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尖叫反而刺激了男人,那点温情一旦消退就剩下汹涌的本能。
初经人事的她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大尺度的事情会出现在自己身上,除了血液翻腾的感受和神经频临崩溃的尖叫,她几乎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后来,她几乎都忘了自己是谁,只记得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去亲她,然后根据他的意思去说一些不知道羞耻的话,她哭着,求着,那么彪悍的一个姑娘在他身下融化成一团蜡油,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沈崇禹简直就跟吃不饱一样,一做就是大半夜,她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半睡半醒之间还能感觉到他火热的亲吻。
她整整睡了一个白天。
一直到了傍晚她才醒来,看着窗外黑乎乎的一团她已经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恍惚了好一会儿,她才坐起来,被子滑落在腰间她都没顾上拉,给自己身上的伤痕吓坏了。
她皮肤白,揉一下就是青紫的痕迹,现在她身上就是大大小小的指印吻痕,特别是大腿内侧那里,简直了。
阮绥绥自己都吓哭了,到底是遭受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摧残,还有,沈崇禹他是不是有病呀,怎么就那么,那么啊,要疯了。
阮绥绥艰难的挪下床,拖着拼凑起来的身体去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后她赶紧收拾东西,真的不要在这个变态的家里呆着了。
她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却发现门给反锁了。
她气的立刻就掉了眼泪,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不详的预感,会不会他要把自己囚禁起来,跟网络报纸上说的那样,让自己做他的奴隶?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了响动,接着门被从外面打开,沈崇禹提着很多食材站在门口。
他盯着阮绥绥面前的行李箱,“你要去哪里?”
她想推开他夺门而逃,却给沈崇禹攥住了手腕,“要吃晚饭了你去哪里?”
阮绥绥哭着捶打他,“我要走,我要离开你家,你是个变态,你是个蓝胡子,呜呜呜。”
沈崇禹一手拎着袋子,一手不她揽在怀里,“你别闹。”
阮绥绥在他衣服上抹完了鼻涕忽然张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小牙尖锐有力,看样子是要把他的动脉给咬断。
沈崇禹气红了眼,“阮绥绥,你松开,属狗的吗?”
“你他妈的才属狗的,发情的狗。”当然,这些咒骂只能在心里,她怕一松口就治不住他了。
其实这也治不住,见她不动口,沈崇禹忽然手按在她腰上,她惊呼,结果到口的肉就真飞了。
沈崇禹抹了一把脖子,有血。
扬起手,他就要打她。
阮绥绥不闪不避,闭上了眼睛。
面前的女孩面色苍白脖子上全是他留下的印子,那不断颤抖的睫毛和红红的小嘴都说明了她的脆弱和害怕,沈崇禹心里忽然就像被挖去了一块,她现在是他的女人了,他疼爱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打!
大手落下来,却变成了温柔的抚摸,他摸着她的小脸,薄唇吮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抵着她的额头说:“你乖点,不想要被我绑起来就躺床上把这个药抹了。”
他塞给她一盒药,浅绿的颜色,还没打开就闻到一股薄荷味。
阮绥绥膈应他,把药摔在他脸上,“沈崇禹,你怎么不去死?”
刚才的那点内疚和温情经不住她的摔打,特别是沈崇禹那样的男人。他出身不凡,少年时候不羁狂野,部队里长大的经历让他拥有一般男人没有的强悍和钢铁意志,这样一个久居人上的大男人,被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谩骂摔打,能忍下去他就不是沈崇禹了。
抿着薄唇,那点耐性一点点消蚀,他眼神冰寒,手上的力道很重,把阮绥绥拉到了卧室。
被摔在床上,即便那么柔软,阮绥绥还是眼冒金星,他哗啦啦拉开抽屉一番找寻,接着手里多了几根领带。
阮绥绥识货,这都是各大奢侈品牌的限量款,他却一点都不心疼,几下就把阮绥绥的手腕给绑起来。
他的手法奇特,即使丝滑的领导也捆的很牢固,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阮绥绥气的浑身发抖,她破口大骂:“沈崇禹,你这个老变态,快放开我。”
沈崇禹的脸阴鸷异常,他唇间叼着一根烟按住了她乱踢的腿
正个上药过程不可描述,阮绥绥咬破了红唇,骂遍了一切难听的话,可沈崇禹跟没听到一样,他眯着眸子,一丝不苟的进行着他的工作,细致认真的让阮绥绥骂遍了他的八代十三辈儿祖宗。
去洗手又抽了一根烟,他才回卧室,阮绥绥现在就像煮熟的面条儿,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她张开眼睛看了看他,“你杀了我吧。”
沈崇禹在她身边坐下,“绥绥,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最识时务,跟我结婚你为的是什么?难道你以为我就是娶你回家摆在那儿好看的吗?”
阮绥绥冷笑,“沈崇禹,闭上你的臭嘴,我要告你强一奸,婚内强一女干。”琇書蛧
沈崇禹一点都不恼,他微微一笑,“你随便。”
“沈崇禹”阮绥绥披头散发的凄厉样子像个女鬼,“不要以为你是大律师你认识法官我就告不倒你,我可以求助媒体,这年头全民爱看有钱人的桃色八卦。”
沈崇禹很赞赏的点头,“很好,很有逻辑,你还可以把我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给说出来,再扯上唐安城,估计你就火了,阮绥绥这种鱼死网破的方法你也能想出来?太让我失望了。”
自己的那点想法全在他的料想之中,阮绥绥感到失望,其实也就是说说,要是玉石俱焚,她现在还真没有这种勇气。
要结婚就会有这天,可他要是好好的,她不会拒绝他。毕竟无论长相身材和学识自己都喜欢的男人这世间不好找,她也没有什么矫情的,但是她受不了他的强迫,说白了他就是把她给惯到了,他一旦不温柔阮绥绥就受不了。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沈崇禹知道这个小狐狸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他继续说:“我知道你讨厌我,那就来打倒我呀,但不是现在的你,等你有一天真是我的对手了,绥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懂吗?”
阮绥绥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不知道里面到底藏了多少自己不懂的城府,咬咬牙,她对他说:“你等着,总有那么一天。”
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他的微笑刺痛着她,“我的好女孩,我等着。”
这不就是俩个神经病吗?玩相爱相杀上瘾呀。
沈崇禹拉她起来,“快去洗个脸换身衣服收拾一下,我们家里有客人。”
“客人?”
阮绥绥不安起来,会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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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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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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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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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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