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对,你还没见过州州的爷爷呢,过两天让州州带你去见见。”
又聊了几句,饭菜做好了。
向晚被留到九点,等到了终于赶来的江州。
江州歉疚的和她说了很多好话。
向晚笑笑,温柔体贴的表示:“没关系。”
“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江州凑近想抱她。
向晚揉揉鼻子:“你身上什么味啊,这么香。”
江州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车载香水吧。”
“哦……车载香水啊。”向晚笑笑,乖巧温柔。
江母瞪了江州一眼,让他将人送回家。
回家的路上安静异常。
江州试探的握住向晚的手:“没生气吧。”
“没。”
“明晚我去接你,还看电影。”江州的眼神带了点试探。
向晚微微皱了眉。
这半年江州没少动过碰她的心思,生气不理他两天才作罢,后来便没怎么提过。
他不缺伴,只会心有余而力不足,绝对没可能憋着。
昨天试探着想碰她可以说成偶然,差点穿帮的事在前,现在又提是什么意思?
“你不愿意?”江州道。
向晚咬咬唇:“没,只是……”
“怕?”
向晚点头:“有点。”
“怕疼还是怕别的?”
向晚不易察觉的拧了下眉,接着松开,眨着无辜的眼睛:“还有别的吗?比疼更疼?”
江州朗笑出声,揉她的脑袋:“笨蛋。”
到家门口,江州下来要亲她。
向晚在他凑近时细声细气道:“这车载香水还挺好闻的,是什么牌子呀。”
江州僵了下,随口说了几句,没再凑近。
向晚看着车开走,有点阴郁。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让江州怀疑到了她头上,没想出个所以然,转身去按门密码。
还没等进去。
手腕骤然被猛力一扯。
向晚的尖叫被个宽厚的手掌捂在喉间,看着一片漆黑中似笑非笑的徐白,瞳孔紧缩。
“谁给你的胆子惹我。”
向晚来不及回答便被冷笑出声的徐白拽进了破旧别墅旁的小巷边。
里面很黑,向晚有点怕,抱着巷边的树不松手:“我怕黑。”
徐白松手朝黑暗中退了两步:“接着装。”
向晚不是装,是真的怕黑,毛病是大学时落下的,被接来向家后,每晚瞧见这个黑漆漆的封死小巷都要走快点。
看徐白松手了,转身就想朝家里跑。
徐白的声音像午夜幽灵般在她身后响起。
“既然你主动毁我的路,就不要怪我也蹬坏你嫁入豪门的梯子。”
向晚的脚步停住。
这狗又拿俩人这样那样的事威胁她。
向晚气红了眼,转身哆哆嗦嗦的朝着黑暗走了一小步。
半个身子还在光下时,整个人被扯了进去,随后被推搡在了墙壁边。
“还没嫁给江州呢,就敢拿我和唐雪的事让那一家子拿捏我。”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装。”徐白凑近,鼻尖贴着她的鼻尖:“接着装。”
向晚的眼睛久处黑暗中隐约能看清些东西,例如徐白的眼睛,全是想打人的恼怒。
“我不知道你向唐雪求婚这事不能说,你也没要求保密,而且我从事的也不是被要求保密的职业。”向晚眼泪往下掉,哽哽咽咽的:“我只告诉了江州,要打你去打他好了。”
俩人的嘴巴离的很近,向晚开口闭口带出很浓重的甜气。
徐白:“罪魁祸首是你这没半点职业操守的人,所以你得赔我。”
“我没钱!”
徐白嗤笑一声,手穿过衣服往她上身攀:“抹药值点钱。”
向晚眼泪停了,红着眼眶看在黑暗中越来越清晰的徐白。
鼻息微顿间,除了徐白的味,隐约还能闻见身上沾到的江州所说的“车载香水”的味。
向晚:“这么算的话,我亏……”
徐白呲了一声,带了点不耐烦。
向晚犹豫半响,手攥住他腰间的衣服:“帮我个小忙……”
“呵,是你赔我。”
“你相亲前,两回。”向晚生疏的透过他腰间的布料摩擦他内里的皮肤,踮脚凑近小声勾搭:“这样咱俩都不亏……”xiumb.com
徐白舔了舔后槽牙,亲她。
向晚不习惯他跟狗似的凶,舌头都要掉了,呜咽着推他的胸膛,却无果。
被架着抵在墙上时,徐白噙着她的唇瓣低语:“出力的是我,舒坦的是你,你怎么好意思说咱俩都不亏,会不会算账?”
向晚想反驳,后背从磨着墙壁变成了腾空,没着没落的差点喊出来。
嗓音被吞进了相贴的唇齿间。
出了小巷,向晚的嘴肿了,腿脚抖的不成样子。
这些是次要。
徐白有点恶心人的恶趣味,万子千孙全弄她身上,味道很怪。
向晚正在嫌弃,脸前一闪而过熟悉的白色布料,面红耳赤的伸手去抢。
拎着那点布料的手抬高,徐白挑眉道:“凭证。”
向晚手掌横握成拳,早晚有一天,她要狠狠扇他一巴掌,但说的是早晚有一天,她忍气吞声:“凭证给你了,答应我的事要办到。”
“看你表现。”徐白收起那点布料,嘴脸丑陋的让向晚在心里把一巴掌变成了两巴掌。
她没再说,慢悠悠的走去开门。
门开的刹那,冷不丁看见了睡眼蓬松的向晴晴。
向晚瞳孔紧缩,下意识看向小巷口。
说送她一万个儿子的死狗不见了。
向晚把瞬间提到嗓子眼的心往下拽,却没拽全。
向晴晴凑近她吸了吸鼻子:“你身上什么味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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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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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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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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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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