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例什么的也没啥大作用,阮绥绥就想告辞,周越白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还饿着肚子呢。”
阮绥绥一看,都7点多了,便答应了周越白。
俩个人去了一家米其林餐厅,本来只是一顿普通的饭,阮绥绥却没有想到吃出了问题。
俩个人点好了菜,一边聊一边吃着,周越白忽然想起一个事儿,“绥绥,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跟案情有没有关系,每次贺文潮来看病都是他的助理陪着。”
如果没见到那些照片,阮绥绥或许觉得正常。贺文潮和妻子关系不好让助理一起也无可厚非,但是蒋毅知道的太多出现的也太多了,这里面要是没问题她一定把脑袋拧下来给沈崇禹当球踢。
“绥绥,绥绥。”
阮绥绥忙回神,“奥,这个我也不好说,现在案情挺复杂的,谢谢你呀越白哥哥,帮我这么大的忙。”
“看你,跟我客气什么。我一直因为自己没有早点找到你和你妈妈”
提起妈妈阮绥绥低下头,“人有生老病死也是寻常,越白哥哥,你也不要伤感了。”
“绥绥,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帮到你,一定全力以赴。”
他们吃完饭的时候差不多快9点了,周越白去取车,阮绥绥站在门口等她,忽然一道耀眼的灯光打过来。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却看不到那辆车,她气呼呼的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这个时候周越白的车开过来。
绥绥自己拉开车门上去,却不小心把手机掉在车里,她低头去捡周越白也去给她捡,俩个人都弯下腰,从外面看好像俩个人叠在一起亲吻一样。
“找到了。”周越白递给她,“应该没摔坏。”
阮绥绥点点头,“嗯,坏了就换个新的,正好我想换了。”
周越白笑笑,打了把方向把车开上马路,阮绥绥忽然打了个喷嚏,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怎么了?冷吗?”
阮绥绥摇摇头,“没事儿。”
阮绥绥没敢让周越白把她送到家门口,她在隔着小区一段距离的超市下来,进去买了点上次沈崇禹买给她的干果,又买了点新鲜水果,这才慢悠悠的走回家,到家都十点了。
家里黑着灯并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她哼着歌打开灯,换了鞋后直接去厨房,先把水果洗好,然后端出来。
忽然,她看到了沙发上的男人,她给吓了一跳。
沈崇禹仰靠在沙发靠背上,身上还是整整齐齐的西装,连领带都没有松,他手里捏着半根烟,面前的烟灰缸了也堆了不少烟蒂,应该是回家好一会儿了。
阮绥绥伸手去夺他的烟,“别抽了,吃草莓。”
沈崇禹却捏紧了,阮绥绥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不对劲儿。
隔得近了,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他的眼睛都是红的,估计喝了不少。
“啊,疼。”烟蒂烫到了阮绥绥的手指,她快速松手,有些恼。
“随便抽,懒得管你。”
她转身想走,沈崇禹忽然从后头抓住了她的头发。
阮绥绥今天扎着马尾,又长又蓬松的一把,却给沈崇禹拉的很痛。
她被强扯着回头,眼角都有泪水:“沈崇禹,你撒手,发什么酒疯。”
沈崇禹一松手却跟着把她整个人都拉到了怀里。
他抬手,很温柔的摸着她的脸,声音里含着丝丝的笑意,“刚才弄疼你了?”
阮绥绥看着他的笑莫名的起鸡皮疙瘩,她嘴巴上还是不饶人,“你发什么疯?”
“今晚跟你闺蜜去哪里吃饭了?”他的笑很温柔,却到不了眼睛里一分。
“我”阮绥绥大眼睛转悠着动心思,“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餐厅,我们都穷,吃不起好的。”
“是吗?那让我尝尝你吃了什么?”说完,他擭住了她的唇儿,卷住了她的舌头。
阮绥绥眼睛一下就睁大了,她傻傻的任由他辗转深入,男人长长的睫毛纠缠住她的,俩个人连亲吻都是那么的契合。
声音模糊在她唇齿间,“是红酒,绥绥,吃普通饭配好年份的拉菲红酒吗?”
阮绥绥脑子里一片空白,想推开他都没有了力气,只能结结巴巴的回答,“你,那是你自己的味道,我没有。”
“难道是我错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沈崇禹已经再度欺身而上,“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阮绥绥觉得很害怕,估计她的谎言是被他识破了,更或者他是看到了她和周越白在一起吃饭,他又会怎样?
阮绥绥推他,企图解释,“沈崇禹,三哥,你起来,我可以跟你解释的,我跟周越白其实是疼”
嘴角尝到了血腥味,是他咬了她。
酒醉的沈崇禹就跟一只狼没什么区别,他扪住阮绥绥的身体,不顾她的哭闹和求饶,酒精和嫉妒已经烧毁了他的理智琇書蛧
阮绥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她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身上是柔软的睡衣,身边是是男人很有手感的胸膛。
不过那是以前认为的,现在沈崇禹在她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他就是个恶魔,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白而柔软的月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男人的脸在月光下出奇的安静好看,可是她现在总算明白了这美好皮囊下包裹的是怎样的强势和霸道。
他这么狠的欺负她,现在她真是恨死了他。
推开他的胳膊,她企图从他怀里逃走。
但是男人很惊醒,她一动,他就醒了。
月光照在俩个人的眼睛之间,他深邃的眸子很清明,“你要去哪儿?”
“你管不着。”
阮绥绥的手啪的打在他伸过来的手背上,力气不小。
就在刚才,沈崇禹还后悔自己酒后失态把她弄得浑身是伤,可是她的一巴掌把他没有发泄完全的火气又升腾上来。
扯着阮绥绥的胳膊把她摔进枕头里,然后他火热的吻就落下来。
阮绥绥大脑轰得一下都炸开了,本来还迷迷糊糊的神经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她扭着头去躲,嘴里尖叫着“不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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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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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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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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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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