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自己怎么不知道?
王宏额头上挂满问号,愣愣的望向王贲。
王贲没有理他,继续朝嬴政道:“半个月前,老臣接到族人告发,说王宏利用王家的影响,四处搜寻姬妾回频阳作乐;
起初老臣并不相信,因为王宏乃臣族弟,为人处事尚可,但秉着有报必查的原则,就派人去咸阳周边调查了一番,竟发现王宏果然做了此等恶事!”
说着,转头望向王宏:“本来准备明日将此事拿到族老会上裁决,现在觉得没必要了!”
“你既然在这名单上,说明你搜寻姬妾,应该不是自己享用,而是为了讨好他人!”
“至于是何人,最好从实招来!”
听到这话,王宏愕然。
他没想到此事竟被族人告发了!到底是何人告发的自己?
实在是不当人子!
虽然心中愤怒不已,但王宏知道,自己若不如实招来,恐怕会被始皇帝当作勾结六国余孽,拖出去当场砍死!
细思极恐,王宏暗牙一咬,沉沉的说道:“我的确派人搜寻俏丽姬妾带回频阳,但并非讨好六国余孽,而是讨好公子胡亥!”
此话一出,殿内部分朝臣瞪大了眼睛,皆露出惶恐之色。
因为他们也做过此等事。
难道讨好胡亥之人也会出现在名单上?
想到这,众人顿时感觉头皮发麻,纷纷出声附和:“臣等知罪!”
嬴政一愣,随即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显然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让他非常不满。
“来人!传旨!让胡亥滚过来见朕!”
.........
与此同时,秦皇行宫,某座偏殿内。
自从在演武场被赵昆坑了之后,胡亥便听从赵高的建议,潜心学习,引起始皇帝的注意。
但胡亥哪里是那种安份之人。
才学几天,连剑他都不练了。
虽然出不了宫门,但在宫内,还是可以逍遥自在的。
比如寻几个可心的姬妾,带回便殿,饮酒作乐。
至于姬妾从哪里来,自然是那些讨好他的官吏送的。
此刻,胡亥醉卧美人膝,一边吃着侍从送来的水果,一边享受俏丽姬妾柔若无骨的按摩。
“公子,妾身听说频阳开了一家狮子楼,菜式新颖,很是美味。”
就在胡亥刚咬下一口水果的时候,按捏他额头的姬妾好奇问道:“公子最近膳食不佳,为何不让狮子楼送些美食过来?”
听到这话,胡亥眉头一皱,豁然起身,随即一脚踢在那名问话姬妾的肚子上:“放肆!”
“本公子的事,也轮得到尔等贱妾指手画脚?”
“妾.....妾身知错!”
那名问话的姬妾,强忍着剧痛,惶恐的跪在地上,朝胡亥叩首。
胡亥怒容不改,又上前踢了一脚,然后朝侍卫道:“来人,将此贱妾拖下去杖责三十,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诺!”
侍卫们应诺出列,立刻架着那名哭喊不止的姬妾出了殿门。
其余姬妾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频频朝胡亥叩首认错。
胡亥冷哼一声:“尔等贱妾,能伺候本公子,是尔等的福份,再敢胡言乱语,杀无赦!”
“是是是!妾身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哼,来人,将这些酒水换了!准备歌舞!”
听到这话,周围的宫侍立刻上前换酒换水果糕点。
而胡亥则站在原地,眉头紧锁,本来他就想忘掉赵昆之事,如今被人提起,顿时火大。
因为那狮子楼是赵昆跟王家合伙的产业,自己不仅被赵昆坑了,还让他搭上了王家这条线。
那以后自己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该死的赵昆!
他怎么就如此好运?
那通武侯王贲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这个无耻之徒!
胡亥越想越气,不由转头望向跪在地上的姬妾,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沉声道:“你们几个,给本公子把衣服脱了!在院子里跳舞,边跳边骂赵昆是无耻之徒!”
“啊?”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姬妾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纷纷抬头望向胡亥:“公子此话何意?”
“废什么话?本公子让你们脱就脱!”
说完,“呛”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狞笑道;“谁要敢不脱,本公子就用剑在你们脸上作画!”
“啊?”
此话一出,姬妾们吓得脸都白了。
周围的宫侍视若无睹,自顾自的收拾桌案,仿佛习以为常。
而胡亥见姬妾们迟迟不肯照自己的话做,顿时恼羞成怒,一剑刺在一名姬妾的大腿上。
“啊!!”
那名被刺的姬妾惨叫一声,却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而其余姬妾则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到院中,开始脱衣服。
“哈哈哈!对!就是这样!”
胡亥手握配剑,欢快的手舞足蹈,眼中满是狂热。
就在他性趣正浓之时,一道通禀声从殿外传来:“陛下有旨!宣公子胡亥前往议事殿!”
嗯?
父皇怎么想起找自己了?
莫非又要考校什么?
想到这,胡亥眼睛大亮,心想若是自己好好表现,岂不是又能得到父皇的宠爱?
哐铛!
胡亥随手一扔掉佩剑,然后朝脱到一半的姬妾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帮本公子换衣服啊!”
.........
很快,胡亥就兴奋地来到了议事殿。
刚一跨进殿门,就看到地上跪了一片,顿时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妙。
再抬头望向嬴政,却见嬴政脸色阴沉的望着自己,沉默不语。
“糟了!”
胡亥暗呼一声,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跪地道:“儿臣拜见父皇!”
“哼!我儿行此大礼,莫非做了什么错事?”
嬴政冷哼一声,沉声问道。
“啊?”
胡亥诧异,心说自己做的错事那么多,到底哪一件让父皇知道了?
“怎么?你想不起来?”
嬴政眼睛微微眯起。
胡亥浑身颤抖:“儿....儿臣不该与皇弟交恶........”
“就这个?”
“啊?这个不算?”
唰!
嬴政听到胡亥的话,顿时一怒,随手拔出腰间的天子剑,剑光直接从胡亥面前掠过,吓得胡亥一激灵,差点昏死过去。ωωω.χΙυΜЬ.Cǒm
“陛下!陛下不可啊!”
一旁的王贲和冯去疾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拦。
“公子年纪还小,陛下切勿动怒伤身啊!”
嬴政一把推开二人,怒视胡亥:“不要以为朕宠爱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朕是大秦皇帝,朕的宠爱不是你索取他人的资本!”
说着,一脚踢在胡亥身上,然后当着众臣的面就是一顿狂揍。
“父皇饶命啊!”
“饶命?你还敢跟朕求饶?”
嬴政说着又是一脚踢在胡亥身上,怒道:“小小年纪不学无术,贪图淫乐,朕的大秦若交到你手里,迟早会亡!”
话到这,他又想提剑,但迟疑了一瞬,又无奈放下道:“朕不杀你,是看在你母妃的份上!”
“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既然你弟弟深陷囹圄,你就跟他一样,去牢里反省反省!”
说完,目光扫过殿下的众臣,冷冷说道:“凡是讨好这逆子的官吏,无论是谁,一律革除官职,爵位,贬为庶民,族人送去辽东徭役三年!”
听到这话,众官吏面若死灰。
他们本想让胡亥在始皇帝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反被胡亥害得身败名裂。
造孽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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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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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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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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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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