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嘴巴开合数次僵笑:“缺零花钱吗?”
向晴晴愣了下:“什么?”向晚看着是大家闺秀端庄秀丽,但她妈私下和她说过,向晚很小气,从来了向家,没见她往家里买过任何东西。
向晚接着说:“你身上的味和江州的车载香水味一模一样。”说完捂着鼻子朝后退了一步,“要么不喷,要喷就喷好点的,喷个车载香水像什么样子。”
向晴晴面红耳赤。
向晚放下手嗅了嗅空气,接着说:“细闻闻还挺好闻的,这是什么牌子,网购的吗?把链接给我,我也买一瓶放车里……”
话没说完,向晴晴尿遁了。
其实向晚什么都没闻到。
香水味属于向晴晴,是她猜的。
这味道太浓太嚣张,服务业出身的吴夏不会喷这种香水。
而知道她要去江州家看电影的只有向晴晴和吴夏,排除了她摸不清禀性的三四五。
二选一,很容易。
向晚长出口气,看向小巷口。
徐白倚着墙边漏出半个身子,半张脸被不稳定的路灯投射的忽明忽暗,神色看不清晰,但眼神很冷,似乎还带了点……厌恶。
向晚不是很在意,徐白她暂时摆脱不掉,帮便帮,不帮,她再想办法。
就像他说的,他出力了,她也……的确享受了,就这样吧,向晚洒脱的抬脚进屋里。
隔天早上,江州反常的没提前说,来接她上班。
向晚面色如常的和他说话。
听见他说今天没工作安排,心尖有些沉。
江州的确对她起疑了。
徐白也的确是个言而无信的混蛋王八蛋。
中午时,向晚手机里进了个陌生电话。
“把我拉黑了?”徐白的声音意味深长。
向晚压低声音道:“你又骗人。”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江州就在外面,你今天没把他支去外地。”
对面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向晚气的想把他打成太监。
想法没来得及落实,江州大摇大摆的进来找人。
江州第一次来便亮明了富二代的身份,而且很土豪的给公司带了两个大单。
经理对他很奉承,对于他说的下午带向晚去见几个客户,没时间回来打卡的说辞没有半点意见。
向晚乖巧的收拾包,跟着江州翘班。
“先带你去吃点东西。”江州牵着她的手笑道。
向晚说好。
“吃完跟我回家?”
向晚羞涩又紧张的说好。
江州捏捏她的脸:“晚晚真乖。”
进了餐厅,向晚借口去洗手间给柳眠打电话。
洗手间还没进去,耳边的手机被拍掉,紧接着被揽着腰带进了男洗手间。
向晚愣愣的看着他锁了隔间的门,吓红了眼:“你有病吧!”
隔间狭小,俩人紧密的挨着。
徐白搂着她,漫不经心的抛掷她的手机:“有点,一直在治,多年没起色,最近见好。”
向晚没想到他竟还一本正经的回答了,气的眼圈更红了,压低声音道:“手机还我。”
“理由?”
“这是我的手机!”
嘴巴突然被捂住。
徐白凑近嘘了一声,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建议抬脚。”
说罢轻佻的挑高眉:“或者像昨晚似的盘我的腰。”
隔间门外传来解裤腰带的声音,随后是水流的呼啦啦声响,断断续续的。
向晚恨不得捂住耳朵。
徐白轻笑一声,凑近耳语:“这种一听就不中用。”Χiυmъ.cοΜ
话音刚落。
外头男的“咦”了一声。
向晚瞳孔紧缩,手臂圈着徐白的脖子,脚往上盘,哆哆嗦嗦的,全是惊慌。
徐白松手,就势托着她,脸埋进她颈窝闷声不说人话:“这么着急,想我了?”
说着暧昧的动了动:“你如果喜欢在这,我便将就下。”
向晚气的牙痒痒,没忍住,张口咬他的脖子。
清醒和理智这两个词,向晚从小到大只在那晚微醺时丢过,这会气的再厉害,也丢不掉。
面前这人是徐白,是个她得罪不起的资本主义,这件事深深的刻在她脑子里。
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暧昧的磨牙。
徐白轻笑:“还真要在这?口味真重,玩的真嗨,不愧是你,向晚。”
“向晚”两个字从徐白口中说出来带了点很奇怪的柔软腔调。
向晚有点耳朵发麻,没理会,贴着门板听动静。
“咦”了一声的男人已经走了。
“放我下来,我要出去。”
“凭什么?”徐白说的理直气壮。
向晚恼了:“你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
徐白嗤笑一声,“支他去外地,你想干什么?”
向晚尝试下来,但徐白抱的很紧。
她气笑了,认真道:“追来这里,你想干什么?”向晚眯眼看他的眼睛:“徐白,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最后一句她是贴着他耳畔说的。
一边说一边对着他耳朵吹气:“我感觉……好像是,否则怎么哪哪都能看见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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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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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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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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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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