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则喜上眉梢,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便首战告捷。
“殿下英明!殿下英明!”称赞贺礼则的声音震破苍穹。
“林墨!我军今日大获全胜,全靠你治军有方!”贺礼则拍着林墨的肩膀,眉目间全是喜色。
“这都是殿下的功劳,若非殿下御驾亲征,我方士气不会如此高昂!”
“哎,说什么呢!你可是大功臣!这次本宫向父皇上书,你居首功,你就不必再推辞了。”
话毕,贺礼则便让人将活捉回来的耶律齐给收押起来,作为和大辽谈判的筹码。
“放开本将!本将要再与你们大战三百回合!这一役是本将大意了!若非情报有误,本将怎会打无准备之仗!”
耶律齐不停地挣扎着,只是绑在手上的绳子却越来越紧。
“这是什么绳子啊!都快将本将的手都要勒断了!”
无论耶律齐说什么都没有人理睬他,渐渐地耶律齐也意识到不会有人在意他的,便也不再挣扎了。
“太子殿下,今日再吃一顿火锅吧!”
“附议!”
“准奏!”
边关很冷,但所有人围在一起,吃着涮肉,喝着烈酒,一起谈笑风生,亲如一家人。
只有关在牢中的三当家和耶律齐开心不起来。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耶律齐见到熟人,一脸震惊。
“没想到大辽常胜将军,竟然有朝一日,也会成为他国的阶下囚啊!”
“哼!你隐姓埋名躲在深山老林里,为何也会被人抓起来呢?”
耶律齐和三当家你来我往争锋,互不相让。
“小孩子把戏,若我想离开,片刻间便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三当家看向远方,灯火映在三当家的眼中,忽明忽暗,三当家的表情,晦涩难懂。
“那本将便拭目以待了。”耶律齐似笑非笑,对三当家的话不甚在意。
耶律齐望着大辽的方向出神,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随后耶律齐喃喃道:“大辽此次,怕是要伤筋动骨了…”
离溯刚打了胜仗,在京城的岑欢喜也收到了林墨的信,看到林墨信中说他们找不到虫草,急得岑欢喜像砂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方婷!收拾东西,随本夫人前往离溯!”岑欢喜背着行囊,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夫人,咱们在京城都没待多久,怎么又要去离溯啊?”方婷被岑欢喜的迷惑行为搞得摸不着头脑。
“废话!当然是去挖虫草啊!等挖过虫草,本夫人给你们煮汤喝,保准让你和墨炽下不来床!”
“夫人……慎言!”
方婷被岑欢喜的直白羞红了双颊。
“墨炽也老大不小了,你们就没打算要个孩子吗?”岑欢喜摸着方婷的脸:“怎么这么烫啊?发烧了?”
“夫人,你又取笑方婷!”
方婷白了一眼岑欢喜,便认命似的回屋收拾着行囊。
想着自己就要见到墨炽了,再想想岑欢喜方才说的话,方婷的脸烧的通红。
见方婷和岑欢喜出门,樊篱也不甘示弱地搭上了马车,充当了车夫的角色。
“岑欢喜,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离溯。”
“不是离溯刚刚才有马匪横行?你还敢去离溯?”
樊篱刹住了马车,皱起了眉头。
“樊篱,你不去离溯也别拦着我们啊!”岑欢喜见马车停住,急得就要冲出马车。
“我们可是要去做大买卖的!”
“况且,马匪早就被我夫君和我哥哥摆平了!如今正是赚钱的大好时机!”
樊篱瞧着岑欢喜的表情不像作假,将信将疑地继续驾起了马车。
“你先告诉我,你要做的是什么买卖。”樊篱仍旧不放心。
“这个嘛……保密!”
马车再次停顿,岑欢喜在马车里差点猝不及防地摔跤。
“樊篱,你到底会不会驾车!不会驾车我们可以找更好的车夫!”
岑欢喜这下真的生气了,不知道樊篱为何这般反复无常。
“所以就连做什么生意都不能告诉我吗?”樊篱露出受伤的表情,岑欢喜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不过是买卖些药材罢了,在离溯有我需要的药材,只是这种药材……是治那种方面的。”
听了岑欢喜的解释,樊篱的表情更是丰富了,在变换了无数次表情之后,樊篱才找回来自己。
“岑欢喜,你真是什么生意都做!”樊篱恨恨地说出这句话后,便一言不发地驾车了。
“出门在外,要换个身份,你们便叫我小姐,我们是去投奔亲戚了,知道吗?”
樊篱和方婷点了点头。
“那合着我就真成马夫了?”
岑欢喜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樊篱,一脸你很有自知之名啊表情。
一路上休息时,为了防止蛇虫鼠蚁的侵扰,岑欢喜总会在马车周围撒下一圈药粉。
再加上马匪已经被铲除,岑欢喜从京城到离溯的路途也算平坦。
只是,在临近到离溯的时候,岑欢喜的车被劫了。
劫持岑欢喜的不是别人,正是再次逃脱出来的三当家。
“别动,若是敢出声,我便一刀抹了你的脖子!”三当家捂着岑欢喜的嘴巴,靠在岑欢喜耳边威胁道。
“呜呜呜……”岑欢喜瞪大眼睛看着三当家!xiumb.com
“都说了让你别出声!”三当家继续威胁道。
岑欢喜:大哥,你都捂着我的嘴巴了,还让我别出声,这不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岑欢喜的手也被三当家别住了,完全没有施展的空间。
樊篱出去找食物了,方婷被三当家一个掌劈就昏倒了,岑欢喜正在睡梦当中,才让三当家有了可乘之机。
岑欢喜也没想到马匪已经被剿灭了,自己还会喝凉水都塞牙,碰上有人劫持自己……
等到三当家带着岑欢喜到了一处林子,才松开了岑欢喜的嘴巴,只是双手仍旧在背后捆着。
“说,你是何人?为何要来此地?”三当家一脸谨慎地盯着四周。
“大哥,你不由分说地就将我绑架了,如今还要问我是何人?”
“若我说了我是谁,你会把我放了吗?”岑欢喜生无可恋道。
“不会!”三当家斩钉截铁地回道:“无论你是谁,把你身上的钱财全都交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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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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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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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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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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