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宫心为上夺君宠:哑女皇后>第一百二十一章 辩解,紧急入宫
  珺婉死死地咬着唇,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舒珺婉,你以为朕没了你就活不下去么?”朱胜文的话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她原以为自己落下泪,但是没有,她没有任何眼泪,只是看着朱胜文。

  眼中带着彻人的寒冷。

  朱胜文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珺婉:“你以为人人都会对你垂涎欲滴么?舒珺婉,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似要用最强烈的字眼来侮辱她!

  她一把抓过被朱胜文扔在一边的衣服覆在身上:“皇上言重了,臣妾从来都不把自己当回事。”

  他浑身像是长满了长矛对着她一下一下地猛刺。谅是再坚强的人,也觉得遍身是耻辱。

  朱胜文见她又将胜叡的衣服盖在身上,不由地愤然一扯,将那衣服撕成碎片:“叫你穿!叫你穿!”

  衣服变成碎片落下来。

  珺婉整个人赤呈相对着朱胜文,浑身冰凉。

  她背过身去,背对着朱胜文:“你到底要臣妾怎样?”

  珺婉觉得整颗心都累瘫了似的,由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男人去沟通去交流,他高兴了就宠着她哄着她,一不高兴了就凌辱她幽禁她。

  一次又一次,珺婉受够了。

  她要的不过是有个人真心实意地疼着她,难道就这么难么?

  看着她背脊微颤,朱胜文深深吸口气,他沙哑着嗓子:“你问朕到底想怎样?”

  珺婉转过身来,即便身无一物,她也不觉得难堪了,甚至,在她心里有一种自私的想法,就让肚子里悄然到来的骨肉掉了吧。

  见她不说话,只是用那清冷的目光看着自己,朱胜文一把用手扳起她的下颔:“你问朕想怎样?这句话是不是应该由朕来问你比较好?如果在当时给你选择,你是不是会选择他而不是朕?”

  带着一种报复与快感,珺婉自嘲似的勾起嘴角:“可惜的是,臣妾从来没有机会选择。”

  朱胜文愣愣地盯着她好一会儿,终于,他掌心用力,甩开了珺婉的脸。

  珺婉倒下,狠狠地看着他:“若是皇上还存在着良知,又怎么会使出卑劣的手段在他的酒杯的下药?”

  “朕再卑劣,也不会像你们一样,衣衫不整不顾身份地抱在一起。”朱胜文轻蔑地低睨着珺婉,“不知道朕的出现是破坏了你们的好事,还是……你们已经温存过了呢?”

  珺婉已经无力去回应他了。

  再多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她蜷缩着身子,下意识地捂了捂肚子。

  一直到皇宫,珺婉身上都没有盖过东西。

  朱胜文也没有要给她披上衣服的意思。

  本就着了凉,又没有穿上衣服,珺婉已经觉得浑身难受极了。

  朱胜文见她不说话,也懒得再理会她:“来人!命人永被衾将文妃的身子裹住,送去……连云宫。”

  他再也不要她住进文月殿。

  她不配!

  珺婉虽然是昏半睡着的,但意识却是清楚的。

  她感觉有人在她身上裹了一条被子,两个内监又从宫门口抬去连云宫。

  夏天已经完全走了,初秋夜里的风带着几分凉意。

  珺婉勉强睁开眼,看着通往连云宫的路只有几盏微弱的宫灯。

  抬着她的两个内监起先不说话,后来恐是走太久了,又觉得无聊,便开始闲聊期来。

  “皇上怎么将文妃娘娘一下子送去连云宫那偏僻的地方了?”

  “听说今妃娘娘和二王爷愤愤坠入悬崖,皇上带人寻到崖底的时候,二王爷和文妃娘娘两个人抱在一起,都没穿衣服……”

  小内监不禁闻言大惊:“有这事?”

  “宫里早就传开了,难道还有假的不成?”好事的内监根本不知道珺婉已经睁开眼了,继续喋喋不休道,“还有传言说二王爷是被逼着娶刑部尚书王大人家的小女儿的,碍着皇命难违,只能照办了。其实二王爷一直是爱着文妃娘娘的,这一次两人坠入悬崖,本想着可以做对亡命鸳鸯,没想到被皇上逮个正着……”

  小内监自是不胜唏嘘:“这二王爷……也太大胆了吧?”

  “何止二王爷大胆,文妃娘娘也太不把皇上放眼里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不顾身上抬着的是文妃本人。

  亦或许,他们故意让珺婉听到这番话。

  横竖被逮个正着丢尽了皇室的脸面,这样的女人,今后还可能有出路吗?

  随着一盏一盏幽暗的宫灯,珺婉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了罩在她身上的毯子上。

  到了连云宫,两个内监将珺婉放在床上,也不顾她的死活便退身离开了。

  珺婉勉强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屋子里一股灰尘的味道,她刚想开口问有没有人,便有宫女推门而入:“奴婢给文妃娘娘请安。”

  珺婉虚弱地问:“你是……”

  她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是朱胜文派来伺候她的。

  他再也不会理她了,再也不会。

  “奴婢是方昭仪派来侍奉文妃娘娘。”这个宫女年纪还很小,估摸十一二岁,尖尖的脸蛋露出含蓄的微笑,“奴婢名叫静儿。”

  珺婉凝神,在这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方念容还想着派人来服侍自己,可见她一定是得到了朱胜文对舒珺婉是以严惩的消息,便暗暗地派了一个小丫头来连云宫。

  如此想来,当日她在大祠堂受训的时日,自己嘱托莺芳去照料她,后来又给她机会侍寝,所花的那点功夫,总算没白费。

  在宫里,总得有几个可以介意依靠的人。

  在方念容身上,那步棋算是走稳妥了。

  但是,走稳妥又如何呢?

  见珺婉眼神无神地看着远处,静儿嗫嚅:“娘娘……”

  珺婉这才从她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她看了看静儿,不禁想起以前的自己,比静儿还小的时候,就开始身处宫变的漩涡,成为太后的砧板鱼肉,与朱胜文立下契约。

  才过了几年,自己就成了现在这副光景。

  “你起来吧。”珺婉吩咐静儿,“很晚了,你早点去歇息。”

  静儿站起来,看着珺婉一脸苍白,弱弱地问:“奴婢还是伺候在身边吧。”

  珺婉微微动容:“好丫头,辛苦你了。”

  静儿拿来了薄薄的被子给珺婉盖上:“娘娘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

  珺婉实在是乏得很,浑身又有着温度,她含糊地点了点头:“你去拿冷毛巾来给我敷额头,再用葱根,姜片熬成汤。”

  静儿听她这么说,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哎呀一声:“娘娘身上热得很。”

  珺婉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她的手抚在自己光洁的肚皮上,十分黯淡。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连云宫没有其他人,静儿更是急得慌:“奴婢可是要去传太医?”

  珺婉摇摇头:“这时候,太医又怎么会来呢?”

  就算来了,她眼下是个孕妇,又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药物,不如按着土方子散散热。

  静儿人虽小,但是做事起来却是很麻利,她利索地熬了姜汤,扶着珺婉让她趁热喝下,又拿着冷毛巾给她敷额头。

  珺婉在静儿的照顾下,渐渐地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沉,却又不很稳妥,一直做着浑浑噩噩的梦,出了一身的汗。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是一身轻松了不少。

  静儿趴在她床边打盹,感觉到珺婉的动静,忙起身:“娘娘您醒了?”

  珺婉的脸色虽然还是不大好,但精神却是好一点了:“昨晚上辛苦你了。”

  静儿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再那么热了,也放下心来:“娘娘没事,奴婢就放心了。”

  “你去歇一会吧。”珺婉挺疼惜静儿这个孩子,安慰她“我好多了,没什么事。”

  静儿忙了一宿,确是累着了,请了请身:“那奴婢就先下去歇一会,估摸待会皇上就会过来了。”

  “他?”珺婉脸色一变,“皇上有说要来?”

  静儿一脸天真:“难道不会吗?奴婢以前在别宫当差的时候,就知道皇上是最宠爱娘娘的,如今娘娘身子不太舒服,又过了****,皇上难道不会来吗?”

  珺婉摇摇头:“不会来了。”

  静儿又问:“那明天呢?”

  “不会来。”

  “后天呢?”

  珺婉很是郑重地看着静儿:“皇上永远不会来的。”

  “这……”静儿一脸惊诧,怎么会这样呢?她一直都知道皇上是最宠爱文月殿的文妃娘娘的,现在又怎么会不闻不问呢?

  珺婉看了她一眼:“你下去吧,我再躺一会。”

  “是,娘娘。”

  珺婉躺在床上,眼睛张望着锦帐,这是最普通的帐子,曼绕在床榻周围。

  她想要看清藻井上的花纹,却因为锦帐的阻隔,始终看不清。

  是的,她始终看不清。

  文妃被贬至连云宫的事在宫内外传得沸沸扬扬,尤其是她和胜叡跌入悬崖的那一段,被人绘声绘色唾沫横飞的走一传十。

  王玉容原是没料到途中会发生跌入悬崖这件事的,后来也是跟着朱胜文看到胜叡和珺婉抱在一起。

  自回府后,她就一直追着胜叡:“你到底有没有碰她?”

  胜叡一心担心着珺婉的安危,根本不理会王玉容的存在。

  等到第二天一早,胜叡得知自己和珺婉的事已经被传至街巷口,更加认定这一次朱胜文是断然不会放过珺婉的。

  沉思片刻,便打算进宫面圣。

  王玉容几乎在门外等了****,这会儿见胜叡穿戴整齐从屋里走出来,不由打起精神追上来:“王爷!王爷!”

  胜叡理都不理她便径直要上马车。

  王玉容一把攥着他的手臂:“你要上哪儿去!”

  胜叡不耐烦地道:“松手。”

  王玉容依旧紧紧攥着他:“我不松!你是我的夫君,去哪儿总得跟我说一声。昨天我已经差点失去了你,难道你就不能因为我是你的妻子而让我安心点吗?”

  昨天她是真的急了,慌了,怕了,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胜叡了。

  看着他和珺婉纷纷坠入悬崖,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看着王玉容那急切的神色,胜叡到底起了恻隐之心,他稍稍缓了缓口气:“我进宫去。”

  “进宫?”王玉容更是大惊,“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进宫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所有人都在传你和文妃的丑事吗?你还……”

  “什么丑事?”胜叡原本稍稍缓和的神色一下子又变得凌厉,“我和珺婉做过什么丑事了?”

  王玉容的口一下子收不住似的:“那么多人亲眼看见你们两个人衣衫不整搂搂抱抱,你还说这不是丑事?”

  胜叡猛地甩开她:“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气愤极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珺婉一个女人承受那么多不公正的目光和舆论的压力:“我进宫就是为了向皇上解释这件事。”

  明知道朱胜文已经在愤怒的顶点,明知道自己去或许根本不会起什么作用,但他也要在微乎其微的可能下去告诉他,证明珺婉的清白。

  “事到如今,你眼里难道只有她吗?”王玉容死活不让他走,拉着他的衣服撒泼似地,“你连你自己都顾不得了,还要去管她?”

  胜叡使劲地要甩开她:“正因为没人管她,我才要去管。她一个女人,又是皇上的妃子,怎能有半点的污秽和谣言?”

  “我不住你去!就是不准你去!”王玉容气得又跳又哭,“她是妃子,你凭什么去管她?凭什么?你以为你为她做这么多就能得到她吗?你做梦!她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妃子,而你是王爷,君臣有别!就算……就算你们相互爱慕又怎样?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

  听闻这样的话,胜叡的心被猛地一击,他用脚一踹王玉容,总算使她松开了手,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郑重的神色,一字一句地告诉王玉容:“就算我得不到她,她,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再没有什么比听到这样的话更伤人心,伤人自尊了。

  王玉容顾不得许多,一把抱住胜叡的大腿,委屈地哭道:“可你才是我的夫君啊,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叡王妃啊。”

  “名正言顺并不代表什么,”胜叡照旧狠狠心,拿开了王玉容的手,“还有什么比她来得更重要的呢?”

  这一次被推开,王玉容再也没有气力去抓胜叡,她是半跪在地上的,哭了一地:“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要如此掏心至肺地对她?”

  “你永远不懂,”胜叡说出这句话,把自己和王玉容生生地拉开距离,“每一天,甚至……每时每刻……我都在悔恨,为什么在那个雨夜,我没有带她一起走。”

  如果带她走了,或许今时今日就是另一番局面了吧?

  胜叡上了马车:“进宫。”

  文月殿前面偶有几株茂盛的桂花,趁早开始飘香四溢起来。

  胜叡看着文月殿,一片寂寥。

  珺婉似乎不在?

  他心一紧,加快脚步走入乾宁宫。

  “顺德一见是他,心里自是说不出的滋味,如若不是皇上和珺婉丫头之间搁着一个二王爷,两个人或许就没这么多节外生枝了。

  但是,二王爷似乎也没错。

  顺德越想越糊涂,不知道究竟孰对孰错了。

  他迎上去:“回二王爷,昨儿个回来晚了,皇上临近半夜才睡的,今儿个早朝也没上,这会儿还睡着呢。”他的言外之意是,如今皇上正火冒三丈地很,二王爷你进去不是自讨苦吃么?

  胜叡听了“噢”了一声:“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着吧。”

  以他的聪明才智又如何不明白顺德的意思呢?

  只是……他真的担心她。

  以朱胜文的为人,势必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www.xiumb.com

  顺德见胜叡如此执着,也不便说什么,只得赔笑:“那……二王爷恐怕得等好长时间了。”

  胜叡不吭声。

  他目光深远地看向幽静的文月殿,如果她在里面,现在已经快辰时了,也该有动静了,为何一点都没声息呢?

  “顺德公公,”朱胜叡压低了声音道,“她……她怎么样了?”

  顺德一听他说的“她”,自然明白所指的是珺婉。

  于情于理,一个王爷都不该问一个妃子的境况。

  沉默了须臾,顺德低了低嗓子:“依奴才来看,有些事,二王爷还是不要问的为好。”顿了顿他强调,“这是为了二王爷好,也是为了她好。”

  胜叡紧握着拳头,皱眉的神态简直和朱胜文如出一辙:“我只问她的下落,若是她好,我便什么都不再问不再管。”

  顺德叹了叹息:“她去了连云宫。”

  胜叡惊愕地抬起头:“连云宫?”

  顺德刚想说什么,里面传来声音:“皇上若是饿了,臣妾这就让膳房准备吃的。”

  是德妃的声音。

  顺德匆匆解释了一句:“昨晚上皇上大发雷霆,是德妃来了后来才止住的。”说着他推门而入,“回禀皇上,二王爷来了。”

  朱胜文一脸倦容,听到“二王爷”几个字,神色一冷:“朕不见。”

  胜叡在外面自是听见了朱胜文的这些话,没等顺德回绝,他就在外面喊道:“臣弟有要事求见皇上。”

  顺德尴尬地看了看朱胜文:“皇上……这……”

  德妃也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皇上,二王爷既然人都来了,不如让他进来吧?”

  朱胜文不吭声。

  如果有个堂而皇之的罪名,他真想一刀杀了胜叡!

  沉默了半晌,朱胜文才道:“宣。”

  胜叡是揖着双手,弓着身子走进来的:“臣弟参见皇上。”

  “大清早的,你就赶着进宫见朕,有事?”

  见他一副冷漠的表情,胜叡心里一阵不痛快,他看了看边上的顺德和德妃:“臣弟确有要事禀告皇上,不知……皇上可否屏退旁人?”

  朱胜文像是故意不顺着他的意似的:“都是朕信得过的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一而再再而三受了冷落,胜叡心中何尝没有怨恨,但他唯有隐忍下来,颔着首:“臣弟是特地进宫向皇上禀明事实,昨日臣弟和文妃娘娘跌入悬崖,底下是一个水潭,两人浑身都湿透了。娘娘冷得昏过去了,臣弟才不顾身份给她生火取暖。并没有……发生什么……”

  朱胜文的锐光盯着胜叡,使他如芒刺背般地不自在。

  良久,朱胜文才开口道:“朕有说过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他沉默着的一张脸,像是和谁有深仇大怨:“莫非二弟进宫就是为了解释这个?既然没发生过,而朕也没怀疑过什么,你又何须解释呢?”

  他恨,眼前的胜叡充当好汉来给舒珺婉洗脱罪名,令他更恨,更怒!

  闻言,胜叡亦是神色肃然,他若没怀疑,又怎么会让珺婉搬离文月殿去连云宫?

  昨天经过这么多事,她势必是会着凉的,朱胜文都忍心吗?

  明知不该再问,胜叡实在忍不住了,咄咄问道:“皇上若是没怀疑,又何必让文妃娘娘搬离文月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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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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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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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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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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