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那头呈三角形,两侧有一行黑褐色圆斑的是腹蛇,头和牙齿特别大,毒性很烈,腹蛇旁边有能跳起一米多的五步蛇,有能一个小时致人死地的银环蛇,树上还有那善于伪装的竹叶青,看得我手脚冰凉。

  我今天真是长见识了,见过的,不见过的,听过的,没听过的,全一下子出来了,看着黑压压的一群,我感觉自己的手有点抖。

  “别怕,精神要集中,动作要快。”他与我背靠着背,他对付后面的蛇,我对付前面的,蛇群一点点靠近,看到那滑腻腻的东西,我感觉自己的脚底有点发麻,在他轻叫三声的时候,我们同时出手。

  我们一出手,蛇群就群起而攻之,蝮蛇当仁不让,第一个对我发起攻击,五步蛇也不示弱,高高跳起,朝我的咽喉处咬来,最让人恐怖的是一种说不出名字的蛇,隔着一米多朝我们喷毒汁,它们比杀人不见血的杀手更让人寒心。

  我不敢多想,手起手落,剑气凌厉,脑子那一刻只有砍砍砍,将所有的蛇全部砍死,杀杀杀,将这些恐怖的家伙全杀光,于是我出剑如电,毫不犹豫,蛇喷出的鲜血溅湿了整件衣裳,腥臭的味道萦绕鼻腔,越来越浓郁。xǐυmь.℃òm

  估计是我们出手太快,蛇群一时也吓怕了,忘了进攻。

  “快走——”他急急地说,我正有此意,两人脚踏树干,往下奔驰而下,群蛇见我们逃跑,又一下子涌上来,迅速爬上树木,甚至有些蛇从树上直掉下来,还有几条掉在我的头上,朝我得的脖子缠绕,我手抓匕首,直刺而去,腥臭的血喷得我满脖子都是,这种感觉既恶心又寒人。

  “小心——”突然感觉脚一酸,一条蛇蛇竟然爬到我的腿上,我还来不及出手,他长剑一挥,直插蛇的要害,但就在这时,树顶一条蛇朝他的头顶掉下来,我腾空而起,剑起蛇分为两截。

  “走——”手起刀落的瞬间,我迅速逃离,当我们逃到海滩的时候,两人都累得倒地直喘粗气,劫后余生,甚至连清洗脖子蛇血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像要死去一般。

  “还好吗?”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估计累得够呛,我却累得连说话都不想说,只是朝他伸出了手,他也伸了出来,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此时已经是傍晚,晚霞将天空燃烧,看起来很美。

  “我饿了。”我对他说。

  “饿了,我去弄几条蛇回来给你吃。”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想起那滑腻腻的东西,又一阵心寒。

  “不许提蛇。”我对着他嚷,现在我只要一想到那东西,就全身发麻,我忘不了蛇掉到我头上,缠绕在我脖子的感觉,他笑笑将我拽入他的怀中。

  “臭死了。”他的衣服也全部被蛇血染红。

  “我都不嫌你臭,你也不许嫌我。”他的手又用了用力,我整个人埋入他的怀中,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我感觉说不出的安心。

  休息一会,暮色渐浓,海面的风开始变凉了,他爬起来,直接在我面前就把他的衣服脱掉,露出健硕而结实的胸膛,一点都不避着我,坦然得很,我偷偷看了一眼,又将头低了下去,男人的身体看多了,但看他的会脸红心跳。

  “小鬼,要看就大着胆子看,不用偷偷摸摸,我是你的男人,你要我全脱我都愿意。”他凑近我耳畔低声说着,嘴角带着暧昧的笑,那句我是你的男人,弄得我心一阵狂跳,心里涌出一股从来都没有的感觉,但甜蜜居多。

  “那你脱呀,你敢脱我就敢看。”我坐起来朝他甜笑着。

  “好,脱完我帮小鬼脱。”

  “你敢——”听到他的话,我整个人跳了起来,他笑笑往海边走去,原来这家伙是吓我的,我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说完他走到海水里,泡洗去一身血污,还回头问我要不要一起来洗洗,他可以帮我,谁要他帮?我走到另一边,整个人泡到海里,让海水将整个身体清洗干净,包括身上的衣服,我可没不敢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洗了好一会,才将一身血污清洗干净,但从水中出来的时候,我脸红了,因为薄薄的衣衫紧贴身上,我感觉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般,所以我特别盼天黑,天黑后什么都看不到。

  我突然有点羡慕他能将衣服脱下来,而我只能湿漉漉贴在身上,感觉很难受,他将衣服拧干,就在沙滩插了两根木棍,将衣服晾了开来,海边风大,估计很快就干了。

  我犹豫了一下,又泡进水里。

  “还没洗干净?要不要我帮你?”他朝我走过来,暮色中他俊脸如铸,身材完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用了,你别过来。”我说,说话间又将自己的身体浸到水面,只露出一个头颅,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上来吧,我又不是没见过,现在水冷泡得久会生病,在这个荒岛可没大夫给你看病。”他对我说。

  “不了,这水不冷,再泡久一点都没事。”我说。

  “我不看你就是了,上来吧。”他转过身子,但他的话我是不相信的,等我上去之后,那眼睛肯定有火辣火辣地盯着我,然后对我的身材评头品足一番。

  “我喜欢泡在水里,你别管我,一边玩去。”我说。

  “一个人有什么好玩,要玩两个人玩。”说完他竟然朝我走来。

  “你想干什么?”我立刻游走。

  “你今天游了一天不累?现在我们没喝没吃,最重要是保持体力,如果你病了怎么办?上来了,别闹了。”他沉下脸来,凶巴巴地对我说,我一时停了动作,不敢再游,他说得很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抱你上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我得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俯下身子,长臂一捞,就将湿漉漉的我抱在怀中。

  被海水泡过的身体冰凉冰凉的,但一被他抱在怀中感觉就不一样了,他的手臂微微用了用力。

  “你是故意的。”我红着脸说。

  “我什么故意了?小鬼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暮色中他深邃的眸子显得十分无辜,这家伙就给我装吧,我朝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他既不反抗,也不吭声,就静静给我咬着。

  “小鬼,我是不会咬你的,但你咬我一次,我就亲一口,你咬得有多狠,我就亲的有——”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不好,忙挣扎走人。

  “乖,别那么凶,要保持体力,要不今晚冒出几个野兽怎么办?”听到他的话,我微微一愣,但就是愣那么一会,已经被他压倒在沙滩上,强吻着。

  “你这该死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又堵上我得小嘴,他的吻时而强势,时而温柔,细细吮吸,霸道索求,弄得我心神飘荡,渐渐整个人变得柔软无力,似乎要融化在他这一吻里。

  “小鬼——”他喘息粗重,胸膛起伏,粗糙的手沿着我得脖子一直往下,我感觉像被电击中一般,浑身一阵颤栗。

  “你无耻——”我一掌朝他的肩膀拍去,我没想到这次他竟然闪不开,被我拍一个正着,他一吃痛,我立刻掀翻他,跳了起来,他在身后夸张地喊疼,还骂我是小辣椒。

  “你怎么不闪?”

  “正销魂着,哪来得及闪,心疼我了?”他笑着说。

  “是呀,真的心疼了,你这傻瓜。”我柔情无限地对他说,但说话间朝他狠狠踢出了一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摸?但这下这家伙有了防备,迅速闪了开去。

  “小鬼,乖,保持体力。”他又来了。

  “保持你个鬼。”

  “好,我不碰了,我暂时不碰了。”暂时?我瞪他,他立刻改口,说今晚不碰了,我还是不满意,他说那没办法了,有本事就打死他吧,要不他明天还碰。

  “你信不信我一会就打死你?”我凶狠地说。

  “不信。”冷不防这家伙又亲了我一口,我打了他一拳,他没闪,而我也没用力。

  两人打闹了一会,天已经全黑了,他将我放了下来,去拿他的袍子,想不到竟然干了,他将衣服递给我,然后让我脱了那身湿漉漉的衣服,我并不愿意,因为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松垮垮的,穿等于没穿。

  “就穿一会,等你的衣服晾干再穿回来,现在天色那么暗,我再好的身材,你也看不见,我可不想顶着寒风冷一晚。”海边无遮无挡,风又大有冷,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许看,看了挖你的眼睛。”

  “现在那么黑,想看也看不了,别走远了,我不放心。”海岛的夜静得骇人,我也不敢走远,迅速脱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好在他真的没看过来。

  “累不?累了睡会。”他朝我走来,声音柔柔的,如催眠曲,让人听着想睡。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他过来抱着我,我这下很乖没有动,这样的夜晚,我特别想赖在他的怀中,但我嘴里却不愿意承认。

  “看在你将衣服给了我的份上,我让你取取暖。”听到我的话,他大笑,然后双手就蠢蠢欲动,他说他的手也很冰凉,能不能也取取暖?这下流胚子,我怒。

  好在他也只是说说,并没敢来真的,在他怀中,身体一下暖了,而我的睡意也渐浓,一会就睡着。

  “小鬼,起来。”突然耳边传来的呼叫,手臂似乎被什么掐了一下,火辣辣的痛,我正想骂人,但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呼吸都停止了,浓浓夜色下,放眼过去全是绿幽幽的光,它们竟然爬到海边了,是纠集大部队准备复仇吗?我握着剑的手有点发抖。

  “要不我们逃到海里,我能潜水很久。”

  “傻瓜,到海里我们吃亏,别慌,没事的,来多少杀多少,看谁心寒。”他的目光变得凌厉狠辣,但在这一个夜晚却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我们与蛇群的战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当天蒙蒙亮的时候,鲜血然后了整片沙滩,放眼过去全是蛇的尸体,多得让人毛骨悚然,我的手不停地挥舞,没有一刻的停留,但天亮残余的蛇群褪去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手臂要断了。

  他的手臂,背脊全是刀伤,是我砍的,我刀剑是直砍跳到他身上的蛇,但结果人蛇两伤了,再看看我自己,我就有点欲哭无泪,他的刀剑虽然没有伤到我的身体,但那身衣袍,已经被他砍得破破碎碎,难掩春光。

  “你是故意的。”我对他说。

  “小鬼,说真的,你现在就是脱光,我也没看的力气了。”说完他倒在染血的沙滩上,直喘粗气。

  而我也浑身疲软无力,但我还是跑到木棍旁,将我那一身衣服穿在身上,这才软软倒下去,我真的以为今晚劫数难逃了。

  两人离得远远的,没有再说话,因为累得连张开嘴都觉得困难,大概歇了两个时辰,他爬了起来。

  “去哪里?”我问。

  “去找蛇算账去。”他说,说完真的往海岛深处走出。

  “嗯,去吧,去之前最好脱光,看看有没勾引到几个蛇精回来。”我没好气地说,他笑笑不吭声,他走远之后,我不放心跟了上去。

  “怕我真的勾引几个蛇精回来?”他笑着问我,眸子亮晶晶,充满了神采,浑身上下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这家伙恢复得真快,刚刚还像晾在沙滩的死鱼。

  “勾引蛇精,你还真以为自己有这本事?”

  “蛇精我不敢兴趣,我就对我的小鬼有兴趣。”他低下头在我耳畔吐气如兰,这家伙又来了,下流胚子,我禁不住骂出声。

  “我只对你下流。”他如是说,眸子情深如海。

  我们不敢再深入海岛,在边缘捡了一大推树叶柴枝,可惜这些树枝比较潮湿,我们又没有火折子,要点燃树叶并不容易,但他却说无论怎样都得试试,我们连番恶战,又没吃没喝,如果今晚蛇群再卷土重来,后果不堪设想。“

  正午太阳很猛,潮湿的树叶在阳光下变得干燥,我俩就开始燧木取火,弄了很久都没成功,但我俩都是固执的家伙,也不泄气,继续苦干,并且不停地改变方法,甚至用内力弄热那堆树叶柴枝,当火点燃的瞬间,我忘情地跳在他怀中,他亲了我一口,而我也亲了他一口。

  但两人太过于得意忘形,火给熄灭了,我傻眼了,他笑了,说刚刚亲那口好甜,我却没心情理他,继续干活,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火苗再次在眼前出现。

  这些不要说跳起来,我简直大气都不敢喘。

  当火熊熊烧起来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是安全了,只是饥肠辘辘。

  ”要不要烧条蛇来吃?“

  ”别,明天我烧鱼给你吃。“看着这一地尸体,我实在不想吃,我还真怕它们的亡灵会找我算帐。

  ”嗯,说话算话,我等着你的烧鱼。“他笑着说,眼觉带着倦意。

  ”困了吧,你睡会,我守着。“我对他说,他估计已经累极。

  ”嗯,我睡一会,一会你叫醒我,我守着你睡。“说完他在身旁躺了下来,一边睡一边嚷着冷,要取暖,我拿了一根火把在他身体掠过,他笑着说够暖了,但他睡的时候拿我的腿当枕头了,这家伙还真会享受。

  火光中,他那俊朗的脸庞带着浅笑,让人觉得温暖,我禁不住低下身子,轻轻吻了一口,但那种感觉像做贼一般,很心慌。

  估计累极,他睡得很沉,而我没舍得叫醒他,半夜醒来,他一脸愧疚,忙搂我入怀,极其温柔地亲着我的脸庞,我在他的怀中沉沉睡起。

  第二天,我们弄了一个木排,我撑着木排出海,我可不想弄湿身体,经过我一个上午的奋战,终于捉了两条大鱼。

  我架起火把,将鱼烧的香喷喷的,他又去捡了很多枯枝树叶,捡回来他还在树叶上浇了点水,弄的树叶更加潮湿,一点燃就浓烟滚滚,直冲向云霄,即使风也吹不散。

  ”看到浓烟,我的手下回来救我们的,熬过这几天就好了。“他一边吃鱼一边说,他说这鱼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他吃的时候一脸满足。

  他说小鬼,我觉得这些日子很快活。

  我一根火把扔了过去,这家伙睁眼说瞎话,九死一生,还快活?

  那时的我,天天盼望着离开这鬼地方,但却不知道,这几天自己过得也很快活,日后想起,既甜蜜又心酸。

  三天后,他的人来了,我们得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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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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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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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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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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