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伯风等人,不约而同地大声回答道:“能!请彭将军放心!”
彭振岳:“兄弟们,坚持,就是胜利!让我们同心协力,将敌人消灭殆尽!我请你们喝庆功酒,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众人再次不约而同地高声回答:“谢谢彭将军!”
彭振岳话虽如此说,他却将防御的重点,转向了孟伯风等人这边。因为他看得出,这几个人,已经筋疲力尽,就连举起手中杀敌的武器,似乎都要使尽吃奶的力气。是他愧对他们,来晚了一步,现在,他必须确保他们,不再遭受重创。他们现在,宛若涅槃重生,可是三军将士的军魂啊!xǐυmь.℃òm
彭振岳边力毙敌人,边问:“你们当中,谁是头?”
孟伯风的五虎爪钩下,又添一缕亡魂。耳听彭振岳的询问,立即高声回答:“回彭将军,我是头,我叫孟伯风。”
彭振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是看出孟伯风身手不凡。他赞许地说:“好小子,不错!回去,我给记首功一件!”
孟伯风:“谢谢彭将军,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和兄弟们,浴血奋战了三天三夜,共同用生命换来的!”
彭振岳:“好小子,够义气,我欣赏!回去之后,人人有功,个个有赏!”
众人闻听此言,个个心花怒放。当兵的,谁不求立功受赏啊?于是,那力气头,瞬间暴长了三分出来,很快将身边的敌人,*得落荒而逃。
逃,是死!不逃,也是死!因为山下的吴浩,高成飞和连虎,已经率领着众将士,风卷残云般,将敌人吞噬了大半。剩下的,只能说,是在做垂死前的挣扎。
突然,孟伯风惊呼一声:“王昌文,小心!”
话音出口,人已跃身上前,将身前一个体型矮小精悍的小伙子,猛然向前推去。
原来,溃逃的敌军中,有一个敌人,心犹不甘,居然抽空,向这边射出一支冷箭,偏偏这支冷箭,又无巧不成书的,误打误撞,竟真的直对着王昌文射去。
耳听风声不对,为时已晚,出于本能,孟伯风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跃身上前,将王昌文向一边推去。
众人同时惊呼出声:“孟伯风,小心箭!”
因为孟伯风虽然推开了王昌文,自己,却再也来不及,躲开那支射向自己后背心的利箭。
条件反射般,孟伯风闭上双眼,握紧了拳头,准备承受利箭穿心而过的痛楚。死神,若不期而至,真的以这种方式,夺去他的生命,他亦无怨无悔。
但是,并没有预想中的痛楚,袭击全身。耳中,却听到众人震惊的惊呼声:“彭将军!”
心知不妙,孟伯风蓦然转身,赫然看见,彭振岳伸出的手臂,恰好挡在了自己的后背心处,上面,一支羽林箭,已经对穿而过。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支惹祸的箭,再不可置信地盯着彭振岳,张口结舌地问:“彭——彭将军,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彭振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反问道:“你为什么救他?”
孟伯风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王昌文,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他是我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兄弟,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彭振岳豪爽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孟伯风,情同此心,心同此理吗,在我眼中,你们就是我情深意重,情同手足的兄弟,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去死?”
原来,看到孟伯风奋不顾身地扑向王昌文,彭振岳心头震惊到极点。说时迟,那时快,他也毫不犹豫地,跨前一大步,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挡在了孟伯风的后心。穿心而过,势必丧命;穿臂而过,则无关大碍。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这一箭,就让彭振岳求贤若渴的心,牢牢锁定了孟伯风。
孟伯风紧张地问:“彭将军,你没事吧?”
彭振岳哂笑:“比起射在你后心上,我当然没事!”
孟伯风看了一眼混乱不堪的战场,精光四射的双眸,突然将目光,紧紧锁定在敌军军旗摇曳下的两个人。
他转头,看着彭振岳,问:“彭将军,你腰间的弓箭,能借我一用吗?”
彭深岳:“当然可以!”
孟伯风取下彭振岳的弓箭,拉弓射箭,将一支羽林箭,疾射向敌军军旗下的一个人。
箭到人到,敌人一个倒栽葱,摔在了地上。
还没等身旁的同伴,从惊骇中清醒过来,又一支羽林箭,夹带着呼呼风声,已射向他的脑门。
准确无误,一箭而中,他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还没弄明白,就一命呜呼,去黄泉路上,追随他的同伴去了。
彭振岳,却是赞不绝口:“好箭法!好箭法!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就你这百发百中的两箭,可是要让他们吓得魂不附体,屁滚尿流了!”
所谓树倒猢狲散,敌人一见主将和副将顷刻间阵亡,哪有心思再战,一个个慌不择路,抱头鼠窜。
兵是将的魂,将是兵的胆,主将身亡,士兵们就像吓破了胆的亡魂,早已溃不成军。
吴浩,高成飞和连虎,指挥着手下众将士,如探囊取物般,一个个将他们斩尽杀绝。
持续了三天三夜的虎头山激烈的战斗,沙俄军全军覆灭,正副两位主将,悉数阵亡。而孟伯风他们的两百多人马,包括孟伯风在内,也仅剩下八人。后来,他们八个人,都成了彭振岳手下最为得力的精英和心腹。孟伯风,更是在此次战役中脱颖而出,被彭振岳破格提拔为专管侦查情报的将军,常常孤军深入敌后,神出鬼没般,搅得敌军食不知味,夜不安寝,赫赫威名,响彻整个雅克萨。
而彭振岳,回到军帐之后,连伤口都没来得及清理,直接命令击鼓传令,集结三军。
他手臂上的箭,已经被吴浩剪断箭头,直接拽着箭杆,抽了出来。草草包扎以后,率军回营,回到军营之后,直接击鼓升帐,召集众将士。所谓唇亡齿寒,孟伯风他们,就是前车之鉴,他不能令三军将士们寒心呢!他必须给他们一个心悦诚服的交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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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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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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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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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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