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咽声夹杂着窃窃私语,让人听着格外闹心。
死者是一座庄园里的富豪,是那种哪怕坐吃山空也能养活自己祖孙五代的很有钱很有钱的富豪。
“少爷,老爷已经死了,事实不可能改变,请您千万要珍重身体啊。”女管家看着面前浑身颤抖的少年,强忍住泪水安慰他。
人类的情感并不相通,少年只觉得他们吵闹。
他皱了皱眉,直勾勾地看着黑白相框中的人,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意外来的太突然,少年甚至忘记了该如何哭泣。
就像他从医院醒来后忘记了自己骨折的腿有多疼那样。
听到管家的话,向北辰眨了眨干涸的双眼。
眼皮上还像被人撒上辣椒粉,每一闭眼,眼球就会火辣辣地疼。
***
“嘶。”何穗岁头痛欲裂。
她缓缓睁开双眸,周身的一切都像浮着一层雾,看不清晰。
等到目光聚焦到一点后,何穗岁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些糟糕。
这是……笼子?
何穗岁白得像雪的手握住了金色笼子上的一根柱子,缓缓起身,纤长脖颈上系着的银质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怎么回事?脑袋怎么这么昏?
原主是低血糖么?
何穗岁抚扶了扶疼得要炸的脑袋,倚在笼子上一声不支一声地倒着气,默默挨着如潮水般涌来的眩晕与恶心。
忽地,原主记忆猝不及防地涌入她的脑海中。
原主名叫白枝,现在21岁,是一位富豪家中娇养的金丝雀。
她的身世很不幸,父母拥有血缘关系,自己又因为基因的关系天生听力不好,日常生活需要有助听器帮助。
在她七岁那年,父亲因为忍受不了贫穷的家庭,愤然离去,母亲因为长年抑郁而自杀。
当邻居们发现时,白枝已经和母亲的尸体待了整整三天。
也正是因为年幼的这段经历,白枝格外看重钱财。
她可以为了钱做任何事情。
在她刚成年的那一天,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大她三十多岁的向如海,两人相谈甚欢,一见倾心。
从此,白枝就变成了向如海专属的金丝雀,并且有了一间金子做的囚笼。
他们并没有结婚,但却相爱,哪怕年龄上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平日里,除了和向如海调情暧昧外,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听歌画画拉小提琴,而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弹手风琴给她听。
男人很深情,会为她专门准备了画室和练琴室,会为了她专门留出一天出去采风,会专门为她挑选她最喜欢的礼物。
日子像被水磨过的细沙,平淡且细腻地划过指尖,不留下一丝痕迹。
向如海死后,白枝变成了整座庄园最隐晦的秘密。
除了庄园内的人,没有人知道白枝的过去。
他们只知道,这庄园里有个年轻优雅的娇弱女士,有着神明般的纯净且不可亵渎的美丽面容,是压抑的庄园中最鲜活的一抹身影。
女人被保护得很好,像久养在温室的玫瑰,美丽却又无人问津。
但,也有人对白枝心怀怨恨,这个人就是向如海的儿子——向北辰。
向北辰的母亲在他出生时因为难产而死。
从小,向北辰觉得父亲是这世界上最高大的人,像山一样稳重沉静,像云一样不染尘埃。
可就是这样的父亲,居然在他十六岁的生日宴上找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十多岁的女人当情妇,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他笃定父亲是不会犯错的,所以他将一切怨恨发泄在女人身上,况且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幻想中的母亲那般好。
她根本就配不上父亲!
自从向如海死后向北辰就变成了一个自闭、暴戾、喜怒无常的人,经常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后来是女主林素素拯救了他。
但,白枝居然劝他离素素远一点,说她只是贪图庄园的钱财罢了。
可笑!她一个为了钱能找一个比自己大三十多岁的人当情夫,又有什么资格侮辱素素?!
但向北辰终究不是故事里的男一号,他为了林素素呕心沥血、掏心掏肺,最终因为爱而不得自杀。
死时,年仅二十一岁。
他是一个孤僻而又病态的人,在他死后,为他举行葬礼的仅仅只有白枝这位年轻的小妈。
由于深情男二的人设加上美强惨设定,观众们对向北辰的死久久无法释怀,怨念交织重叠形成了这个位面。
现在,何穗岁不得不担起小妈的责任,拯救黑化崽崽了。
但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她都没当过妈,又该怎么养崽?!
何穗岁紧皱眉头。
“咕噜~”
原主的肚子发出一阵阵不满的争议,仿佛含泪控诉何穗岁虐待它,不给它饭吃!
“卧槽,美人!这绝对是纯种美人!”
“好娇弱的小姐姐,好想把小姐姐圈进怀中好好宠爱!”
“小姐姐是不是饿了?吃我!快把我杀了给小姐姐充饥!”
“天哪,这还是之前那个主播小姐姐吗?怎么这次这么柔弱娇贵,简直像被贬下凡间的天使一样。”
“楼上的,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穗姐把渣男头按马桶里的酸爽画面了。”
“咳咳,社会我穗姐,人美路子野~”
弹幕满天开花,正经的不正经的飞成一团。
而何穗岁的回答也不怎么正经:“我啊,只给看,不给吃的喔~”
弹幕里更兴奋了,“老婆老婆”的叫到飞起,甚至有人立誓要攻略主播,这辈子最大的志愿就是当穗姐的裙下野兽。
何穗岁对此付之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虽然自己拥有原主的记忆,但对于这偌大的庄园她还是很陌生。
而且,自己现在像条狗一样被锁在笼子里,这滋味着实不怎么好受。
“啪嗒——”
何穗岁莹白指尖轻轻一触锁链,发出一阵清脆的断裂声。
她又依照此法戳了戳笼子上的锁。
看着金色的粉末随风而逝,何穗岁下意识拾起地上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用鲜红的绸缎系着。
这应该是向如海生前献给白枝的。
何穗岁手指轻抚娇软花瓣。
记忆中,白枝最喜欢白色,也最喜欢白玫瑰。
向如海每周三都会为她订购一束白玫瑰,作为他们相遇的贺礼。
而白玫瑰的花语是纯洁的爱。
看来他们真的很相爱,何穗岁勾唇一笑。
可真浪漫啊……
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平静的笑颜使手中沐浴着阳光的玫瑰都黯然失色——
「dieus'estnoyé,lesrosessesontfanées,ilajouédel'accordéonàl'église,romantiqueetmortel」ωωω.χΙυΜЬ.Cǒm
(神明溺水,玫瑰凋零,他在教堂里拉着手风琴,浪漫致命)
拯救自闭黑化小崽子任重道远,她这个小妈真是心累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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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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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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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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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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