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世上她也是第一个有这种体验的人吧?
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她居然有一天需要教自己男人如何应对姨妈期……
教是教了,月事带也给她了,可是言言还是一动不动,僵硬的站在那,一脸的尴尬。
“它、它还在流……”
嚯,何婆子身体蛮好的嘛,量还不小。
又站了小会儿,言言才岔着两条腿一挪一蹭的向门口走去,看着她宛如一只螃蟹的背影,白扇迟到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居然来了姨妈!哈哈哈!”
言言:(╯‵□′)╯︵┴─┴
哦,这是她心里想的,现实的她有心无力,连回头瞪一眼身后狂笑之人都做不到,只能继续僵硬的往出蹭……
第二天言言一天没起来……
她捂着汤婆子蜷缩在被窝里,委屈的像一个二百斤的宝宝。
而且还在时刻听着隔壁忽然传来的笑声。
“哈哈哈哈!姨妈!哈哈哈!”
言言:(-̩̩̩-̩̩̩-̩̩̩-̩̩̩-̩̩̩___-̩̩̩-̩̩̩-̩̩̩-̩̩̩-̩̩̩)
第三天她终于爬起来了,虽然身下还是波涛汹涌,但她怕自己再不起来,扇扇会把牙笑掉。
果然,她现在旁边,白扇今天收敛了不少,只是笑了差不多五十几次而已。
直到晚上来了一个人,永宁侯。
之前一个月他也总是要来几次的,偶尔也会留宿,只是上次因为肖安那个事,永宁侯觉得白扇在众人前没给他留面子,让他有些恼火了。
这才这段时间都没过来,想着让白扇反思下自己的错误,到时候白扇认了错,他也好就坡下驴。
可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他没来,白扇也一次没去找过他。琇書蛧
随便他睡在谁的房里,她是一点一丝都没关心。
这时间一长永宁侯坐不住了,他不是有多喜欢白扇,没成婚之前是喜欢的,可是成婚后人人提起他,都只说他是娶了白扇的那人,好像他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而白扇也不会伏低做小,不会哄他开心,他好歹也是永宁侯,可在她面前,他总像抬不起头似的,一点地位都没有。
慢慢的他对她就没有喜爱了,甚至是有些厌恶和敌视。
只是再厌恶敌视,他该演的戏也得演,不是演给白扇看,是演给外人看。
毕竟白扇的母家在朝中越来越举足轻重,根本不是他一个闲散侯爷能比的。
他这些天虽然一直没来过,可也让人关注着白扇的动向,听说她这小日子是越过越安逸了,特别是这两天,不时的就能听见她房里传出笑声,永宁侯终于坐不住了。
他一出现,别人不说,言言首先如临大敌了。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扇扇的正牌老公,成了一个婆子,还来着姨妈,就站在旁边。
而永宁侯,作为现在她合法合理的丈夫,大晚上出现了。
言言顾不了这么多了,坚定不移的就要站到白扇面前,可刚一迈步……
发大水了……
她尴尬的站在原地,感受着身下的波涛汹涌。
永宁侯倒是听说了白扇身边多了个婆子,只能……
看着这个走了一步突然像被点了穴似的婆子,他脑袋上浮起了几个问号。
“侯爷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
白扇一看见他什么心情都没了,语气冷冷淡淡的。
“我是你夫君,我还不能来了吗?宋妈妈,你去打些水来。”
宋妈妈迟疑着,没动。
“快去吧宋妈妈,记得多打一些,脏。”
“是,夫人。”
这个脏字一出口,永宁侯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嗖的站了起来。
“白扇你什么意思!你在说本侯脏吗?”
“不然呢?侯爷整日眠花宿柳的,谁知道都碰过些什么人,平时还是多洗洗澡吧。”
永宁侯闻言没生气,反而像抓住了白扇的小尾巴了一样,得意的不行。
“呵、夫人这是吃醋了?你要是愿意跟她们学学,本侯也不介意多疼疼你。”
言言:!!!
白扇:???
“好家伙,你一张嘴我晚饭差点白吃,侯爷吃错药了吗?在说什么胡话,还吃醋,你看我白扇是心瞎还是眼盲?说话归说话,侯爷能别随便侮辱人吗?你是不是觉得你个正方体还挺有魅力的?你一甩头,甩出的油都够咱们永宁侯府上下炒一个月的菜了,你可真是,癞蛤蟆追青蛙,你长得丑玩的花,没有铜镜我送你一个还不行吗?”
白扇对着永宁侯一顿输出,对着他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有什么好掩饰的啊,原主倒是掩饰了,可不还是被这个狼心狗肺的联合他人搞死了。
反正他们两个中间注定是要死一个……不对,反正他们两个中间注定他是要死的,他又拿她没有办法,她又何必现在委屈自己受他的气。
对他客气是客气,不客气,他也只能忍着。
最好是气的他离了这屋再也不来才好呢。
没看言言头顶都冒绿烟了吗?
永宁侯果然被气的脸都扭曲了,以前白扇对他冷淡是冷淡,但该顺从的时候也会顺从,从不曾面对面的顶撞他,更别说是这样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了。
他气的举起手就要打到白扇脸上,白扇避都不避,“侯爷尽管打,打完明天我就回娘家看看我父亲。”
永宁侯的手立马顿住,尴尬的放下。
“你还好意思提你父亲,我倒要先去问问,他是如何教的女儿!居然敢对着她的丈夫大放厥词!我要让世人知道你们白家,到底是什么家风!”
“哦。”
白扇轻飘飘的答应了一声,“侯爷你觉得有人会信吗?你说这世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你……!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哇,还有这样的好事?侯爷请尽快。”
这次言言的腿脚跟上趟了,她利落的取来了纸笔,递到了永宁侯的面前。
永宁侯哪敢真的休她,也不甘心真的休她,只能僵硬的一甩胳膊,转身走了,就是背影略显些狼狈。
他一走,屋里只剩下白扇和言言两人。
言言回过头瞪着白扇,“你说吧,你是想离异,还是想丧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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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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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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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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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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