模样,见阮梨醉得厉害,大手一挥:“交给我!”
他之前就听阮梨说过,她爸最近在头疼工程的事。
张清清拨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就对阮梨道:“放心,你爸今晚回不去了!”
阮梨很放心,与张清清同步倒头,继续睡。
叶蔺揉了揉眉心,看着二人,觉得有些头疼。
阮梨迷迷糊糊,见旁边有个人影,她拍拍床:“叶蔺,来,睡。”
叶蔺心猛地一跳,他凑近:“你叫我什么?”
阮梨睁眼看了看他的眼睛,是崽崽没错啊。
“叶蔺。”她说。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阮梨觉得这话问得十分奇怪,还是很好脾气地指了指床头柜子——上面有她的临时手机。名字当然是从游戏里面看来的了。
叶蔺回头看了看柜子,侧面挂着他的住院日志。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叶蔺只觉得没来由的轻松,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
她知道自己是谁,他不是某个谁的临时替补。
过了会儿,就听见阮梨砸吧砸吧嘴,幽幽叹气:“好累……”
知道她是梦中呓语,叶蔺却想同她讲话。
“嗯?什么累?”
“养你……养崽崽好累,”她口齿不清,含含糊糊,“要做题,好多、好多题,好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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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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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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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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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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