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立马就将刚才我对他使的那招还给我了。
说完,不知道是怕我发火,还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老古也不再多说,起身走了。
我正想呛他两句,突然一些画面在我的脑海中闪过,顿时我整个人又呆住。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当别人碰我的时候,我的脑海中会无意间闪过一些关于这个人的一些画面。而且通过画面里的内容来看,这些应该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xiumb.com
怎么回事?
为了求证我的猜测,我站了起来,悄悄走到了阿牛的身后,伸手拍了一下阿牛的肩膀。
“喂,管好你的人。让他没事别到处挑事。”我嘴里假装是在生老古的气,但是心里却早就震翻了天。
我的脑海中果然又再度地流出了一些画面,从这些画面来看,这个阿牛虽然看着老实,但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他跟老古、以及猴子是同一个村子的人。也许是因为他们村子比较困难,全村的人都盗墓。不过他们三个可跟虎爷那种专业级别的人不同。他们几乎见坟就挖,不论东西贵贱,全部带走。带不走的,也直接砸碎打碎。不仅如此,还非常没有道德地将尸体随意抛在地面上,甚至还破坏尸体。完全就是盗墓这一行里的土匪。
本来阿牛他们三个最初是跟着村子里的人一起盗墓的,可是有一次他们下了墓以后,竟然因为东西太值钱,将跟他们一起下墓的四五个同伙都给打死了。
要知道一个村里的,就算不是一家人,那也沾着亲带着故。这一打死人,那就不得了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拿他们当敌人看待了。不管是谁发现了什么,要去什么地方,都不愿意跟他们在一起。
这些人在村子里也横,别人不带他们,他们就去抢。后来在争抢的过程中,又打死了几个同村的人,于是整个村子都开始追着他们报仇了。
他们在自己的村子里混不下去,便离开了村子,像牛犇一样在人手不够的团伙里凑和了一段时间。
本来他们要是就此收手,倒也没什么,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人竟然又故技重施。
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暗中对同伙下手的消息,不径而走,传了出去。后来只要是在这一行稍微有点资历的,都知道他们的恶名,不愿意跟他们合作了。
之前被他们暗中下手的那些人,也不全部都是没有背景的,那些死人的团伙也开始四处找他们。这些人在国内混不下去了,这才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碰运气。
也该他们运气好,不知道在哪里听说到了这里有一座少数民族建的古墓,便一起屁颠屁颠地跑到这里来了。
弄明白这些,我差点扛不住,心里直冒冷汗。
“啊?”阿牛张着一张大嘴,一副不太明白我说了什么的意思。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人擅长伪装,我都差点要被他给骗过去了。
不过我之前明摆着是一副来找茬的样子,现在也不敢突然改变态度,又骂骂咧咧的说了一些狠话,这才显得不耐烦地走掉。
牛犇看我跟阿牛说话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怕我吃亏,立马走了过来。
我连忙一把将他给拉了回去,“走,我有话跟你说。”
找了个离那群人相对比较远的地方,我将我看到的那些事跟牛犇说了一遍,提醒牛犇让他小心着点那些人。
牛犇立马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我。
“老海,这些事儿,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将我突然间能看到别人的过去的事情,统统都跟牛犇说了一遍。
牛犇的嘴立马张得能吞得下驼鸟蛋。
“真……真的?”
我严肃地点了点头。
牛犇连忙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主,“行啊兄弟,回头咱们找些女星过来,你给看看,看看她们洗澡的时候是啥样子?”
我顿时无语,跟牛犇围着女人闲扯了起来。
天很快就黑了。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冷,又走了不少路,我觉得特别的困,晚上随便吃了一点牛肉干便钻到睡袋里睡了。
睡到半夜,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滴在我脸上,可我实在是太困,伸手抹了一抹,转个身又继续睡。只是我都已经转过脸了,那东西又滴到我脸上,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我们睡的是跟穷达大叔一起扎的帐棚,怎么会有东西滴到脸上呢?
我强忍着睡意,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开眼,我立刻吓了一跳,只见白嫁衣女鬼正捧着一把雪往我脸上洒。除此之外,整个帐棚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顿时心狠狠地一跳,他们人呢?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把他们都拖走了?
这么想着,我连忙钻出了帐棚。
帐棚外茫茫一片雪原,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正着急,白嫁衣女鬼又再一次出现,往上山的方向指了指。我立马沿着那个方向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见到地上有一个白白的像是人一样的东西,匍匐在地上爬。我心里顿时一惊,脚下不由得慢了一些。
那是什么?不会是传说中的雪人吧?
我下意识里抽出了出来时顺手插在靴子里的匕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等我走过去一看,立马懵了。那哪是什么长了毛的雪人,那分明就是牛犇。只不过因为他在地上滚的时候太长,身上都沾满了雪,所以我才会看错了。
此时的牛犇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腰上系着一根绳子。我之所以看到他在地上爬,完全是因为那根绳子在拖着他走。
我追了几步,这才发现我们竟然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个断崖的前面。
我心中一紧,加快了速度,可是那根拉着牛犇的绳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子加快了速度。不过几秒,牛犇已经被拖到了断崖边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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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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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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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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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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