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武装,随时准备冲锋!”贺礼则从床榻翻滚下来。

  林墨想要起身,双腿却不听使唤地麻木起来,让林墨再次坐在了凳子上。

  “林参谋,你一届书生,便坐镇后方,替本宫指挥吧。”说罢,贺礼则便冲出营帐。

  “众位将士,一起随本宫上前御敌!”贺礼则的声音出现,慌乱的脚步声瞬间变得整齐。

  众将士齐齐地回应:“是!太子殿下!”

  “是何人来犯!”贺礼则身着亮银铠甲,配上红色长袍,一副墨色头盔,骑着自己的枣红色大马,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琇書網

  “报!是辽人大肆进犯,如今已然快到我军边境!”侦查士兵跪在贺礼则身边汇报道。

  贺礼则闻言,拔出佩剑,直指云霄:“将士们!平日里咱们厉兵秣马,训练有素,如今该是咱们战场之上见真章的时候了!”

  “杀!杀!杀!”将士们同仇敌忾,声音传到九霄云外,驾马上前的辽人听到这冲天杀意的声音,心里确实犯起了嘀咕。

  “不是说离溯的边关都是些渣滓吗?怎生会有如此整齐又洪亮的叫阵声?”辽人的大将军耶律齐很是疑惑。

  他收到太子的密信,要他带兵攻下离溯边关,说离溯边关都是些渣滓,可如今看来,并非是密信之中所言那般无用,反倒是一副士气昂扬的状态。

  而辽人只带了三千精兵,日夜兼程而来,早已疲惫不堪,正想打个胜仗鼓舞下士气,没想到反而自己成了小丑。

  耶律齐心中忐忑,不知该不该叫阵,这次他主打的便是一个速战速决,并未带多少粮草,可若是攻不下来,难保会被太子问罪。

  “万一他们只是外强中干呢?”耶律齐心想着,壮了壮胆子,还是带着士兵冲上前去。

  “大辽将军耶律齐在此,叫你们将军出来受死!”耶律齐粗犷又沙哑的声音传到了离溯这边,瞬间群情激奋,全都怒目而视着叫嚣之人。

  “太子殿下,这群辽贼欺人太甚,让咱曲兴去会会这群杂碎!”曲兴提起斧头,双目赤红,一副嗜血的模样。

  “曲兴莫慌,你带的是骑兵营,不可贸然上前,可先行让步兵营上前探探虚实。”贺礼则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步兵营听令,冲阵!骑兵营跟上!”贺礼则剑指耶律齐,目光坚定。

  “杀!杀!杀!”离溯的不对有条不紊地冲阵,在劲烈的朔风呼啸声中,依旧如黑云压城之势,冲向敌方。

  面对如此磅礴的气势,辽人不战先胆怯三分,纷纷想要向后撤退。

  “不准撤!”耶律齐气急败坏地拔出剑来,一脸的肃杀之气,砍掉了自己身边想要撤退的亲卫。

  鲜血喷涌到耶律齐的脸上,还有附近的人的铁甲之上,一副森然的景象。

  耶律齐的杀鸡儆猴起到了作用,身边的人再也不敢撤退了,纷纷提着长枪,手却在颤抖着。

  “击鼓!冲锋!”耶律齐再次下令,辽人和离溯人的交战便一触即发。

  辽人的战鼓声隆隆,可气势上已经弱了离溯三分,第一场交锋下来,辽人损失了将近五分之一的战力。

  “将军……敌人的攻势太猛了,我们恐怕难以攻克啊!如今我们只能暂时避其锋芒,先行班师回朝吧!”辽人的参谋苦口婆心地劝诫着耶律齐。

  “不行!吃了败仗本将还有何颜面对三军将士!”耶律齐心中气急,只是一味地让手下冲锋。

  “再次击鼓!重整士气!”耶律齐再次下令。

  击鼓的士兵犹豫了许久,只见耶律齐正要提剑向自己走来,连忙拿起鼓槌敲击起来。

  “咚咚咚……”战鼓声再次响起,可辽军死伤惨重,士气也不复第一次那般。

  眼看离溯军队人越来越多,辽军死的死逃的逃,耶律齐深感无力。

  “废物!一群废物!饭桶!竟然连残兵都打不过!大辽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耶律齐朝着已经萎靡不振的将士们怒骂道。

  “将军,您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已经死了这么多弟兄们了,若是再不收兵,我军怕是要全军覆没了!”参谋再次劝诫道。

  “你莫在此妖言惑众!本将常胜将军的称号可并非浪得虚名!”说完,耶律齐便又斩了参谋。

  这下军心更是动荡,许多人都丢掉了武器,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不打了……我投降了!”辽人再也提不起武器了。

  “太子殿下,这群辽人说要归降于我军,您看……”周景明的战袍被鲜血浸泡,看上去极为狠厉。

  “传令下去,活捉对方将领耶律齐,其余愿意归降者,不杀。”

  “另外,擂战鼓!该是让这群辽贼瞧瞧咱们离溯的威风!”

  贺礼则慷慨陈词,战鼓声适时响起,本就越战越勇的离溯人如今更是热血翻涌,将辽军打得四下溃散。

  原本的三千精兵,如今只剩下几十人不到,已经无力再战斗了,即使在马上厮杀的耶律齐,如今也无力再提起自己的佩剑。

  “我们家太子说了,若是辽人愿降我军,我军可饶你们一命!”周景明居高临下地冲着那些残兵败将喊道。

  “你们军中是无良将吗?竟然让太子殿下亲自挂帅。”即使身上已经刀伤无数,耶律齐仍旧一脸不服输的模样。

  但是剩下的辽人早已没有要再战的打算了,纷纷表示自己的态度。

  “我军愿意归降……”

  这下,辽军这边只剩下耶律齐孤军奋战了。

  “难道天要亡我耶律齐吗?”耶律齐仰天长啸,颇有孤胆英雄的意蕴。

  说完,耶律齐面色发狠,提起佩剑,便要自刎。

  “锵”的一声,墨炽即时用暗器将耶律齐的佩剑打掉,随即墨炽运起轻功,将耶律齐踹下马来,随后又一个翻身,坐在了耶律齐的马上。

  耶律齐刚想起身,便被一圈长枪指着面门,耶律齐只能束手就擒。

  “胜利喽!胜利喽!”许久未打过胜仗的离溯人,如今也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从前都是辽人不断地来骚扰自己,如今这场声张,也算是在昭告辽人,他们离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禀告殿下,臣下不辱使命,将那辽贼的首领耶律齐活捉了回来!”

  “不仅如此,我军还缴获了敌军的粮草三百余石,战俘七十余人……”

  “我军死伤……不过百人!我军大获全胜!”周景明眉飞色舞地为贺礼则汇报着战况。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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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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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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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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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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