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出身低微,怕是早就撬了母亲的正房之位了,说她好吃懒做还差不多,这种人居然会学种花,委实是稀奇。
想到这儿,江清遥脸上的讽刺的神情更加重了几分。
江清连自认与江清遥的关系不错,因此也并未存下戒心,直言,“姐姐有所不知,我母亲是菏泽人,自打嫁给父亲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一年前姥姥病逝,父亲才准许母亲带着我回去省亲,临走前,舅舅给了母亲一袋牡丹花种,说是我姥姥生前最喜欢的,所以……”
“所以,这花对二姨娘来说,很重要?”江清遥没等江清连说出后话,便自行补充。
随着江清连点头,镜子里江清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邪魅的坏笑。
既是得意,又夹杂着几分阴冷。
可当转过头来面对江清连时,方才的表情皆消逝得没了踪迹。
她向江清连招了招手,“好妹妹,你且过来,我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点子……”
晌午,日头正值当空。
江暄画横坐在门槛上,一手拿着折扇,双臂上的袖子已被拉扯到了肩膀。
内心不禁感叹,这炎炎夏日没有空调,实在难熬。
届时,外头传来一阵匆忙且凌乱的脚步声,正速速朝她这水墨轩前来。
由于有了丰富的作战经验,对于这府中之人隔三差五的作妖已经习以为常。
待她缓缓站起身来,走进房内,倒了杯水喝的功夫,那一帮人已经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有条不紊的站了在她的身后。琇書蛧
见为首的三人,不禁疑惑的皱了皱眉,忽而笑出了声来,“不知什么时候,姐姐竟与二姨娘的关系处得那么近了?”
显然这话,她是对江清遥说的。
可没等江清遥开这个口,江清连却抢在了前头,鄙夷地瞪了她一眼,冷哼道,“这大房二房之间的关系,可轮不到你来议论!眼下,还是想想怎么保住你自己吧!”
这些尖利如刀的目光,纷纷朝她身上刺来,似乎恨不得将她身上扎得千疮百孔。
然而就在这满是恶意的目光的注视下,江暄画却极其从容的坐在了藤椅上,手上的扇子依旧未停下扇风的动作。
望着金氏和江家两姐妹怒意灼然的表情,就差没把“兴师问罪”四个字写脸上。
她玩赏着手上的空茶杯,面上一片冷漠,淡淡开口,“不知暄画又犯了什么错,值得两位姐姐还有二姨娘屈尊来我这小小的水墨轩?”
见江暄画态度如此懒散,江清连自是看不惯,上前一步,指着江暄画便破口骂道,“江暄画你少装蒜,你这背地里都做了什么勾当,还需要我们来提醒你吗!”
“当然需要。”江暄画敛了敛脸上的笑意,“请二姐告诉我,到底我又做了何事,让你们这般兴师动众?”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如今都凑齐了三个,何苦再来捎上她呢?
不过她确实是好奇,这一次她又是被扣上了一顶什么帽子。
杀人放火?偷盗抢劫?大逆不道?似乎这些罪名,她都一一背过了。
正当她思绪翻飞之际,一直未开口的金氏则是快步上前来,一记巴掌响亮而迅速的打在了她面颊。
白皙红润的肌肤当即红肿。
江暄画捂住肿痛且火辣辣的脸颊,从藤椅上一跃而起,眸色猩红地怒瞪向金氏。
屈辱和愤恨在心底迅速发酵。
“你,你打我?”江暄画看着金氏嫉恶如仇的脸,低哑着嗓音问道。
脸上火辣辣的痛楚,就犹如一块烙铁印那般,最终将她的自尊心也一并灼烧。
“不要脸的贱蹄子,那牡丹花我辛辛苦苦栽培了一年,如今居然被你毁得一干二净!”
金氏怒不可遏,挥起手来便又要向江暄画脸上打去。
江暄画轻易的躲过了这一掌,金氏见打空,仍然不甘心的再度抬手,重重地朝她脸上打去。
然而这一次,却被江暄画截了下来。
“你刚才说,我毁了你种的牡丹花?”江暄画这听似平淡的问话里,涌出蚀骨的凌寒。
她目光如炬,漆黑幽深的眸像是一口空洞看不到底的枯井,似乎再多看一眼便掉进深渊……
金氏被注视得莫名后怕,目光下意识的瞥向了江清遥。
原本江暄画还不明白这罪名从何而来,可当她看到江清遥脸上的那一抹幸灾乐祸时,就已明白了一切。
一切都是江清遥搞得鬼!
面对江暄画向自己投来的愤怒,江清遥毫不畏惧,反而冲其挑衅地勾唇一笑。
终于见到江暄画挨了耳光,江清遥心底暗爽,恨不得立马置江暄画于死地。
“怎么?毁了我母亲的心血,还想抵赖不成?”
江清连嚣张气焰被提得十分高涨。
“哼,我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何谈抵赖二字?”江暄画不屑的冷哼一声。
她冰冷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不偏不倚的锁定了江清遥,质问的语气冷冽非常,“不过我倒是好奇,三位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毁花的罪魁祸首?还是说,是某人的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四个字被江暄画咬下了重音,眼底的神色又凌冽了几分。
闻言,江清遥面上的得意之色僵了僵。
而江清连和金氏也没有说话。
江暄画冷冷一笑,“我真是不明白,这集市上的猪肉都涨价了,为什么你们诬陷人的手段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这个人呢,说话做事都不喜欢绕弯子。若是有人敢招惹我,我就打得她满地找牙!”
说话间,江暄画故意摆出一副狠毒的嘴脸,吓得三人同时颤了颤。
对于这个成效,江暄画嘴角的笑意更深,一手轻轻搭在了金氏的肩膀上。
“虽然二姨娘待我不是很好,前些日子还吩咐膳房里的人在我饭菜里吐口水,但我都没有深究。倘若我真是要计较这些的话,那我针对的可不是什么花花草草,我针对的——是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神医嫡妃邪王已就擒更新,第64章太差劲了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